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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辄安,你得帮我收留这个女人几天。她”
“自己把人带走!”不等他说完,魏辄安便非常冷酷地拒绝了。
“辄安,你听我说嘛,她可是从南宋过来的人哦!”
“南宋又怎么了?”
“唉?她是从南宋穿越过来的耶!她在这里无家可归,很可怜耶!”
“成大导演,我觉得她更像是从疯人院出来的!”
“绝对不是”成跃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的犹豫。
“那就是你咯!”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马上让她走!”停了一下,魏辄安又补充道,“你也给我立即消失!”
成跃和魏辄安是从小学就交往的好朋友,他知道在魏辄安年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悲惨的事,魏辄安从此就变得孤僻了起来。如果不是成跃经常缠着他,他身边就会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明明知道自己这个朋友非常讨厌与人交往,成跃还是极力试图改变他这种孤僻的性格,尽管屡试屡败他也不愿放弃。
把叶霎留在魏辄安这里,以魏辄安的臭脾气,一定会让叶霎失去演戏的耐心而离开。万一她能坚持下来,以魏辄安的人类恐惧症,就会在乎她一点一滴的举动,很快便能拆穿叶霎的伪装了。又或许,魏辄安从此纠正了自己的社交恐惧症也说不定呢!
总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成跃都不会亏,所以他一定要把叶霎留到魏辄安家!
ps:为毛zhu名两个字改了n次都会自己变成着名啊抓狂啊抓狂为此只好换个词了,晕死
002 绝不收留【求收藏,翻滚哒】()
一边想着能骗倒魏辄安的坏主意,成跃回到了客厅。刚好电视里正播放到了男主角双目圆睁,拿着剑对着屏幕冲过来的画面。
“别杀他!”成跃激动地大喊着扑向了叶霎。
他看过那么多部反穿越电影,每当电视里出现这一幕的时候,反穿越的那位大侠总是立即提剑将电视砸了个稀巴烂。所以,不管叶霎是不是在演戏,他就是怕她真把电视机给砸了。在成跃的潜意识和常识认知里,叶霎无论如何是一定会砸电视的,那么就别想魏辄安能把她留下来了!
可叶霎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躲开那看似刺向她的一剑。
“你说什么?”叶霎反过头来看着成跃。
成跃顿时好有挫败感,便指着电视问她:“你不怕他冲出来?”
叶霎摇了摇头:“他在盒子里。”
“盒子?”成跃笑起来,“这个叫电视。”
“成大哥,我觉得你们这个地方吧,就是好多好多的盒子。电视是个盒子,汽车是个盒子,电梯是个盒子,就连房子都砌得像盒子。你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用盒子把自己装起来吗?是不是你们这个地方特别危险,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呀?”
这话说得可俏皮了,成跃故作高深地回答她:“确实很危险,危险到有可能人人都是坏蛋。”
一旁的魏辄安皱了皱眉。
叶霎诧异地看着成跃,无比坚定地说:“成大哥,你放心,有我保护你。”
成跃点了点头,装模作样道:“我其实最不放心的就是辄安了。成大哥交给你一件事,就是要二十四小时保护辄安的安全,你做得到吗?”
“二十四小时?”
“十二个时辰!”
“嗯,叶霎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魏辄安不屑地哼了一声,对着正热情高涨演着小品的两个人翻了个白眼。
“叶霎,你就暂时留在辄安家,我一定会替你去找找回去的方法的。”成跃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往门口移动。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成大哥。”叶霎高兴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飞扬的凤眼立即弯成了一弯月芽。
“啊,时间不早了,我还赶着去拍戏,过几天来看你们啊。”成跃丢下这个句话,风急火燎地夺门而逃。
“你给我站住!”终于醒悟了过来的魏辄安狂暴地大喊着,成跃却飞快地跳进了电梯里,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还不忘对魏辄安做了个鬼脸。
直到这个时候,魏辄安才明白自己又一次上了成跃的当,便将冷冷的眼眸扫向正站在门口好奇观望着的叶霎。
“你出去!”
从成跃的温暖如春一下掉进了魏辄安的冰窟里,叶霎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了片刻才明白魏辄安这是在对她下逐客令。
叶霎很坚定地看着他:“成大哥叫我保护你!”
“这是你和他的事,与我无关!”魏辄安几乎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你这叫强入民宅!”
“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叶霎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笑话!我堂堂男子汉,还需要你一个女人保护?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种人叫‘警察’?”
恶狠狠地训斥着叶霎,魏辄安揪着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扔到了门外。明明看上去很文弱的男人,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
门在背后“哐当”一声紧紧关闭了,叶霎委屈地看着那道门,用力地攥着拳头。明明有一身的好武艺,对付那个阎王脸的白面书生丝毫不成问题,但叶霎也明白,她没有理由反抗他强行留在他家里。她是侠女,又不是恶霸。既然人家不欢迎她,她就必须得走。
只是在这世界苍茫,她又能去哪里?
沮丧和失落在她胸腔里肆虐,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叶霎,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她是侠女没错,但她也是个女人啊!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无所依靠的她也需要有人关怀,需要保护啊!
难过的时候,叶霎总会想起最疼爱自己的师傅。习惯性地一摸身边,叶霎顿时脸色煞白。惨了,师傅留给自己的破云剑还留在那个白面书生家里!
魏辄安画画的时候还在想,自己这样对那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可是,他才不想把她留下来,只要一想到家里还有别的人,他的心就没办法安静。他讨厌与人打交道,一个陌生人就能调动他所有的敏感神经,叫他惴惴不安。更何况这个人还不知道要在他家里呆多久,与其让自己痛苦,还不如一早就拒绝她。
这都是成跃的事!与我无关!而且那个女人觉得没意思,搞不好就会马上回家也说不定!魏辄安这样安慰着自己,很快便忘了这件事,慢慢进入了画稿的构思之中。
轻快的几笔就把人物的轮廓勾画了出来,魏辄安突然觉得窗外有什么不对劲,一抬头便看见了几乎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在夕阳血色的光芒里,叶霎正趴在他的窗外,双手紧紧的勾住铝合金窗的边缘,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扭曲。当她的视线与魏辄安的交汇时,还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尴尬笑容,只是在她扭曲的面孔上,显得无比狰狞。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神经啊!这里可是十七楼!魏辄安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赶紧拉开一侧的窗子,魏辄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怒:“你不要命了?”
“放手!”叶霎艰难地说道。
“你过来!”魏辄安惊恐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他可不想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紧抓住她的手怎么也放不开。
“你放手,这样我不能动!”叶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我不能放”魏辄安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抓住她的力气却是下意识的越来越大。
“你还不放手,我们俩会一起掉下去。”叶霎咬牙,“快!”
可不管她怎么说,魏辄安却好像中了定身咒一样纹丝不动。如果不是他紧张得连呼吸都变成了喘息,叶霎一定会认为他是故意要害自己。然而看着他迷茫的双目,好像着了某种魔怔一般,叶霎才发现原来他是被自己吓坏了。
感觉旁边的铝合金窗晃动了一下,叶霎心一狠,干脆松了一只手对着魏辄安的手腕狠狠一弹。魏辄安立即感到手上一阵麻痒,当下就失去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霎掉了下去。还来不及惊呼,他就看见叶霎的手在窗框上一勾,像一只顽皮的猫一样灵活地蹿了进来。
而就在她勾住窗框的那刹那,她攀附着的铝合金窗脱离了窗框,从十七楼掉了下去。好在附近并没有行人,只是窗子掉下去的巨大声响稍微吓到了淳朴的小区居民。
屋内两人相对而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魏辄安呆呆地看着叶霎,显然还没有从这一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中平复过来。
叶霎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虽然自己没觉得这是多大个事,但看着魏辄安明显比先前更白的脸色,还是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的剑落在你家了。”
魏辄安深深呼吸了两口,勃然大怒:“你当你是蜘蛛侠啊!要拿你的东西,不知道按门铃啊?”
“你那么凶,我不敢敲门嘛。”叶霎委屈的低着头。
“你用点脑子好不好?难道你爬窗子我就不凶你了?”
也是哦,他对成大哥都那样凶恶,对她就更不用说了。叶霎心里想着,只得把头压得更低了。
“你给我到客厅里去呆着!我马上打电话给成跃来接你走!”
“好。”一听让成跃来接她,叶霎就满心欢喜地跑到客厅里,乖乖离这个白面阎王远一点。
魏辄安看着叶霎的背影,无比头痛地从抽屉里翻出几乎没什么用处的手机。拨了成跃的号码,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机械的“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魏辄安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变成了蒸汽火车头一样在不停地冒着气。黑着脸走到客厅,他用不知道在和谁生气的声音说:“喂,成跃的手机关机了。”
“什么意思?”
“就是暂时找不到他!”
“那我怎么办?”
“你家在哪里,我给你钱去买车票。”魏辄安摸出了钱包,数了几张票子。
“我我四海为家的”
魏辄安立即抽出一张红票票塞给她,“那好,你现在就回家吧!”
“喂!我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叶霎难得地生气了。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大盒子小盒子的,连片森林都没有,连只野兔都打不到,他若是将她赶出去,这叫她怎么活?
“四海为家就是哪里都可以去啊!总之你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赖在我家!”
魏辄安冷漠地说着,再次将叶霎连人带剑一起丢出了门。
“你的东西都拿好了吧?”在门口,他突然温柔地问。
叶霎茫然地点了点头,等她反应过来时,门已经再次紧紧关上了。
呜,无情的人!
003 噩梦缠身()
这个夜晚,魏辄安又做了那个梦。
梦的开始,他看见叶霎从窗边掉了下去,满地的鲜血如同天边的残阳,触目惊心。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边往外面跑边大声地哭着喊着“妈妈、妈妈”。然后他又像以往做那个梦一样,跑进了母亲的房间,一拉开门,鲜血好像油漆一样涂满了整间屋子,而他的母亲就吊在房间的正中央,黑色的礼服衬着白皙的皮肤,像一朵鬼魅的凋零花朵。
“啊啊啊啊啊——”
魏辄安尖叫着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片几乎炫目的光明,他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因为常常做噩梦,魏辄安睡觉从不关灯。
但光明并没有给魏辄安救赎,心底仿佛有一个能吞噬掉他的黑洞,慢慢地在扩张。
魏辄安伸手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才凌晨一点十分,可他却已经毫无睡意。想打电话给成跃,又怕他依然是关机。他只有成跃这一个朋友,此时更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思索了许久,终于是没有拨出这个电话。魏辄安无力地靠在床头,超低温的冷气在身边缭绕,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而心里却越是燥热难安。
窗外是一片沉寂的黑,魏辄安觉得自己像一头被捕捉了的兽,梦里梦外,无处不是紧锁他的囚笼。
突然又想起那个女人好奇的发问——你们这里的人,都很喜欢用盒子把自己装起来吗?
是啊,为什么要把自己装在盒子里?这个世界遍地都是盒子,都是束缚,都是囚笼!那我们活着,究竟是为了创造生活,还是单纯地被生活捕捉了?
魏辄安自嘲的笑笑,他突然很想摆脱这种粘滞的感觉,便从抽屉里翻出几乎都着了尘的车钥匙。
打开门的时候,魏辄安被蜷缩在门口的一团青色的身影给吓了一跳。尽管楼道间的声控灯早就尽职尽责的亮了起来,但这如同噩梦余温般的小小惊吓仍旧让魏辄安的脸色变得惨白。
那在梦中都不肯让人好过的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一双墨黑的瞳微微湿润,犹如在生宣纸上晕染开的两点墨迹,在惨白的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