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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记得,那时你不过十六七,还是霓凰宫里的舞女,那年御花园百花盛开,你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婉转如精灵,孤第一眼见你时,目光就无法再从你身上移走了。”
“陛下,让臣妾最后一次,再为你舞一曲吧。”湘妃整理仪态,宽阔的广袖开合之间,灵动曼妙的舞姿展开,皇帝痴痴的看着,美人顾盼生媚,容颜依旧,但此时,却是阴阳两隔。
渐渐地,湘妃舞动的身影如烟雾一般,越来越淡,似乎一股风就会吹散。
“湘妃,湘妃她怎么了?”陛下紧张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方才在八卦镇上上了魂魄,娘娘为了见陛下用尽最后一点灵力恢复死前容体,此时,灵气散尽,便要魂飞烟灭了。”夜封月道。
“放肆!是谁让你伤了湘妃的!赶紧给我救回来!”皇帝震怒。
贵妃吓得连忙跪下,不敢出声。
第249章 交易(19)()
“陛下,臣,无力回天。”夜封月深深向陛下作揖,天师上跪神灵,下跪师尊,就连人间的帝王也没有资格让他们跪拜,否则便是折寿之举。
“天师,我以血凝神,或许能救湘妃。”南宫衣连忙道,“请天师为这座亭子布下隔绝阵,否则我怕别的鬼怪闻到我的血味会令皇宫不宁。”
夜封月淡淡看了她一眼,点头,布下隔绝法阵,“夜某的隔绝法阵只能维持半柱香的时间,你要抓紧。”
南宫衣点头,忍痛拿出匕首划破手指,口念咒语:“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血相融……”
南宫衣流出的血随着咒语凝成细小的血滴,四散的跳跃开来,像是在空中寻找空中的残魂,残魂随着血液而聚集,许久之后,渐渐组成了半透明状的人形。
南宫衣松了口气,连忙拿厚厚的白纱布包裹住伤口,又在白纱布上贴了一纸符咒,才对夜封月点头示意可以撤下隔绝法阵。
“陛下,我这是……”湘妃迷茫无措。
“爱妃,不用怕,孤不会让你魂归无依。”皇帝紧张的看向夜封月:“天师,可否唤来鬼使将孤的爱妃护送到阎罗殿,让爱妃下一世还投生于富贵之家?”
臣会为湘妃请来黑白鬼使,不过轮回之事,阴间自有规矩来定夺,陛下安心。”夜封月不卑不亢道。
说罢召唤出黑白鬼使,将依依不舍的湘妃接走。皇帝悲痛的掩面坐在座位上,许久才发现南宫宸和南宫靖还跪在地上,淡淡的抬了抬手:“南宫爱卿,贵妃,你们起来吧。”
南宫靖起身道:“还望陛下节哀,当心龙体。”
皇帝看了看南宫衣:“丫头,素闻你有特异体质,却不想你这般了不得,今日你救了孤的爱妃,说吧,想要什么赏赐?”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南宫爱卿今日带五丫头来,就是有求于孤,说吧,不管什么,孤都允了。”
“多谢陛下,只是,微臣的这件事,恐怕兹事体大,还请陛下听完微臣的请求后再做定夺。”南宫靖肃穆道。
“哦?能让南宫靖说出兹事体大的事情,恐怕真不是件小事。”皇帝疑惑的看了看南宫衣:“你莫不是要让孤将这五丫头赐婚与朕的皇子?”
“微臣不敢!犬女乃不祥之人,怎敢妄想陛下赐婚。”南宫靖道:“微臣的心愿,只是希望犬女能够安稳度日,不再遭受鬼魅的侵扰,而放眼天玄大陆,恐怕只有一个地方,能够百邪不侵……”
“将军说的,可是神塔?”夜封月在一旁点醒皇帝。
“神塔?”皇帝惊诧:“爱卿你,你想让这丫头入住神塔?神塔是阴阳师专属之地,就连皇族也只能在祭祀大典才能踏足,这……”
南宫靖看了看四周,示意让众人散去。
“陛下,贵妃,微臣先行告退。”夜封月十分有眼色的作揖退下,临走还硬拉上东张西望的南宫衣。
南宫靖这才郑重其事的单膝跪下,说出了令皇帝和贵妃震惊的话语。
第250章 交易(20)()
“陛下,贵妃,微臣先行告退。”夜封月十分有眼色的作揖退下,临走时还硬拉上东张西望的南宫衣。
南宫靖这才郑重其事的单膝跪下,说出了令皇帝和贵妃震惊的话语。
南宫衣和夜封月坐在船上,相顾无言。
“你觉得我住进神塔的把握有几成?”南宫衣仰头看着站在船尾的夜封月。
“我只知道若今日不是你侥幸救对了湘妃,恐怕能否健全的走出皇宫都未可知。”夜封月看向南宫衣的神色淡淡:“我要提醒你一句,这里是皇宫,你还是谨言慎行为好。”
“若我今日谨言慎行,恐怕湘妃就此被你打的魂飞魄散了吧?”南宫衣唇中有一丝讥笑:“我一直以为封月天师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也不过是不分青红皂白,趋炎附势之人。”
“不食人间烟火?”男子温润如玉石般的低笑声传来,“神仙亦有七情六欲。何况我等芸芸众生。”
南宫衣看向静静立在雾中的温润男子,凤眸空茫的看向远处,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让人觉得触不可及,不由问道:“神仙亦有七情六欲?那,你有吗?”
夜封月的眼眸动了动,沉默。
“你有过喜欢的女子吗?”南宫衣问。
夜封月抿嘴沉默。
“或者,喜欢的男子?”南宫衣不依不饶。
船停岸,回答她的只有夜封月翩然而去的背影。
气走了夜封月,南宫衣百无聊赖的在宫中与青儿转悠着,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火急火燎跑来的长宁公主,一路拉着人问:“有没有看到封月天师?”
刚拉上南宫衣,不由一怔,指着她:“本公主好像在哪见过你吧?你,你是……”
南宫衣苦笑:“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大胆!见到我们公主不行礼,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公主身旁的婢女怒道。
“哦,你是那次在酒楼救了本公主的女子,”长宁公主也算大方,摆摆手道:“算了,不必行礼了。你怎么在宫中?”
“我……”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了!”长宁公主没等南宫衣回答,一拍脑门,急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封月天师?”
南宫衣怔怔的指了指左边:“大约是往那边走了。”
“哎呀,封月哥哥怎么也不来看看本公主就走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追封月哥哥了!”长宁公主慌忙的向南宫衣所指之处跑去,末了还扔来一句话:“本公主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待会会有下人送来打赏,你就专心等着吧。”
南宫衣哭笑不得,还真是被伺候和奉承惯了的天家之女,不过她倒没有恶意,只是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越感罢了,南宫衣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参观皇宫。
“好想吃火锅啊,毛肚、鸭肠、鸭血、金针菇、虾滑……”
大概到了晌午饭的时间,南宫衣一边吃着亭子里精致甜腻的糕点来打发饿的咕噜噜的肚子,一边却想着上一世最爱的火锅。
第251章 交易(21)()
“烧火的锅,猫的肚子,还有什么血啊肠子啊……小姐,你你怎么喜欢吃这些东西啊……”青儿惊恐的看着南宫衣。
“对啊,你小姐我就是这么重口,要不改天你跟我一起去尝尝?很好吃的!”南宫衣皮道。
“不不不,小姐饶了青儿吧!”青儿想着那个画面不由干呕了起来,逗得南宫衣哈哈大笑。
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对南宫衣恭敬行礼:“五小姐,贵妃娘娘宣您去永安宫用膳,请小姐随奴才走吧。”
南宫衣捂着饿扁的肚子连忙跟着小太监,心想还是亲姐好啊!
小太监将南宫衣引进宫门,但见十几扇屏风上描金漆银,雕花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四周锦笼纱罩泛着金彩珠光。
“是小妹来了么?进来吧。”暖阁的榻上斜靠着一个堆纱笼绣的美人儿懒懒出声,身边一个宫女装束的女子堆红着绣,戴着烧蓝银器首饰,一看便知是有身份的,正替那美人儿打着一把金薄纱扇子,十分有眼色的吩咐下面守着的两位宫人拨开蝉翼金砂门帘,请南宫衣进来。
“呃,那个,臣女拜见贵妃娘娘。”南宫衣拘束的福了福身。
贵妃一寸一寸的打量着她,南宫衣十分不自在的硬顶着她的目光,僵持许久后,南宫衣听到贵妃叹了一口气:“你和母亲年轻的时候,长得还真是像。”
“大姐……”南宫衣稍稍有些温暖,在这个时空,除了父亲,便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她是最亲的血脉了,刚想说些温存的话语,却被香榻上的声音打断。
“若不是你出生,现在来进宫看我的,该是母亲才对吧?”
这一句话让南宫衣犹如置入冰窖,原来,连自己的亲姐姐也是埋怨她,不欢迎她……
“我的出生,让父亲失去了心爱的妻子,让大姐失去了唯一的母亲,世人也都称我为鬼胎,我的亲人因此抛弃我憎恨我,”南宫衣倔强的直视贵妃,声音却忍不住有些哽咽:“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出生时不过是一个只会啼哭的小婴儿而已,那个时候的我不知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生下我就要离开我,如果我知道自己一出世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鬼胎,一出生就会被亲人抛弃,我宁愿选择不要来这个世界!大姐,你好歹得到了母亲十几年的疼爱,我呢?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感受有亲人宠爱会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南宫衣的真情流露,是原主的,也是自己的,前一世自己刚出生没几天,父母车祸双双离世,从小她就寄居在舅舅家,受尽白眼,这种委屈,她已经经历两世了。
香榻上的女子早已满脸泪水,她看着即使这样伤心也仰着头倔强的不肯流泪的南宫衣,不由心中一酸:“是啊,这又如何是你能选择的,不过是天命如此。这些年,你受了不少的苦吧?你不要怪父亲,父亲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其他姊妹的父亲,更是南宫将军府的主人,这一次,他肯把你接回来,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南宫衣想到在陛下面前,南宫靖对着自己又是打又是杀的,不由冷笑:“我不奢求他怎样弥补,只要给我一条活路便好。”
南宫宸不由哀叹:“你在怪父亲在御驾前对你拔刀吗?阿衣,伴君如伴虎,陛下喜怒无常,进了这皇宫,就要提着脑袋说话做事,你只看表面父亲打你骂你,却不知,为了你入神塔的事情,父亲用什么代价与陛下交换的……”南宫宸欲言又止,眼中含了一层心疼的薄雾。
“大姐,父亲,父亲答应了陛下什么?”南宫衣心中猛然压了一块大石头,不由追问。
第252章 交易(22)()
南宫宸不由哀叹:“你在怪父亲在御驾前对你拔刀吗?小妹,伴君如伴虎,陛下喜怒无常,进了这皇宫,就要提着脑袋说话做事,你只看表面父亲打你骂你,却不知,为了你入神塔的事情,父亲用什么代价与陛下交换的……”南宫宸欲言又止,眼中含了一层心疼的薄雾。
“大姐,父亲,父亲答应了陛下什么?”南宫衣心中猛然压了一块大石头,不由追问。
“你可知天玄大陆有一处蛮荒之境,叫西遇之城,那里生活着一群身高八尺,力大无群的夸父族,北冥数百年来几乎统治了大半个天玄大陆,唯独夸父族人不肯臣服于北冥,北冥却久攻不下。”贵妃紧紧抓着手中的绢子,“父亲却主动请缨,要求带兵攻打西遇,直到夸父族臣服北冥,便是父亲回府之日。”
南宫衣几乎是晕晕乎乎的陪贵妃用完了午膳,才从贵妃宫中出来,也忘记了最后和贵妃之间都说了一些什么,只记得临走之时,南宫衣转身问贵妃:“湘妃的死可与你有关?”
“多少还是有一些关系吧,深宫中的人,哪一个人的手上是干净的呢。”贵妃如是回答。
南宫衣脚下如绑了巨石般,沉重的走在深宫高墙中,忽见前方一袭紫衣的俊朗男子,男子似乎也看见了她,下意识的想要转身离开,却被迷茫无措的南宫衣叫住。
“陵王殿下,你可否告诉我,西遇之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北冥为何久攻不下?”
陵王殿下停下仓皇逃跑的脚步,看向远处瘦瘦小小的女子凝着眉,如同无助的小兽一般看着他,不由的走到她面前。
“西遇之城,又称烈日之城,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那里被烈日炙烤的寸草不生,飞鸟若误闯入烈日之城,即刻化为焦炭。那里不仅天气恶劣,地势也十分凶险,除了夸父族,无人能在那里生存。北冥无数次派人攻打,进去的将士,没有一人出来过……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