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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烈举起左手上的戒指,板下脸吓唬他,“定情信物都收了,又说要变心。。。。。。我会非常、非常生气。”
“生气了。。。。。。会怎样?”
花溪烈向他走进一步,纤纤手指抚向他的脖颈。幽若空本能一让,提气往后飘去。可是,他轻功再好,快得过一只妖怪吗?
花溪烈甩出花丝,轻松一拖,就把他拉回原地!手指按原计划抚上了他颈部的血管!
她含笑对他说,“会怎样呢?我也不知道”柔腻的指腹轻轻在他的皮肤上滑过,成功掀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花溪烈呢喃道,“要不,就生吞活剥吧殿下以为如何?”
幽若空微微地笑了,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热烈的红晕,简直像害羞似的。他缓缓拉下她的手,满含柔情地握住,“林姑娘真会说笑姑娘美若天仙,我怎可能变心呢?”
也许是紧张,居然不“本宫本宫”的了!
花溪烈温柔地问,“殿下真不会变心?”
“不会。非卿不娶。。。。。。应该是这样。”
“那就好。”花溪烈从他冰凉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娇嗔地瞥了他一眼,“那我就放心了。”
幽若空干咳一声,“天色将黑了。林姑娘要不要回去呢?”
花溪烈对屋子里抬了抬下巴,“来了半天,还不曾请我进去坐,倒一张口就赶我走。真是不解风情啊”
幽若空耐心又温柔地解释道,“姑娘乃闺阁女子,出入男子的寝居,会有损清誉。不如。。。。。。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府上担心。”
这时,墨泠端着一个托盘,推门而入。看见花溪烈离太子站得很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失态地呵斥道,“呔,大胆妖怪!”
这语气,端的是无礼至极!花溪烈的脾气,怎么能忍得下?
她才不管他有多帅,直接甩出花丝!“吷吷”两声,比闪电还快,在那张俊脸上狠抽了两下!
武功盖世的墨泠,冷不丁被打懵了。
幽若空也傻了眼。根本没看清她怎样出手的,墨泠的脸上肿起了两条红杠子!
印子如手指一般粗。。。。。。有点像蛇尾巴抽的,但也不排除蜈蚣尾巴的可能。。。。。。
幽若空默不作声瞧着,头皮一阵阵发紧。对墨泠使了一个“别轻举妄动”的眼神。
墨泠的态度怂了下来,低下头,温言软语地说,“哟,光线太暗,一时没瞧见是林姑娘呢。”
花溪烈斜睨着他,“哼,端的是什么?”
“给殿下的晚膳。”
花溪烈瞧向幽若空。
幽若空心领神会地问道,“不如,林姑娘一起用些饭菜?”
花溪烈立刻一笑,含羞道,“既然殿下盛情相邀,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倒是不饿,就是好奇堂堂太子爷吃的什么好东西!
幽若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她让进了屋内。屋内的陈设,毫无富贵之气。奢靡惯了的妖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破,怎么住人?!收了林家一百多万两银子,竟然没添些宝贝摆设一二?她不理解。
一个胖丫鬟“哼哧哼哧”跑来了。在屋子的一角点上油灯,对花溪烈忸怩一笑,又小步跑了出去。
一点规矩都不懂。样子肥嘟嘟的,浑身都是肉。花溪烈的眼睛在她背影上转了几遭。直到她消失在院外,才收回目光。点评道,“殿下的丫鬟,倒是养得不错。”
幽若空和墨泠对视一眼,各自都听懂了潜台词:养得不错,就是膘水很足的意思!
幽若空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墨泠僵立片刻。直到花溪烈抬眼瞧他,才放下托盘,把盖在饭菜上的碗碟拿开。
花溪烈探身一看,惊了,这什么玩意儿!野草?
幽若空瞥了她一眼,在对面盘腿坐下,对墨泠说,“给林姑娘添一副碗筷来。”
墨泠转身而去。花溪烈皱着鼻头,脸上早已藏不住嫌弃的神色。“这是什么?”
幽若空垂着眼睛,语气里充满欣赏介绍道,“此乃蕨菜;是一种野味。这碗汤是苦苣做的,加一点鸡蛋,味道十分鲜美”
总共就一菜一汤,外加一碗泛黄的米饭。他好像满足得快醉了似的。
这日子,也太磕碜了。这也叫一国的太子?!
花溪烈忍不住说,“怎的没有肉啊?”
幽若空叹了一口气,“国家屡遭饥荒,民间饿孚遍野,本宫身为一国储君,怎好贪图享受?当与民同甘共苦才是。”
花溪烈目光一闪,连忙也叹了一口气,充满怜悯地说,“是啊,看见难民们的模样,小女子连续几日都食不下咽,恨不得割自己的肉让他们吃个饱。。。。。。哎!”
幽若空用一种晦涩的表情瞅着她,似乎被这份善良深深地打动了。
这时,墨泠拿了碗筷进来。脸上的红印子肿得更高了,像平地突起两条山脉,看上去特别可怖。
花溪烈处之淡然,仿佛不是她干的。缓缓拿起筷子,内心略挣扎:要不要吃点蕨菜,与民同甘共苦呢?
幽若空不容她犹豫,盛情邀请道,“林姑娘,莫要客气,请多用一些。”
花溪烈看他一眼,缓缓伸出筷子,夹起一根所谓的蕨菜,视死如归往嘴里送去。
哇,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难吃!
一入口,她的整张脸就皱了起来,恨不得撞墙!让一株植物吃植物,这简直和人吃人的感觉差不多了!
她的脸憋得发紫。喉咙直抽筋。立刻捂嘴,悄悄吐在手里,生硬地望着太子说,“哎呀,我忘了还有急事,先告辞了。”不等太子说话,“嗖”一下消失了。
幽若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眼发亮,对猪头一样的墨泠说,“好极了,看来以后本宫这里要多备些蕨菜了”
墨泠看着主子,简直欲哭无泪:还有以后!您还当真准备跟妖怪处下去啊!
他口齿不清地说,“依属下看,还是赶紧请您的师祖回来除妖吧。这样下去可不行她明显是个吃人肉的!”
幽若空向外面瞄了一眼,低声地问侍卫兼好友,“你也感觉她想吃我?”
“这还用说。她看着殿下,口水快滴下来了。”
幽若空搁下碗筷,把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一阵阵发寒的脖子。“这家伙很难对付啊,以我的武功,在她跟前竟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说完,他夸张地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原形是什么?蛇?”
墨泠观察主子,看上去很恐惧,眼睛却在放光。他实在是无语,不想就此深谈。免得主子更起劲!
他的目光落在炒得黑漆漆的蕨菜上,出了一会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向幽若空请示道,“不如属下连夜赶往青狼山,请您师祖出马。事情宜早不宜迟。”
幽若空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有滋有味喝了一口。“也行。。。。。。师祖要是也斗不过她,就留下来给我们证婚。好主意。”
墨泠心里发苦。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主子对娶妖怪这件事,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第十七章, 花秀()
花溪烈一到家,立刻向雪沙八卦了太子的穷困。“他都快二十了,还住在宫里,连自己的太子府都没有!屋子里没有一件宝贝!还有,他吃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雪沙充满内疚和同情,“我知道,是野菜东宫的用度,每月只有二两银子。因为皇帝把所有钱都扣在手里,要给自己建一个超级地宫。”
花溪烈叹为观止,“他怎么不把皇帝杀掉,自己干呢?真没用!”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百善孝为先。父亲就算再坏,做孩子的也只有顺从。花花啊,你千万不能在太子跟前说这样的话。。。。。。这可是要紧的美德。”
花溪烈被兔子的话堵住了。露出嫌弃的表情。仙界的规矩可真多!
她对以后的生活,忽然有了一点基本的担忧:嫁给太子以后,没肉吃怎么办?一个不小心露出邪恶的本性怎么办?往远了想,就算将来太子归位了,给她一个仙界户口,那么多道德准绳,她怎么活?
这真是让人忧愁!
可是,难道要放弃吗?仙界,充满了无尽的祥瑞和光明。。。。。。当她还是小妖时,就无比向往那个地方了呀!
花溪烈的目光渐渐坚定下来。算了,再穷再苦,这个太子妃也非当不可。实在不行,到时候就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呗!
“花花,你怎么不说话啦?”小小指甲盖一般大的传音镜里,响起雪沙软糯的声音。
“我在呢。”花溪烈回过神,对闺蜜说。
雪沙讨好地劝道,“你不会改变主意,不想当太子妃了吧?”
“那倒没有。。。。。。”
雪沙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用兴奋的语气说,“对了,花花,我刚才翻了一下册子,发现牡丹仙子也下凡啦!”
“牡丹仙子?”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一天到晚把三王子当她夫君的骚牡丹!”
“哦?”花溪烈来了兴趣,“她也下凡了,是谁?”
“嘻嘻。。。。。。”雪沙贼笑了一声,“她去了烈国。就是烈国的第一美人君素素。马上要嫁给烈国太子为妃。”
花溪烈幸灾乐锅地问,“她难道认不出,那个根本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三王子?”
“当然认不出。仙人下凡,记忆都被抹去了。唯一的方法,就是给自己种一个潜意识。她种的意识肯定是要嫁给烈国太子!嘻嘻!”
花溪烈不屑道,“好歹是个仙人,真没用!”
第二天,号称“未来会娶你的男人”,再一次往林府送来了信。
其不要脸的程度,更变本加厉了。上面写道:
“小姐或许不信,我对这个世界的未来了如指掌。对许多人的命运,也洞悉分明。我十分清楚,太子绝非小姐的良人。若是嫁入东宫,将令小姐追悔莫及。
而我本人,对小姐早已一往情深。虽然我不想希望如此,却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出于种种原因,目前尚不能正大光明与小姐见面,但是,将来会有一天,我会给你最盛大辉煌的婚礼。
放弃选妃吧。为了一个对您情有独钟的男人!请相信,将来有一天,你会庆幸自己这样做。
--未来会娶你的男人。”
花溪烈认定这是无邪郡主或者程贞之流所写,果断把信拍得稀巴烂。吩咐说,“以后有这种来信,不必再给我看。”
那两个家伙,胆敢搞阴谋诡计,这次选妃,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接下来的两天,京城进入了疯狂的预热期。
家家户户,把压箱底儿的彩绸丝带都找了出来。把树上、屋檐上,张灯结彩挂得满当当都是。
在大家都吃不饱的情形下,如此的喜气洋洋,就像一场临死前的狂欢。
国家再穷,储君不能无妻。太子今年十八,老大不小了。再不娶妻,他自己丢面子不要紧,损了皇家的体面,就事情大了。
虽然老皇帝厌恨这逆子,已暗下决心要废掉他,却依然认为,有必要在下手之前,给他选个女人。
所以,大家一起饿着肚子,进行了这场盛事。
瑞和路上,一切商贸活动都停下了。从距离皇宫三里的地方开始,就铺起了金色的织毯。辰时一到,候选的女子,便坐着家中专门打造的花辇,一边接受百姓的观摩,一边向皇宫进发。
这一过程,叫做“花秀”。
花溪烈特意地姗姗来迟了。这种花秀,她不压轴怎么行?
她到达时,别家的秀女已快到金色大道的那一头了。
如此甚好!整个金色大道,都是她一个人的!
路的两旁,挤满了百姓。赌庄的人往来穿梭,吆喝着让人下注。有内幕消息的,都买了福省总督的女儿聂采琴。而普通百姓们,却都在等待“林家小姐”出场。
花溪烈的马车一到,便有人喊,“来了,林小姐来了!”
花溪烈没叫大家失望。
她的美,比山崩地裂还让人惊心。用言语根本描述不尽!只见她:一身珍珠色百花裙,无风自摇曳,迎光而生辉。身材高挑丰满,黑瀑般的青丝,长长的垂至脚踝;头戴白色花冠,鲜艳又圣洁的花影,烘托着一张绝世倾城的脸。
气质凛凛脱俗,肌肤欺霜赛雪!令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升起彻底臣服的心。
她从马车上走下,消弭了四周一切声音。静谧,有如实质的波浪,渐渐覆盖了金色大道的两旁。连赌庄的人也敛气屏息,不敢再吆喝一声。
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分明是天上掉下的神仙妃子!
她每走一步,空中都有天人在轻声的吟唱。“啊绝世有佳人,啊倾国又倾城”这当然是花溪烈使的小手段,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