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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猊抽了一口凉气!想到他虐食神后的过程,以及当时双君目中滔天的仇恨之火,浑身都漫起了强烈的寒意。
尤其当他想到,神后的残魂被寰君抢走后,竟阴差阳错,被他送去了反力中心的一株初生的烈火兰上,隐在低贱的妖界躲过了他的搜捕,这一切不禁让他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超级意识的力量,在跟他对着干!
仿佛全都设计好了,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乘愿杀上来,进行一场变本加厉的报复!
隐猊害怕了!害怕得近乎疯狂!
他独坐片刻,忽然大吼一声,拔出佩剑,向麾下百万神兵发出了号令:“所有将士听令,立刻发起最后的进攻,本君要横扫诸天,立刻登顶祖神山进行加封!”
*
螺蛳壳中。
“娘亲,你现在还累不累?可要吃一点东西?”
烈寰和烈禹坐在花溪烈的身边,温柔地询问道。老气横秋的口气,模仿的是两个爹爹!
不知是怎么形成的一种观念,他们认为,爹爹们不在时,他们就可以当一当娘亲的夫君!
每次她一睡醒,轻声一召唤,他们就会从山水间冲回来,对她嘘寒问暖,献上无尽的。。。。。。怜爱!
烈寰会温柔地摸一摸她的肚子,问花丹可有异样!
烈禹会像父亲那样逼着她吃东西,不吃的话,他就会含嗔带笑地虎了脸,表示“你不听话,为夫要不高兴”了!
花溪烈整个月子里,被他们逗得俏脸抽筋,拿这两个惟妙惟肖的小夫君没办法!
可是,说来让人伤心的是,她真正的夫君,好像出了远门似的,始终没有个音讯传进来!
由于禁制封锁着,她的神识出不去!究竟外面怎样的情况,根本无从得知!
螺蛳壳里的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月子已经坐完了,修为也已逐渐恢复,久到她的心里长满相思草,夫君还是没有递话进来!
她对着禁制唤了好多遍,都没个回应!
每天,她在两个萝卜大的伪夫君陪伴之下,过得十分清闲,有爱;可是,心里惆怅和忧虑也越来越多!
渐渐的,她无法自已地生出了可怕的联想:她的男人会不会已经陨落在亡荒?只剩她和孩子们活在小小的螺蛳壳里,老死也无法再相见?
这份残酷的怖畏,在她一贯简单清冷的灵魂上,刻画出了道道痛苦的沟壑,摧毁了她的坚强,撕裂了她的骄傲!从不轻易哭的尊主,如今一想到消息全无的夫君,就会忍不住偷偷地抹眼泪!
心中的想念多得无法形容,几乎已无力再强颜欢笑。。。。。。
第二百三七章, 终章()
世界从无到有,始于心念的微妙一动。最新章节阅读。本文由。。首发生与死之间擦出了一粒光。一个光粒,变成双,变成三四五六七,形成最初有序的一束,噼开了没有光的世界。
神灵在光里作画,无边汹涌的亡荒是他的画板。“画”一个圆为空,不必太大,圆满则行。“空”里画一条游走的曲线,是“时间”,一时一空,构成生境世界。
这生境,在超级意识的左右下,往无限的深处繁衍!神的意识有多远,造出的宇宙,便能有多大!
他在生境中,注入五行元素,生出最出的宇宙鸿蒙。
他本可继续造百兽,造出仙妖人鬼魔,可是,却停住了手。
当隐猊在自以为独一无二的神界逞凶,覆灭二十八诸天,风光无限登顶祖神山,最终加封神帝之时,双君驱使着百万亡荒兽,横跨亡荒天堑,穿行在黑暗的亡荒之海,默默地叼走了一个又一个小世界!
那些对生灵来说无边无际的小宇宙,在神的眼中渺如一粟。他将它们镶嵌在新的宇宙中,就像摆布一粒粒花生果儿,随心所欲,游刃有余。
如此,他还不够过瘾。仅从别处挪来的二十八诸天,还不足以让他骄傲。他又造出八十个,总共形成一百零八个天!
他赐予生灵们,全新的时间,全新的轮回;并且派出戒指洞天中的使徒,去往一百零八天下的世界搜集信仰!
磅礴浩瀚的信仰之力,托起伟大的神格!在崭新的神界,凝起新的祖神山,新的反力磁场!
他大手一挥,山峰上显出了永不磨灭的三个大字:寰禹山。
旧世界里,隐猊终于戴上帝王之冕,御下有数百万神兵,自以为从此性命无忧,安全无虞!
可是,没眨几个眼,祖神山竟开始坠落!好像失去了依托,轰隆隆地塌陷成渣!数百万神兵的魂灯,丧失依仗,漂浮在虚空之中,宛如萤火。
隐猊大骇失色,从帝王之座摔了下来。帝冕犹如西瓜似的,不祥地滚落于地。
神界宛如成了一个大锅盖,飘飘摇摇,晃晃荡荡往下坠。有人大叫道,“诸天没了!”
“看,那是什么!”
随着祖神山的倾塌,神界的时空之膜产生了皱纹,好像塑料薄膜用久了,出现了风化。欲破不破之间,众神看到了一大群传说中的亡荒兽,在时空之膜的外面,推动着神界前行。
神界成了一张大烧饼,众神就像烧饼上的芝麻!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一群亡荒兽叼在嘴里!
上官断和幽若空,站在空旷灿烂的新神界,俯视着他们的天下。众生在时间洪流中繁衍轮回,一代又一代,经沧海桑田。永恒的因果法则,在其中实行主宰。生境之中,一片蓬蓬勃勃。
他们终于大功告成了!
幽若空抬手一挥,在寰禹山下,造出一片碧海。海上生玉烟,岸边浮幽草。气象壮美,宁静瑰丽。
在海边的巨岩上,又造出一个辉煌的神宫。四周开满团团锦簇的花,屋檐下,书写五个大字:
千娇百媚宫!
最终,上官断执起了螺蛳壳,放到唇边,轻轻地一吻。打开了久久封闭的禁制。
烈寰烈禹最先冲出螺蛳壳。
在这个模煳了时间的世界里,他们按照自己的节奏,长成了半人高的儿童。
满面风华,慧光灼灼!展颜一笑间,神姿勃发,黯淡了世间万千的繁星与秋水。
“儿砸!”幽若空张开双臂。
“爹爹!”烈禹扑进他的怀里。
烈寰也几乎同时,抱住了上官断。父子久别的亲近,热情温暖,胜过人间四月天。
烈禹调皮道,“爹爹,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商量好啦,打算娶娘亲!”
幽若空毫不客气揍了儿子一巴掌,笑道,“娶你个头,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敢挖老爹的墙脚!”
他嫌弃似的,把儿子往海里一丢,“淹死你算了。”
烈禹哈哈大笑,如鱼得水游向了海的深处。烈寰“啪唧”香了爹爹一口,从他怀中挣脱,欢叫着飞向大海!
幽若空和上官断相视一笑,合并成一人,飞进了螺蛳壳。
早就站在洞口守望的花溪烈,一声不吭扑进他的怀里,埋着头流出了眼泪。
“想为夫了是不是?”他温柔地表示着心疼,“创世的时候,时间容易出现各种断层外头过了一瞬,里面也许好几年了。哎,真是一笔煳涂账啊,快别哭了啊,不哭啦我回来了!”
尊主大人报复似的,把眼泪擦在他的衣衫上。不停抽噎着,委屈得想打人!可是,想念了这么久,总算把人盼回来了,怎么舍得揍呢?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的脸,故作凶狠道,“本来想好了的,若是你回来了,定要三天三夜不睬你!好好给你这混蛋颜色瞧瞧!”说完,又咬了咬嘴,忍住哭意。
“现在呢?”夫君有点戏嚯地说。
尊主别开脸,哼了一声,“算我命苦!心太软!”
“你命苦什么!全天下的女子,谁也没你幸福!不信这就证明给你看。”他一把抱起她,往里间走去。
当一家五口站在寰禹山巅,看着幽远浩渺的亡荒里飘来了一个尖叫的大烧饼,各自表情并无变化。
烈禹叹了一口气说,“爹,娘,原先我以为神灵最了不起,现在看来,跟凡人也没什么不同!他们的恐惧一点不比凡人少!”
爹娘还没吭声,烈寰老气横秋地应话道,“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都差不多吧。别太拿自己当一回事!”
花溪烈瞧瞧两个儿子,又瞧瞧两个夫君,“现在,我是不是家里最笨的了?怎么一个个的说话,全都很有学问的样子?”
幽若空打趣她,“你应该感到骄傲,最最聪明的人全都爱着你,笨一点也无妨嘛!不过,话说回来,为夫从没觉得你笨啊。你狡猾着呢!”
花溪烈嫣然一笑,极目向远空眺望。视线跃出被星辰点亮的神界,向“无限”中延伸。
她默默地想,在这“无限”面前,一切爱恨情仇算得了什么呢?
一切求而不得,一切忧伤与恐惧,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不过一场虚妄一场梦吧!(。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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