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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腾立刻不见了!捆在他身上的花丝,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裹住。
花溪烈清喝一声,“找死!”一把推开夫君,随那股吸力飞了出去。同时,花丝上释放出大量毒素!
空气微微一抖。可是,吸力却丝毫不减。势要将她拖进一个无形的黑洞!
花丝上竟传来被牙齿噬咬的感觉!
对方是有生命的兽类!而且,竟不怕她那三界无双的剧毒!
“好个孽畜!”失了手的花溪烈,怒意冲到脑门,万千花丝齐发,向无形的怪物刺去!
与此同时,上官断和幽若空飞到外面,极有默契打出了一招“破雪”。四周时间陷入静止!
然而,让他们吃惊的事发生了:那无形的怪物根本不受影响!连本相也没露!
上官断一怔后,冷喝道,“小心了,它的能量是反力!”
幽若空一点就通,联想到娘子不受“雪境”的影响,顿时明白拥有反力者,根本不怕诛神八境!
他心里一沉,暗处的敌人这是要成精了啊!每一步都旨在破除他们的优势,势要把他们逼入死局。。。。。。只是,这无形的怪物,究竟从何处得来的反力?
他压下心头的惊虑,疾呼道,“娘子,试试吞噬它!”
花溪烈满头是汗。在他开口之前,万千花丝早已与那股吸力,拉锯起来。结果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从形势上看,对方恐怕还更胜一筹。毕竟,它到现在连原形也没露出来。以三人的修为,也无法一窥其真面目!
幽若空遍体生寒地想,若此刻大军对阵,他万能的娘子就被这怪物牵制住了!诛神八境对这怪物无用!娘子与它又势均力敌!再有人从旁攻击,无疑极度凶险!
躲在暗处的敌人,布局之精深,简直一步三个坑!爷爷的!
花溪烈衣服都湿透了,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渐渐现出了劣势!显然对方比她还强大!转眼她就可能被吞噬掉!
形势危急,命系一发!
幽若空急红了眼,对上官断吼道,“快想办法!”
他心中急乱,一边求了他,一边又觉得不如靠自己,心急如焚之下,奋不顾身往唐云腾等人消失的方向扑过去!
想都没想,竟要以身伺兽,分去她一丝压力!
花溪烈心神俱震,骂了一句,“混账!别添乱!”抽出一些花丝,以超越死神的速度夺下他的身躯,往后远远一抛!这样一分心,她生生被拖向前方两丈!
幽若空再度冲上来时,目光里已尽是血色。别无他法,只能拼尽全力,向前方一记一记拍出浩瀚的攻击。
上官断呵斥道,“住手。你的力量被会它吞噬,更增娘子的压力!”
幽若空:“”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在全身弥漫开来。
生死关头,上官断本就不多的人类表情沉了下去。一种无限接近死亡和荒芜的冷酷,浮上表面。
幽若空吃惊地看到,他从扳指中缓缓抽出一柄黑金色的长剑来。此剑一出,立刻有一种死死的森冷,在空中弥漫开来。就像死神发出了一声撕裂般的呼啸。
同为男人,幽若空觉得这一刻持剑的上官断,真是帅破天际了!不知为何,看到这样一亮剑,他莫名就感到,心掉回了肚子里。
花溪烈却盯着上官断手里,眼里的红色漫成一片血海。她咬牙切齿地说,“亡荒铁!。。。。。。害我损伤花丝的人,竟是你么!”
当初献祭花丝,她发誓要把那个用亡荒铁囚禁她的人碎尸万段,如今发现,这人竟是与她恩爱深深的夫君!
这一刻,花溪烈心神受到强烈的一击,只觉得浑身力量都被抽空了!
一个分心,被对方喷薄的洪流吸卷而去!
红衣的身影在雪光里,飘零如一朵落花,发丝如水流般飞洒着,竟给人一种生无可恋赴死的模样。
幽若空瞠目欲裂,飞追上去!
上官断对这一切仿佛未见,浑身连头发都透着绝对的冷酷。冷酷得没有一丝杂质。黑金色的长剑,在空中划起杀戮的戾风,人剑合一,向吸力的源头飞去。
空气被劈出深壑,方圆百里震荡出“呼呼”的飓风。只听得一声杀猪般刺耳的尖叫,一头二十来丈的红毛怪兽,现出了形状!
竟是一头羊身狮面的饕餮!亡荒铁能克制反力!那饕餮头上一对犄角,被活活砍去了一根!吃痛之下,上蹿下跳,嗷嗷大叫。
大地震荡,屋舍尽毁!林府碎成了断瓦残垣。
上官断趁胜追击,凌空飞起,如杀神现世,在那红色饕餮的背上,肆虐地划开一道黑金色的光!
杀猪般的叫声再度响起。疯了似的饕餮,身子不断扭曲变形!
不一会儿,竟从嘴巴里和。。。。。。屁股后面喷出一个个物体来!(。)
第一百一十章, 流光弩()
幽若空搂着花溪烈往后退去。看到怪物喷出来的东西时,不禁瞠目结舌傻了眼!那些不正是他手下的乌合之众吗?
前头出来的是人,后面出来的是鬼!
看他们还在动,幽若空真是又惊又喜又囧感觉以后,再也无法跟二牛、云玺这些鬼奴说话了!
“娘子,这是何怪物?体格竟如此庞大。竟容得下如此多人!”
花溪烈容颜苍白,显得几丝憔悴。冷冷淡淡别开脸去。竟没有理他。
幽若空这才惊觉过来,方才她被吸走之前,喊的那一句话。一时间,惴惴地闭上了嘴:害她失去花丝的,真是上官断么?
其实,他早就有直觉是他。逼问过一次,那家伙不肯说,之后便没有挂在心上。因为他总觉得,就算是上官断,其中也必有隐情他对她爱若珍宝,怎么可能蓄意加害呢?这一点,幽若空没来由地相信他。
此刻,他心头的滋味,复杂难言。对那个情敌,竟是担心多于愤怒担心上官断会被娘子赶走。更担心的是,自己会无端被连累,遭受池鱼之殃。
半空中,一人一兽的对战,还在继续。红色怪物比成百上千的修士还凶悍。上官断已用剑割了它一道道伤口,仍旧无法将其制服。
“诛神”不起作用,一时半会竟是奈何不得它。
它的体型足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每动一步,都地动山摇,雪尘飞扬!每叫一声,都撕心裂肺,震耳欲聋。
一身白衣的上官断,在它上下周旋,翩然如蝶,轻若飞烟,气势却能劈山裂谷!
那黑金色的剑,流宕生辉,让他周身犹如星光交织。好比上古英雄出世,剑扫乾坤,英姿飒飒。一俯一仰间,气吞万里如虎!
幽若空不知为何,莫名感到很骄傲。瞟了娘子一眼,轻声道,“看你夫君,厉不厉害?!”
花溪烈冷冷一笑。凡是妖精,脾性无不简单,暴烈。她更是个中典型。此刻发现夫君竟害过自己,心中被爱恨之火煎熬,甭提多么难受!本就没好全的身子,经此一折腾,竟有些摇摇欲坠。
幽若空急了,连忙揽了她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劝慰着。
花溪烈却盯着上官断手上的亡荒剑,一句话也不说。
幽若空这厢,只顾着儿女情长。手下那帮乌合之众,却被饕餮的巨蹄踩得叽里哇啦,半死不活。
从后面出来的鬼奴们,提着快被踩死的人类,向幽若空这边飞奔。所到之处,扬起冲天的臭气!
花溪烈爱洁,见这帮“秽物”奔涌而来,恶心极了。白着一张脸骂道,“滚远点!”
鬼奴们,又立即调转方向,各找藏身之所。而陵墓中一同被饕餮吞掉的修士们,屡经摧残,早已体力不支。大多数在怪物蹄子下,被踩得稀巴烂。
雪夜中,饕餮的杀猪叫声如刮骨之刀,响彻夜空,不绝于耳。
正当人鬼齐哭,兵荒马乱之际,上官断忽然对下方吼了一声,“小心!”
须臾间,幽若空背心上掀起一阵疯狂的寒意。他鲜明地感到,一道锐利的杀气从他的斜后方向娘子飞去!而一向强大到无敌的她,却毫无所察,傻傻地出着神!
幽若空目眦欲裂扑过去,将她往远处一推!几乎同一时刻,一道白光闪过,没入了他心间的血肉!
低头一看,一根洁白纯净、光芒森森的箭弩,插在了他的心口!
下一瞬,心脉被撕裂!箭弩内灵力大爆炸,如凶悍的巨兽扑向神魂,顷刻间就要让他魂飞魄散!
花溪烈惨白着脸飞扑上来。汹涌如巨浪的生机灌顶而入,生生覆灭了箭弩向神魂爆发的冲击力!
幽若空险险扛过了神魂俱碎的一击。
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流。。。。。。光弩!小心”说了这么一句,颓颓软倒在了她的怀里!
花溪烈心疼得浑身发抖。手上不停注入生机,魂识却被仇恨裹挟着,向四周扩散。很快发现一里之外的半空,飘着一个白衣女子。冷冷朝她笑着,俨然就是仇人的表情。
花溪烈甩出花丝,击出一记暴戾至极的妖力!如一把万古凶刀横空出世,势要取了这仇人的性命。
谁知,那女子竟有些手段,长袖轻舞,身如流水,竟从不可一世的攻击中,精准地觅到了一丝生存的缝隙。她对花丝的攻击路线很熟悉,好像演练过千万遍一般,游刃有余,毫发无伤!
花溪烈正拼命为夫君注入生机,一时竟匀不出力量进行第二次攻击。
那女子趁这空档,清啸一声,对饕餮发出了召唤!
上官断只不过分心瞧了幽若空一眼,那头红色怪物,立刻遁逃而去!奔向一里之外的主人!
上官断的目光穿透夜幕,与那女子冷冷对视。嘴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女子深深瞧着他,傲然展颜一笑,御着饕餮而去。似乎半点没把他放在眼里。
上官断飞身而下,“阿弟!”
花溪烈刚把流光弩拔出来。此物二尺来长,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好像是用光压缩而制成。
花溪烈瞧了一眼,便丢在地上。为幽若空治疗心口的血洞。因为神魂受到弩上灵力的攻击,此刻他十分虚弱,嘴唇上好像刷了一层白釉。
眼神像个生病的孩子,无力地看着她。骄傲又虚弱地说,“我总算也派了点用场,护了娘子一回。”
花溪烈摸了摸他的脸颊。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手上仍是不停,为他注入生机。这种弩伤人后,不同于一般武器,伤口愈合得非常慢。
上官断阻止了她的动作,轻声说,“娘子,我来。”花溪烈垂着眼皮,没有理他。上官断顿了顿,慢慢抓住她的手挪了开去。开始为幽若空疗伤。
花溪烈的手伸向地上,拿起了流光弩,箭端指住了上官断心口的方向。
上官断好像没看见,兀自低垂着眼眸,将磅礴的“反力”注入幽若空的身体,为他续接心脉。
幽若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一刻,娘子终于将他和上官断分别开了。可他对此,却没有感到多高兴。
相反,从上官断的灵魂深处溢出的悲伤,简直无限加重了他的痛楚,几乎又要死过去了。(。)
第一百十一章, 神旨骗了你()
举箭而不能发,有恨而无从解。这一刻,花溪烈意识到,她已不再是威风八面的大妖了。被一个人类男子伤害至此,竟无法下手为自己报仇!
当日燃身的至苦,全都忘了么?没有忘。。。。。。只是,依然不忍要他的命。也许,正如话本中一样,妖精动了情,就会倾尽所有。哪怕燃尽三世妖魂,也在所不惜。
她也终于踏上这样一条路了么?情之一字,为何叫人这么难过。。。。。。她像魇住了一样,举着残弩,纹丝不动。整个人静静的,从内部坍塌着,瓦解着。
幽若空艰难地抓住她的手,“娘子,听他解释一回解释完了,咱们再看要不要留他一条狗命。”
被他骂成狗的上官断,任劳任怨为他疗伤。听了这话,半点反应没有。
花溪烈从废墟般的情绪中,收拢了心神。淡漠地看向上官断的脸。目光凝视他精美如画的皮囊,以及皮囊下与幽若空同源的灵魂。
沉默良久,上官断都没吭声。万千言语,无从说起。直到花溪烈眼底的等待快凋零了,他才吐丝似的说了一句,“我的本意,只是想带你走。”
幽若空一听,被气活了。非常有力的拗起身,推了这破玩意儿一把。“把她带走,再把我干掉!然后你冒充我,当她的夫君是不是?”
上官断没有情绪:“你知道不是这样。”
“我觉得就是这样。”
上官断把他摁回去,深深地瞧向花溪烈,“我本以为,娘子在那里面,奈何不了亡荒铁,累乏了就会停下。没想到你会献祭花丝。”他顿了顿,“是有人告诉过你那样做吗?”
花溪烈心中一动,目光看向幽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