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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苏宸娘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予兰舟,“我是何人轮不到你管。”
兰舟便转向那守门的小厮,“贵府究竟出了何事?竟容忍此等目中无人之人在府里横行?老伯爷身体有恙,难道舅老爷,舅夫人,老伯爷夫人也不管事了么?”
守门小厮哪敢答话,唯有低着头,装闷嘴葫芦。
苏宸娘这些日子被人惯怀了,哪里忍得下兰舟如此对他说话,不由恼羞成怒道:“忠义伯府的事,哪里又轮得到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厮于此指手画脚?还不把此人给我赶出去!”
随着苏宸娘一声令下,果有几个家丁拿着家伙上前,将兰舟团团围住。
“我可是亲自将拜帖交到贵府手上。阁下竟连永安王府的印信都不识得,还敢再次耀武扬威,既如此,我便代世子和郡主出手,好生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兰舟冷声道,挥了挥手,便有一灰衣暗卫出现。
兰舟低声对他耳语数句,那暗卫抱拳,领命而去。
待那暗卫离去之后,兰舟摆开阵势,道:“你们身为忠义伯府的家丁,竟然听一个来历不明女子差遣,完全不将忠义伯,老夫人,舅老爷和舅夫人放在眼里,这等无视主家之人,今日我便代我家主子,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刁奴!”
那些小厮原不过打算装腔作势一番,使得兰舟知难而退。
谁知,兰舟竟摆开了架势,竟是打算以一抵数十了。
他们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意味。
“怎么?你们都是饭桶不cd被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不敢动手?”苏宸娘冷气森森地问道。
众位家丁只觉得后脖颈一凉,眼一闭,牙一咬,举着木棍,冲着兰舟一拥而上。
兰舟身子迅捷地旋转,手腕翻转,缴下冲在最前面的家丁手中的木棍,并带着他往前横扫一圈,阻住其他家丁的攻击。
趁那些家丁纷纷躲避之际,( 手腕往后一转,将木棍握在手里,朝侧边一个家丁袭去。
他身子灵活,步伐飘渺不定,且下手掌握力度,并没有多重,那些家丁虽然这里挨了一下,那里不其然被木棍击中,却无一深受重伤。
旁人瞧着,数十个人围攻一人,兰舟似乎应对地十分吃力。
看在苏宸娘眼里,却是那些家丁未尽心,故意放兰舟一马。
“棍子看准了!给我死死地打!”苏宸娘冲着打斗的人群气急败坏道。
那些家丁不敢不从,将棍棒舞地更凶,然兰舟速度变幻更快,总之,绝不让他们占一分便宜。
对面马路,金黄银杏树下,安安稳稳停着的马车里,安哥儿一手挑起车帘的一角,一手抓着桌上的拇指大小的糕点,一块一块往嘴里塞,边吃,边百无聊赖道:“阿姊,兰少将这般拖延到几时呀?就不能真刀真枪跟那些小厮来一场?”(。)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认()
“胡说八道!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苏三小姐,早在六年前去世了!”
“小女确实在六年前去世了。笔@趣@阁w。ue。但于不久前死而复生了!”苏宸娘看着顺天府尹,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满嘴胡言!来人,给我按地上,上刑杖!”
顺天府尹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带到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扭着苏宸娘的肩膀,一人用腿弯去顶她膝盖,迫使她对着顺天府尹跪了下来。
“都住手!”就在此时,被心腹婆子搀扶着,急匆匆赶来的穆氏,见此情形,急忙发出一声惊呼。
顺天府尹挥了挥手,那两个衙役将苏宸娘从地上提起,却没松开对她的挟制。
“见过伯夫人。”顺天府尹对穆太夫人行礼。
“外孙女见过外祖母。”
“外孙见过外祖母。”
楚玉凝拉着安哥儿上前,二人先后朝穆太夫人行礼。
穆太夫人却是装作没见到她二人般,神色焦急对顺天府尹道:“府尹大人,此中许是有何误会,这女子她并无恶意。”
“哦?”顺天府尹做沉思状,“听伯夫人语气,这女子与您似乎并无多大干系?她方才可是自称苏三小姐。请问,她究竟是何人?”
“呵呵。府尹大人误会了。”穆太夫人脸上忙挤出笑容,“老妇与一次上香时,偶然遇见这神智略有些疯癫的女子,因其面膜与已故的小女有六七分相似,便心生怜悯,将其带入府中。本是一片好心思。谁知,府中小人乱嚼舌根子,竟让这疯丫头误以为她自个儿便是我那已故的幼女,这几日更是变本加厉,弄得老妇人毫不为难。当初便不该一时心善,唉!”穆太夫人说道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娘!您在胡编乱造什么!”苏宸娘尖声叫着,用力扭动着胳膊,脚下也不停歇,使劲儿喘着其中一个衙役意欲摆脱钳制。
“姑娘,你且醒醒吧,我不是你娘。”穆太夫人撇过眼,发狠道。
“呵!”苏宸娘冷哼一声,忽然低下头,猛力朝一个衙役手腕咬去!
“啊!”那衙役发出一声痛呼,
不得不松了手。
苏宸娘“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神色狰狞盯着另一个衙役。
另一个衙役接到顺天府尹看过来的眼风,佯装害怕,松了手。
挣脱束缚之后,苏宸娘大步走到穆太夫人跟前,抬手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目光看向自己,歇斯底里大叫道:“您睁大眼睛瞅瞅,我究竟是谁!”
“唉!姑娘,您做什么!快放手!”心腹婆子在一旁神色紧张道,却不敢上前动手。
楚玉凝则佯装害怕地将安哥儿搂进怀里,“这人是不是疯病发作了?你快放开外祖母!”
安哥儿也学着楚玉凝的样子,反应极快地带着哭腔道:“呜呜!坏女人!快放开外祖母!放开外祖母!”
楚玉凝在心中替安哥儿叫了声好,姐弟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眸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咳咳!”穆太夫人被苏宸娘掐地咳了起来,没一会儿,她便踹着气,脸色开始慢慢变红。
“咳咳。”穆太夫人咳嗽着,看着苏宸娘,眼中流下泪来,“老妇。。。老妇人。。。的女儿早在。。。在六年前。。。便因病而亡。。。姑娘。。。你且醒醒,你并不是。。。不能是。。。我的。。。宸娘。。。”
穆太夫人看着苏宸娘癫狂的眼眸,眼中流着泪,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
不知哪个字眼打动了苏宸娘。
她神情变得怔忪,愣了一瞬,忽然惨笑着松开了手。
“你。。。”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穆氏,“夫人说得对,我。。。我并不是你的女儿。”
“好孩子。”穆氏忽然反手握住苏宸娘的手腕,“我已决定将你收为义女。。。日后。。。”
“来人,速将此疯女拿下!”穆太夫人的话,被一声厉喝打断。
那两个衙役再次上前,将苏宸娘从地上拖起,反剪她的双手备到身后,将她控制起来。
这次任她如何反抗,再挣脱不得分毫。
“此女在众目睽睽之下,意图谋害穆太夫人,还假冒忠义伯府三小姐,挑唆府中小厮殴打永安王府侍卫,对小世子和郡主不敬,已构成多项罪名,特将其羁押,待回府衙里,再行审判。”顺天府尹对穆氏和楚玉凝及安哥儿道。
“大人为官清廉,赏罚分明,乃百姓之福。”楚玉凝抢在穆氏之前,屈膝朝顺天府尹行了一礼,一脸敬意道。
“大人。这些不过是误会一场。这女子虽然偶尔会发下疯,大多数时候乖巧听话,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老妇日后会严加管教的。”穆氏听闻顺天府尹要将苏宸娘带走,急忙道。
“外祖母,现下外祖父正重病在床,您瞧瞧你,为了照顾外祖父,这个人都憔悴了。”
楚玉凝走上前,面色疼惜地看着穆氏。左右环顾一圈,面带疑惑道,“如何不见舅母?”
穆氏哪有心思与楚玉凝闲话,“大人,老妇向你保证,会看好此女,不让她再寻滋生事。。。。。。”
“外祖母。”就在此时,楚玉凝忽然叫住了穆氏,“在您眼里,难道外祖父、忠义伯府、您的外孙外孙女儿的安危,还比不上一个素昧平生,不过长相与小姨略有些相似的女子么?”楚玉凝忽然一脸正色打断穆氏的话。( ww。uanshu)
“你这般打断我的话,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辈?这些年你母亲可有教你规矩?”穆氏心中早就因楚玉凝姐弟的出现窝了一包火,此刻再忍不住,脸色不善地质问着楚玉凝。
“是外孙女儿不孝。然而,外孙女儿宁愿背着不孝的名声,也不能任由您被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蒙蔽双眼,搞得忠义伯府乌烟瘴气!”楚玉凝屈膝朝穆氏行了一礼,而后转身,朝顺天府尹道:“劳烦大人,按律法,将此女带走处置。”
顺天府尹点点头,道:“下官再次别过。”
说完,朝一众衙役挥了挥手。
苏宸娘被押着往前走。
她难得没有挣扎,而是目光带着强烈恨意和不甘地看着楚玉凝,“小贱蹄子,你别且等着,有你在姑奶奶膝下哭的时候!”说完,扬天长笑,神色扭曲地离去。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族人()
“现下你可满意了!”
“阿姊小心!”
“啊!”
见苏宸娘被衙役带走,穆氏气急败坏扑上前,欲寻楚玉凝拼命,被安哥儿挡在跟前,穆太夫人意欲打到楚玉凝脸上的巴掌,被楚玉凝反手握住。笔~趣~阁。iquge。nfo
楚玉凝现下手劲儿可比一般小姑娘大上许多,因此那声痛呼是由穆氏嘴里发出的。
“哇!哇!哇!”安哥儿为防穆氏反咬一口,忙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
“外祖母坏!你为何要打阿姊!呜呜!”安哥儿佯装害怕地将身子缩进楚玉凝怀里,害怕又委屈地说道。
楚玉凝忙松了穆氏手腕儿,转而搂着安哥儿,“安哥儿莫怕,阿姊并未受伤。”
“呜呜!呜呜!”安哥儿紧紧抱着楚玉凝的腰,一个劲儿地哭着。
因着方才一番闹腾,此时忠义伯府宽阔门前大路对面的银杏树下,已围观了些看热闹的闲人,众人见一向端庄高贵的忠义伯夫人,竟宛如失去理智的农家泼妇般,朝个身娇体弱的娇小姐和半大男孩儿动手,不由暗中揣测这娇小姐和男孩儿的身份。
有那自以为神通广大的闲汉,一只手放到同伴耳边,故作神秘道:“老哥儿,你不知道吧,这对姐弟,听说是已出嫁的苏大姑奶奶,现下的永安王王妃所出。听说是什么郡主和世子呢!”
“不该呀!”那同伴疑惑道,“苏大姑奶奶既然贵为王妃,这小世子和郡主是忠义伯夫人嫡亲的外孙和外孙女儿,她如何会这般对待两个孙辈呢?”
“这你还不清楚?”那闲汉满脸鄙夷地看了同伴一眼,“忠义伯夫人是续弦的,你竟不知道?”
“哦哦!原本来如此!”同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哎哎!你们觉不觉得那被押走的女子,与已故的苏三姑奶奶有些像?”人群里有人低声在同伴耳边疑惑问道。
“老弟你耳力不好吧?”另一人接过话茬,“方才伯夫人不是说了?这被押走的是个疯女,因与三姑奶奶像,伯夫人这才起了恻隐之心,谁知山雀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竟敢给小郡主小世子脸色看。”
“那。。。。。。”众人看着忠义伯府门前那一幕。
只见穆氏气势汹汹带着一群一众仆妇家丁回到府门内,下令紧关大门,将楚玉凝等人拒之门外。
“这伯夫人对个疯癫女子,亲地什么似的,却连远道而来的连外孙外孙女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有人摇着头感叹道。
“世间有几个继母是好的!这哪里是不愿看,压根就是不让人家进门吧!”有人反驳道。
“唉!”人群里不知谁发出一声感叹,见无热闹可看,众人摇头地摇头,挥蒲扇地挥蒲扇,该干嘛干嘛去,渐渐散了。
忠义伯府门前,看着紧闭的巍峨大门,安哥儿仰头问着楚玉凝,“阿姊,现下咱们该如何?”
“当然是等着外祖母回心转意开门了。”楚玉凝低着头,一脸神伤地道。
安哥儿点了点头。“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外祖父还卧病在床,自要替娘亲在外祖父床前尽尽孝。”安哥儿乖巧说道。
心里不由庆幸,还好方才在马车里面糕点吃得多,不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该多饿呀!
姐弟二人紧紧依靠在一起,一脸茫然无措又目光坚定地站在忠义伯府门前,从日中站到日头偏西,就这样死心眼儿地站了两个多时辰。
眼见着天色愈发地暗沉下来,忠义伯府外宽广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