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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楚府无望那股恶气还没出,她苏宸娘可不是吃素的!
“穆管事请去跟守门的说,母亲有件首饰落在了楚府里,请楚府开门,我们拿了首饰便走!”苏宸娘面色阴寒道。
她从不是个脑子蠢笨的人,楚老太太今日敢当着一条街的百姓的面,给她们母女难堪,她自要百倍千倍地讨还回来!
穆管事领命,上前不紧不慢将这托辞对一个看起来最为魁梧的护院说了。
那护院却是当他不存在,手握手臂粗的木棒,瞪着双铜铃般的大眼,鼓嘴站在原地。
“没想到堂堂楚御史府,竟然昧下我们的首饰!老太太若真想要,便是送你们又如何?这般做法,却实在让人寒心!”苏宸娘故意大声说着,以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败坏楚府的名声。
“姑娘休得信口雌黄!贵府老太太三人在府里白吃白喝近一个月,府里可曾收过你们一文银子?别说是一件贵重首饰了,便是你们喝的茶碗,我们都悉数给您打包收好,还用绸子做了好几个包袱皮!”
就在这时,从角门里,走出来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妇,看着穆氏母女,露出一个轻蔑的笑,“京城可不比金陵城,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二位才从衙门里回来,是要我家老太太陪着二人再走一趟,告你们一个污蔑之罪么!”
来人正是楚老太太的心腹董嬷嬷!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想到楚老太太躲在府里,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母女二人的笑话,只派个婆子来讲二人打发,穆氏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再也忍不住了。
她好歹也是忠义伯夫人,在京兆尹那儿挨了十板子已让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又在楚府外吃了个闭门羹,现下更是被个死婆子指责一通,穆氏早已处于爆发的边缘,恰逢苏阅明寻的十来个打手,手拿榔头,气势汹汹地到了,穆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董嬷嬷道:“既然是你们先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砸门!”
“谁敢!”董嬷嬷竟是毫无惧色地上前一步,挺胸拦在众人之前。
“这里可是楚御史府!擅闯朝廷命官的府邸,你们都不要命了么!”董嬷嬷目光凌厉,往那些打手面上扫去。
那些打手见苏阅明穿着衣饰不俗,还以为是哪个行商,与人发生纠纷,这才寻他们帮忙,想要恐吓对手一番。
谁曾想他竟不知天高地厚,连朝廷命官的府邸都敢砸!
这下,不等董嬷嬷说什么,那些人连忙扔了手上的榔头,以手遮面,骂骂咧咧得作鸟兽散状,眨眼间便逃了个干净!
“哎!”苏阅明叫都叫不及!
他可是预付了一百两的佣金!
“苏老太太,您请回吧。”见那些打手都走了,董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对穆氏道。
“哼!今日可别想我会那么轻易走!”穆氏说着,转身对一应奴仆道,“都给我捡起家伙,今日务必把楚府的门给我砸了!”
“是!楚老太太私吞我苏府的财产,此事就是说到京兆尹面前去,也是他们没理!”苏阅明在一旁附和,心里惦记着苏氏的嫁妆和他一本万利的买卖,面上显露出急切之色。
就连苏氏未来的当家人都发话了,那些奴仆便不敢再犹疑,纷纷捡起地上的榔头拿在手里。
“还不快去!”苏阅明不耐地呵斥道。
“去!都去!”鲁管事极有眼色地催促着身后的人。
众人便纷纷上前,与护院们缠斗一处。
那些奴仆三五个一伙儿,拿着榔头,瞅准一个护院,往其身上砸去。
他们干的是服侍人的活儿,论身手,自不是那些身高马大的练家子的对手。
不然早先也不会像被人赶猪猡一样赶出了一条街。
然他们这般不管不顾地闭着眼睛一阵乱舞,一个护院毕竟只有两只手,被三五个人围着,应对起来,便有些吃力。
转瞬间,楚场面变得混乱起来。
“嗯!”有一个护院不甚被榔头砸到肋骨,发出了一声闷哼。
见这些人竟真把榔头往身上打,那些原本手下留情的护院,再不手软,一根木棍耍地忽忽作响,不一会儿便有三五个奴仆被打得跌倒在地。
“还不快起来!给我打!往死里打!”穆氏在一旁神色阴鸷道。
“够了!都给我住手!”就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穆氏听到这声音,身子猛地一哆嗦,胸中“忽忽”而出的怒气,一下子便一泻千里。
第027章 愤恨()
“老。。。老太爷!”穆氏转过身,对着苏老太爷行了一礼,期期艾艾道。14
“爹!”苏宸娘目露惊讶,苏阅明面上则迅速闪过一抹惊慌。
“你们架子倒是大得很!”苏老太爷狠狠瞪了三人一眼,“三封信都叫不回!非得我亲自跑这一趟!”
“这。。。。。。这不是。。。。。。”穆氏强挤出一缕笑,想要解释。
“行了!”苏老太爷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虽说已与楚府解除姻亲关系,到底曾是儿女亲家一场,你这般在人家府前闹腾,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结仇?”
“老爷,妾身不是。。。。。。”
“都给我回去!”苏老太爷再次睨了穆氏一眼,转身,拂袖大步往前走去。
穆氏提脚便要跟上去。
“娘!”苏宸娘扯着穆氏袖子,有些不甘心地低叫了穆氏一声。
“有你爹在,少打其他主意!”穆氏警告般瞪了苏宸娘一眼,拉着她的手追着楚老太爷往前走。
苏阅明则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在最后面。
虽然苏老太爷全程只给了他一个眼神,然那冷厉的视线,使他心中蓦地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只怕苏老太爷已知晓他投资商船失利之事了。
想着回去后少不了一顿狠批,或许还有一顿狠揍,苏阅明心中便有些发憷。
后转念一想,老爷子年纪大了,苏府的一切迟早便都是他的,这样想着,又觉得忍受一时的挫折也没什么。
苏阅明想通后,心情瞬间轻快起来,步履如风,很快便越过母亲和妹妹二人,追上了苏老太爷。
“爹,儿知错了。”苏阅明低着头,带着些畏缩与讨好地道。
苏老太爷冷哼一声,肃着张脸,漠然不语。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个穿着一身破旧黑衣,头发糟乱,脸上沾满泥巴的乞丐,屈着只胳膊,瘸着只脚,塌着半边肩膀,斜靠在墙根下,目露精光地看着穆氏母女越走越近。
乞丐神色兴奋地盯着苏宸娘打自己面前走过,嘴角挑起一抹狠戾的笑。
苏宸娘却是浑然未觉,心中尚在咬牙切齿,到底没能将苏莞娘那贱人余生所依仗的嫁妆拿回来!
一行人来到福来客栈,苏老太爷跨步进去,苏总管躬身迎了上来,“老太爷请,二楼雅间已备好。”
苏老太爷点了点头,抬步踏上阶梯。
他刚入金陵,便听闻了苏氏与楚阔和离之事。
短短半日之内,此事已传得满城皆知。
过往百姓亦或商客,无不在议论。
甚至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自苏氏被盗匪劫走又被楚阔救回后,便关注此事,并将其编成话本,隐了真实人名儿和地方,每日添加些新内容,绘声绘色地讲给茶客听。
今日,此事有了突破进展,他们话本里的故事也写地愈发曲折离奇起来。
其中各种添油加醋不说,竟然还出现了一个恶毒后母,意欲侵吞苏氏嫁妆,还因此在府衙上被当众打了十大板。
苏老太爷听到这段,整张脸便沉了下去。
他朝苏总管招了招手,命他摆平此事,改变京城的舆论导向,并包家客栈,自己则亲自前往楚府,恰恰看见苏府的家丁小厮与楚府的护院斗成一团!
穆氏果真带着儿女在楚府门前闹事!
苏老太爷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将忠义伯府的资产从他接手时的数十万两,翻了十几倍,靠的便是敏锐的头脑,精准的判断,与大胆的博弈。
穆氏心中打的这点儿小算盘,他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让他失望的是,忠义伯府日后数百万两的资产都将是她儿子的,穆氏竟紧盯着苏氏数十万两的陪嫁不放,这般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妇人,教出来的子女,又怎能不斤斤计较,锱铢必较?
苏老太爷心中为着忠义伯府的未来担忧,那原就严肃的面容,愈发地沉凝下去,看在穆氏等人眼里,心中忐忑愈甚。
“你们在此处给我好生待着,明儿一早,便随我回金陵!”
三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嗫嚅称“是”。
“好好想想自个儿错在了何处,回到金陵后好生反省!”苏老太爷说着,特地盯了苏宸娘一眼,“若府里待着不惯,为父替你修座庵堂或是道观,你便好生修行,为家人祈福。”
苏宸娘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老太爷,声音有些尖利,“爹!女儿不去庵堂也不去道观!”
“既然知晓,就别再撺掇你母亲尽做些不着边儿的事!”苏老太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苏宸娘不甘地咬了咬牙,忽然拂袖,将桌上一应茶具尽数覆到地上。
“娘!”苏宸娘满身愤懑地抱着穆氏的胳膊,边哭边恨恨道:“爹爹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女儿!苏莞娘那贱人,肚子里还怀着不知哪个野汉子的种,怎么就没浸猪笼或者一把吊死?!为何女儿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女儿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苏宸娘说着,抱着穆氏的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穆氏只有这一儿一女,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忙拍着苏宸娘的背,小声哄道:“我儿莫哭。你爹爹不过说的气话,他若真不管你,也不会将你从夫家接回来了。”
苏宸娘冷笑道:“他是将女儿接回来了,可曾有为女儿的未来着想过?”
穆氏嗫嚅着,“娘亲有请媒婆上门,替你寻门亲事。”
说到这个,苏宸娘心中恨意更甚,“您看看那些媒婆提的都是些什么人?无不是丧妇的鳏夫!不是大腹便便,儿女姨娘成群,就是满身铜臭气,贼眉鼠目!”哪有一个能比得上楚阔风清月朗,气质卓绝?
你自个儿可也是再嫁过一回的。
这话穆氏可不敢对苏宸娘说,不然又会被苏宸娘抱着胳膊哭诉,自己如何命苦,嫁了个短命鬼,耽误了一生云云。却绝口不提,当初是自己看中那短命鬼是顺天府尹之子,年级轻轻便中了举人,以为其前途不可限量,比苏莞娘的夫君强百倍千倍。
实在是命运弄人,一场简单的风寒,那人竟没扛过,就这般没了。
也是她的宸娘命苦啊!
穆氏这样想着,到底怜惜自个儿闺女儿,便搂着她,好生哭了一场。
苏阅明在一旁待着好没意思,闷不吭声地退了出去,寻苏总管去了。
然,苏总管已随着楚老太爷离去了。
苏阅明便躲回了自个儿房里。
晚间,也只母子三人一道用膳。
楚老太爷着小厮送了信,道今儿不回,明日卯时整出发回金陵。
穆氏便吩咐二人早些洗漱歇下。
第028章 恶毒()
苏宸娘方才狠狠发泄了一回,很是耗了些精力,在丫头伺候沐浴时便有?14??昏昏欲睡,待把头发擦个半干,便不耐烦地挥退丫头,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般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脸上传出一阵痒意,似有什么东西在面上挠一般。
苏宸娘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忽然整个口鼻被人捂住。
“嗯!”苏宸娘憋不过气,睁开双眼,蓦然对上一双漾着笑意的双眸里。
那种笑意,仿佛捕食的猎豹望着自己爪下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兽一样,使苏宸娘生生打了个寒战。
“苏三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人语气轻柔地说着,指尖一扯一挑,轻松探入苏宸娘衣襟里面,捏住她胸口上一点,用力狠狠一拧。
“嗯!”苏宸娘蓦地发出一声吟叫,被那满是泥污的手掌捂着嘴,只余低低的闷哼。
她满眼恨意地看着来人,恨不能用目光将其钉死!
“你这臭娘们儿!”那人手上力道愈重,在苏宸娘身上又是掐又是拧,“老子这一个多月来担惊受怕四处躲藏,几十兄弟命丧黄泉,全都是拜你这毒妇所赐!又岂有不从你身上找补回来的道理!”
说着,不顾苏宸娘剧烈挣扎,扯下她的衣裳,挺身一刺,没入了她。
“老子现下把手松开!你倒是敢叫一声试试!”来人说着,嘴上噙着一缕狞笑,肆无忌惮地动作起来。
一夜纠缠,天明方歇。
来人手脚利落地穿上破旧不堪的衣裳,哪有白日街头上那手残脚残,耷拉无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