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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的凉意。
然楚玉凝似毫不受影响,笑眯眯地顶着他周身施展地巨大威压,从容不破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第056章 警示()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冰凉手指宛如毒蛇柔软的腰身缓缓缠上楚玉凝的脖颈?14??蒋流湘身子前倾,紧紧盯着楚玉凝的双眼,如蛇吐信般在她耳边低语,“你究竟是谁?”
楚玉凝无辜地眨了眨眼,神色哀怨地道:“蒋大家在听了我如泣如诉满含深情的控诉之后竟然还还未知晓我的身份,看来我天生不是做戏子的命了。”
“呵!”蒋流湘轻笑一声,“你若真是故事中那女子的女儿,难道不该怨恨你的母亲舍弃尊严,如蝼蚁偷生,还拖累你从御史府的大小姐变成没有父亲的弃女么?”
楚玉凝神色不变地睁大双眼,笑着摇摇头,“不怨。”
“呵!”蒋大家又是一声轻笑,将手从楚玉凝脖子上拿了下来,转而去摩挲她的下颔,却被楚玉凝眼疾手快地攒住了手指,“男女授受不亲,请蒋大家适可而止。”
“呵呵,有意思!”蒋流湘收了手指,含笑摇了摇头,回到主座坐好。
一个八岁的小姑娘,竟然对着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蒋某不过一个戏子,姑娘所托恐无法应允。”蒋流湘仰躺在玫瑰椅里,俊眼斜飞,嘴角含笑,端地是俊美无双。
楚玉凝却自顾自从袖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从中拿出五张一千两的票据,“这是一半的酬金。都说人生如戏,这么一场好戏想必蒋大家定能演绎地十分精彩。”说着,径自站起身,“事成之后另有五千两奉上。祝蒋大家马到成功,谱写另一段佳话。”
语毕,干净利落地朝蒋流湘揖首一拜,转身步履潇洒地往外走。
看着那端然阔步,携衣带风的背影渐行渐远,蒋流湘心中忽然生出一丝疑虑。
原本再确定不过的事,此刻却像蒙上了一层迷雾,似真似幻,让人看不分明。
这个小姑娘究竟是女还是男?
不,她当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还是那等练了特殊功法导致身量停留在孩子时期的女人…或者男人?
作为戏子,蒋流湘最擅长地便是装扮成任何模样,演艺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同时在那些被肮脏掩埋、见不得人的角落,悄然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他自问能一眼看穿人世间的各种伪装,今天却看不透这个浑身上下处处透着诡异的八、九岁孩子。
更让人坐立难安的是,对方似乎将他的底细摸地一清二楚。
蒋流湘从院中收回视线,转到桌上放着的五张票据上,沉默良久,他忽然嗤笑一声,将其收入囊中。
作为一个演戏成痴,不疯魔不成活,或者说,已然早已堕入魔道之人,难不成他还指望自己今生能落得个什么好下场不成?
既然有个这么好的台本在等着自己,他若放弃,还对得起自己“爱戏成痴”的名声么?
“清菱。”他对进入屋中好一会儿,一直拿担忧的眼神默不作声看着他的贴身婢女吩咐道:“收拾些细软,明日,爷带你去金陵城转转。”
秦淮河畔、六朝古都,数不尽的风流人物,道不完的才子佳人。
当真挺适合自己。
“爷。。。。。。”清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却被蒋流湘一个眼神,咽下了所有的话。
“是,奴婢遵命。”最终她只是恭敬地屈了屈膝,无声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衔香馆前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一个婢女打扮年约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个白发苍苍,弓腰驼背的老人上了那车。
对面茶楼靠窗的雅座里,楚玉凝将碗中的茶喝完,起身,整了整衣裳,一身闲适地对王大管事道:“走吧。”
王大管事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结了帐,跟在楚玉凝的后面步出茶馆。
他几次三番回头看向衔香馆,却没看出当楚玉凝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姑娘今早一早起来,便叫上自己出门,难道就是为了来这茶楼喝杯茶,再看看衔香馆前人员进出?
他是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小主子了。
回到苏宅后,他特意吩咐小厮打听了一下,衔香馆中一切如常,蒋流湘依然一天只演一场戏,照旧赢得满堂喝彩,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楚玉凝坐在院子里,闻着各种花香,算着行程,蒋流湘两到三日便可到达金陵,只不知他编写了怎样的戏本,邀苏宸娘同他一道演绎?
那自己便拭目以待吧!
第二日,因与宁王谈妥合作细节,加之金陵事物实在繁忙,忠义伯便打算启程回去。
临行之前,他将楚玉凝叫进书房,给了她一把挂在红绳上的玉环,“这里有我存在宝通票号的五万两白银。我已与当家掌柜说好,每次只能取一千两。以此为证。你可得拿好了。”
楚玉凝将其接过,用手摩挲着这玉环,发现内壁刻有特殊纹样,想必这便是其独特之处了。
她将玉环套在脖子上,仰脸看着忠义伯,笑容甜美地道:“谢谢外祖父。”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忠义伯摸了摸她的头,“待这五万两用完,想必第一批货物的利润也回来了,到时你直接去宝通票号取便可。”
“这样一来,那玉凝岂不是有源源不断的银钱可拿了?”楚玉凝一副欣喜万分的模样。
“是。但切不可乱用!”忠义伯故意瞪着她道。
“嗯!”楚玉凝捂着玉环,用力点了点头。
“王大管事和府里几个管事俱是可靠的,有事便寻他们解决。若还不能解决,便递信给我。”
“嗯,好。”楚玉凝答地软萌又乖巧。
真是个可人疼的女娃娃!
若是自己的孙女儿,而不是外孙女儿那该多好。
忠义伯在心中叹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这才转身为往外走。
楚玉凝将人送到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这才转身回了内院儿。
天才蒙蒙亮,楚玉凝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睡个回笼觉。
“叮铃铃、叮铃铃。”东厢房里,薛永怡却被脑海里一阵急促的铃音吵醒。
她不耐烦地裹着薄被翻了个身。
“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宛如催命魔咒,锲而不舍在脑中响着。
薛永怡一把掀开被子,坐起了身。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她强逼着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脑海里那块自动跳出来的虚拟屏幕上面。
“又有两位书中人物脱离剧情,出现不该出现的地方,暂未明确意图,请问是否需要手动干预?”那个宛如机器发出,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她脑中一字一顿地说着。
第057章 失控()
薛永怡的意识还没十分清醒,因而并没太听清这机械音的话语,那虚拟?14??幕上出现的画面,也让她一时有些迷惑。
毕竟是由文字构建的,靠地是人的想象力,与视觉画面不同。
“蒋流湘、清菱,金陵城。”屏幕的右侧出现这几个大字。
画面里,则是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不急不缓地在金陵城中一处客栈前停下,从马车上走出一个由一位年轻婢女搀扶的佝偻老者。
“蒋流风、清菱。”薛永怡嘴里重复着二人的名字,仔细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这二人的信息。
“请问是否需要调取二人在中的剧情?”系统里那个声音虽然不带一丝感情,倒是极为体贴,似乎对于她心中所思所想知晓地一清二楚,总能及时给出相应的指令。
薛永怡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轻轻地摁了一声。
屏幕上的画面被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所替代。
薛永怡眯眼看着。
随即被自己这个动作弄地哑然失笑。
那文字就在她脑袋里,即使闭上眼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薛永怡复躺下去,读着脑海里的文字。
“蒋流湘,原扬州府衙辖下江都县令之子,幼有才名。父亲在好友一道进京述职途中病死,随行管家与妾室狼狈为奸,大肆散播谣言,污蔑正室与府中总管有奸情,派人下毒害死蒋县令,并合伙将总管乱棍打死,夺走府中当家权,大肆敛财。
蒋流湘之母乃原配所生,在闺中时便被后母虐待,又因外祖业已去世,此事一出,外家无一人撑腰,蒋氏母子被从蒋府赶出。
蒋母气怒交加之下,一病而死。蒋流风流落街头,后没入戏馆,经过数年磨砺,成为衔香馆台柱,在京城混地声名鹤起。
然世人只知蒋流湘名伶之名,却不知,他生平最恨心如蛇蝎,贪得无厌的在后宅兴风作浪的女子。
他以十六岁之龄,乔装打扮为一位家世显赫的金陵巨富,与父亲妾室邂逅,勾地其芳心陷落,挑起妾室与管家的矛盾,使二人反目成仇。在妾室身怀六甲,满以为自己即将嫁入侯府做贵妾时,悄然失踪。
又在暗中布置人手,抖落妾室与人私通之罪,最后那妾室被眼馋蒋府产业的蒋氏族人浸猪笼而死,那与曾与妾室沆瀣一气的管家也得到了相应的教训。
自此,蒋流湘便沉溺在复仇成功生出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在扬州府辖下其他几个县里,以类似的法子惩治了几个妇人。
女主十二岁时,蒋流湘身染恶疾,女主替其治好了身体上的病,并用言语将其感化,使其从过去的仇恨中走出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因蒋流湘名声极大,当时几乎已经病入膏肓,却拒绝任何大夫的诊治,偏偏同意女主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给自己诊治,而且还治好了。
此事一下子在京城里传开了,女主由此被京中名门望族所知晓。”
薛永怡看完这一段,终于想起来了,蒋流湘是女主迈入京城权贵圈大门的第一步。
此人原本应该在她十二岁,也就是明年才会正式出现。
他先前的经历,因不是主线情节,故只几笔带过。
现在,这人被系统断定行为异常,或许是他按背景介绍里的那样,去往金陵,报复哪个女子去了?
暂时看不出与自己的任务有何冲突之处,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薛永怡在脑海里操作系统,回到最初的问题上面,用意念写了个“否”字。
才点完,她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金陵!
她怎么给忘了,楚玉凝的外祖忠义伯府就在金陵!
蒋流湘最好是找了一个其他女子报复。
不然,若他果真寻上了苏宸娘,那他究竟是受了谁的指示?
薛永怡一想到这个可能,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她回想着,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穿进这个虚构的世界后,明明都是按照熟悉的剧情在走,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和事脱离了她的掌控,哪怕她故意设置障碍以改变剧情走向,那些人还是想出法子克服了。
目前为止,已有数人的命运走向,偏离主线越来越远。
而一旦有更多的人脱离她的掌控,她完成任务的难度势必会增加,同时这个世界会走向何处,就连她也无法预料。
想到此处,薛永怡不由面露苦笑。
然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除了勇往直前,她已没有别的路可走。
盯着空荡荡的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后,薛永怡在屏幕上打下“永安王”三字。
犹豫良久,她终于写下一段话,“鞑子突袭,永安王率兵迎战,力克敌人,然因身中数箭,重伤不治,最终死亡。”
脑中浮现出,现实生活中,自己在数部电影中曾见识过的战争场景。
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难道真的要因为除去这么一个人,以消除另一种可能性,就要用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使得数千数万人失去性命么?
薛永怡在心中问着自己。
最终,她还是将那段话删掉了。
且再看看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愿牵连无辜的生命。
远在北地镇守懿朝江山的永安王,并不知,自己在无意间不仅幸运地避免了一次鞑子突袭,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薛永怡关掉了系统,睁着双眼,躺在床上,虽睡了一眼,现下精神却十分疲惫。
与之相反,楚玉凝在补了一个回笼觉后,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日子便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了数月,暑热渐起,又慢慢消弭,叶子由绿变黄,一场秋风过,金菊绽放,丹桂飘香,早晚的天渐渐变得寒凉。
等到系统再次“叮铃铃”“叮铃铃”在薛永怡脑中蓦然想起时,她看着脑海里的画面,蓦然睁大了眼眸。
那是金陵城中,一处僻静的山间庵堂。
屋中只点着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