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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系统竟然没说情节设置不合理。
“情节设置中,请等待。”
她可以给他光明,但他身处之地离苏宅尚远,能否赶上,就看他自己的了。
点了确认键后,薛永怡便关了脑中关于兰舟和楚玉凝的提醒,拿棉被蒙住头,睡了过去。
府津河中,兰舟在彻底意识昏迷之前猛地破水而出,他抬起双手,用力抹掉脸上的水,仰头望见天上一轮明月,嘴角一弯,露出笑颜。
忽然一个巨浪拍来,将他猛地拍到岸上。
兰舟仰躺在河岸边,呆呆看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忽然拔足朝往岸上奔去。
一路疾跑到附近最近的村子,敲响村头一户人家的门,拿身上不多的银子换得一头毛驴。
他骑着毛驴,在月光的照射下,往西城赶去。
驴子不比马,但总算比人脚跑来得快。
兰舟紧赶慢赶,总算在子时前赶往苏宅所在的西城。
远远看着苏宅静静地立在一群屋舍的中间,他一颗激荡不停的心,这才稍稍平复了些。
自醒来之后,心便噗通噗通跳地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无论如何也要赶到苏宅才放下心。
上次,去宁王府请宁王妃去往田庄,结果马车在半路无缘无故车辙断了,他就该想到,作者一直无处不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在用她那双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理所当然地左右着他的命运!
今日在府津河边,他原本不过是想借助视线差,做出失足落水的假象,揪出跟在自己后面的小乞丐,问上一声,他是谁派来跟踪自己的,又有何目的。
谁知,好端端地居然滑了一跤落入水里,任他在水中如何挥臂意欲往岸边游去,水流愣是带着他顺游而下,漂了老远,最终被个渔夫所救。
导致他被迫喝了好多水,呛地咳了好一会儿。
这还不算,作者竟让他直接晕了过去,一觉醒来,在处陌生的农家屋舍。
心中陡然涌起巨大的不安,总觉得作者这般安排的背后,是分明想把他支开,好干什么坏事。
而跟他有关,在这世界,他唯一珍视、唯一在乎的,最不能失去的,不过一人而已。
心下再按捺不住,哪怕天黑路远,哪怕地面泥泞不堪,便是徒手徒脚,他也要赶回去,亲自看上一眼,确保她平安无恙,方会罢休。
路上秋风乍起,傍晚时分才停的雨,又毫无预兆地下起,将他手中的火把吹灭,世界立时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
兰舟无计可施。
他唯一能赌的不过是自己的一条命罢了。
因他是沿着河流漂到下游,故他也是沿着河岸往上走。
思及此,他毫不犹豫地往水里走去。
果然,他再一次猜对了,作者阻止了他的自尽之举,还大发慈悲地让月光露了出来,如此,他更不敢耽搁,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西城。
现下,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静静地看着苏宅,他的心从未如此平静。(。)
上架感言()
断断续续在起点写文也有好几年了,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要怎么写上架?14??言,所以拖到了现在(笑)。
首先这篇文能够这么快上传,上架,要感谢我的执行编辑韭芽编,如果不是韭芽编在我投了大纲和开篇之后,主动加了我的q,鼓励我早点上传,默默给了好多推荐,安排文文十一上架,或许这篇文跟文件夹里其他的坑一样,只是一个坑而已。
其次,要感谢在书评区给若辰留言讨论情节;虽然没有留言,却默默给若辰投着推荐票;以及给若辰打赏肯定的各位小天使们。是你们给予了若辰极大的码字热情。是你们给这部文增添了活力,而不是若辰一个人的独角戏。也是你们,使得文中的一个个人物从若辰的想象中变成现实,拥有了自己的身份、性格,并在这个文中成长下去。
然后,关于大家在评论区里讨论地比较多的问题,兰舟、薛永怡、甚至是玉凝的来历,他们究竟算是重生还是穿越或者穿书,请大家多点耐心,等情节走向到了之后,会向大家解释清楚的。(这文保证是he,cp已定,请大家放心跳坑)
最后,说说加更吧。国庆假期期间,若辰会尽量多更。以后,每天每天会有保底两更。为了答谢大家的月票和打赏,也会酌情加更,暂定打赏桃花扇及以上和每5章月票加更一章吧。
好了,再次祝大家国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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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掌掴(二更)()
意识好像自身体中剥离,薛永怡只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连马车何时恢?14??平稳,自己如何离开兰舟的怀都不知晓。
“薛姑娘,方才小的因情势所逼斗胆唐突了您,请您恕罪。”兰舟朝薛永怡拱手道。
“噗通!噗通!”一颗心仍在急速地跳着。
“他的身子好生单薄,身上凉飕飕的,衣裳也是湿的,这样下去,不知是否会感染风寒。”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散开去,对于兰舟说了什么,根本无从知晓。
兰舟忽然望着她的双眼,身子前倾,渐渐凑近了她。
那么近,似乎就快碰上她的唇。。。。。。
而后,他侧了侧身子,险险擦过她的脸颊,却又几乎贴着她的耳垂,低低在她耳边道:“按礼,舟既与姑娘有了肌肤之亲,便该娶姑娘为妻。然舟身份卑微,若姑娘不嫌弃,待舟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便将姑娘明媒正娶。”
说着,似乎有些窘迫,屈腿往后退,重新坐回车厢门口。
那双黑亮的眼眸却不躲不避地看着她。
宛如一口闷钟敲在心口,薛永怡被震地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着他,声音微颤地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兰舟凝望着她的眼眸,声音沉缓而掷地有声地道:“若舟今晚能保住这条命,他日定努力奋斗,以期有个能配得上姑娘的身份,来日遣官媒往康安侯府向姑娘提亲。”
“保住这条命。”
脑海里哪些不着边际的绮丽想法瞬间褪去,这一长串的话下来,撞击在脑海里,循环往复久久不散的不过这一句。
楚玉凝就是他的命。
楚玉凝生,他生。
楚玉凝死,他亦毫不犹豫地跟着赴死。
他是在以这种方式,逼她留下楚玉凝这条命!
“啪!”
清脆的巴掌响声自车厢中响起,将缩着肩膀待在车厢角落里的海棠唬了一跳。
兰舟亦然。
目光木木地看着薛永怡,显然对这一巴掌始料未及。
薛永怡收回火辣辣微颤的手掌,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道,看着兰舟目光冰凉道:“兰小哥儿许是在乡野蛮荒之地待惯了,见惯了无媒苟合、私相授受之事。然我是康安侯府的姑娘,即便你是无心对我说了这些话,我却不能轻易原谅你,否则于我闺誉有损。无论你将来富贵逼人也好,飞黄腾达也罢,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娘虽已不在人世,尚有一个姑姑可以做主,断轮不到兰小哥儿到我面前胡说一通。再则,今日之事,原本便是意外。何况,你不过搀扶了我一下,说是肌肤之亲,未免太过。我是医者,平日里少不得会接触患者,不会与你计较这个,也请你莫介意。我不会因你方才之举便要求你对我负责,也请你莫再将此事放在欣赏。我薛永怡日后要嫁的是能与我举案齐眉,心心相印之人,绝不是你这种迫于无奈而不得已娶之。”
说完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至于玉凝妹妹,我已尽了全力,回春堂的莫大夫医术高超,尤其擅长风寒之症,想必经过莫大夫一番整治,玉凝妹妹定能转危为安,也请兰小哥儿别再说什么随玉凝妹妹去的话,她年纪还小,担不起你这份深情!”
语毕,薛永怡微阖上双眼,将头靠着车壁,抿着双唇,再不发一言。
兰州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无声地垂下眼眸。
察觉到那逼人的视线离去,薛永怡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脑海中调出系统。
确实,若楚玉凝就此死去,她的任务会变得简单很多。
但那样的成功与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活人再好,也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
她薛永怡要得到的,不仅仅只是那个人,还要那人一颗完完整整的心。
既然如此,便是让她活着又如何?
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有朝一日,她定会让兰舟后悔,后悔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这番话。
薛永怡浏览屏幕,用意识点了一下“修改”键,然后在输入框里重新写道:“楚玉凝斜风入体,高热不退,于夜半恶化,被连夜送往回春堂,后经莫大夫从旁指导,薛永怡对其施针,辅以药物治疗,历经三日夜,终于将其救醒,薛永怡因力竭而晕了过去。”
将屏幕上的文字看过一遍之后,她点了确认键,而后将系统关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回春堂外。
王大管事当先下了马车,将门拍响。
回春堂今日恰好是莫大夫当值,见此情状,忙让楚阔抱着楚玉凝进了诊室。
其余人等皆被屏蔽在外。
薛永怡因着医者身份,加之夜间无医女当值,被莫大夫破格放了进去。
莫大夫替楚玉凝了脉,“风寒已入侵肺腑,当务之急,是施针将寒气自体内逼出,再已药物温养,或许还有救。”
“请莫大夫即可施针。”楚阔闻言,急忙道。
莫大夫犹疑了一瞬,道,此次施针的穴位遍及周身,尤其前胸和后背几处要穴,故需脱去衣服。
而虽说楚玉凝现下只有八岁,时人讲究男女八岁不同席,便是楚阔遇到此等情形都要回避,何况让莫大夫一个成年大夫,给楚玉凝施针。
楚阔面露迟疑,莫大夫也在一旁静默不语。
然而,楚玉凝的病并不能拖太久。
“不若,请莫大夫将施针穴位告知与我,让我一试?”
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直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莫大夫诊脉的薛永怡忽然出声道。
“此举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莫大夫沉吟一会儿道。
他先考校了薛永怡几个穴位,见她俱答得精准无误,便决定在房间里架起一面屏风,由莫大夫在外指示,薛永怡在内对楚玉凝施针。
商定细节后,莫大夫将田妈妈放了进来,从旁协助薛永怡替楚玉凝脱衣。
准备妥当后,莫大夫在屏风外道:“针定风门,走肺俞,过魄户,入心俞,穿神堂……”
待得薛永怡施完最后一针,将金针从楚玉凝身上轻轻抽了下来,楚玉凝呼吸已平稳下来,身上虽还烧着,比之先前,高热已降了许多。
而薛永怡在莫大夫的指示之下,全神贯注地施针了近两个时辰,即便是在秋天的夜里,身上也被汗水湿透,额前贴着一缕一缕汗湿的头发。
她神色疲惫地对田妈妈笑了笑,趴在床沿,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第069章 苏醒(打赏加更)()
秋阳通过窗棂洒在内室的床上,薛永怡感觉自己只睡了一会儿,便被海?14??给叫醒了。
“回春堂里今日针灸手法娴熟的几位医女,俱被京中各府的老太太和夫人请了去,楚姑娘的病,还要有劳薛姑娘了。”
待薛永怡稍微洗漱一番后,莫大夫对她道明原委。
楚阔在一旁,面含感激与祈求之色地看着她。
薛永怡点了点头,稍微吃了些东西果腹,便开始给楚玉凝第二次施针。
如此持续三天,薛永怡因筋疲力尽而晕过去,楚玉凝身上的高热却终于退了下去,且再未复发。
回苏宅的马车上,楚玉凝在马车的颠簸中醒转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妈妈又是哭又是笑,双手合拢在胸前,嘴里嚷嚷着谢天谢地的模样。
“奶娘。”楚玉凝声音嘶哑地唤了田妈妈一声。
“哎!”田妈妈忙应着,见楚玉凝声音嘶哑,忙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茶壶,倒了杯温水。
齐娘子则扶着楚玉凝坐了起来。
楚玉凝接过茶杯,咕嘟咕嘟将一杯茶饮尽。
喝完水后,楚玉凝便睁着眼睛,木木呆呆地躺回到榻上。
她以前是多么古灵精怪的性子,哪像如今这般沉闷?田妈妈生怕她烧坏了脑袋,没话找话地道:“姑娘,您不知道,您这次风寒来地又猛又烈,中间险些就没能熬过去,可吓死妈妈了。”
齐娘子也在一旁连连称是。
楚玉凝眼珠转了转,显示在听,然依旧闭唇不语。
“姑娘可要吃什么东西?”田妈妈见她兴致不高,怕她劳累,便小声问道。
楚玉凝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