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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又不是铁打的金刚,遇到这么多超出世界观的事,她的心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突然的哭声不仅让夜洛不知所措,就连地狱九头犬的九个脑袋也是一歪。
垂下眼来看看凤华,瞳铃眼中满是疑惑。
这个人类女人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发出如此奇怪而难听的声音。
真是聒噪。
也正是这一垂眼,地狱九头犬才发现自己的脚下根本就不是那个可恨的人类女子。
而是一个同是紫衣的人类男子。
方才眼睛高过脑袋,什么时候被一个人类男人混进来了它都不曾发现。
都怪他们二人身上穿的衣物都是一个颜色。
不然它堂堂地狱神兽怎么可能如此大意。
这么一想,地狱九头犬十分赞同地同时点了点九个头。
对,事实就是这样的。
全然忘了它是因为对凤华不屑一顾才会眼高于头,没有注意到夜洛突然出现的原因以及经过。
不过不管怎么样,夜洛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减轻地狱九头犬的怒气。
反倒更添几分。
它的威严今日被两个人类分别挑衅了。
想想,这是数万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今日只有让这两个人类在自己的脚下化为肉泥。
方能一雪今日之耻。
本就千斤重还不止的大脚又用力了几分,压得夜洛有些喘不过气来。
千斤,那重量想想而知,他这是在挑战人体极限。
感觉到夜洛的些许不对劲,凤华才压制住无尽的泛滥。
这才发现夜洛额头上的青筋早已经突起,一条一条的,就好比一条条青蛇盘踞。
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汗珠划过高挺的鼻梁,有说不出的魅惑之感。
“没事,别怕。”又是一声轻柔的安慰声。
看着,凤华眼中满是挺疼。
夜洛为了她,明明在死死支撑,却还要在她的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夜洛真是让人又爱又心疼。
可惜时间还没到,她还不能。
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子在自己的面前苦苦支撑,凤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恨不得时间可以过得快点,让她快点恢复内力。
地狱九头犬也在夜洛的苦苦支撑下渐渐产生了兴趣。
就这么折磨他们二人也挺有意思,它现在反倒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类就这么简单的死了。
变态到有心理问题的地狱九头犬轻一下重一下地踩着夜洛的背,玩的不亦乐乎。
万年了,都没有这么玩过,若是可以它真相留下这两个人类。
在漫长的岁月中给它解解闷也好。
待到失去了兴趣时,再将他们二人弄死,吧唧吧唧给吞了就行。
明明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凤华便可以恢复内力了。
可是她只觉得这区区的五分钟在这番状况下变得无比漫长。
好似被什么工具使用了外力一般,被无限拉长,长到能绕着地球数圈。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洛还在死死支撑,而凤华的眼底开始流露出了光彩。
“十……九……八………………三……二……一,入。”十声,十声落下,凤华的身边发出一阵银光。
含着笑……
凤华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走得这么慢,这五分钟她几乎是一声一声地数过来的。
地狱九头犬的脚踩在夜洛的背上,实则是踩在了她的心上。
夜洛咬着牙坚持,她数着时间心疼。
银光过后,夜洛的凤华的身影一同消失在火红色的彼岸花海中。
徒留下了满是迷茫的地狱九头犬。
脚下之人的消失让地狱九头犬一大脚踩空。
因为一时间收不住力道,一个踉跄朝摔了一个狗啃泥。
翻个身爬起来。
地狱九头犬九个偌大的头颅在红色的空间中转动,东张西望,硬是找不到凤华和夜洛的身影。
“嗷……嗷……”震耳欲聋的犬吠在彼岸花覆盖的空间中响起。
但是回应它的只是一片寂静,静到连回音都没有。
夜洛和凤华的突然消失让地狱九头犬抓狂了。
它好不容易才等到能陪它玩耍的玩具,可是它才玩了多久,二十分钟还不到吧。
那两个大玩具居然就凭空消失了。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在地狱九头犬强大的破坏力下化为一片又一片的灰烬。
而凤华的随声空间内:
青天白日,鸟语花香。
凤华躺在青绿色的草地上,而夜洛还是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双手撑地,距离凤华一尺,覆盖在她的身上。
只是压在身上的千斤重力已经消失殆尽,上下变得一身轻。
震惊充斥着夜洛的身心,凤华的本事已经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范围。
他一直都知道凤华很有本事,但是从来不知道凤华还能拥有一个由内力创造出一个随身空间。
至于他为何会知晓他身在凤华随身空间之内。
那是因为片刻之前他明显地感觉到凤华的内力波动之后,他们二人才转换了场景。
而且在这片空间内除了花草树木,虫鱼鸟兽之外,只有座竹屋。
最重要的是这片天地没有太阳。
天空怎么可能没有太阳?
而且八门金锁阵还没有破,就算凤华会瞬移,也不可能出了阵法。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二人现在所在的空间是凤华的随身空间。
所谓随身空间,便是同外界世界一般无二的空间,外界有的东西随身空间内也能拥有。
只是除了太阳,外加空间之内不分昼夜。
一个人就算功力再怎么高强,也不可能造出一个太阳。
不过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夜洛的震惊却是不假。
随身空间这种东西他从出生到现在只听说过一次。
那是藤萝家第一人练就出来的秘法。
那第一人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什么刁钻难学的功法,他只需要看一遍便可以无师自通。
更是可以照猫画虎,研究出更加厉害的功法出来。
这随身空间之术也是他平日里闲得无聊,胡乱参悟的功法罢了。
说是偶然,却造就了大陆传奇。
而随身空间这等逆天功法,整个风云大陆之上除了那人,无人再会。
哪怕是藤萝家的后人也不会,因为藤萝家第一人曾说过:
第207章:最后一个秘密和你共享()
关于随身空间这门功法绝不能流传下去,不然大陆必乱。
而藤萝家第一人也因为参悟了天地规则,遭到了反噬,死于非命。
那时大陆之上有的人说他是羽化登仙,有的人说是妄想窥探天机,糟了报应,老天派天兵天将来收了他的命。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说法不一。
虽然藤萝家第一人死了,但是他对功法毕生的研究却流传了下来。
留给了他的子孙后代,造就了后来辉煌的大陆第一隐世宗族:藤萝家。
当然,除了那随身空间的逆天功法。
在各式各样的传说中,伴随着藤萝家第一人一起消失在了大陆之上。
但是真假无从得知。
不过藤萝家的功法从来都只传内不传外。
至于凤华是如何继藤萝家第一人之后拥有随身空间这件事,夜洛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毕竟她只是区区一个丞相的女儿,并不是什么藤萝家的人,更加和藤萝家沾不上半点关系。
“夜,这是我最后一个秘密,现在与你共享。”凤华的手在夜洛的眼前晃了晃,才将他从神游中唤回来。
一回过神,夜洛首先是直立起身,而后一把将凤华拉入自己的怀里:“凤儿,你可吓死我了,若是我再晚来一步……”
还好……他们两个都还好好地活着。
夜洛抱得很紧,恨不得与凤华融为一体。
大力将本就满身伤痕的凤华勒得深吸了一口气。
嘶……
凤华这一抽气才让夜洛意识到,凤华身上着的一袭紫衣在鲜血的渲染下早已化为黑紫色。
右手的衣衫也早已消失不见,露出一只被腐蚀过的胳膊。
心猛然一抽,更多的是自责。
若是当暗卫禀报事情时,他阻止凤华离开,她就不会误入八门金锁阵中,更不会闯入死门。
若是他在她闯入八门金锁阵后他能早一点发现那个隐秘的阵法,凤华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若是多年前,他没有放独孤惊尘一马,今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也不会让他的小女人险些葬身狗口。
“独孤惊尘,我夜洛不杀了你,誓……不……罢……休!”狠厉的男性嗓音响遍凤华的整个随身空间。
也是这个时候,凤华才知道。
原来她在心底多次拜访布阵者十八代祖宗的那位丧心病狂的布阵者就是独孤王朝的太子:
独孤惊尘。
不动声色中,凤华在无人知晓的内心世界里暗下决心。
不止夜洛同独孤惊尘势不两立,从今日开始,她与独孤惊尘之间也只有仇恨。
不管独孤惊尘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在出皇宫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凶阵,反正这个阵法差点要了她和夜洛的命。
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再见之时便只会是仇人。
然而独孤惊尘还被困在夜洛布下的一个简单的迷迭阵中。
若是没有外人将他拉出来,怕是还要再在阵法中困上个三日左右。
在迷迭阵中抓狂的独孤惊尘不知道。
他今日本想用来拉近凤华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的阵法,变成了让他们二人从此走上平行线的导火索。
若是知道,他必然不会在出宫的必行之路上布下八门金锁阵这等必杀阵来设计凤华。
以至于后来的某一天,独孤惊尘知道凤华一直仇视自己的真相后,差点儿没气得血吐十升。
当然这些后话姑且不提。
正是独孤惊尘因为破不了阵而陷入苦闷之时,一道白色的倩影也陷入阵中。
或者说是,平平淡淡地走入阵中,朝着独孤惊尘所在的方向一步一步而来。
白色的裙摆微扬,绽放出一朵朵洁白的莲花。
………………
微微推开夜洛,凤华有些许手忙脚乱的想要掩饰住自己手臂上被腐蚀后留下来的伤口。
至于身上的已经有了衣物的遮盖,想必是看不出来多少。
她只是不想让夜洛担心罢了。
然,凤华还没有动作,但是夜洛先有了动作。
一把制止住凤华欲要欲盖弥彰的趋势,从怀中取出一瓶镶着玛瑙的玉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是月光一族进贡给……是一名神医送与我的药,据说对于外伤很是有用。”夜洛将玉瓶中的透明色液体滴在凤华受伤的手臂上,轻轻地揉抹。
有说不出的认真。
“我没有多大的事,别太担心了,夜王爷的女人可不是水做的。”凤华也不闪躲,既然夜洛已经发现了,那么她又何必再躲躲藏藏。
倒不如直接上了药,也好让他放心。
只不过她听得出来,夜洛在解释这金疮药的来源时明显的顿了一下。
什么叫做月光一族,这金疮药既然是进贡的,夜洛为何又转口说是一名神医送与他的?
难道这药是他不经过夜天下的同意就从国库中偷来的?
这也不太可能呀,以夜洛的身份,他想要什么没有,又何必去做贼。
越想越不对劲,凤华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当中。
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就不想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说来也奇怪神奇,当夜洛将那上好的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之后。
凤华手臂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之感竟然就奇迹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药效比当初在万兽之国中那泊神奇的湖水来得还要神奇。
还容不得凤华多想,一道朦胧的声音便打破了夜洛和她二人之间的沉默。
“主人,你在大吼大叫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扰民,本兽……七彩还在睡觉的好伐。”
七彩揉搓着眼睛,一步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滚到夜洛和凤华的脚下。
可爱的小爪子一把抓起垂落在地的紫色的衣袍,在毛茸茸的脸上胡乱试擦了一统。
接着连眼睛也不睁开,抱着那衣袍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甚至还能听到它轻微的鼾声。
看着抱着夜洛的衣角呼呼大睡的七彩,凤华的额头上飞过一只乌鸦,此时此刻她多想找跳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有木有,连自己的主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