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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安格尔又翻看了一下那张工资单和班主任的财产记录,最后又笑了,好像是真心地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安格尔?”莫飞低头看他。
众多警官也挺不解,这么严肃的犯罪现场,又涉及那么多起命案,为什么安格尔还会笑得那么开心。
其实莫飞最明白,安格尔是个简单又很直接的人。首先他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不会掺杂太多的私人感情到案子里。他笑,只因为他觉得案件有趣,并不存在什么同情心缺乏或者其他什么暗示,为此安格尔时常被人误会。
安格尔抬起头,伸手轻轻地又摸了摸莫飞的后颈,“还是那句话,大家都在那天迟到啊。”
还没等莫飞说话,王警官已经凑过去,“安格尔,凶手是谁?”
“你问哪一个?”安格尔问。
王警官一愣,莫飞也惊讶,“安格尔,你把第一个凶手和那个模仿者都抓到了?”
安格尔轻轻地晃了晃手中的几份表格,“因为一切都一目了然,没有比这更好的证据了。”
王警官就看到安格尔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的几张纸不停地晃啊晃,只觉得心情特别特别的好——竟然案发当天就破案,而且还顺带破了好几年前一桩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悬案,自己明天绝对能横着走进警局去!不知道安格尔有没有兴趣搬来k市常住?
安格尔将表格交给了王警官,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王警官点了点头,吩咐属下去办。
之后……众人各自散去。
安格尔拉着莫飞的手,回到那幢小楼。
打开门,就看到一直乖乖趴在门口的艾斯摇晃着尾巴,发出“咕咕”的叫声,上来亲昵地撞着两人,尾巴甩得整个屁股都在扭动。
安格尔蹲下,轻轻抚摸艾斯的背毛。
莫飞收拾了一下东西,坐在床边看着安格尔,也不说话。
“狗为什么这么痴恋着自己的主人呢?”良久,安格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莫飞回过神,想不起来该怎么回答安格尔,于是就说,“……基因造成的吧。“
“基因啊……”安格尔点点头,“可是艾斯爸爸的主人可能跟我们性格反差很大。”
“安格尔,该睡了。”莫飞指了指时钟,“很晚了。”
安格尔于是放开了艾斯,走到床边跟莫飞说,“我想先洗个澡。”莫飞带他到浴帘旁边,先帮他将浴帘拉上放热水,让里边暖和点。
“又不是很冷。”安格尔微笑。
莫飞也一笑,“习惯了……”
“习惯啊……”安格尔摸了摸他的头,直到将莫飞的头发弄乱,才心满意足钻进浴帘里。
莫飞坐回床边,接着发呆。
夜十分的安静,只有帘子后边哗哗的水声,艾斯就趴在莫飞的脚边,静静地凝望着天窗外边的夜色。
很快,帘子掀开,安格尔穿着睡衣走到了床边,直接扑莫飞怀里。
莫飞拿过吹风机想给他吹干头发,却听到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安格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低声道,“动作还蛮快的么。”
莫飞按了免提键,边给安格尔擦头发,就听到那头王警官那与这寂静夜色完全不相配的兴奋调门说着,“抓到了!安格尔!两个凶手都抓到了!”
安格尔微微地笑了笑。
莫飞显得很惊讶,“凶手是谁?”
“最早的那个凶手,也就是第一个杀死那个不知名的女生的凶手是陈伯,而那个模仿犯就是你们班的班长,刘灿。”
莫飞觉得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陈伯杀了那个女生?!”
“对啊!”王警官点头,“我们现在刚刚赶到陈伯的家里,安格尔推测得一点都没有错,那个死掉的女孩儿,是陈伯的女儿。”
“什么?!”莫飞愣住了,“你们找到尸体了?”
“找到了,后院里埋着呢,还有其他两具需要鉴定。”王警官道,“我派人去陈伯的老家问了,陈伯他老伴儿早死了,女儿又精神病。”
莫飞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记忆像潮水一样变成画面在眼前汹涌而过,那一天的内容就好像快进一样画面飞闪。莫飞突然明白了,去看那张员工的工资表,还有班主任的财务记录,随后微微地张着嘴,“安格尔……”
安格尔笑了,点点头,“不错,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莫飞傻眼了,坐在床上出神。
“为什么?”莫飞不解地问安格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刘灿又干嘛要杀那么多人?”
“刘灿是在刚才去杀姚妍妍的时候被抓住的,人赃并获。”那边,一直连线中的王警官回答,“陈伯是在去窨井里回收你那位班主任尸体的时候被抓到的。”
“回收尸体?”莫飞皱眉。
“对了安格尔。”王警官道,“你让我们找药,我们真的在陈伯家找到了好多药。”
“找个医生看看。”安格尔点头。
“好。”王警官挂了电话,忙碌去了。
“刘灿要杀姚妍妍?”莫飞不解,问安格尔,“为什么?”
“杀人灭口吧。”安格尔到。
莫飞皱着眉头想不明白,“杀人灭口?”
安格尔见莫飞那么纠结,就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我给你简单地梳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吧。”
莫飞点头,他现在很迫切地需要。
“首先,引起我怀疑的是,一个不是学生的女孩子假扮成女学生,靠近你。”安格尔道,“你虽然是莫氏家族的继承人,但那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目的性,所以我单纯地怀疑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莫飞点了点头,“哦……”
“一个干干净净的精神病患者表示有人照顾她。”安格尔道,“可为什么死了却不报失踪?”
“呃……”莫飞微微皱眉,“照顾她的人知道她死了?”
“她是被谋杀的,如果知道了为什么不报案?”安格尔问,“于是有理由怀疑是照顾她的那个人杀了她。”
莫飞皱眉,“那个人是陈伯?安格尔,你为什么会联想到陈伯?”
“陈伯并非是我联想的,而是通过证据推断出来的。”安格尔接着道,“那天迟到的人很多,可偏偏你的名字没在上边,这一点很奇怪。“
莫飞点了点头。
“你说陈伯会偶尔放水,但那天迟到的人那么多,还都是你们班的,作为班主任的老师应该会去问一下的吧?”安格尔问。
莫飞点头,“是啊……”
“当时你的班主任千方百计针对你,他来问的情况下还包庇你,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安格尔问。
莫飞点了点头,很合情理的推断,“于是……”
“于是我好奇就看了一下员工的工资表。”安格尔道,“校保安是打卡制的,那天陈伯竟然也迟到,也被扣了工资。”安格尔一笑。
莫飞愣了,“这个……”
安格尔笑道,“那天迟到的人每一个都有嫌疑,连记录迟到的人本身也迟到了,那表示嫌疑人有四个而不是三个。”
莫飞皱眉,“四个嫌疑人……”
“我要做的只是让王警官安排四个警员跟踪这四个嫌疑人,于是很快人赃并获了。”安格尔道。
莫飞眨了眨眼,的确是很简单……
“而说到杀人动机。”安格尔想了想,“就说刚才发生的一起案子吧,虽然杀人手法很巧妙,但想要即兴杀人难度很高,毕竟还要经过计算,光是找长短合适的绳子就很困难,所以其实杀班主任的案件是早就预谋好的,凶手并不能预测你今晚会来参加学生会,所以杀班主任跟你无关。”
莫飞点头。
“既然无关,为什么要用这么招摇的手法来杀人呢?”安格尔问,“任何一个杀人凶手,使用这种杀人手法的目的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可为什么堂而皇之招摇过市地用?这么多人看见,就算尸体消失不见了,也不会被当成幻想而忽略掉的吧!”
“所以凶手不怕被抓到。”莫飞忽然转过弯来了,“因为不会抓到他,而是会抓到第一个凶手!”
“正确。”安格尔笑着点头,“关键就是模仿者知道第一个凶手是谁,而第一个凶手却未必知道模仿者是谁!”
莫飞这时已经明白了,“会杀班主任,是因为警方通过调查班主任的死,会找到第一个凶手,于是,模仿者制造的那些杀人案件,都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到第一个凶手身上……班主任那天干了什么呢?”
“一定是很简单的,警察们一查就会查到的线索。”安格尔淡淡一笑,“所以我让王警官调查了一下那位班主任的财务情况,发现经常有个账户给他汇款,账户持有人就是陈伯,看,多简单?”
莫飞了然,“他勒索陈伯?”
“陈伯的确应该是有钱的,你看你们给了那么多捐款。”安格尔道,“大概那天班主任也看到了案发的过程吧,总之具体案情就听陈伯和刘灿他们交代吧,我不感兴趣了。”
说完,安格尔一扑莫飞,“睡觉吧!”
……
次日一大早,准备回s市的安格尔和莫飞被王警官约到了早餐店。
王警官貌似工作了一宿,精神有点差不过心情倒是还不错的样子,请莫飞和安格尔吃早饭。
“陈伯的女儿患有极严重的精神疾病,然后陈伯很早就查出了淋巴癌,后来还出现了转移癌的情况,危及生命,三年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不过后来病情突然控制住了。”王警官点了生煎包和小笼,跟安格尔莫飞对面对坐着,边吃,边告诉他们调查的细节。
莫飞皱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女儿又疯得很厉害无依无靠,所以才杀了女儿想一起死……但女儿死了他的病却开始好转,还被班主任敲诈,真是阴错阳差。”
安格尔戳着一个生煎包,边漫不经心地说,“世上的事不是大多如此么,越是想结束的越是要延续,比如说痛苦;越是想延续的,越是快结束,比如说幸福。”
“哇……”王警官拍手,“说得好。”
安格尔瞄了他一眼,这个王警官拍马屁的功夫和奥斯一样烂。
“那陈伯为什么要包庇刘灿?”莫飞问出心中疑惑,“刘灿又干嘛要杀那么多人。”
“这个我昨天还请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学家一起分析了。”王警官开口,就见安格尔一撇嘴,显然对犯罪心理学家不是很满意。
王警官早就听奥斯说了,安格尔讨厌犯罪心理学,看来果然不假。
“事情真的很离奇。”王警官详细说,“陈伯别看是个看大门的,但是他年轻的时候是名牌大学学物理的,貌似主攻的就是传力方面的研究,但后来查出精神病,虽然治好了但前途毁了,所以只能做学校保安这种清闲一点的工作。”
“原来是研究物理的啊。”莫飞点点头,见安格尔被汤包烫了一下直吐舌头,就给他倒了杯凉茶。
“陈伯的女儿本来脑筋很好成绩也好,不幸的是,精神病是遗传的。”王警官叹气,“她女儿高中没念完就疯了,陈伯又不舍得送她去精神病院,于是只好一直照顾她。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普通的高中生,别看疯,但生活的还蛮自在的,陈伯很疼她,照顾的很好。”
莫飞皱眉——真是不幸的两父女、
“后来他女儿恋爱了。”王警官一指莫飞,“看上你了。”
莫飞张了张嘴,一旁安格尔端着凉茶瞟了他一眼。
“可是他女儿看着真的很正常。”莫飞无奈。
“精神病也不是各个都跟痴呆差不多那么不正常的,她女儿那种属于妄想症,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根据心理学家看了病历之后说,她应该是一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觉得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女高中生,要受到一定刺激之后才会发病。”王警官喝着豆浆,“发病之后貌似还蛮严重的。”
“哦……”莫飞皱眉,回想一下那姑娘的样子,真可惜。
“事情要从陈伯的癌症说起。”王警官道,“本来他淋巴癌已经治疗得七七八八了,谁知道突然转移了,于是病情加重,医院通知病危。陈伯怕他女儿日后没人照顾会很凄惨,又觉得她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思啊,于是就想杀了她女儿,父女俩一起死了算了。”
莫飞叹气。
“那天一大早,他去买了生煎包回来,本来想下毒的,却发现女儿不见了。”王警官接着说,“他到处找,就发现女儿在隧道口等着,不知道在等什么。”
安格尔看了看莫飞,莫飞皱眉,是在等自己吧……
“他当时看到地上有一卷绳子,又看到了那个隧道的桥洞,于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