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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皱着眉头,盯着安格尔看这个时候,要怎么做决定?只能碰运气了吧?
“碰运气,就像选起司卷还是巧克力卷一样选么?”安格尔反问,随后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除非走过一遍,不然没人知道该选哪一条路,只能凭自己的条件。如果能抵御寒冷,就选择雪山。如果能顶&p;住狂风,就选择吊索。”
“那该怎么做呢?”莫笑歪着头问安格尔,他年纪不大,历练也不多,没有经历过多少可能关乎一生的选择,所以在他看来,如果他遇到那种情况,应该会碰碰运气,随便选一条吧?
“没有该怎么做这种说法。”安格尔淡淡道,“只存在你有没有这样考虑过。”
众人都不解,莫秦也皱起了眉头。
“没有几个人的人生需要面临那样的生死选择,但是,如果把深渊当成危机、坠落当成失败、狂风当做嘲讽、骤雨当成赞誉、雪山当成荣耀、前路当成未来你又会怎样考虑?”安格尔淡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当你专注于事物的本质的时候,就不会受太多的影响。无论你面对的是嘲讽还是赞誉、荣耀还是危机、末路还是未来,任何纷扰都是可以被排除的,惊涛骇浪和狂风骤雨是会停歇的,真正永恒存在的东西,是深海或者天空。”
“所以”莫秦追问答案。
“所以,支持你找到正确方式的,无论是人生还是思考,不是爱也不是恨、不是幸&p;运也不是猜测,而是勇气,以及理智。保持你的清醒和勇敢,才能战胜邪恶与未知。”
安格尔的话说完,还在众人沉浸在似开未开的某种混沌中时,奥斯的电话响了。
奥斯愣了愣,回过神来,伸手接起电话,听了一句,立刻跟安格尔说,“那个清洁工醒了,说是走了。”
安格尔点了点头,“准备一下,我们也该出发了。”
众人纷纷起身准备,只有小莫笑还捧着三明治,盘腿坐在茶几边,似乎是在走神。
安格尔从他身旁走过,莫笑仰起脸,十分认真地问他,“安格尔,莫秦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你那么聪明的人,也需要勇气么?”
安格尔低头看了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当然,世人都会害怕,因为未来永远都是未知的。”
“那个恶犬还有那些你列出来的要抓的坏蛋,都是缺乏勇气才会变成那样么?”莫秦问。
安格尔随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一切恶行的起源,往往是因为恐惧,凶悍并不代表勇敢,相反,温厚宽容,才是最勇敢的。以及,承认自己的害怕和失败,也是一种勇敢。”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莫秦一眼,“一个人在求问永远的时候,通常不是他斗志昂扬的时候,而是他疲惫的时候。原来,承认自己害怕,比承认自己累,要容易啊。”
莫秦尴尬。
莫笑和莫飞都同情地看他,“老大,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帮你分担。”
莫秦瞪了两人一眼,收起资料,上楼补觉去了。
上了楼,莫秦望了一眼楼下,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跟伊莉莎打招呼的安格尔,还有在收拾桌上早餐盘子的莫飞。
莫秦突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以前他一直想不通,安格尔是怎么改变莫飞的?怎样在短短的时间里,让那个无家可归的凶暴幼兽,变得如此强大原本他以为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或者是血统、亦或是爱情
可现在想想,似乎并不是,安格尔只是很直接地给了莫飞一个答案,一个战胜自己,迎接未来的方法勇敢和理智。
第82章 【SP篇】恶犬09 筛选个体()
p位于s市郊区的一座戒断中心。
随着现代医学的发展,以及人类对自身生理、心理认知的不断提高一些介于医学与护理之间的机构应运而生。
这种机构通常都存在着医护与人文关怀相结合的服务呵护着越来越多“疑难杂症”的现代人类。
戒断中心不同于戒&p;毒所之类的强制机构,也不同于精神病院这类医疗机构,这还是一种处于探索阶段的新兴产业。有些戒断方式带有一定的科学依据而有些则是纯属胡扯。
安格尔和莫飞乘坐奥斯的警车,大大方方地来到了p戒断中心的大门前。
下了车往里望,这里的布局类似于某种疗养院郊区的天空湛蓝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传达室里有值班的警卫在看过奥斯的证件之后联系了负责人。
没多久,一个身材微胖,戴着眼镜有些谢顶的中年男子边擦汗,边跑了出来。
这人自我介绍是p的执行副总裁,拿了名片给众人也都是些英文字母打头的头衔。
奥斯接了也闹不明白他是个什么身份,就问,“你是负责人?”
“呃,我是管行政的,我们院长不在,她大概是出差去了,一个多月没见人了我们正想法子联系她。”那人接着擦汗,“我姓陈。”
一旁的门卫称呼他为陈经理。
奥斯皱着眉头问,“你这戒断中心还有经理呢?这究竟是个医疗机构还是公司啊?”
“呃我们是新型的”
没等陈经理开始扯,奥斯就摆了摆手,“我们要调查,请你们配合。”
“调查什么?”陈经理一脑门汗,“是不是有么纠纷?”
孙琦一挑眉,“你配合就行了。”
说完,两位警官都去看安格尔。
安格尔此时正走进大门,站在一大块草地前,左右望。
戒断中心总共有两座比较高的楼,东边一座类似行政楼,西边一座则有些像酒店。
草坪上有一些人,都穿着类似睡衣的舒适服装,有遛狗的,有看书的,还有聚在一起聊天的。
安格尔微微地笑了笑,对那个陈经理说,“带我们参观一下吧。”
“参观?”陈经理纳闷,回头看看奥斯警官,你们不是来查案的么?
奥斯无奈摆了摆手,那意思赶紧,参观就参观吧。
“哦好的。”陈经理一讲起业务,人也精神了一些,口若悬河开始给众人介绍他们戒断中心的理念、各种创新口号、医疗器械多么先进、医护团队多么一流等等。
听得奥斯和孙琦直龇牙,这戒断中心来一回指不定多少钱咧。
莫飞发现那些接受治疗的所谓“病人”,并不是想象当中那种穷困潦倒的酒鬼,而大多都是些年轻人,有些甚至看着才十几岁。
莫飞就忍不住问,“你们这边不是戒酒中心么?”
“戒酒是比较常见的一类,我们整体来说是戒断中心,戒断疗法的针对对象还是很多的,常见的有酒瘾、性瘾、针对青少年的大多是瘾,游戏瘾,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物品依赖症、偷窃依赖症等等。不过我们这里是很人性的场所,从心理上和生理上给患者最合理的治疗和呵护,绝对不会采取暴力手段的!”
众人听着陈经理吹得天花乱坠的同时,也观察着安格尔的反应。
安格尔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奥斯觉得挺意外,按照原本安格尔的性格,这位经理这么扯犊子,早被他吐槽八百回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呢?
一路跟着众人来看热闹的莫笑好奇问陈经理,“你们这戒断治疗真的靠谱么?戒酒戒烟和戒瘾是俩概念吧?再说之前什么戒瘾之类的不是已经被批判过许多次了么?你们不是也来什么电击疗法这种不靠谱的东西吧?报警抓你们哦!”
“哎哎哎!”陈经理满头大汗一个劲摆手,“我们不是啊!我们这里是全开放式管理,全部参与戒断治疗的病人都是自愿加入,出入自&p;由!绝对没有强制行为的!其实吧”
陈经理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很多有怪癖和怪瘾的人,都是因为生活中缺乏关怀,缺少交流,我们主要的理念还是用爱来戒瘾”
奥斯和孙琦都嫌弃地看着他有病吃药好不好啊,还用爱治病
莫笑眯着眼睛也一脸的不相信,“真的假的?听着那么像忽悠的呢,你这儿洗不洗&p;脑的啊?”
陈经理用力摇头,拼命摇头以证清白。
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安格尔停下了脚步,指了指行政楼,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哦,那边是治疗的大楼,医生的办公在那里,还有一些治疗活动也在那里展开”
没等陈经理介绍完,安格尔又指了指另一边酒店一样的大楼,问,“那里呢?”
“那里是住院部。”陈经理道,“有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会申请住院,这样医生可以随时监控他们的病情。”
奥斯板起脸,“还说没拘禁?”
“没有没有!住院部也出入自&p;由的!”陈经理急的指天发誓,说他们是合法合规的机构。
安格尔转过身,没走向行政楼,而是走向住院部,众人赶紧跟上。
莫飞边走,边问陈经理,“每个人成瘾的原因不同,表现也不同,用这种统一的方法,能治好么?”
“当然要具体案例具体分析啦!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规律在的,我们摸索出了一套比较科学的法子!效果很好。”陈经理正吹,冷不防安格尔突然问了一句,“杀人成瘾的话,你这儿怎么戒断?”
安格尔话问出口,陈经理倒抽了口凉气,差点被口水呛住,一个劲拍自己胸口,边惊骇地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也转脸看看陈经理,“这里人才储备还是很丰富啊。”
“呃是的是的,我们这里有最好的医疗团队”
“医疗团队多好我是没看出来。”安格尔走到住院部前,抬头望了一下这座至少三十层的酒店式建筑,“但有潜在问题的人却是不少。”
陈经理不解地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指了指脑袋,“每个人成瘾的原因不同,病情也不同,你们也说了有一定的共同性,那如果利用这种共同性往好的地方发展,那就是治疗。可万一往坏的地方发展呢?那不就是诱发犯罪,或者培育危险者的试验田?”
陈经理像是受了某种惊吓,“怎怎么可能。”
“愚蠢。”安格尔摇了摇头,“所谓的戒断,对你们来说是一个结果,对戒瘾者本身来说却是一个过程。这世上除了有明确医学根据、临床试验多次、符合病理学原理的治疗手段外,其他的干预不过是一种尝试。所谓的心理干预、人文关怀、加强交流,只是一种想当然的试验而已。问题从来都不出在拥有共性的大众身上,而是出在独具个性的个体身上。你们这种所谓的规律治疗,与其说是一种卓有成效的治疗手段,不如说是一种卓有成效的,筛选出奇异个体的手段。”
奥斯和孙琦都皱眉,突然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危险性,莫飞也看了看安格尔。
安格尔瞥了目瞪口呆的陈经理一眼,“欺骗资本的商人才会这么钟情于大数据,真正产生危害的其实是小数据。一万只羊里有一只狼,管你能不能治好那些羊?真正可怕的,是掌握住筛选出那一只狼的方法,以及用来隐藏狼的羊群。”
“呃”陈经理张着嘴,显然现在的讨论已经超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理解范围。
安格尔冷笑了一声,“商人逐利是本性,但一切只有理论基础的逐利实质上只是冒险而已。靠着几条想当然的理论就想把钱赚了?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有些代价,是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的。”
说完,安格尔对奥斯道,“派人去找找那个院长,没准已经死了。”
孙琦赶忙去打电话,让警方派人调查那个院长的住所和出入境的记录。
安格尔则是继续参观“住院部”。
这里的确是酒店化的管理,或者说根本就是酒店改造的住院楼。
打开一间房间,安格尔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莫飞从洗脸台上,拿起了一管牙膏白色的一截软管,跟之前那根撕掉了标签的药膏几乎一模一样,仔细看的话,只在牙膏的最尾端合缝处,有一个p的钢印。
莫飞回头看了看安格尔。
安格尔退出洗手间,往外走。
门口,陈经理脸色刷白,特别是在他听到安格尔说“院长可能已经死了”之后,急的在走廊团团转。
奥斯抱着胳膊在一旁站着,也在发呆。奥斯此时在思考安格尔的“筛选危险个体”的理论,他从没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过问题,可此时真是细思恐极,越想越觉得可怕。
安格尔走出病房之后,问陈经理,“你这住院部多少人?”
“呃长住的大概四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是临时住的”
“这么多人?”奥斯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儿真是酒店啊?”
“不是”陈经理正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