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伴着幼薇过来的小太监听到这话顿时来了脾气,嗓子尖尖道:“大胆!”
这可真是破落户,竟然敢说皇后娘娘是叫花子,越发没了规矩。
崔氏听到这嗓音愣了下,等看到是幼薇后,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膝盖忍不住的发软跌倒在地上,“皇,皇后娘娘。”
她,她怎么忽然间过来了,自己刚才说那话是不是被她听见了?
完了完了,会不会治自己一个大不敬的罪呀。
想到这,崔氏浑身都在打颤,要不是还有最后一丝丝的理智,她几乎就要尿出来了。
幼薇闲闲看了眼穿着打补丁的缎衣的崔氏,又看了下被丫环搀扶着跪倒在地的知薇,“二姐,起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薇太过于消瘦的缘故,现在看着她肚子扁扁的,似乎里面都没有孩子。
知薇起身,看着站在那里的妹妹,幼薇比之前出落的更好了,一身打扮清爽,眉眼间似乎都浸染着华贵之色。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小妹妹竟然有朝一日能够母仪天下。早前的幼薇还是个一心想要讨好曹氏的傻子,后来她只知道吃吃喝喝,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这样的人,嫁了个好夫君,如今身份尊贵,让人不敢直视。
“孩子多大了?”
“已经七个月了。”知薇有一句说一句。她看了眼一旁还跪在那里的婆母,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幼薇看到了知薇的那双手,上面沾染着酱料。
早前,这双手纤细如葱白,平日里拿着的是笔墨纸砚,翻看的是古籍画纸,沾染的是墨汁和颜料,不像是现在,葱白的手指似乎被酱油染黑了不少,再也不复往日模样。
“宫里御膳房里厨子做的酱菜味道还可以,回头我让人送些过来给二姐,就别自己操劳了,你挺着个肚子再做这些粗活,别累着了。”
知薇知道幼薇这是在给自己说话,让崔氏听着往后别再指使自己,可是这话她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不喜欢。
“习惯了,多谢皇后娘娘抬爱。”
崔氏现在很想要骂儿媳妇一句,只要说两句软话,说不定他们侯府就能重现昨日辉煌,就不能在自己妹妹面前服软吗?
“娘娘,你姐姐整日里惦记着你,想着”崔氏连忙说道,只是被幼薇那眼神扫到后,她又是心虚起来,话都是卡在了嘴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我就是过来看钱家娘子,顺带来看二姐一眼罢了,既然二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幼薇跟崔氏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两句就是折身离开。
知薇知道自己这位三妹任性的很,她有任性的资本,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倒是崔氏不死心,这次不抓住机会,下次怎么办?
她不由地去抓知薇,让她赶紧向幼薇求情。她一天都不想要再过这样的日子,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知薇不由发出一声痛吟,只不过却什么也没说。
幼薇回头看了一眼,崔氏连忙松手,却是跪着到她面前,“娘娘,我们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你二姐她每日里都睡不好,您就算是不怜惜我们府里人,就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就让皇上宽恕了我们吧。”
眼看着崔氏竟是要抓皇后的衣摆,小太监连忙拉开了她。
“娘娘,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吧。”
幼薇看着那边站着的知薇,她就像是一尊石像似的,就站在那里根本无所畏惧。
她摇了摇头,回宫里去。
晚膳后,翠珠已经把事情打探清楚跟幼薇说了起来,“老爷每个月给交的那租借院子的钱,听说长平侯每日里都是醉酒,也是个不顶用的。”
“爹爹难不成还给他们日常开销?”
“那倒没有,听说是二姑爷平日里出去挣些银钱回来补贴家用。”
听到这话幼薇挑了下眉头,“是去自己做工挣钱,还是找人借钱?”
“还有人会借钱给他们吗?”翠珠觉得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没有呢,说不定有人就觉得我一个心软,就会法外开恩呢?”就像是长平侯夫人想的那样,不看在外人的面上,哪怕是知薇肚子里的孩子呢?
翠珠一时间愕然,“那我再让人去查查?”这件事,总是得弄出个水落石出这才是。
“也不用查了。”左右自己都不会参与到朝廷的事情里面,所以想要在长平侯府身上做文章的人大可以私信就是了。
翠珠有些不太明白,“那娘娘你今天去看望二姑奶奶是”
“闲着无聊,去看看她,你说依照我二姐那个小心眼的,会不会觉得我其实是去耀武扬威呀?”
对于这类说辞,尤其是从自家主子这里听到这般说辞,翠珠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答话才是。
犹豫了下,她又才是说道:“娘娘,听说徐姀现在跟娘家断了来往,还有琴书”这话到了嘴边,翠珠好一会儿才是说道:“她家那口子到处说自家娘子当初是伺候过娘娘您的,没少在京城里招摇撞骗。”她也是去打听徐家的事情顺带着打听出来的。
“哦,这么说,琴书也有在接济二姐了?”
翠珠一时间不好意思说话,好一会儿才是说道:“听说之前去给二姑奶奶送过东西,不过被二姑奶奶丢出去了。”
幼薇一时间愕然,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二姐这人,可真是个刚烈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病()
她不知道琴书是怎么想的;好像是要故意寒碜人似的。
要是她的话;她觉得自己会把那破衣服丢到琴书头上去,然后再把她丢出门去。
幼薇对于琴书的变化有些惊讶,她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琴书就是变了个人似的;不过这没什么关系了。
“回头你跟锦衣卫的说一声;要是琴书家的男人再打着我的名号行事;那就把他抓起来就是了,琴书要是也不消停;一并抓起来,让他们两口子在诏狱里团聚。”
她好心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幼薇近来是喜欢做善事,可也不会做善事把自己给坑的体无完肤。
翠珠略微惊讶主子竟是这么狠,不过想想也是。琴书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偏生还变本加厉;要是到自己这;只怕是不用等到这两口子再折腾,现在就会动手了。
她怕主子上火,正打算去给她弄点花茶,却不知道沈元晦什么时候过了来,就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把主仆俩的对话听去了几分。
翠珠连忙行礼;然后下了去。
幼薇有那么点心虚;她刚才光顾着跟翠珠说话;都没察觉到人过来了。
“钱炳家的孩子怎么样?”听说那一双孩子像他们的母亲;这样倒不错,总比像钱炳好。
“还挺听话的,小孩子吐泡泡的时候可好玩了。”她戳破了个泡泡,那孩子都不知道,还在那里继续睡觉,实在是乖巧的过分。
沈元晦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按道理说幼薇这如今也是为人母的年龄了,可是她自己还都像是个孩子似的,说起这话来带着几分淘气。
“若是喜欢,就让她带孩子进宫来。”
“哪能呀,这么热的天,那么小的孩子,我看长洳姐姐也宝贝的很,哪能老是进宫来,她还不得心里头埋怨我?”
小孩子受不得奔波,在家里头抱出来给人看都已经够麻烦了,再进宫折腾这一趟,当母亲的还不得心疼死呀?
万一热着或者冷着了,那么小的孩子可是难照看的很。
他的娘子到底是懂事多了,事情也考虑的周祥,再也不是早前那个喜欢什么就随心所欲的人了。可这人的幼薇,真的觉得高兴吗?
一时间,沈元晦不知道为何却又是心头沉沉,隐约觉得竟是自己耽误了幼薇。
若是她嫁给的是一个寻常人,是不是就能过得更欢快些呢?
幼薇察觉到他忽然间的失落,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沈元晦笑了笑,“若是过得不开心,那就跟我说就是了,不用遮遮掩掩的。”
这笑意之中带着几分无奈,让幼薇恍然明白过来,“没有啊,我现在过得不挺好的吗,除非你把我这皇后给打入冷宫,不然谁敢说我一句不是?你都不知道,之前我二姐恨不得每次见到我都冷嘲热讽两句,现在看到我不也得挺着个大肚子怪怪朝我行礼吗?”
她活脱脱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惹得沈元晦笑了起来,“那敢情好,等回头有空了,我陪着你回家去。”
“那就算了,你是皇帝,爹爹朝你行礼那是君臣之礼,要是让他朝我行礼,我怎么觉得自己得折寿呢?”她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要了的。
“我们私下里回去,行礼不行礼的,谁还能知道?”沈元晦陪着她玩耍一般,幼薇却是摇头,“我爹爹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呀,可是古板了。”
古板吗?
他可不觉得呢。
他的岳父大人可是个极懂的变通之人,只不过在自己女儿看来,却又是不一样了的。
沈元晦晚上歇息在储秀宫,不过却也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他还不至于会在这个时候让朝臣抓住把柄。
幼薇睡得沉,迷迷糊糊知道沈元晦似乎起来了,可是她就是脑袋困乏乏的不想起来,任由着宫女太监伺候,自己继续睡懒觉。
等翠珠觉得时辰不早了,该喊她起来时,这才发现睡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额头烫烫的。
翠珠这才是着了急,连忙让人去找御医过来。
结果正在庆明殿候着的黄芳听到小太监传话过来时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正在听着朝臣喋喋不休的年轻君王听到黄芳一句话便是离开了,这一走惹得朝堂沸腾。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眼里可还有我们这些老臣?”
“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是风寒了呢?
黄芳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储秀宫那边已经去请御医了,徐嬷嬷让人来这边跟帝王说一声。
哪想到自己这一说,年轻的帝王竟是学起了先帝,也直接丢下满朝臣子回了后宫。
莫不是也要效仿先帝,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幼薇迷迷糊糊的难受,就像是自己的脖子被人给掐住了,死活就是动弹不得。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名字,原本声音还是模糊的很,慢慢的那声音都是格外的清晰。
是元晦哥哥呢。
幼薇想要回应,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沈元晦看着眼皮动了一下的人,隐隐有沉不住气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着凉风寒吗,为什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皇后娘娘体,体虚,如今是癔症了”御医几乎组织不起来语言,尤其是这话说出去后,他就是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顿时更是觉得脖子上的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皇上别着急,皇后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且先让御医诊治着,若是没有成效,再治罪也不迟。”徐嬷嬷开口劝道,若是现在就把御医拉出去斩了,只怕是朝廷的那帮官员第一个不同意,到时候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糕。
不如先给御医几天时间,若是治得好,自然是有奖赏的。
若是治不好的话,那到时候治罪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只是她依旧是担心幼薇,怎么之前还好好的,忽然间就是病倒了呢?
宫里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知道皇后病了,也都知道皇上已经接连两天没去上朝,都陪在皇后身边。
内阁那边已经几案上堆积的奏章之中,已经有问罪皇后的了。
说她蛊惑帝王,魅乱君心。
看的申鼐目瞪口呆,这几年朝廷里的文官水平已经退化成这样了?
只不过两天没上朝,就说帝王沉迷后宫。
当初先帝的时候,怎么不上折子说先帝不理朝政呀?
申鼐直接把那奏章往一旁一丢,向来老好人的他这次没控制自己的脾气。
刚巧进来的高阁老就是捡到了这奏折看了起来,看到内容后也是忍不住笑了下,“首辅何必跟这些人生气,倒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这哪是气坏不气坏身子的事情,是朝廷里分明有人还不满沈元晦登基,所以借着一星半点的事情就打算兴风作浪。
“对了,康王世子的婚事怎么样了?”
这话问的内阁里的几个阁臣都是一愣。
高阁老回过神来,“因为先帝殡天耽误了婚期,不过出了孝期就可以操办了。”到底是皇族子嗣,又是世子,所以这婚事还是得礼部来操办。
“是吗?我怎么听说康王妃头些时日可是进宫找皇后娘娘,急着要皇后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