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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没了印象,模糊地记得沈元晦一身血污,像是从修罗战场上杀出来的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是沈大人把姑娘你带回来的。”徐嬷嬷避重就轻,人是沈元晦抱着回来的,以至于徐嬷嬷看到沈元晦怀抱中一动不动的幼薇,竟是以为她不成了,当时差点昏厥过去。
“那他没事吧?”幼薇轻声问道,脸上还带着几分担忧。
这是个善良的孩子,徐嬷嬷轻轻拢了下幼薇的碎发,“沈大人武艺高强,只是有一些皮肉伤,郑御医也给他瞧过了的。”
幼薇松了口气,“那就好,只是他又救了我一次。”
“是呀,回头咱们可是得备着重礼,好好感谢沈大人还有那个钱大人,这次姑娘能够逃过一劫可多亏了他们两个。”
沈元晦此时正在钱炳的营帐里,这是才拨给他的营帐,郑御医身边的药童在这边守着,时刻观察着钱炳的动静。
周宁看着身上缠着一道有一道绷布的人,他神色凝重的很,“我已经着人排查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把那个王八蛋给找出来。”
他已经找到了线索,对于这幕后之人就是锦衣卫的内鬼这件事十拿九稳,只是到底是哪个人这般深藏不漏,钱炳一时间还没头绪。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钱炳,沈元晦转过头去,“还是先加强御帐那边的防卫,你的伤怎么样?”
“没事了,不过是点皮外伤,养几天就是了。”周宁满不在乎地挥了挥胳膊腿,只是脸上神色却远没有那么轻松。
沈元晦见状唇角微微一动,只是笑意却并没有绽开,“不知道那人的目标到底是谁,不过拱卫帝驾安危是锦衣卫职责所在,既然圣上没有班师回京的意思,那咱们得把这几天给守好了。”
这个道理,周宁自然是懂得的,“我这些天就守在万岁爷身边。”他倒是要看看,这幕后的黑手,有没有这个胆量敢把手给伸过来。
沈元晦点了点头,周宁只要不意气用事,那就是极为可靠的。
“对了,刚才过来的时候听说李府那小丫头醒了,黄公公去看望她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眼?”到底是亲手救下来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醒来就好,这些天还是先养养病吧,我就不过去吓唬她了。”
周宁与沈元晦一同往外去,对于沈元晦的措辞他很是不理解,“什么叫吓唬她,你那是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及时赶过去,这俩人怕是现在都成了孤魂野鬼。”
这个钱炳也真是的,第一时间找到人后怎么不说呼救,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沈元晦不知为什么忽然间想起幼薇之前说过的话,那小丫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保护她,难道是她早就预料到什么?
还有,周宁只是简单的把这件事归咎于内鬼,可他却不觉得这么简单。
内鬼为什么偏偏挑选了幼薇呢?而且还是在皇伯父对幼薇表达出善意之后,这个选择实在是太古怪了。
并没有直接杀死,而是想要慢慢折磨她,他今天又是去昨晚那片林子调查,只发现了一块手帕,上面隐约着花香和蒙汗药的味道,要是自己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那人留下的。
那么粗心地把证据留在了现场,还是说那人是刻意的呢?
沈元晦没有周宁那么乐观,他现在觉得这件事很是复杂,复杂到自己也许根本找不到这个答案,便是那内鬼,怕都是难以找到。
刚离开钱炳的营帐,便是有人匆忙过了来,“千户,副千户,黄公公那边传话过来,说是万岁爷传召你们两个过去。”
第六十九章 内鬼()
沈元晦轻轻摇了摇头;“走吧。”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帝王沉寂在长春殿时间久矣,竟是让不少人都忘了;曾经的武定帝那也是一代英主。猛兽蛰伏山林却依旧是猛兽;而不是那病恹恹的猫狗。
周宁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沈元晦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的话怎么这么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真不知道,只不过这人来者不善,我怕是这件事不能善终。”沈元晦叹了口气;他更倾向于这人是抱有其他目的,只不过现在他还猜不出来,这幕后黑手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御帐里的帝王,是不是已经猜测到什么?
沈元晦道行还浅;看不出帝王的心思,只觉得这御帐里除了那清淡的香味,便是一片可怕的安静。
身边周宁的呼吸声也是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毕竟,帝驾面前;没有几个人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尤其是这件事往大了说;那就是锦衣卫的失职;周宁这个千户第一个就是要被问罪。
“调查的怎么样了?”沉默许久的帝王终于开口;一旁的周宁闻言连忙说道:“回主子的话;那边山上卑职派人又去看过;只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小凤山周围也吩咐人去勘察了一番,目前还没找到外人的踪迹。”
“不是外人,那周千户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出了内鬼?”黄芳开口一句话让周宁瞬间脊背生寒,外人袭击倒是好说,毕竟敌人来意不明,他们顶多也就是没能防住。可这要是内鬼,那可就是就是他们锦衣卫内部生乱,原本那些言官对锦衣卫就颇多敌意,若是这会儿再失了圣心,只怕,只怕锦衣卫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卑职失察,已经在调查了,很快就能给主子一个交代。”周宁连连磕头,很快额头便是一片青肿。
“行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武定帝冷冷一笑,“既然别人有心栽培一个钉子,那也是花费了时间精力的,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
周宁听到这话更觉得惶恐,帝王能够宽恕自己,可是他却还是辜负了圣上的信任。
“行了,你先下去吧,别扰的大家都不安静。”这话说的周宁懵了一下,扰的大家都不得安静,那主子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一时间还没能转过这个弯来,不过也不敢再问帝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过会儿找沈元晦问一句好了。
只是周宁没想到的是,沈元晦被留在了御帐里。
倒是黄芳跟着他一块出了来,“周千户,万幸李府的姑娘没有大碍,圣上也怀着仁慈之心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这件事虽说圣上不追究,可也不能就此罢休,你明白吗?”
周宁并不是特别精细的人,可是这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了的。
这会儿不追究,可这件事还是得继续调查,不过是由明转暗罢了。
“多谢黄公公提点。”他又是侧头用余光扫了一下御帐,里面伺候的人都是出了来,只剩下武定帝和沈元晦叔侄俩,却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事情。
御帐里的香味很是清淡,沈元晦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也闻到过这种味道,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香,这会儿他只觉得那淡淡的清香都是钻到了自己的鼻孔里,萦绕不去。
“你昨天晚上去而复返,难道没发现些什么?”
自己的行踪,自然是瞒不过帝王的,沈元晦也没打算隐瞒,“只是找到了一块帕子,上面还有点蒙汗药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香味,只不过这味道有些奇怪,我打算过会儿去郑御医那里,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些意见。”
抬起头来,沈元晦看着坐在那里的帝王,他神色之间似乎带着几分疲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幼薇失踪闹的没有休息好。
似乎,那小丫头的分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重要几分,毕竟人消失不见后,御帐里很快就是传了话,让务必找到人。
若是寻常朝臣的女儿,帝王会这么上心?
那小丫头的身份,的确是另有玄机。
“还有什么想法?”武定帝又是开口,他看着站在那边的年轻人,他也曾年轻过,和现在的沈元晦有些个相似。
“李府的姑娘虽说与其他府里的小姐有些交恶,可女孩子之间也就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还不至于弄出这见血的画面,我想这件事,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伯父您是不是尽快结束这次秋狝?”他改了口,是以侄子的身份提出建议。
武定帝听到这话轻声一笑,带着几分轻蔑,“你是觉得这事是冲着朕来的?”
显而易见,幼薇不过是个幌子,料理了幼薇会让李朔分寸大乱,原本对帝王忠心不二的臣子可能会因此与帝王失和。而且幼薇又是身份特殊,怕是帝王自个儿也会心中不悦,甚至于龙颜大怒。这还是最简单的后果,再麻烦的话那就是锦衣卫失去了帝心,帝王没了有力的左膀右臂,要是这时候再对帝王下手,那可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小小的一件事,可能引发整个大周朝堂的动乱,这就是最现实的问题。
而能够从这件事之中得利的,沈元晦已经猜测到几个人,只是他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
生于皇家,兄弟阋于墙那是家常便饭,可是如今拿一个无辜的小姑娘来搅乱这一池子水,未免也太下作了几分。
“侄儿只是觉得这人来者不善,再加上那山中还有凶兽,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武定帝看着神色从容的年轻人,他冷笑了一声,“是来者不善,这人呀,恨不得能把我杀了取而代之,元晦,若是有一天,这人想要杀我,你会不会拼死保护朕?”
沈元晦听到这话怔了一下,他抬头迎上了帝王的眼眸,那神色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除了冷意。
“元晦是锦衣卫一员,锦衣卫司职护卫帝驾,自然是义不容辞。”
“那若这人是你的亲人呢?”武定帝又是一句,大是有步步紧逼的意思。
亲人,他是皇族人,他的亲人可不也是皇家的人?龙椅上的帝王到底是见惯了人心的,已经把这件事落在了几个兄弟的头上。
“圣上是元晦的伯父,与元晦有庇护之情,于情于责,元晦定然是护卫帝驾,死而后已。”他说这话时格外的坚决,坚决到武定帝看着那一双坚毅的眸子竟是微微发怔,好一会儿才是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件事,让周宁去调查就是了。”
这么说,就只是内部小范围的调查,把那内鬼揪出来,至于再往后会如何,那就得看帝王准备怎么下这一步棋了。
“是。”沈元晦应声道,没有半分的犹豫。
他转身离开御帐,走到帐门口又是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你是不是救了李府那丫头两次了?”
“这次是钱炳殊死保护,我只是”
“行了,替朕去看看那孩子。”武定帝挥了挥手让沈元晦离开。
代替帝王去看望人是很有讲究的一件事,可大可小,只不过沈元晦并没有得到其他的指示,所以这探望也就是确定幼薇没事而已。
“元晦哥哥,钱大人没事吧?”幼薇又是问了一句,她更希望从沈元晦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徐嬷嬷和翠珠都有欺瞒她的可能性。
“受了伤,不过好生休养就是了,男人皮糙肉厚不当紧的。”他倒是听郑御医说幼薇身上可是被咬了好几口,几乎深可见骨的那种。
“那就好,等我好了些,我就去看他,这次多亏了你们俩,不然我就是要在这山上当孤魂野鬼了。”幼薇笑了笑,沈元晦看着她手腕上的那一串迦南木串珠,他曾经在武定帝那里见到过,没想到现在竟是到了幼薇这里。
“你福大命大,往后定然是长命百岁,儿孙承欢膝下的。”他笑着说了句,因为还要去郑御医那里询问帕子的事情,所以没说几句话就是离开了。
倒是幼薇看着离开的人怅然若失,她真的福大命大吗?也许吧,未来的太子,日后的君主救了自己两次了,他都说了,自己肯定是福大命大。
郑御医的药帐里咕咕地煎着汤药,味道很是浓厚。
而看到沈元晦拿出来的这帕子时,郑御医愣了一下,又是仔细嗅了嗅,“这应该是牡丹香,牡丹盛开的时候,采集花瓣和花叶捣碎了,用汁液将绣线浸泡几日,这绣线上就沾染了牡丹香味挥之不去。更有做法是将不同花瓣分别采摘捣碎浸泡白色绣线,这样将绣线染了色,一方帕子绣出来那也是价值不菲的。”
沈元晦没想到郑御医对这竟是这般了解,“那这么说,你应该知道这帕子来自何处了?”
第七十章 拐杖()
不可能!
高阁老依仗的是帝王;班宅多是女子;怎么会插手朝堂之事,至于魏国公府;如今国公府的勋爵都岌岌可危;他们怎么敢
郑御医看出了沈元晦的心思,“我也只是根据知道的事情来说;不过据我所知的确只有这么三家而已,不过沈千户你可以再去调查一下别的,女儿家用的绣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