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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性格并不好,甚至于说对于两个庶女很是忽略,这些年来若不是父亲一直有意无意地管着后院,怕是难以收拾。
“父亲?”知薇笑了起来,“是,父亲从小教我们读书认字,拿我们当男孩子一样管,可是你敢说父亲一视同仁?云姨娘虽然死了,可是她永远活在父亲心中,你以为夫人为什么这么记恨幼薇,不过就是因为她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一个死人,所以她就拿幼薇撒气,你这些年不在府中,你哪里知道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就算是父亲宠爱幼薇又如何,他得去衙门去当差,难道还能整日里守在府里护着?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大哥,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仰头看着站在那里的李衍,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凶狠,现在就像是发疯了的野狗似的乱咬人,可是李衍先招惹她的,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问,凭什么就过来质问自己?
李衍沉默了,他想要辩驳,可是饱读圣贤书又如何,这会儿他根本想不出任何的说辞,就算是他有说辞又如何,知薇都能反驳他,她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
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好一会儿李衍这才是轻声说道:“你不信父亲,也不相信我,对吗?”
知薇转过头去,膝盖传来密密麻麻的酸疼,像是蚂蚁在叮咬她一样,她强忍着这种酸疼,不愿意在李衍面前落了下风。
“你只相信你自己,可是没了娘家支撑,你嫁入长平侯府后受了欺负怎么办?”他声音柔和,让知薇心头一酸,眼泪几乎忍不住又是要落了下来。
只不过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好一会儿这才是说道:“难道你还打算违逆夫人来当我的靠山?”她已经把曹氏得罪的死死的,如果有可能,曹氏恨不得把她给杀了,又怎么还会再当自己的靠山。
至于李衍,曹氏的这个亲儿子,会冒着违背自己母亲意愿的风险来当自己的靠山吗?
靠山山倒,靠水水涸,知薇不奢望能指望任何人,她已经断了自己的后路,不需要任何靠山,这是自己博出来的一条路,不管前程如何,她都做好了准备自己去面对。
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坚决的人,原本的那些话李衍也说不出口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是说道:“别跪着了,我会跟那婆子说的。”他看着低头不语的知薇,转身离开了。
祠堂里依旧阴冷,哪怕是外面秋高气爽,可祠堂里却是阴森可怖。
知薇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她不后悔,不后悔的。
辛柏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不过他知道想要做好公子的书童,那就得当好一个聋子,一个哑巴,该听到的要听到,不该听到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去看看母亲,你也去看看辛管事。”李衍忽然间的交代让辛柏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是应道:“是,谢谢公子。”
李衍的行踪瞒不住曹氏的,儿子好不容易回府一趟,先是去看了幼薇,又是去看了明薇,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反倒是放在后面,这让曹氏很是恼火,只不过看到儿子那略显得清瘦的面孔时,原本再多的怒火这会儿也都烟消云散了。
“怎么搞的,不是给你派过去厨子了吗,怎么还清减了这么多?”曹氏这会儿满满都是心疼,“陈妈妈,吩咐厨房去做衍儿最喜欢吃的乳鸽汤,还有再”
“不用这么麻烦,我跟母亲说几句话就走,不在府里吃饭了。”李衍拒绝了母亲的提议,这让曹氏很不高兴,“这是什么话,这是你家,将来你可是李府的主人,你把这当客栈不成?陈妈妈去,准备公子喜欢的几样菜色,让厨房抓紧点。”
陈妈妈连忙眼神示意李衍不要再拒绝,她多少明白这位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心思,想要替知薇求情,那就得顺着夫人的意思来,她高兴了再提建议,那就事半功倍,否则就是事倍功半。
李衍到底是没再拒绝,只是神色之中带着几分无奈,他今天回府看到两位妹妹,可是心情却并不是很好,努力提起精神跟母亲说话,“母亲最近身子可还好?”
“好多了,你舅母最近给我送来了几贴安胎药还有燕窝养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夫也说我胎相稳得很,你不用担心,好好读书就是,对了,明博那孩子怎么样?”
她关心的并非是曹明博读书如何,而是有没有欺负自己儿子。
“表哥与我时常探讨文章,我觉得大有裨益。”
“真的?”曹氏并不是很相信,至今依旧觉得曹明博当初能高中解元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李衍知道母亲眼光短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倒是没有再跟她争执什么,只是说起了闲话。
说着说着曹氏按捺不住,到底问了起来,“你去祠堂做什么?”
“去看看二妹。”李衍神色平静,等着母亲继续提问。
“二妹?你拿她当妹妹,她可没把你当兄长,我这个母亲她都不放在眼里了。”一想起知薇的所作所为,曹氏就是恨得牙痒痒。
李衍就知道会这样,他不明白,外祖父家好歹也是书香传承,为什么母亲却从小没读几本书?以至于很多时候,连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许是她并不愿意懂?
“母亲,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知薇就算是多的过错,现在已经这样了,你再生气都无济于事,为什么不尝试着接受这个结果,把订亲的事情提上议程呢?”
而不是现在借故惩罚知薇跪祠堂,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最后丢人现眼的还是李府呀!
曹氏冷哼一声不想说话,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死丫头到现在都死性不改,竟然还敢跟你告状?”
“知薇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可是母亲,与长平侯府结亲既然已经板上钉钉,您为何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就算是她成为长平侯府的世子妃,那也是您的女儿。您现在这般折磨她,真要母女成仇吗?”
“我与明薇前途未定,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可能还得借长平侯府的势,您真打算断了我跟明薇的后路?”
“怎么可能!”曹氏断然拒绝,“你还有舅家可以借势。”
李衍无奈苦笑,笑母亲的天真,“二舅多年一直都是从三品的翰林学士承旨,又是养外室惹得京城里议论纷纷,您怎么还觉得我能够依靠舅家?”
何况现在父亲的品级早就超过了舅父,可母亲为何就是看不明白这些呢?
第七十五章 姐姐()
曹氏听到这话神色骤然变化;她一脸惊讶的看着儿子,李衍却是神色坚决的很;“母亲,我想知道,这些年来您什么时候被舅父照拂了?”
从小到大;他就听母亲说;舅父在翰林院当值;前途无量。可是他那前途无量的二舅这些年来做了什么;仕途上停滞不前;后院里风波不断;竟然还闹出了外室怀孕的事情。
父亲这些年来得到二舅父的照拂了吗?他一个翰林院的学士承旨;即便是官居从三品又如何,没有实权;只不过就是个清闲差事而已。
他的兄弟谁又是得到了他的照拂?
祖父母这些年来偏心二房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不能从他身上沾到半点好处,母亲怎么天真的以为二舅父会照看自己?
何况,他又何须二舅父的照看?父亲便是能够为他撑起一片天地;又何须旁人?
李衍这话说的直白,直白到让曹氏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你竟然敢这般胡说八道;是不是明博说了”
“母亲;儿子有眼能看;有耳能听;有脑子会思考。”李衍指了指自己的眼、耳朵和头颅;“会分析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母亲您有没有想过呢?”
李衍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清楚这些事情却从来不跟母亲分析,如今他们兄妹几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若是任由母亲这般糊涂下去,那他们的姻缘怎么办?
婚姻嫁娶,知薇和幼薇的婚事要看母亲的脸色,自己娶得新妇是不是也要看母亲的脸色过日子?李衍不想日后父亲在儿媳面前指责母亲,所以今天他便是把那些憋在心口上的话都是说了出来。
倒是曹氏听到儿子这些话震惊不已,她还没办法将眼前这个振振有词的年轻人跟自己那个素来温驯的儿子联系在一起。
“衍儿”
“母亲,您与舅父是骨肉亲情,哪怕这之间十多年来不曾联系却也是对他极为信任,我与明薇都是您所出,与知薇、幼薇也同为父亲的血脉,兄妹从小一块长大,十多年的时间割舍不断您与舅父的兄妹之情,为什么您就是硬要我与两位妹妹势同水火?”
曹氏没想到儿子又是绕到了那两个丫头身上,她恼怒,“那怎么一样,你可别忘了,她们的娘是谁。”
“可是我们都是父亲的子嗣!”李衍沉声说道:“都姓李,就算不是一母所出又如何?”这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他将来是明薇的靠山,也是知薇与幼薇的依仗,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
女儿在婆家过不好日子,若是娘家人不出头,娘家同样会被世人所轻视,这就是一个走不出去的恶性循环,母亲她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李衍看着母亲,“母亲,知薇已经在祠堂里跪了两天,若是您执意要继续罚她,那三天后我想咱们府上得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我和明薇的婚事会被您生生给毁掉。”
“你为了那个贱贱婢生的女儿竟然要挟我!”曹氏到底是没忍住甩了儿子一巴掌,李衍没有躲开,而是选择承受着来自母亲的暴怒。
曹氏没想到儿子竟是不知道躲闪,心中后悔却又是嘴上倔强,“你,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儿子不敢,只是母亲您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就算是不为我跟明薇,总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这孩子将来长大了,指望的可是我和三位妹妹。”
曹氏这会儿心口疼,她丝毫没想到,自己放在手心里的儿子,竟然,竟然要挟她,而且还是为了知薇那丫头要挟她!
“我可是你”
“夫人,夫人,您别动怒,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陈妈妈没想到屋子里的母子俩这争吵竟然是愈演愈烈,她实在是不放心,连忙进了来。
曹氏看到心腹过来,顿时觉得找到了一丝安慰,“你倒是给我评评理。”
陈妈妈也听到了那些话,她不得不承认,昔年一直被她当做孩子一般的公子如今已经长大了,知道从家族利益角度来思考问题。
可是十几将近二十年的母子,难道公子还不知道夫人的脾气?实在是油盐不进,你越是强硬她反倒越是听不进去,有时候柔声细语安慰一番,说不定倒是能听进去两句。
“夫人,公子到底年轻。”看到李衍神色变化,陈妈妈连忙指了指曹氏的肚子,示意李衍不要再说了,不然怕是会惹得夫人动了胎气。
李衍无奈,他知道陈妈妈是明白人,可是这样一味纵容着母亲,真的好吗?
不过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犹如松柏一般。
“他与姑娘们一块长大的,看到妹妹受苦自然是心疼的,将来小公子四姑娘出生,公子也是会疼爱的。”
曹氏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谁知道他有没有这个良心。”
李衍听到这话抬起了眉眼,“我想起来今晚还要再写一篇文章,就不打扰母亲了。”
不等曹氏反应过来,李衍便是直接离开了。
陈妈妈也没想到公子竟然会这般,她顿时就傻眼了,连忙要去追,却又是听到曹氏捂着肚子乱叫,“这个逆子,早晚要气死我!”
沁园里发生的事情是瞒不住人的,明薇听到丫环们打听过来的消息时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哥哥可真是敢说。”这么直白地说,不给母亲留半点颜面,不过现在不说将来更是说不得,他真要是进入仕途,孝道就是头上一片天,寻常人可是不能翻天的。
不过说说也不错,毕竟母亲再生气也不过就那样了,不至于真的记恨兄长,可她和幼薇就不一样了,她的地位,到底是及不上兄长的。
酉正一刻,李朔回了府中,着人将知薇从祠堂里接了出来,府里有个擅长推拿的婆子奉命去水仙阁待了几天,并没有延请医师。
他并没有去看望二女,只是交代了几句后就去了梧桐苑看望幼女。
幼薇下午睡了有半个时辰,这会儿吃了晚饭正在跟徐嬷嬷崔妈妈她们在院子里烤板栗吃,忽然间看到过来的父亲,幼薇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
“爹爹。”
李朔上前两步把女儿按下,“伤好些了吗?”
“伤口都在愈合,其实没什么事了的。”她只要不甩胳膊快跑把伤口崩裂开就是,再说了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