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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又是问徐嬷嬷;“那;那现在班老夫人什么意思?”
班家几代人的清誉一朝之间毁灭殆尽;想也知道班老夫人怕是
徐嬷嬷苦笑;“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班老夫人性格执拗;只怕是这次并不好收场了。”
这个回答让幼薇很是头疼;就连徐嬷嬷都这么说,怕是这次事情真的不能善终了。可是一想到班先生;幼薇几乎不敢想下去,“那嬷嬷;最坏的结果”
看着忧心忡忡的人;徐嬷嬷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把这消息递过来,可是这种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真要是麻烦了兴许还会闹到夫人身上,自己现在不提前说一声做准备;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最坏的结果”徐嬷嬷叹了口气;“夫人;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有时候人呀,求死不能那才是最痛苦的。”
这话说的幼薇心头一颤;求死不能。
有人求生不得;有人求死不能。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幼薇几乎想要打消自己去找阴长洳的念头;只不过徐嬷嬷还是建议她去,“钱家娘子有着不错的人脉,兴许夫人能从她那里知道些消息。”
如今沈元晦不在府中,很多消息幼薇还不知内情,不过之于阴长洳就不同了,她原本就是手腕玲珑,知道一些内情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幼薇着实担心班九,思来想去就是前去找阴长洳叙旧。
阴长洳现在五个多月的身子,只不过人却并不见发胖,这让幼薇不由想起来头些时候身怀有孕的曹氏,那会儿曹氏可就像是锅里的大白馒头似的迅速发开了,怎么到了阴长洳这里,反倒是不胖反瘦呢?
她有些忧心,“长洳姐姐你胃口不好?”
正打算行礼的人被幼薇给搀扶住了,“你可真见外。”
阴长洳看着这依旧是带着几分娇憨的人,神色也是放松下来,“礼多人不怪,何况我也没什么事。”她轻声笑了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乖巧的很,也不闹我。”
“可是长洳姐姐你”也没见胖呀。
“天热了我就胃口不好,素来都是这样,等过段时间就好了。”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较之于之前的锐利似乎多了些柔和。
这让幼薇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原本就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茶饭不思,她若是再开口麻烦阴长洳的话,那岂不是
“你听说了班家的事情吗?”到底是阴长洳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微的静寂。
幼薇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她也没再扭捏,“我不是很清楚内情,长洳姐姐你知道?”
阴长洳觉得眼前的人其实很有意思,因为很直接,其实这人也不傻,知道掩藏自己的情绪,可是偏生在一些熟悉的人面前是半点都不遮掩。
也是,要是什么时候都遮遮掩掩的话,未免活得太累了些,要是有可能,她也想要活得简单直接一些,不是吗?
“多少算是知道一些,不算是很多。”她收起了自己的思绪,看着幼薇说道:“早前你生辰的时候班九姑娘特意去府上庆贺,其实在那之后她就离开了京城。”
“啊?”这是幼薇绝对没想到的事情,她不由地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晚上香姨娘的那件事幼薇很是不愿意回想起那天,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班九姑娘有一个心上人,幼年时曾经于她有救命之恩,后来去了边疆想要建立一番功业,虽然离开多年,不过班姑娘对他念念不忘,后来与献王世子的婚约取消后,她便是打算去找这位恩人,哪曾想自己还没出发,边疆一次骚动,传到京城来的是一则噩耗。”
班九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在与班老夫人的争执无果后,她选择了偷偷离开京城。
而这个离家出走让整个班家都人仰马翻,班老夫人只能谎称女儿受了风寒不便见人。
只是谁曾想,数月之前离家出走的班九忽然间就回来了,偏生还是被山贼头子给送回来的。
这一路进了京城,看热闹的京城百姓纷纷说班九早就没了女儿家的贞洁,现如今怕是连秦楼楚馆里的窑姐儿都不如。
这种闲言碎语不在少数,之前班九地位有多高,现在就是多少人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
“班家具体的消息我还不清楚,只不过依照班老夫人的性情,只怕是班姑娘此番并不好过。”
阴长洳没有像徐嬷嬷那样有所保留,她也没那么多估计,毕竟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倒是不会把这些话给传出去。
虽说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是再度听到这类的话幼薇还是有些担忧,“那班先生的那位恩人,他是死是活?”
这话问的阴长洳微微惊讶,她看着眉宇间都扫不去那一丝阴霾的人,好一会儿才是说道:“那人呀,听说还活着,只不过是在敌营里。”
“被抓了?”
阴长洳轻轻摇头,“最开始说是被抓了,只是据我所知,现在那人是大梁的偏将军。”
那就是变节了。
这个结果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幼薇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只怕是班先生不止是要在班老夫人那里承受着痛苦,还要经受内心的折磨。
她忽然间明白徐嬷嬷所说的生不如死了,此时此刻或许活着才是对班先生无尽的折磨。
“我知道你与班九姑娘交好,不过有些事情是家事,谁都不方便插手的。”阴长洳忍不住又是说了一句,关心是一方面,但是真要是插手到里面去,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果子吃。
“我知道。”幼薇轻声说道。
她没什么心情跟阴长洳品茶吃点心,待了没多大会儿就是离开了。
阴长洳亲自送人离开,然后这才是回去休息。
“夫人,你对这沈家夫人未免太好了些。”都是嫁了人的人了,偏生还这么一副小孩子气,像是天生要被人哄着似的,真不知道是谁亏欠了她。
阴长洳听到这话只是微微一笑,那丫环却是默认为这是一种信号,“我知道她被宫里那位疼爱,可是咱们就算是要巴结她那也得让她知道才是,就像是她嫁给沈千户,那些聘礼嫁妆哪一样不是咱们阴家的?只因为进了宫一趟就成了宫里赏赐的,我就不信她不知道。”
那些可都是稀罕货,除了海上贸易的阴家,又是有谁能找得到?
偏生这位沈家夫人从来不会感谢的话,这让阴长洳身边的贴身丫环愤愤不平,觉得幼薇甚是没有感恩之心。
“说完了吗?”
“夫人,我说的是实话,其实奴婢也不是想要沈家夫人对您感恩戴德,可是您身子不好,她还拿班家的事情来烦您,未免也太没眼力了。”
看着一旁嘟嘴的人,阴长洳缓缓抬起了眼皮,“这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心里话?”
这略微有些冰冷的语调让丫环心头一惊,她下意识地想要改口,只是看着神色平静的主子却是茫然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
“夫,夫人”丫环噗通就是跪倒在地。
“你这是作甚?我只是让你回宁波府而已。”她轻轻敲了下桌子,很快便是有人进了来,“大小姐。”
“把她送回府里,就说这丫头心太大,我管不住,让她老人家再好了。”
贴身丫环没想到自己竟是因为这么几句话就是被送回宁波府,她一时间失声,却是被人往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想要发出声音都是不能。
室内很快安静下来,阴长洳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小腹,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为了你,我也不会造杀孽的。”
只是祖母何等雷霆手段,相比对这丫环会好好管教一番。
没错,宫里赏赐给幼薇的东西,沈元晦送到李府的聘礼都是出自于阴家,只不过那点东西之于阴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比起去年那会儿幼薇拯救阴家于水火,又算得了什么?
祖母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早前不能感谢幼薇,如今有机会而且又是得到了宫里那位主子的允许,阴家这时候不出手又更待何时?
再者说,宫里头的帝王也清楚的很,这就足够了,至于幼薇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你可是要乖乖的,知道吗?”她又是摸了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脸上的笑容温和恬静。
幼薇回到府里的时候发现琴书在府门口等着,她皱了下眉头,知薇这时候派琴书过来做什么?
“三姑娘。”琴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哪里不对,她连忙靠近幼薇,“这次班九先生出事,您得小心些。”
这话说的小心又是警惕,幼薇瞬间就是明白了过来,“先生与我有教导之恩,难不成我还能一笔抹杀掉不成?”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胡闹()
这话成功的引起了幼薇的注意;她上下打量着琴书,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意;“是吗?”
明明是大事;可是琴书知道,曾经的李府三小姐似乎一点不放在心上,她只是这么云淡风轻的笑了下;似乎自己说的是谎话一般。
“三姑娘;奴婢不敢有所欺瞒;也并非是要来讨好您,只是这件事,这件事的确与您有着莫大的干系。”
“与我有关的事情很多,不缺你这一件事。”幼薇依旧是神色从容平淡;“看着你是二姐的人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回去吧。”她轻声说道,转过身去时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忧色。
琴书还想要再说什么,却是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翠珠看着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由几分担心;“夫人,为什么不听她把话说完呢?”
幼薇面皮微微一动,竟是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了;长平侯的五小姐什么时候成亲;到时候记得去送一份礼。”
翠珠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夫人你是说这件事跟徐五小姐有关?”不然,好端端地怎么忽然间说起了那位小姐的事情。
“多嘴。”幼薇嗔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往后院里去,“京城的夏天,可真热呀。”
“可不是,宁波府的夏日也是炎热,可是好歹是在海边能吹吹风,哪像是京城,你瞧瞧这大夏天的一丝风都没有,树叶半晌都不带动的,而且这鸣蝉也太多了些,听的人躁得慌。”翠珠说着就觉得心烦意燥,“我去找人把那鸣蝉给粘了去。”
“又赶不尽,留着吧。”幼薇开口阻拦了她,再说了,左右府里头也有,赶是赶不尽的,你能把自家院子里的知了给抓了,别人家的怎么办?
翠珠听到这话迟疑了下,不过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从钱家回来后幼薇随便用了点午膳便是休息,天气热起来自然是没什么精神,屋子里有冰块镇凉她也是懒得出去,只是这午觉里却也是做了噩梦,大概是因为才从阴长洳那里知道了班九先生的事情,竟是梦到班先生被班老夫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又是遇到了徐姀,长平侯府的五小姐笑靥如花,指着班九说道:“哈哈,你也有今天。”她披头散发,犹如疯子一般。
幼薇惊醒过来,却是觉得自己小腹传来酸疼,是她小日子来了。
这又是一阵忙活,便是房间里的冰块也撤去了一些,“这两日可不能再瞒着我们吃凉的东西了,不然徐嬷嬷知道了可饶不过夫人你。”
幼薇闻言不由吐了吐舌头,“我是那么胡闹的人吗?”
翠珠给了她一个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不是吗?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小日子还没走非要吃那绿豆冰沙,结果还要自己上手弄,然后呢?
然后就是躺在床上腻腻歪歪了一天,闹着肚子疼,下辈子再也不做女人了。
这才过去多久,就开始记不住旧事了?
幼薇一阵心虚,老老实实地不再反驳。
晚膳依旧是她一个人吃的,沈元晦早早派人回来传话,说是今晚要晚点回来。
“大人这是怎么了,这几日这般忙碌?”翠珠忍不住说了句,被徐嬷嬷瞧了一眼顿时闭上了嘴。虽然大家都好奇,可是这话并不好说出口。
倒是幼薇没多想,她来小日子的时候胃口欠佳,吃了几口就是作罢,晚上的时候也早些歇下了。
只是小腹那里隐隐传来的酸痛让她有些不舒服,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沈元晦回来的时候她模模糊糊听到了声响,也不知道翠珠在外面说了什么,她没多大会儿就是看到阴影笼罩在床头,自己有些看不清沈元晦的脸。
“怎么还没睡?”沈元晦看到那睁开的眼睛,他有些歉意地蹲了下来,“我这两日有些事情,等再过些时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