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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吃不住疼,吹着大鼻涕泡将兜里的几毛钱全进贡给了秦风。
这是秦风第一次支配大笔的金钱,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拳头带来的甜头。
事后,他用勒索来的钱买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个放到嘴里又吐了出来。那豆子放到嘴里总有一股浓浓的骚味。
从此以后,秦风再也不吃五香豆了。
不过秦风也决心靠自己的拳头吃香的、喝辣的。
三年前的秦风的确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却因为那个二面三刀的林晚搅得烟消云散。
刚才的牛肉,付不起钱的秦风确闻到了骚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辙。
小时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现在的秦风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自己得罪了谁?谁黑白两道都吃得开?
秦风心里有数。无外乎也就是那么几个人,王家兄弟、老郑还有就是——林晚。
可是三年间,外面的世界好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去了王氏运输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顿车匪路霸的严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进去,听数罪并罚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个龟儿子二明则不知去向。
至于老郑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也是被警察盯得紧,外逃了。
这么一来也就剩下一个人了。
想着顶着张一人脸把自己像牲口一样狠操的小子,秦风一脚就将路边的垃圾箱踢飞了。
要找林晚还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陆空的什么产业都涉足,只要赚钱就没他不干的。
秦风寻了一圈,干脆死守在林晚开的一家高档酒楼前蹲坑守候。
就这么等了一天,肚子饿得山响,秦风蓝着眼睛走进了酒店。
哥们也没客气,上来就澳洲龙虾,要了满桌子的酒菜后,拎起筷子就吃。
等满桌子的菜全划拉到肚子里后,秦风打着响嗝对穿旗袍的服务员:“我没钱,叫你们老板来见我!”
到底是大饭店,处处显着气派,处理吃白食的也带着范儿,一个电话就招来了一辆小警车,请人民公仆处理。
秦风也是豁出去了,将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将挺好的酒店弄得龙虾连跳,人仰马翻。
最后警察同志技高筹,四个人一起上,将秦风按住拷了起来。
等扔进拘留所的时候,秦风倒是挺坦然,起码明天的早饭有着落了。
不过拘留所挺抠门的,等秦风一觉醒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呢,就被释放了出来。
一辆车早早等在了门口。
一个矮个子司机看到他后,,打开车门说:“秦先生请上车,我们林总想见你。”
坐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远郊的一栋别墅。进了大门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里出早饭呢!
笑面虎消化系统不错,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肉片。
秦风一闻那个味儿,顿时开始从胃底翻上来酸水。
三十四
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着。
秦风现在一看林晚就炸。刚想冲上去,又被几个彪形大汉跟拦住了。
“林晚,你有种就给我站出来,别弄几个傻子在这儿拦着。”
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头问:“吃饭没?来吃点?”刚说完又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忘了,你后面没好,不能吃辣的……”
顿时,秦风感觉到屋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两个肉蛋子像两块烙铁生生地熨帖在上面一样,热气一下子串到了脸蛋子上。
羞愤到了极致,他反而不骂了,用一双眼睛剜着林晚的肉,眼神毒得狠!
“我吃!”
林晚听了宛然一笑,挥了挥手,让秦风过来。几个保镖如影随形,严防秦风抽风。
秦风真的乖乖坐下来吃饭,看都不看林晚一眼。
林晚坐在他对面,悠闲地上下打量着狼吞虎咽的主儿。
“慢慢吃,吃完了咱俩再说赔偿的事儿。”
秦风抬头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赔什么?”
“你到我的酒店闹事,摔坏的桌椅还有打伤了几个服务员,惊吓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学的份儿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万元!”
秦风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说:‘我没钱,你就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论斤儿卖!”
这话已经没了往日的霸气了。林晚看着秦风绷着脸的样儿就想乐。
“恐怕卖了你也不值这个钱吧?”
秦风用手胡乱地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地对林晚:“小晚,咱们这么斗有意思吗?我真的累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显得有些窝囊。林晚也皱了皱眉头,走到秦风身边趴在他耳边说:“切了就不值钱了,要不你考虑卖卖屁股?
秦风微微测了下头,林晚暗中绷紧了肌肉,提防着他突然发难,可他却只是微微一笑:“卖给谁啊?也就你肯买吧?”
#奇#这话里颇有打情骂俏的意思,好像两人间从来没有过那些波涛汹涌,就是课间时的扯牙打屁而已。
#书#林晚稍楞了一下神儿,秦风抓着了这机会突然按住了林晚的手,将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向林晚的掌心插去!
#网#因为角度刁钻,加之力道强劲,筷子一下子插进骨缝间,血如泉涌。林晚疼得“啊”的一声大叫。
等旁边的保镖将秦风拖到一旁拳打脚踢的时候,林晚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住……住手!”
林晚瘫坐在椅子上对保镖颤声命令道。
保镖将秦风按在了地上,等候着林晚的发落。
“呵呵,这才像你,手比谁都黑!这一筷子插得不解恨吧?不过你现在也只能伤伤我的皮肉了,这里……”林晚白着脸,用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却再也不疼了!”
秦风哪管这些,照样是一通乱骂,就在这时,大厅里走进来一个人。
“林子,你的手怎么了?”
来人急忙跑过来捧住了林晚的手,然后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秦风?”
秦风也看着来人,是老熟人——岗子。
托岗子的面子,秦风被放了出来。临走的时候,林晚看了眼岗子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挥了手:“把姓秦的扔远点!”
出了别墅的大门,岗子要开车送秦风一程。秦风黑着脸:“你他妈都成林晚的走狗了,跟我假惺惺的干什么?”
岗子急得一跺脚:“你们俩都是我的祖宗,求求你了,上车吧,就听我说两句!”
秦风抬眼看看空无一人的马路,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了。于是干脆的坐进了车里,看看岗子打得什么算盘。
一路上岗子都没有说话,车子很快驶进里市区,找了一间茶楼,岗子拽着秦风坐进了雅间。
“秦风,难道你从来都没奇怪过林晚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吗?”
秦风怎么看怎么觉得岗子像策反的,立着眉毛说:“他就是一变态!不变才奇怪呢!”
岗子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聊起了别的:“自从你进去以后,林晚就跟家里断绝了一切关系,跟我去南方又鼓捣起赃车的买卖来了。奇Qīsūu。сom书这小子脑瓜灵,学什么都快,加上为人乖巧圆滑,在圈子里倒是小有名气。等我们赚到了本钱后,林晚的摊子就越铺越大,什么赚钱他就赚什么,也不管到手的钱干不干净。”
秦风不耐烦了:“你拽我来就是显摆他能搂钱啊!”
岗子摆了摆手接着说:“后来,他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明,然后接下来的半年,认识他们的都知道,两人同居了……”
听到这,秦风的心里“咯噔”一下。虽然现在看见林晚分外的眼红,但他跟小白眼狼之间是简单的爱啊,恨啊能断得清楚的吗?
忽然听到自己原来的自留地让人给占了,虽然是块不长菜的烟碱地也些微不舒服了一下。偏生这种不快,又无法给别人倾吐,真如吞了鸡毛一般。
岗子忽然不说了,秦风抬眼瞟了他一眼:“你说完了?他跟二明一对臭鱼烂虾倒是挺般配的!你回去跟他说,老子是正常老爷们,少他妈来骚扰我!让二明陪他玩去!”
岗子叹了口气,仿佛陷入到当时的回忆里,接着说:“接下来的事情,成了当时全市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俩个垄断全市的运输财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有人将一份秘密材料举报给省里相关的部门,加上赶上打黑的浪潮。那些横行一时的老大们被抓的抓,跑的跑。老百姓看的是个热闹。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当时的险象环生。”
秦风突然问到:“我听说老郑跑了,是真的吗?”
岗子忽然压低了声音:“是跑了,不过已经跑到阎王爷跟前了。据说他当时躲在一家小旅馆里,半夜着了一场大火,其他人都跑出来了,只有一个人烧得变了形,你猜猜看是谁?”
越听胸口越闷,秦风忽然有点明白了岗子说这些话的意思。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更没有恶人自有天来报的美事儿。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岗子平静地说:“因为当时我就在旅馆对面的楼房里,还有林晚,他当时还特意带着一架望远镜,人被烧时,发出的凄厉的叫声,连大老爷们听了都糁得慌。可是林晚那小子却一直脸上挂着笑,笑得人发冷……”
秦风听直了眼儿,那个看见自己流血就吓得发晕的面瓜?如果岗子说得都是真的,那林晚岂不是杀了人?都拿着板凳跑到对面看热闹(奇*书*网。整*理*提*供)了,就算不是亲自动手,也逃脱不了买凶的干系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这么想着,话也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说呢?当初林晚砸了我一花瓶,为什么我还愿意帮助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话:他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而丢掉自己的性命。秦风,他是把你送进去了三年。可他在外面过的日子比蹲监狱还苦啊!”
秦风忽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子没工夫听你在那瞎扯!”
说完就往外冲了出去。
今天经历的,听得太多了。秦风走在路上,眼前却晃过了很多的零星碎片。
一脸白嫩的小林晚曾经瞪着眼睛跟他表决心:“我帮你!谁敢惹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儿时的戏言居然成真,秦风第一次有了怕一个人的感觉。
三十五
岗子望着秦风踉跄的背影,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当他再次回到别墅的时候,林晚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在书房查看着往来的文书。
听见了脚步声,林晚头也不抬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临海圈地的事情都弄好了吗?”
“你别生秦风的气,他就是那个脾气……你的手没事吧?”
林晚这次倒是抬头了,笑吟吟地说:“谁问你他了,我问临海的事儿怎么样了?”
看着林晚笑,岗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乱。
现在的林晚不再是当年寄居在车库当中的逃家小屁孩了。几年的工夫,他踏着一堆被他算计的失败者的残骸,已经渐渐地登上了金钱与权利的顶峰。
虽然不被家人承认,可是他充分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努力开拓自己的疆土。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怕流氓恶霸,就怕流氓有文化”。
现在林晚没浪费自己的聪明,几年下来,现在跺一跺脚,就能从四面八方涌来一批进贡的土地爷。
可是林晚并不快乐,别人只知道林公子光鲜的外表,岗子却觉得林晚某个地方已经坏掉,腐烂,生出足以毁掉一切,包括他自己的毒瘤。
“临海的事情本来不太顺利,不过幸好有迟远征帮忙,还算顺利,不过……”
“不过什么?”
“冯主任似乎并不想要分红,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些,要借咱们的便利,通通上面的门路。”
林晚没说话,自古钱权是一家。姓迟的虽然胃口大,但伸手要东西就比什么都不要,要好对付许多。他借自己了上位,那以后自己就多了一根栓狗的缰绳,何乐而不为呢?
“正好邻市的会有许多地产项目启动,听土地局长的位置空着呢,就借力送他一程吧!毕竟熟人好办事。”
岗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林晚又要开始忙碌的应酬,在觥筹交错间精心地布网洒线。
这小子活得累不累啊?
幸福绝对是他妈对比出来的。
看着林晚的样儿,岗子忽然觉得自己活得还成。虽然现在是狗腿子的角色,帮别人溜腿儿、下药、使绊子,但钱也没少搂。
小半辈子混了几个老婆,一个赛一个漂亮,台面上下的儿子、女儿都全乎了。
反观林晚,孩子一天生的玻璃,喜欢男的就算了,还贼死心眼,跟个又臭又硬的石头较起了劲儿。
结果有爸不能认,有家不能回。咳,细想下,外表风光的林晚挺可怜的。
比较完后,岗子满足地拍了拍渐圆的啤酒肚,会自己的二老婆那吃饭去了。
而林晚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