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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决定接了这个大活。
不过不是弄死那个叫迟野的,而是先将他绑了再说。
杀人这事儿不是逼到紧要关头,任谁都得掂量一下。事件的关键是账本,只要能威逼那小子交出账本就好。
从二明那拿来的迟野的资料跟照片后,秦风准备动手了。二明想得细,还特意为秦风准备了五万元的现金。
秦风也没客气照单全收了。他找了几个以前混在一起的弟兄,这帮人属于为了钱,都能绑了自己亲老子的主儿。又租了一辆面包车。
头三天;他没动手,只是跟踪了迟野一天的行程。
那个叫迟野的一看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浑身洋溢着艺术的气息,可能最近的生活不大如意,孩子精神头不太足,有些打蔫。
他出门从来都不落单,身边总有一个高大的男孩陪着他。
秦风戴着墨镜,慢慢地走在两人的身后。
前面的两个孩的两只手总是在不经意间拉在一起,又悄悄地松开。分分合合间透着些许的暧昧。
按理说,这种小细节以前的秦风是不会注意的。可是现在秦风却敏锐地察觉出来。
那两个孩子之间应该是有猫腻的。
中午阳光正浓,两个孩穿着白色同款的上衣,折射出一片光亮的暖阳将两个孩子紧紧裹在一起。
秦风觉得自己是被日头晒到了。他看着那个瘦弱的迟野,莫名的想起的林晚——穿着校服会羞涩微笑的林晚。
如果不是自己,那林晚会不会像那个孩子一样,眼神不被世俗与心计所污染?这是秦风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反思的问题。
就算林晚不喜欢自己了,不过他秦风清楚自己永远欠林晚的。没有林晚当年的搅局作梗,依自己当时的心态,肯定要与老郑他们拼得两败俱伤。这情儿欠下了总是要还的,还林晚,那是天经地义。
秦风再一次坚定的自己的信心。
那个男孩在一家中学教音乐。每天下班的时候,会一个人回家。秦风算准了时间,终于寻了个机会,将迟野堵在一条小路。
秦老大怕他会反抗,手里先掂着块板砖,冲上前去招呼也不打,冲着迟野的脑袋就先来那么下子。
孩子“啊”了一声就被拍晕过去了。手下的几个弟兄们手脚麻利地拽起迟野就往车上拖。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了暴喝声:“你们想干什么!”
秦风回头一看,操!原来是经常陪伴着迟野的高个子男生,哥们他也不知今天怎么这么有性质来接人,正好赶上一出“恶霸抢亲”。
于是秦风转过身来给他一拳,可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在生生接住一拳后立刻开始发反击。
迟野勉强抬起耷拉着的血葫芦脑袋小声地哽咽着:“白威……救我……”
这时,后面渐渐有其他人上来了,冲着自己这面指指点点。秦风知道大势已去,今天注定要失败。
正想叫弟兄们放下人走人的时候,忽然他瞥见架着迟野的一个弟兄从后腰摸出一把剔骨刀,狠狠向迟野的胸口扎去。
秦风急了,顾不得那个姓白的小子,连忙去用手挡住,一阵钻心的疼从掌间传来。
“谁他妈让你动刀了?把人放了快走!”
那位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扎到秦风一时楞住了。
四十五
等上了车,秦风恶狠狠地冲着刚才下刀子的那小子嚷到:“强子,你得失心疯啦?咱们是劫人,不是杀人灭口!”
又不是生手了,不管怎么样也是有5年经验的职业流氓了,业务也太差了吧!
估计小子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场失心疯祸闯的不小,低着头也不说话。
车子行驶过了三个路口,忽然被一辆警车拦住了。
开车的强子紧张地问秦风:“咱们闯过去吗?”
秦风脱下衬衫胡乱地裹住受伤的手说:“你枪战片看多啦?直接从警察身上压过去得了!一会警察问就说刚才修车时,我手不小心被玻璃扎了,你们送我去医院。”
等他们把车停下,几位便衣将车围住,二话不说掏出枪对准他们,示意开门下车。
眼睛胡乱扫视了一下这帮目光闪烁的混子,领头的便衣冷冷地说:“现在怀疑你们一宗伤人案有关,请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说完就亮出了手铐。
秦风他们也没反抗,乖乖地跟警察上了警车。
不过秦风心里暗暗却打了一个寒战。这帮警察出警也太快了?而且警车刚才是熄火的,明显已经守候多时了。那就只能是有人事先报警了。
刚才手背几乎被穿透了,冷汗顺着脸颊直流,不过却让人能彻底冷静下来——自己掉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了。
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强子,那小子正好也在偷偷打量他,发现秦风探究的目光后又慌乱地低下头。
就是这么一撇,秦风忽然明白了八九分。
自己刚才拦得那一下拦得好,不然自己现在顶得恐怕就是组织杀人的罪名了。这个强子清醒得很,刚才那一刀有文章啊!他的背后背后是什么人,阴险毒辣地设计了这个计中计?
望向车窗外,不知为何,林晚的面孔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又被他马上否决了,林晚不会的,他如果要害自己,手段肯定要比这种下三滥高明多了。那么……只能是那个假惺惺来报信的二明了。
否决了林晚指使的想法后,秦风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乎秦风的意料,那个受伤的迟野并没有来报案。虽然后来警察找来几个当时围观的路人作证,可没受害者,这案子也没法弄下去了。
于是一顿思想教育后,秦风几个被悉数放出来了。
拐过了几条街,秦风跟几个倒霉蛋提议:“走,我请你们喝酒去去晦气。”
强子看了看其他人说:“秦哥,改天吧,大家都挺累的了,回家休息去吧!”
秦风一把拉住强子将他拽进了旁边的胡同里,边走边笑呵呵地说:“别人走了行,你可不能走,你可是个主角儿啊!”
等拉进胡同,秦风一脚就将强子踢到了墙上,小子没防备;面门正好磕在凸起的砖头上,血流不止。
其他人一时间吓傻了,不知道秦老大又抽哪门子疯。
秦风笑呵呵地说:“现在提神了吧?说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给我使阴招,下绊子的?”
强子缩在墙角挣扎了半天只抬头说了句:“秦哥,我得了白血病,没救了。有人给我出了10万,让我到时候杀了那个姓迟的小子,我知道我不仗义,可是我媳妇要生了,那钱够娘俩做个小买卖的……秦哥,我不能说,你别逼我了……”
说完,强子嚎啕大哭起来。自己拿脑袋往墙上撞,而头顶的伤在不停的流淌,没有凝固的迹象。
这个强子就是个看黑社会蛊惑片长大的小混混,跟秦风一样,除了争勇斗狠没有别的一技之长。四肢发达点,头脑就简单。出来混的,可以不识字,但必须知道义气二字。
为了钱而昧着良心栽赃给自己以前的大哥,简直天理不容啊!虽然自己没成功,接下来就不用跟警察扯谎是秦风让自己杀人的了,可现在在众多弟兄的面前,他还羞愧的无地自容。
秦风骂了句“真他妈丧气!”拉起强子,跟旁边的一兄弟说:“你把这个傻逼送医院去,别让他现在就嗝屁儿了!”
打发走了这帮人后,秦风一个人回到了临时的住所。从床底下翻出花剩下的钱。寻思着明天抽空给强子他们家送去。
人在难处时,被钱憋住的滋味他尝过,当初为了给自己的老子筹钱,别说杀人了,就是吃屎他也愿意!
强子的媳妇他也见过,干瘦的一个农村小丫蛋,成天跟着强子提心吊胆的。强子万一真的归西了,多点钱傍身总是好的。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门。
秦风从枕头下抽出一把西瓜刀,趴在门边谨慎的问:“谁?”现在明显有人在坏自己,加点小心总是好的。
“我,开门。”
声音很熟悉,只有林晚说话的小嗓门跟念诗似的。
秦风打开门,林晚正背着手站在门外,笑吟吟的看着秦风。
四十六
俩人已经有段日子没见了。
林晚似乎清瘦了些,搭配着浅灰的的休闲装居然有些轻盈的感觉。
俩人对视了下,谁也不说话。最后林晚开口了:“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秦风侧了下身子,让林晚过去。擦身而过之际,一股清雅的味道直往秦风鼻子里钻。
操,还掸香水了!真不叫个老爷们了。
虽然很鄙视那味道,不过因为那似有若无的骚味,蛰伏了好长时间的欲望倒是蠢蠢欲动起来。
秦风暗骂自己太爷们了,啥时候都不忘那点子破事。
林晚悠闲地在简陋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回过头笑吟吟地说:“听说你又为非作歹了?”
秦风打小干点好事不容易,就算不用喇叭宣传,至少也得放挂鞭喝喝彩什么的。
不过这次去劫持迟野那小子,秦风是真心想做回无名英雄。就算二明那小子独自邀功,不提自己也无所谓,可是林晚现在这架势不但知情而且还毫不领情。
尤其是刚才那话,让人听了就生气。
本来让香水熏出点的暧昧,立时被冲得烟消云淡。再看看面瓜脸上虚伪的笑容,真有种腻歪的感觉。
秦风没客气,扬了扬下巴说:“把你脸上的皮抻直了,笑得跟扒了皮的黄鼠狼似的!“
林晚一点点的把笑意从脸上撤了下去。没有那层虚伪的表象。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堪称狰狞。
林总开始训人了:“我有时候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人家给你下个套,你就迫不及待的往里钻呢?”
这话要是个恨铁不成钢的老子训儿子,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可秦风这么带范儿的主儿凭什么让个掸香水的二椅子这么奚落?
但是千百种愤怒在肚子里来回绕了几圈,却只迸出俩字——“我贱!”
自己怎么这么贱呢!他林晚是什么人啊?多有能耐啊!今天炒地皮,明天建钱仓的,挂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好像就没他不认识的人,他那么能耐怎么不找本拉登倒卖军火去啊?
多神通广大的一人,需要自己去救吗?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一糙老爷们一脸哀怨地说“我贱”,有时候也挺让人心酸的。
林晚直直的盯着秦风的眼睛,又笑了,不过这次笑得有了点些许蛊惑的意味:“不,我才贱得彻底呢!”
说完林晚一把搂住了秦风,嘴密密实实地贴了过去。
谁贵、谁便宜还没讨论清楚,就突然袭击,林晚这小子真不地道!
秦风心里生着气,可喷香的林总挨过来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张开嘴,与伸进来的舌头搅合在一起。
本已经偃旗息鼓的欲火复又升腾起来,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俩贱人上半身的衣服还没剥落干净,下面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融为一体。封闭的斗室里充斥着俩人的体液混着余香的异味,混在一起就是叫人为之饥渴难耐的疯狂。
秦风进得急,林晚闷哼了一声。听到他难耐的声音,秦风想要撤出去,可林晚用力夹住了他的腰,无声地催促着他快点出力。
简陋的单人床被压得“嘎吱”作响,搭配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过了好久才归于平静。
秦风重重地倒在林晚的怀里,满心里还纳闷:怎么又黏糊到一起去了?
几天的紧张疲惫在激情后袭了上来,秦风在半梦半醒间又听到了念诗一样的动静。
林晚那有些嘶哑,却更增添些许性感的声音——“秦风,我们去丽江吧!”
迷糊之间听得不够真切,秦风含糊地“恩”了一声便打起了呼噜。
伴着呼噜声的,还有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四十七
丽江都有些人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梦醒了,就要直面惨淡的人生。秦风醒来时,林晚已经不见了。这小子好像是专程送上门来找操的。完事了就提裤子走人了?
秦风没由来的气闷。躺在床上发呆。偏过头来时,床边有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张法人授权书和一把钥匙。
授权书上所写的是一家汽车修配中心,名字很耳熟,是一家在全国各地都有字号的大型连锁店。而法人的位置赫然写着秦风的名字。
林晚究竟想干嘛?
没等他疑惑多久,岗子就带着律师来找秦风了。
原来林晚买下了修配中心并送给了秦风。而那把钥匙是一栋南方城市的别墅的。
林晚上完男色又来金钱的诱惑,这是又是要给自己下什么套子?秦风将律师递过来的文件甩到了地上:“把这些东西拿走,告诉你们老板,我不是要饭的!”
岗子拾起一地的文件说:“你自己亲自交给他吧,不过可能不太容易,林晚可能马上就要进去了。”
秦风心中一沉,光顾着跟林晚抬杠生气了,却忘记了那要命账本的事情,白天没得手,想必迟野那小子会更加谨慎了。
心中烦乱,秦风用受伤的手笨拙地抽出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岗子,你把东西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