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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时予初抬起脚步走过去,与他相差几步之时,他却直接上前拉过她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头猛地低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第650章 650。争执(二)()
他的吻如同洪水般汹涌猛烈,掠夺了她全部的气息。
时予初只觉得有些难受,忍不住抬手推着他。
莫璟川按住她的手,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急促而灼热。
直到她快要喘不上气时,莫璟川才松开她的唇,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倏地开口说:“初初,不要再见他了。”
“不然,我会彻底毁了他。”
时予初愣住,想也不想开口:“你非得这样吗?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你到底是在吃醋,还是只是对我放不下心?你对我,真的有一点点信任吗?”
莫璟川眼眸无半点波动,语气淡淡道:“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其他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时予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推开他的身体,眸子里冒着怒意,“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我,不会明白。”莫璟川回答,神色变得有些异常。
时予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你到现在都觉得,这件事上是我的问题?”
“莫璟川,除了有你以外。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有正常的社交。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感受不去别人交流。一个沈斯昂而已,你何必非得缠着这件事不放?”
时予初从沙发上站起身,突然有些不想和莫璟川面对面交流,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离开。
莫璟川见了,立即拉住她的手,阻止道:“你想去哪?”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冷静一下。”时予初甩开他的手,有些受伤的盯着他,“为了这种事情吵架真的太没有意义。为什么你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莫璟川神情沉冷,也跟着站起身,俯身注视着她:“在乎你,我错了?”
“不,你没错,你什么错也没有。是我们俩人现在根本交流不到一起去!”
话落,莫璟川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脑子已经乱成一边,早就分不清对与错,只觉得一团躁郁之气缠绕在心间,令他手里的动作也忍不住加重。
“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们不吵架。”
“到底是谁想吵架?”时予初反问,皱眉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挣脱他的钳制。
察觉到时予初的抗拒,莫璟川更不想放开她,蓦然沉声吼道:“不准生气!”
“你疯了吗?!”
突然被莫璟川这么一吼,时予初心颤动,忍不住急躁回了句。
莫璟川冰冷的脸上荡漾出一抹笑,却尤为嘲弄。
“对,我疯了,我他妈疯了。”
头一次听见莫璟川在她面前爆粗口。
时予初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从莫璟川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不仅如此,他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陌生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阴冷。
时予初脚步微转,莫璟川却粗暴的拉住了她。
两人牵扯之间,不小心带动了一旁的玻璃装饰物,摔在地上立刻成了四分五裂。
玻璃破碎声令时予初愣住,她沉沉叹了口气,“够了,我们都该冷静一下。”
莫璟川似乎被她眼底的抗拒所刺激到,在她挣脱时,直接放手将她一把甩开。
时予初对他的动作措手不及,整个人因为惯性往后倒退了几步,却不小心被桌子角绊到。
她脚步不稳,倾身倒在地上,额头硬生生撞到了桌子角。
第651章 651。冰点(一)()
一股剧痛慢慢袭来,时予初趴在地上,一瞬间脑子里有些晕眩。
额头上的痛感明显,她立刻感觉有热流快速向下滑落至她的脸颊侧。于是她下意识抬手去抚摸,白嫩的指尖上晕染着鲜红的血液。
见此,莫璟川也如同惊醒了一般,理智在慢慢的回归,冰冷的眸子里掀起了一层波涛汹涌。莫璟川立刻蹲下身去扶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面向了自己。
待瞥见时予初脸颊一侧蔓延而下的血迹,他呼吸一震,阻止住她想要触摸伤口的手掌,沉声道:“别动!”
时予初脸上面无表情,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般。
她抬眸对视上莫璟川充满后悔痛惜的眸子,随后缓缓抬起手臂,细软的手掌轻轻握住了他泛着冰凉的手掌。
莫璟川浑身一僵,鼻尖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胸口一阵钝痛袭来,令他指尖也不自觉颤抖起来,有些麻木。
时予初依旧平静的注视着他,随后却慢慢将他的手放在一旁,远离了自己,紧跟着站起了脚步。
察觉到她的举动,莫璟川也跟着她站起来,语气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颤音:“我们去医院。”
说着,他想要走过去抱起她。
可时予初却反应极大的从他身边推开,无声的在拒绝他的靠近。
莫璟川僵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
“不用了。”
时予初轻轻回了一句,随后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的脚步顿了顿,左手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清澈的眸子里仿佛要升起水雾,可最后却又归之于平静。
“不用了。”
她又重复着,最后加快步伐,渐渐离开了莫璟川的视线。
听着玄关处传来的关门声,莫璟川僵在原地。目光落在手上沾染到的血迹时,他浑身颤抖着,脸上闪过了痛苦的神情。
寂静之间,渐渐响起他压抑着的喘息,随即伴随的是他追出去的脚步声。
时予初下了电梯后,没有立刻走出去公寓大楼,而是将身体隐没在角落里,仿佛在等待什么。
果不其然,没多久,从顶楼下来的电梯到达,一道颀长的身影匆忙的跑了出来。
他的脚上还踩着拖鞋,整个人带着一丝迷茫而慌乱。
时予初收回视线,抬手捂住额头上不时溢出鲜血的伤口,视线有一瞬间变得有些模糊。
直到一楼大厅恢复了宁静,时予初再次看过去,莫璟川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她这才去了公寓大楼外,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出租车司机见她脸上一半都是血,不由大惊失色,开车的速度也跟着往上提了不少,“我说这位姑娘,你没事儿吧?怎么弄成这样?”
时予初收回看着窗外视线,闭上眸子淡淡回答,“我没事儿,您快开车吧。”
话落,她靠在车座后面闭着眼睛,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心里也止不住难受起来。
司机一路狂飙,终于抵达到医院门口,刚转过身去唤她,就见时予初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看起来一片死寂。
他慌乱,立刻唤道:“诶,姑娘!醒醒!”
时予初睁开眼,看了眼车窗外,“到了啊。”
“是的,到了。你快去看看吧!”司机忙催促,仿佛就怕她在自己车里出事一样。
时予初笑了笑,付好车钱打开门,脚步虚浮的落在地上。
第652章 652。冰点(二)()
时予初独自一人到了医院,另一边却是一片兵荒马乱。
厉擎等人全都被莫璟川叫到了面前,发动着去找时予初。
看见碎了一地的玻璃,厉擎忍不住问:“莫少,时小姐怎么了?”
莫璟川手里动作一顿,眸光闪过不可察觉的异样。
他语气冰冷,面无表情说,“尽快找到她,每一家医院,都不要漏下。”
厉擎愣住,“医院?”
莫璟川眸光扫过来,“没听清?”
“是!我们这就去!”
厉擎朝身旁的人挥了挥手,迅速转身离开。
屋内又只剩下莫璟川一人,他站在寂静清冷的室内,盯着自己手指上已经干涸的血液,额头上青筋爆裂出来,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他摸寻到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响起道略显惊讶的声音,“莫少?”
“约个时间见见。”
“好,好的。”那人连声回答。
莫璟川没多说,迅速挂了电话。
医生给时予初处理好伤口,声音隔着医用口罩传来,“伤口愈合之前不好碰水,避免触碰。有没有感觉头晕之类的症状?”
时予初听了,回过神来,摇摇头,“没有。”
“好,有什么不良反应就说出来。”医生嘱咐了句。
“谢谢。”时予初道了声谢。
医生摆了摆手,带着护士出了房间。
时予初滑进被子里缩在床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夜深人静。
莫璟川随人赶到医院,已经接近午夜零点。
他听着厉擎的汇报,站在那间病房外,却没有立刻走进去。
见他站定在门口,厉擎带着人默默退了下去。
莫璟川微微喘着气,眸子隔着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去,时予初缩在那张小床上,似乎陷入了睡眠中。
他转动脚步,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双腿站立的有些麻木,他这才步伐缓慢的进了房间,目光贪婪的望着她沉睡的模样。
瞥见她额头上的纱布,莫璟川的手握紧成拳,一股刺痛侵袭了全身。
他小心翼翼的蹲身在她身边,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放了进去,却又舍不得松开。
莫璟川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掌,将脸埋在上面久久未动。
许久以后,他才松开了手,轻轻道了声:“对不起。”
话落,他缓缓站起身,这一次却只是看了她一眼,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厉擎候在外面,见他这个时候出来,有些疑惑。
莫璟川将手蜷缩进衣服口袋里,垂眸说,“走。”
“少爷要留时小姐一个人在这里?”
回答他的,是莫璟川的沉默以及轻启的脚步声。
见他走远,厉擎只好默默跟上去,却没忘留下了一个人在这里看守。
这一次,他明显感觉事情变得有些严重。
时予初醒来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动。她睁眼眸子一看,就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她旁边忙碌。
护士见她醒了,便问“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谢谢,还好。”
她边回答,边掀开被子下了床。屋子内一如昨晚的模样,没有多出什么来。
一旁的护士这时却说:“昨天半夜不来有人来找你嘛,是已经走了?”
第653章 653。还疼吗(一)()
时予初愣了愣,抬起头问,“有人过来?”
“对啊,你不知道?”护士回答。“高高瘦瘦,模样也好看。我还看到他站在外面等了好久。是你男朋友吧?”
时予初整理好衣服,静了许久才说“应该是。麻烦了,我该走了。”
“没事儿。伤口上药的时候小心点,不要碰水。”
时予初点头,对她道了声谢,这才离开了病房。
站在电梯里,她透过金属门望着自己额头上贴着的白色纱布,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她感觉心里有点儿难受。
时予初没有回学校,额头上这么明显,她并不想惹人询问。
虽然回时家难免会被时振南盘问,但总比在学校要清净的多。
只不过,时振南一看见她这副模样,几乎立刻蹙起眉心,声音夹杂着紧张和威严:“怎么回事?”
时予初进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淡淡回答:“不小心磕到了。”
“那你眼睛怎么这么肿?”时振南精明的眸光扫过。
“当然是疼的。”时予初一脸认真的回答。
时振南被她噎到,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随后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吩咐了句:“多准备些她爱吃的,最好有助于恢复伤口的。”
管家连连点头,带着佣人一块下去了。
时予初感觉到时振南真真切切的关心,继续道,“爸,我没事,这纱布过几天就能拆了。伤口也就一个指甲盖的大小”
说到这里,时振南略显威严的目光扫过来,没好气说,“一个女孩儿,磕哪儿不好磕头上,万一留下了疤痕,我看你怎么办!”
时予初走上前挽着时振南的手臂,头一次带有撒娇的口气,回答道,“您别担心,医生说不会留疤的。”
又叮嘱了几句,时振南还想问她这伤口为何而来,都被时予初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不过,时振南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参加一个星期之后的颁奖盛典?
时予初站在镜子前看了眼额头上的纱布,到现在都能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疼。
估计到那个时候,这伤口依旧会很明显。
想到这儿,她有些颓败的靠在墙壁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此刻另一边。
寂静空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