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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正好就看到了,那个此时正站定在路灯下的修长身影。
时予初定睛一眼,待看清是祁泽后,不由愣了一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身后响起车门打开的声音,时予初闻声回头,只见莫璟川手里拿了两本书,正朝她走过来。
“你的东西忘拿了。”
时予初反应迟钝点头,抬起手接过了书。
而这时,一直沉默的祁泽朝两人走来,神情隐晦不清的看着他们,“时予初”顿了顿,他才盯着莫璟川,缓缓道:“璟川哥。”
莫璟川颇为意外转过视线,眸光淡淡,“好久不见。”
两人视线交错瞬间,空气中的气氛仿佛有些凝固。
时予初瞅着这局面,心不由紧了紧。于是她抬眸对上莫璟川的视线问“还有其他的吗?”
他摇了摇头,抬起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我走了。”
话落,他收回手,朝祁泽颔首后转身就上了车。
时予初对于他这个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也就没什么感觉。
可当撞到祁泽那道沉冷的视线,她才恍然惊觉。
车子掉头离开,寂静的道路上只剩下两人无声的对峙着。
“什么时候回来的?”时予初实在受不了这过分安静的氛围,索性先开口问。
祁泽却紧紧地看着她的脸,最后终于问她“你们在一起了?”
时予初抬眸,平静的回视着他质问的目光,用沉默和认真的眼神回答了他。
“你他妈逗我呢?你和他?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祁泽不信,浓眉紧蹙,因激动脸上渐渐浮起一层血色。
若是上辈子的时予初,确实是和莫璟川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可这辈子的她不是。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是真的。”时予初平静开口。
“时予初”祁泽叫她,脚步朝她走近了几步,“那我呢?这么多年,我们算什么?”
“祁泽,我跟你说过的。”时予初不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说什么?说你不是时予初?”祁泽猛地上前捏住她的双肩,目光狠厉,“那你他妈的是谁?你不是时予初,谁又是?你此刻的这张脸,这个人的全部,不是时予初!又是谁?”
他几乎是咆哮的吼向她,怒视着她的那双眸子里渐渐浮现起一些什么。
时予初不忍看下去,只能狠下心别过脸去。
祁泽注视着眼前的人,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现在的她,眼神全然不似以往的熟悉。他慢慢松开她,嘴里清清呢喃着:“你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最后,时予初只见他转过身快步的离开,脚步凌乱,背影带着落寞。
虽心有不忍,可时予初只能顿在原地望着他,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第294章 294。他的确后悔()
酒吧里,祁泽坐在角落,桌子前已经倒了几个空酒杯。他靠在椅子上,昏暗的光线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偶尔一闪而过的灯光却照亮了他阴沉的侧脸。
宋东越赶来的时候,就瞧见祁泽猛地拿起酒瓶正往自己嘴里灌。
借着光,他走近才看清祁泽身上还穿着军装,只不过外套被他脱掉了,挂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祁泽,你穿这身衣服来这里,不怕违纪吗?”宋东越坐在他对面问。也不似平常会嘲笑他为什么在这里当个醉汉。
祁泽放下手里的酒瓶,视线落在宋东越脸上,忽然冷笑开口“去他妈的违纪你说我好好的大少爷不当,干嘛跑去要什么什么都不能做的地方呢?真想抽自己!”
宋东越听了,也不接茬,只是拿起个酒瓶子,和他碰了碰,“甭说那么多,现在就是找乐子的时间。”
“是啊。”祁泽悠悠开口,侧眸看向一楼舞池里尽情扭动着自己的人们,举酒碰杯的手,各自脸上沉迷于此的神情,竟然让他心愈发的烦躁落寞。
他扭过头,继续喝着手里的酒,仰头的瞬间,灯光刺目,他只觉得眼睛胀痛,呼吸难受。
耳边再次回荡时予初说的话。
‘刺啦——’一声,祁泽硬生生将酒瓶在桌子上敲碎,玻璃立即扎进他的掌心里,鲜血肆意流窜出来。
宋东越心惊,想要起身过去,却被祁泽一把吼住:“别过来!”
闻言,宋东越只能硬生生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祁泽垂着头不语。
“东越,你说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是了呢?”祁泽声音哽咽,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压在心里几乎令他窒息。
“祁泽,你什么意思?”宋东越听不明白了。
祁泽不答,只是忽然又笑起来,那笑声带着丝苍凉。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喝着酒谈天说地。
酒吧里的人渐渐散去,躁动的音乐声已经停止,祁泽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俊秀的脸上带着疲惫。他双手撑在膝盖身体站起身,手掌上的血已经干涸,他这才看着宋东越说“我走了。这次见面,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要回去了?”宋东越不可置信。这么放弃,不像祁泽的风格。
祁泽脚步顿了顿,只是背对着身子朝宋东越挥了挥手。
宋东越愣在原地,靠在椅子上失神了许久。犹记昨日祁泽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回来的语气,那是带着欣喜活力的,而现在,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酒吧外,天还带着些灰暗,天边透着晨曦的白光微露。街道上没什么人,偶尔出租车经过。祁泽嘴里叼着根烟,臂弯里还挂着那件褶皱的军装。他伸手弹了弹烟灰,军靴踏在干净的街道上,有力而稳健。
这时,远处一辆白底红字的车朝他开了过来,祁泽微微站定,嘴里低咒了声,将烟掐灭直接踩在了脚底下。
车后座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神情冷肃威严的盯着他。
祁泽动作利索的朝他敬了一个军礼,问了声好。
“违反纪律,私自脱离组织!祁泽,你倒是给我长脸!”祁泽的父亲怒吼道,在寂静的街道上,声音洪亮有力。
祁泽顿了顿语气,才道:“我接受组织处理批评。”
突然变得这么听话,倒是令祁泽的父亲有些不适了,他眉毛动了动,随后冷声开口“还后悔当初的决定?”
后悔?
祁泽的确后悔,可却不是后悔这个。
“您放心,我不会再闹,不会再给您丢脸。”
祁父听了,心里虽很满意,面上依旧冷冰冰的,“不是给我丢脸,而是要对得起你这身军装!”
“明白。”
宋东越再追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辆白底红字的车驶离的背影。而他手里,还躺着祁泽忘了拿走的手机,上面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液。
第295章 295。股份()
乔以恩的事情,最后倒也有了个好的结果。楚婷倒是变得自知之明,主动去班主任那里提出了和解此事。
见乔以恩终于没什么事儿,时予初的心情也算好了许多。
放学的时候,时予初迎面撞见了宋东越。
宋东越见了她,神色犹豫,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她明白,无非是关于祁泽。
但宋东越终究没说什么,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时予初目不暇视的往前走着,思绪有些恍惚。到了校门口,她并没有看见属于莫璟川的座驾,只有阿宇矗立在那,沉默的等候着她。
她敛起神色,慢慢朝阿宇走过去。
“时小姐,时董的助理已经约好了。”
“嗯,直接过去吧。”时予初声音淡淡,眸光看不出情绪。
阿宇自然感觉到了车里的低气压,不再出口说什么。
时予初此前就和时振南的助理就有过接触和联系,最初是为了更能知道时振南每天在时域里面对的情况,后来则是为了了解一下时域集团的发展状况。
只是这次,情况有些不一样。
坐落在a市繁华阶段的某间咖啡馆里,时予初直接去了二楼隔间里,里面正坐着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
那人见了她,忙站起身唤了声:“时小姐。”
时予初主动向他握手,微微点点头,“南特助,很抱歉每次都要麻烦你。”
“时小姐你客气了。”
两人相对而坐,南特助看着自己对面这个有着青涩面孔的女孩,从最开始的怀疑到了现在的信任,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那我就开始了。”南特助翻开自己面前的文件夹,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的也全都是近年来时域集团旗下集团的运营状况,他一边指着上面说明,偶尔抬起眸向时予初讲解上面的数据意思。
时予初偶尔点头,手里也不忘拿起笔记录。
“综合来说,和你之前给时董说过的情况一样,时域集团的确存在产业单一化的问题。其实此前时董同我们沟通过这个问题,但因为一些董事言论参差不齐,导致一些新的合作项目不了了之。”
“我记得之前同我父亲去参加会议的时候,当时有一个安董事似乎在董事会上说话有些分量?”
闻言,南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的确。安董事算是集团元老级的人物了,早年也替你父亲出过不少力。但近些日子和你父亲有些意见不一”
“他在公司所持有的股份是多少?”时予初问。
“在时董之下,算是第二大股东。”
难怪
时予初将报表又拿在手里看了看,目光落在了舒慧所持有的的股份上面。
舒慧所持股份是百分之三,时茜薇也持有一点股份。
有就算了,还一点也不安分。
时予初眸光冷了冷,继而将手里的报表合上。
“南特助,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和男特助道别后,时予初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并没有那个人的电话和短信,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正犹豫是否打个电话,只见阿宇脚步匆忙的向她跑来。
“时小姐,你父亲现在在医院”
第296章 296。病发()
医院急诊室外,舒慧和时茜薇已经在外等候,旁边还有几位集团董事。
时予初眸光清冷,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坐在椅子上的安董事身上,几秒后又平静的收回。
不知怎么,这道目光竟让安董事觉得背后发凉。可他心里又觉得不屑,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而已。
这时急诊室的门正好被人打开,时振南也被人推了出来。
时予初快步走上去,直接站到了病床身边,弯腰看着时振南苍白的脸,见他呼吸均匀,这才慢慢松了口气。
“医生”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时予初直接出声询问医生,打断了舒慧的话。
她的声音很冷,令在场的人都不由侧目过来。
医生瞧见时予初,摘下口罩后才说“时董事长情况基本稳定了,现在正处于季节交换阶段,导致呼吸敏感反应,所以引诱了哮喘病发。这段时间也是哮喘的高发期,要注意保养和预防。另外,时董事长要避免刺激,情绪有时候也容易导致呼吸道狭隘从而引起病发。”
时予初听了,默默点了头。
她随着时振南一起去了已经准备好的病房那边,待走到门口,她脚步顿住,回头看了极为欲跟上来的人说“我父亲需要休息,多谢各位叔伯抽出时间过来。”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安董事却说:“好歹都跟进来了,没关系。”
“我父亲需要静养!”时予初冷声道。
话音落下,所有人不由一愣。倒是没想到时予初这么不给人面子。
而安董事脸色沉了沉,正欲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拉走了。
即使走远了几步,依稀能听见传来几声低语,“别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时予初冷眼盯着几人的背影,慢慢将目光收回,落到了舒慧和时茜薇的身上扫了眼后,这才转身进了病房。
时茜薇不由嘀咕了声:“什么眼神?谁惹她了”
舒慧只是拍了拍时茜薇的手,示意她先收敛点。
诺大的病房里,除了还在忙活的护士,就剩下管家以及时予初他们。
赶来医院的途中,时予初听管家在电话里大约说了几句,时振南今天将人请到家里来商讨事务,在所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里突发了哮喘,直到昏迷了才被人发现。
别人听了可能觉得情况实属意外,可时予初却不是这么想的。
她替时振南掖了掖被角,随后站直身体,背对着舒慧她们问“舒姨,我爸发病的时候,您在哪呢?”
舒慧听了,抬眸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