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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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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些空虚的心情,但那般纵情之后,他却没有觉得半点好转,甚至生出了些烦躁之意。

    但此刻,温西的眉头轻皱着,琥珀色的瞳仁闪烁回避他的目光,他却有些心中发紧,“小西,方才你所见……”

    “啊,师父!那个,了明和尚说的,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呵呵呵,我、我不是很明白,不过那是师父的私事,我、我不该……”温西慌乱地找话,边说边退,退到五步之外,胥长陵忽然近前,将她拉了回来。

    “小西……”

    温西浑身僵硬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此刻的师父,只得紧紧咬唇。

    她不过是个孩子,胥长陵霎时有些颓然,他应该同她说些什么?且,他已经作了决定了,他解下温西发上一枚簪子,长发垂下,遮挡了颈上血管,他柔声道:“你放心,过几日便会有办法了。”

    “嗯。”温西低着头,师父的气息呼在她的额头,滚烫无比,想到方才所见,那般模样的师父,现在回想,她好像看见了比自己想象的更多,温西觉得心更乱了,她不止需要一把剑,还需要更多的东西,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

    *

    两日之后,乌戎的求婚使者携带大批的礼物求见摄政王,应望星者所算,再过三日便是长公主起行的吉日,故而,虞城之中的六月节显得比往年更加的隆重与热闹。

    赏湖之中的彩台也搭设的异常华丽,入夜,湖岸两旁已璀璨胜白昼,人群来往,挨挨挤挤,各色杂耍游戏,无不新鲜有趣,引人驻足。

    有一行人,包下了湖边酒楼唱晚楼的顶层,这行人中的一名年轻公子,推开楼中向湖的窗扇,目光便没有离开赏湖中彩台上被重重守卫着的晋华摄政王胥长陵。

    有从人上楼,禀报道:“公子,未曾见到人。”

    他眉头微皱,略一抬手,“再探。”

    从人退去。

    他的手拿着一柄素面的纸扇,轻轻敲了敲另一只手掌心。

    虞城督使陈然给来与民同乐的摄政王与长公主安排了些应节的节目,城中大小官员皆趋奉在湖中景台,眼下那搭设的辉煌的彩台上正演着一出驱鬼的古戏,戴着天公帽的智者,手拿一柄长刀,对着一众小鬼大喝一声,小鬼惊散,惧怕不已。

    陈然同高座在上的胥长陵解释道:“这是六月节的驱鬼戏,每年都要演的,传下至今也有数百年了,这演驱鬼智者的伶人乃是家传技艺。”

    胥长陵的神情令人瞧不出他有何心绪,只是一旁正坐的长公主扬着下巴,对那唱作俱佳的好戏半点不感兴趣,倒是垂目看向远处湖岸边来往的游人,那湖边喧闹,不时还传来一阵阵喝彩声,却是大群人围着个卖艺耍刀做杂技的,一柄大刀被个壮汉高高抛起,再稳稳地接在口中,引来一阵阵的叫好。

    距离遥远,昭乐看得并不清楚,那喝彩声过去,便有些索然无味地转回头,彩台上的驱鬼戏正到了热闹的时候,满场的小鬼翻跟斗跳跃,锣钹声声,她更觉吵闹,无端一阵烦躁,她只觉得在旁人看来,她这个公主,只怕比那戏台上的伶人更像个戏子,她忽然便站了起来,一旁的侍者从人皆一惊。

    “公主可有吩咐?”

    昭乐扭头看向坐在左侧的胥长陵,胥长陵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颌,微微歪着头,却看向坐在不远不近处,夹杂在一群虞城中那些缙绅官员女眷那边的一个女子,那女子带着一张面纱,只露出一双被夜晚灯火照耀地明亮的眼睛,这眼睛正盯着戏台上的热闹处,眼眸微微弯着,似乎在惊叹赞赏。

找寻() 
昭乐根本瞧不出那女子长相如何,但看胥长陵看她的模样,仿佛眼下这片热闹与喧嚣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看着戏台上目露欢喜讶异的时候,胥长陵也弯起了嘴角。

    昭乐一愣,随后缓缓坐了回去,她眯着眼,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心神却全然在了那女子身上,她所见的伯父摄政王不会有这样温柔的表情,也不会有这般宠溺的目光,那女子,是谁?是他那个徒弟?昭乐眉头微挑。

    戏台上的小鬼被智者一一除掉,智者耍着大刀,戴上面具,要腾云回去,温西看得有趣,乘着热闹的空隙,扭头看向高座之上的胥长陵,却见师父也在看她,她对着师父笑了笑,但意识到自己蒙着面纱,这笑意传达不到师父的眼中,她低了低头。

    一旁的妇人正在闲话,道:“听人说摄政王甚有威仪,不曾想如此神仙模样。”

    “那日长公主銮驾进城,夫人不曾看见,若非摄政王的气度着实超然出尘,且面容冷然令人难以亲近,沿路那些观望热闹的姑娘,只怕要掷上鲜果彩锻了。

    ……

    温西听见,忽觉有趣,又看向师父,不知道他被人掷果盈车会是什么神情?不由笑出了声,那边议论的妇人们转头看她,温西抿嘴,站起身来,近来她有些怕被人盯着看。

    彤儿与碧儿连忙跟上,道:“小姐是要去哪里?”

    温西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听着岸边传来的喧闹与飘来的各色小吃的香气,有些想去那处看热闹。

    这湖中景台中入内的皆是虞城的大小官员与官眷,温西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出了彩棚,望向湖中倒映的两岸灯火,走了几步,忽然与一个人撞了满怀。

    “小生失礼了。”说话的是一个男人,这处灯火有些稍暗,温西失神,亦未曾注意眼前,听见声音抬头,却是个清朗俊秀的少年公子,这个人……温西想起,便是那日在倾月殿前那个少年。

    陈右安见撞到的女子只是出神地看着他的脸,不由微低下头,重复道:“小生唐突小姐了。”

    他头顶玉冠,冠带飘飘,话语清和,姿容美好,温西不由歪了歪头,一直看着他的面庞。

    陈右安被她盯着有些局促,他不曾遇见过这般大胆盯着一个男子不放的女子,只是他自认有错,不好抬步离去,却见这女子越靠越近,本想后退避开,鼻端却忽然闻见一阵浅淡的花香,他一愣,这香味有种熟悉之感,打量面前女子,一身素淡浅蓝的衣裙,面上蒙一块巾帕,只露出一双含着似乎有千言万语的眼睛,这女子,他仿佛是见过。

    温西的眼神迷离,她似乎想透过眼前之人,看见一个记忆之中的另一个人,但那个人是谁?她却半点不能忆起。

    灯火微微,一阵晚风而来,面前人衣袂飘飞,陈右安忽然记起,这蒙面的女子是在望舒宫中那个长廊之中,看了他许久的人。

    “小姐?”他又唤了一声。

    温西却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面前这张脸,她似乎想要确定那个不能捕捉的记忆是否是真实的存在于脑海之中。

    陈右安一怔,便竟也没有动,这女子的手十分的热,温热到几乎滚烫,若是平日里的他,定然会避开的,但此时此刻,他却仿佛被魔怔了一般,也许只是眼前那双惘然迷蒙的眼眸,令他沉于一个不切实际的境界之中。

    温西的掌心很烫,烫地几乎要灼伤她自己,她猛地缩回手,震惊地看着陈右安,张张口,问道:“你是谁?”

    这不是应该他问的吗?陈右安有些错乱,他回复了些神思,乍然面红无比,他的面上还残留着被她抚摸过的热意,他忙退开两步,深深地躬身,“小生、姓陈,乃是督使之子,方才冲撞了小姐,着实失礼。”

    温西握着自己的手,她还是没有找到……

    她身后的彤儿与碧儿面面相觑,她们着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得默然无声地站着。

    远处,胥长陵将一切都收入眼中,但很快,他移开了目光,似在看彩台上的杂耍,陈然在一旁道:“这彩台,过了子夜之后,便会点火烧掉,岸边的数座寺院也会烧起驱凶之火,余下灰烬,可占吉凶。”

    填补一段空缺的记忆,需要一段足够丰富的经历,没有比一段新的感情更能够带来慰藉,胥长陵轻轻抿着手指,面对如今的温西,他第一次觉得世上有他无可奈何之事,他从来都知道这个丫头偏执无比,如今她心蒙魔障,为了那一段微不足道的情感,甚至能够将自己毁灭。

    燕丹凰,也许血缘之事果真这般奇妙,他养育了十来年的女孩,终究变得与她一样了……

    此刻,他的心情很不好。

    胥长陵忍不住再看向温西,温西却已经不见了,陈右安正向此处走来,向着通禀的侍者行礼。

    胥长陵面色一变,目光急切地在彩台四周搜寻着温西,但就这般一眨眼的功夫,温西却消失地不见影踪。

    忽地,极远处的岸边,燃起了火烟,那滚滚黑烟冲天,立刻引来一阵带着惊慌的呼喊。

    陈然不解地顺着胥长陵的目光看向那燃起烟火的所在,喃喃道:“咦?还未曾到子时啊……”

    胥长陵几步掠到陈右安面前,问道:“方才与你交谈的女子去了何处?”

    陈右安先摄政王忽然出现,先是骇然,继而忙道:“那小姐就在——”他一回头指向,人影早无,陈右安迷惑。

    “来人!”胥长陵一声喝,立刻从一旁冒出了四五名侍卫听令,“速带人去找小姐!”

    侍卫们即刻领命而去。

    那湖边的火势愈大,彩棚中的人终于察觉异常,岸边飞速地奔来数人,高呼道:“督使大人,不好了,俞觉寺一带着火了!”

    人群立刻一阵骚动,陈然听见声响,慌忙走来,指着报信之人问道:“怎么会如此?不是各处都备了灭火之物?怎地火势这般大起来?”

    报信人忙道:“不知道为何,那火猛然窜起,等察觉之时,已然来不及了,附近街道的灭火之人都提着水桶等物赶过去了。”

火() 
风催火势,熊熊不止,眼见那湖边的大火已然冲天而起。

    “哎呀,这、这……”陈然忙疾步小跑到胥长陵面前,道:“回禀摄政王,乍然起火,恐引骚乱,请摄政王与长公主速速回行宫吧。”

    胥长陵眯着眼看向起火的那处,忽然掠身而起,彩台搭建在湖中,通向岸边的有一条竹木长道,那木道并不宽阔,胥长陵略过木道,落在了水岸边,停在岸边两个一副面容慌乱的女子身旁,“小姐去了何处?”

    这两个一脸焦急的人正是彤儿与碧儿,她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才温西在彩台临湖的一角看着湖水发愣,忽然她一抬头,看向岸边,竟然纵身而起,向着湖岸而去,她们追到了岸边,却不见温西的踪影。

    “回、回禀大王,奴等、不、不知道。”彤儿话都说不连贯了,胥长陵的面色越来越阴冷。

    他抬头看向那火势汹汹的所在,这火,烧得并不寻常!

    人群慌乱无比,纷纷向湖岸边涌去,火势汹涌,如今安全的地方就是水了吧,温西被人挤得后退了数步,靠在了一株柳树旁。

    她的手贴着身后粗糙的树干,烟气弥漫而来,是纸灰和香烛的气味,温西站了片刻,便逆着人流向前走去,尖叫和惊呼从她耳边而过,她置若罔闻。

    火是从一间寺院燃起,已经向周边的漫延,虞候与武丁提着水桶沙袋等物围在火场最外围,被熊熊火势逼得不敢靠近。

    温西跳进了寺院之中,周围全是火燃烧的咯吱声与热风缭乱的声,满院光明刺目,比任何的彩灯与焰火都璀璨。

    她向着燃烧不止房子的走了两步,掉落的房梁与门窗发出数声闷响,火光的碎屑如同火蝴蝶一般洋洋洒洒,温西扭头四顾,似想在火海之中寻找着什么。

    身后有脚步声,一步一步,不是救火的人,脚步并不乱,她微微侧脸,热风带起她的面纱,同发丝一起飞扬。

    来人穿着一双玉色的锦靴,是个男人,她向上看去,是同色的衣摆,还有一枚素净的玉环被藕色的丝绦悬坠在侧,再往上,便是一条银丝绣云纹的腰带,温西的目光忽然停住了。

    “你的手,好些了吗?”他问道。

    手?温西举起自己的右掌打量,火光明亮,其中的丑陋扭结的肉疤与周围的肌肤分明。她轻轻握了握,依旧无力。

    她转身,四周汹涌着烈火,火色映天。

    温西张张口,向这一身淡衣被火映照地犹如剔透的男人走了两步,他手中有一把纸扇,半开半阖,素面白竹。

    “你……”

    *

    胥长陵提气掠身,踏上岸边的房顶,不曾拂动一片乌瓦,远处而来的风,带着干燥的热意,天上纷纷落下烧灭的轻灰。

    他无声掠去,只是,面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立在此夜光芒之下,衣袂猎猎。

    “明翼,别来无恙。”胥长陵开口。

    杜羽看他,“这两年来,摄政王想必心安理得,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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