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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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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得可是严重,大夫怎么说?”她问道。

    侍女道:“大夫说是着凉,不宜出门,倒也不算严重,二小姐乳母吩咐说不必惊动老夫人,只派人告知了四夫人,四夫人已遣了人去瞧过。”

    四夫人……赫连幽房心中微动,她扶了了身侧婢女的手缓缓下楼,道:“那我便去看看她,你去同胡先生说一声,就说今日我晚些去漱玉堂。”

    那回事的侍女便离去,赫连幽房边走边若有所思,二小姐病了、抓药……四夫人……仿佛有个不甚明晰的谜团,开始在她心中渐渐滋长,她看了眼宣德院方向,楼宇重重,古木森然,只见其飞檐罢了。

古寺() 
*

    马车走得不急不缓,千丝万缕的阳光透过疏朗的竹帘,照在温西的面上,她蜷在胥长陵的怀中,半眯半寐。

    “还走些时辰,困了便睡一觉吧。”他柔声道。

    温西打了个哈欠,她是想睡,但是又睡不太着,一闭眼,又回想起昨夜之事,师父那般缱绻至深的吻还有心情,令她忽觉沉重。

    “师父,还记得从前,我们也是这般坐着马车出游的吗?”她枕着他的膝,喃喃道。

    “嗯……”她口中的从前,于他几乎也已然如隔世一般遥远了。

    温西忽地将自己撑得坐起,双手支着车板,躬着身看向胥长陵,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师父,你一定忘记曾经答应我的事了。”

    胥长陵挑眉。

    “师父,你真的忘记了?”温西眼眸一眨不眨,一张脸几乎要贴到他面上,神情认真无比。

    胥长陵微微沉吟,却难得真的不知道她所说为何。

    温西撅着嘴,坐了回去,靠在车壁,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胥长陵失笑,伸手去捏她的面颊,温西“哼”了一声,撇开了面庞。

    胥长陵略歪了歪身姿,半倚在锦垫,将手撑起头颅,轻轻道:“难道是哪一年答应你的零嘴未曾买来,你记到了现在?”

    “师父!”温西气结。

    胥长陵低低笑了数声,“还是我忘了带你去哪里游玩了,你这小心眼一直不曾忘了?”

    温西眼睁睁看着他,咬着唇。

    这便是了,胥长陵略一思索,便记起了,然他仰头一叹,道:“原来是这事……”

    温西眼睛睁得很大,她怕一眨眼,眼泪就会掉下来,她害怕他记得,又伤心他的忘记。

    那是温西一个深藏于心中的秘密,多年来从未表露,便是胥长陵,只怕不会真正明了,只是昨夜之事,忽令她想起,她本以为自己也已经忘了,但方才就是想起了。

    若是师父也记得,那……

    胥长陵将着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轻轻在指间缠绕着,“小西,那时,你在想着什么呢?”

    那是一桩很久远的事情了,温西可能十二、或者十三岁吧,正是少女学会懵懵懂懂爱慕一个人的年纪。他们游到了江南,有个女子,如今记来也是温柔美丽,她送了那时的温言一枚玉佩,温西同他因为一件小事闹别扭,神使鬼差地将那枚玉佩给打碎了,跑了出去。

    还有个小子,似乎叫做春生的,跟了温西一路,说要带她去看萤火虫,沐川城外,有一片山谷,夏夜之时,飞满莹莹光明的虫儿,如同梦幻一般。

    温西正与温言赌气,便跟了他去,走到半路被温言找到了,温言却不曾责备她,只是紧紧抱着她,道了一句:“丫头,你吓死师父了。”

    温西那时心中有再多的委屈不高兴霎时都随着那句话烟消云散了,只是可惜,未曾去看成那谷中夜虫,温西一直向往,温言第二夜便带她去,结果下了一场雨,自然看不成,第三夜去,那夜虫一夏不过灿烂几夜,已经没了。

    温西失望不已,温言便答应她,来年还来。

    只是来年,他们又去了别的地方,温西心中有些朦朦胧胧的心虚,却再也未曾提起。

    而胥长陵此刻想来,他一直刻意将此事忘了,因为那时已经豆蔻年纪的小丫头,身边已经跟着令人碍眼的臭小子了,那所谓的萤火虫,他却不想看。

    然后,温西便也真的忘记了。

    “萤火虫,我在想着萤火虫……”温西眼神有些飘忽。

    她忽然后悔,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为什么她要提起这件事?为什么……

    温西抱着膝,指尖互相斗来斗去。

    胥长陵深深地看着她,车内一时无声。

    车轮一路碾过,还有车外随从的马蹄声声,放在车厢内的冰釜盛着的冰块融地水已经开始晃荡,还有冰缝忽然裂开一声咯吱声。

    温西伸手,将手贴在冰釜外,冰冰凉凉的,还沾染了一手的水滴。

    她一直背着身,不敢去面对胥长陵,她在害怕着一件事,一件她以为自己已经确定的事,但经昨夜一事,她又开始不确定了,但是伴随而来的是,她在重新认识这件事,却记起了那件久远过去的小事。

    她真的不是想去看萤火虫,她只是想同师父一起去,打碎那枚玉佩的时候,她是用了浑身力气的。

    但后来,她便忘记了,少年心情时,总是多变而善忘的。

    “小西,对不起,是我忘了。”胥长陵开口。

    温西后背一震,她转过身,看着他……眼睛依旧瞪地圆睁无比。

    胥长陵起身,掏出怀中巾帕,抓着她的手,缓缓给她擦干满手冰汗,柔声道:“莫要生气好不好,嗯?”

    温西呼吸猛然急促,“不、不是,师父,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一点点都没有!”温西几乎语无伦次。

    胥长陵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马车向前,一下一下晃动着,一切仿佛平静而美好,他忽觉安心。

    不到午时,马车在一间古庙前停下,庙宇广大,山门古朴,空气中还传来随风一时浓郁一时清淡的檀香。

    侍卫们分散侍立在庙宇周围,胥长陵牵着温西的手进了山门,前来迎接的老僧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

    胥长陵微微颔首,权作回礼。

    寺庙?温西不解,看着他。

    胥长陵对她轻轻一笑。

    老僧将他们引去了大殿,胥长陵上了三注清香,未曾拜下,只是抬头,看那高高在上传说在普渡众生的神佛,神情专注无比。

    “师父?”温西将手中点燃的三根线香也插进了香炉,双手合十,默默祷祝了一番,见胥长陵这般神情,不由唤了一声。

    师父少有敬神佛之时,师父有位朋友,便是静水禅院的了明和尚,他曾说:“世人求佛,不过功名利禄,神佛在上,本已超凡脱尘,又为何管这些红尘俗事,到底痴妄了。”

    今日为何却带她来这寺院,来敬这佛香?

    “小西,你求了神佛什么?”他轻问道。

    温西笑着摇摇头,“我并无所求,只是问了神明一个问题。”

无情却为多情恼() 
“是么……”胥长陵却没有问她问的是什么,只是又牵起她的手,出了大殿,又向庙后缓缓走去,那老僧还留在大殿门口,躬身一礼,并未跟上。

    “这庙宇叫做无妄禅院,据传建于凤临朝羲和年间,算来,应也有一千五百余年了。”胥长陵轻轻诉说着。

    温西抬头,看殿宇与古木,苍然幽寂,古意森森。

    “虽不是天下名闻的古刹名苑,但在这苍城之中,倒是香火颇为鼎盛,每逢佛诞,庙前法会更会引来无数善男信女参拜。”

    只是温西此刻并不见一个香客,她问道:“没有什么人呐?”

    胥长陵一笑,道:“等我们走了,人便会进来了。”

    温西吃惊,师父令人将旁人阻了吗?“那不太好吧……”她小声地道。

    胥长陵又是一笑,他边走边道:“并不许久,无妨,何况……若是人来人往,我们等下去的地方,便不太妥当了。”

    温西眨巴眨巴眼:“我们还要去哪里?”

    胥长陵一指小路尽头一扇小门,陈旧却并不破败,不算高的门槛油光可鉴,想必来往过人无数。

    入了小门,便是一片豁然开朗的林地,其余皆不过寻常,唯有入目的一颗巨大无比的巨树,冠盖数十丈有许,树下有碑,枝头垂挂下无数的红丝结,有的题字,写上姓名,有些只是一句诗,几个字,皆在风中缓缓摇曳,一株绿意茵茵的古木,却被染上一片如云的红浪。

    “哇!”温西跑过去,在树下跑来跑去,啧啧称奇,“哇!师父,这是什么?”

    胥长陵立在不远处,看着她笑着道:“这树,据传还是禅师法华于千年前亲手所植,山中四季皆宜,古庙灵气氤氲,渐成风物,还多了几段缠绵悱恻的往事可诉说,世人据此,附会于灵韵,称为姻缘木。”

    “咦?”温西回头,吃吃一笑:“人都说佛院于红尘之外,出家人六根皆净,如何会在庙中,会有称为姻缘的树?”

    胥长陵笑着摇头,“我却也不知了……”

    温西仰头,看那些红丝结上,绑缚的布条,果然写的都是有情之字。

    “相思只问怀英木,何处西窗结同心?”秋雨之下,书于幽兰,唯心之问,何以解之。

    “一曲清歌难解意,寸心不断只幽情。”

    “惶惶思之,哀哀叹之,回顾难顾,不如相思。”

    ……

    只是签言,想必问于神灵,不知神灵何解,温西已然有些痴了。

    “师父……”她回头,去看胥长陵,胥长陵向她走来,依旧拾起她的手,走到那虬枝百结的树干旁,将二人的手,都贴在了树干上。

    树干亦是一片光滑润泽,想必被无数人这般摸过。

    “师父?”温西扭头,却见胥长陵的神情专注且认真,他的下颌微微上扬,看向树枝高处,“小西,听说,男女同求于此树,便可一生不渝,你信吗?”

    温西的手不由的一抖,却被胥长陵按在树干上不能抽回。

    “师父,我……”温西心悸。

    “昨夜你心中所问,今日我以此可答。”胥长陵缓缓开口。

    一阵风来,枝叶纷纷摇动,山间有蝉鸣,有水声,还有温西自己勃勃的心跳声。

    温西胸膛起伏,一呼一吸。

    “若是此刻你不能回答,我等着。”胥长陵将二人的手收回,却还是依旧紧紧握着。

    他的命运实在太过多变,他也不能知晓未来将流向何处,所有的诺言都太过单薄,小西,已经落入了他的命运同流之中,他不能再去放手。

    他不能放手!

    “师父……你……”温西深深地呼吸几下,她抬起头,目色一瞬间明亮无比,“你爱我吗?”

    她才问出口,便觉手被胥长陵紧捏了一下,紧接着,他松开了她的手。

    温西转过身。

    山风依旧,摇曳万千红丝绦,这姻缘木,护佑的应是有情人吧……

    *

    赫连府中,二小姐所居的宜兰小居飘出阵阵的药香,熬药的侍女将药渣倒在院中一株桂花树下。

    赫连幽房走在廊下,侍女在前引路:“大小姐,二小姐得的这是风寒,恐要过人,黄大夫也说了……”

    “黄大夫?”赫连幽房一蹙眉,“府中女眷病了,不都是请的贺夫人或丘大夫来看诊的吗?这位黄大夫又是谁?”

    那侍女一滞,随后笑道:“是住在城中下九河房中的名医,听说最擅风寒了,奶娘便请了他来。”

    赫连幽房眼眸微动。

    赫连珠合的房中药味更浓,帘帐低垂,侍女进去又出来,对赫连幽房道:“二小姐说好些了,药气浓重,就不请大小姐进去了。”

    赫连幽房坐在外间绣几上,透过阻隔内外的朦胧的纱帐,隐隐约约可见内里赫连珠合端坐于床榻,举起巾帕轻轻印了印唇角,再抬头,亦是看向她的所在。

    赫连幽房缓缓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指尖却停在纱帐之外,终究未曾掀起,只是回手一捏巾帕,道:“那便好好歇息吧,晚些我再来看她。”

    她出了这满是药气的房间。

    赫连珠合放下巾帕,置于手中,本来紧绷的肩头瞬间放松了下来,她瞟瞟一旁侍立的婢女们,道:“方大娘那处如何了?”

    有人上前回禀道:“已经去了,还不曾回来。”

    赫连珠合起身,摆摆手,令众人都下去了,她走到妆台前,拾起一本厚厚的《药本经略》,这本书,她昨夜拿来翻了一夜,她本不通药理,只略知些药性温寒相冲的道理。这书中所列三千九百余种药物,她不可能一一全数记于心中,只是打听来送去逍遥苑的有几味药,性大寒,那便取药性大热大燥之物取而代之,或可有奇效……

    她母亲早逝,尝透世间冷暖,这赫连家煊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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