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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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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西张张口,道了声谢,却并不举步。

    萤烛见她不出门,笑道:“姑娘还有吩咐?”

    温西满腹疑问,为何这小院会隐含奇门阵势,为何她身手过人,诸如此类,但却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她想想还是算了,陈王府中的秘密,她还是少知道一些才好,之前的孙美人之事,已经令她心中难安。

    温西摇头,转身离去。

    看温西离去的背影,萤烛慢慢收起了笑容,眼中浮起一丝哀愁之意,如同这盛夏将去的小院,不知何时飘起的一缕秋风。

    *

    温西回了房,看着放在角落的包袱,里面是那柄短剑,她想了想,还是拿起包袱,出了门。

    沿着花园的回廊,她慢慢走出了后园,去了前庭,院中的花草依旧,只是没有了往日那些叽叽喳喳莺莺燕燕的夫人美人们,显得有些寂寞。

    温西心中徘徊许久,还是进了漪澜殿,守门的小太监道:“温姑娘,殿下不在殿中。”

    温西并没有来找陈王的想法,他不在更好,她将包裹递给小太监,“小公公,这是殿下的物事,请你帮我还给殿下。”

    小太监有些疑惑,还是接过,点头道:“哎。”

    他又才想说些什么,面上的神情一变,忙跪下身:“殿下。”

    温西回头,见陈王立在她身后,她低头,略一行礼,便自要走开,陈王却伸手拦着她,道:“有话同我说便是。”

    温西皱眉,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摇头。

    陈王的目光便落在那小太监的手上,面色有些发冷,小太监被他盯得胆寒,慌忙将包袱递还给温西。

    陈王便进了殿中。

    温西捏着包袱,在门口进退两难。

    “进来,立在那里当门神不曾。”他在内里提声道。

    温西心下一横,还是进去了,陈王正落座,便从案上取了本册看,温西站在当庭,如同木头人一般。

    陈王看着册子,取过笔写,又拿过信纸,写了许久,他没有理会温西,温西便也不曾开口,一时,只有檐外庭院的啾啾鸟鸣,陈王似被叫得烦了,一扬手,扔出方砚台投入林中,惊起一群的飞鸟,扑棱着翅膀而去。

    温西手指一动,系着腰的丝绦也微微动了动,胸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着。

    “说。”陈王终于微抬起眼,出口道。

    温西抿抿唇,将包裹递上,“这、这是你的剑。”

    陈王目光落在青布包裹上,温西见他不言,上前两步,将包裹放在书案一角。

    陈王将着玉管笔挑开包袱皮,露出里面的物事,却将那颗本来一起放着的宝石滚落在地,他道:“既是坏了,叫人去修好便是,你放着吧。”

    温西抬头道:“不、不是,这般贵重,还是还给殿下,我改日再去买把轻便的使。”

    陈王手提着笔,久久不曾落下,忽地,咔擦一声,好好一支玉笔,在他掌中碎成了两半,他扔了断笔,拿起短剑,便投出了窗外,扑通一声,剑便被他扔进了书房外的荷花池中,那青皮包袱皮在水面渐渐润湿,也慢慢沉没。

    温西大惊,她瞪大一双眼,只盯着陈王,嘴唇颤抖着,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王看着她,缓缓道:“这便不必费心了。”

    温西垂下眼,默默地行了一礼,欲要离开。

    “我让你走了吗?”陈王道。

    温西拧着眉头转回身,陈王却已在她身后,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看许久,才道:“你如今使不得剑,不必再去买什么轻便的剑。”

    “你说什么?”温西心中大惊,“什、什么叫使不得剑?”

    陈王收回手,道:“你的手难以恢复,那剑,你不要便不要了吧。”

    温西踉跄一下,举起自己的手,颤抖地彷如秋风之叶。

    陈王长眉微秉,“十花散的毒气入侵,不曾及时拔除,所以——”

    温西面色苍白,忽地欲捏紧拳,手掌软绵绵,半点使不上力,她本以为伤筋动骨,将养些便好了,……再使不得剑……再使不得剑……

    她猛然间呼吸急促,一时泪如雨下。

    陈王见她面色不对,才惊道:“温西!”欲伸手去扶她。

    温西猛地挥开他的手,便要跑出门去,陈王却展臂将她拖了回来,死死地拉住,“你放心,我会请再高明的大夫来,便是再难得的药都替你找来。”

    温西死死咬着唇。

    他又缓了缓语气,同她道:“只是难以恢复,并不是再不得恢复,你不必灰心。”

    温西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她心痛地恨不得顷刻去死,涕泪满面,无声落下。

    “温西!”陈王低喝一声,正色道:“此为我误你,今生都欠你,若能弥补,我自当尽力,若是不能……你哭亦无用。”

    温西噎了口气在胸口,再不能出声,只是眼中挂着泪,茫然无措地抬头,陈王的面目凝重,她登时呐呐摇头:“不、不,我不要你的什么弥补。”

    温西面色煞白,她乘着陈王不防备,急忙掠身跑开几步,见书房门紧闭,干脆跳上窗沿,踏着窗外水中浮萍运起真气,发足狂奔而去。

    陈王看她落荒而逃,长叹一息,无言而已。

残局() 
京西小苍林中,有一书院,名曰宁远山房,君子之行,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此书院之中,皆为有志之士。

    冷疏竹信步而上,午后,有疏疏明光透下,一路石阶青苔苍苍。

    林旁,有山溪涓涓,溪旁有数文士,或吟咏,或泼墨,或坐或站或半躺与石上。

    众人见小径处现身的冷疏竹,齐齐住了动作,片刻之后,又各自吟诗作赋,似不曾瞧见他这个人一般。唯有其中有一青年,缓缓走来,对冷疏竹略一抱手,道:“原来是凤仪公子大驾光临。”话中,似有几分讥诮。

    冷疏竹全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以礼答道:“某前来拜见付山长。”

    这青年一拂袖,道:“山长高洁之士,不受尘俗之扰,凤仪公子还是请回吧。”

    冷疏竹轻笑:“人生一世,尘俗中来回,谁人又能真正超脱于外呢?”

    “你!”青年面色一变,欲再说话,却闻他背后传来声音,是个小童走来,道:“山长请凤仪公子一叙。”

    冷疏竹微笑颔首。

    青年面色发冷地看着冷疏竹同小童离去,愤愤一哼。

    山溪在林中流淌,略一低洼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塘,水塘边有一个木搭的平台,上置于一竹塌,竹塌上歪着一名苍青色衣衫的长者,这长者见冷疏竹而来,只是微一欠身,道:“老朽年岁已大,时有病痛,公子莫怪。”

    冷疏竹笑道:“付山长从容些便好。”

    付山长被小童扶着又躺回了竹塌,不时微喘几下,才道:“不知公子今日此来,有何要事?”

    冷疏竹只是一笑,道:“那日某偶见一书,乃是长鹿公子的旧局残书,恍觉时光匆匆,十数年不过弹指之间,只是如今棋局残缺,长鹿君踪影难觅,不免叹人间憾事。”

    付山长面色有些不好,他举手捂着嘴唇,又轻咳数下,未曾言语。

    冷疏竹便又道:“某曾听如意君说,积云书楼中藏经史子集虽多,却不及付山长胸藏文墨。今日便是前来请教,此半副残局该如何成?”说着,他自怀中取出半本残书,放在付山长面前的矮案上。

    付山长一瞬满面青白,嘴唇颤抖,他眼珠僵硬地转动着,转到了冷疏竹的面上,冷疏竹依旧笑意淡淡,如同这怡人的山风,半点都不曾卷起尘沙。

    付山长手指抖动着,缓慢地伸出手去,几次欲拾起那半本残书,却几次都脱手而去。

    冷疏竹只是看着,没有任何要伸手帮忙的意思,他抖开纸扇,轻轻挥着,看着远山如浅墨一撇。

    付山长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终于一把将那棋谱抓在手中,他颤抖地打开残书,一页一页翻过,翻到最后一页才放下,面上已经老泪纵横,“长鹿君!是我对不起你啊!”付山长一声嚎啕,手握成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冷疏竹依旧不动不言,他冷眼看着,连眉毛都不曾动半分,他不问付山长这哭从何来,也不是这对不起之语为何意思,他只是看着。

    长鹿君便是昔日积云书楼中琴棋书画四君中的棋士,便是如今的国手白君亦是他当年的弟子,陈王既然拿到了贤妃手中那件东西,胥长陵偷走了渤海王的地图,那么那几件物事接下来的下落,必要尽快找到了,积云书楼中原本藏的那件,想必只有在积云书楼的那些文士中找了,燕夫人死去多年,温西全然不知,那只有找到四君子中唯一还活着的长鹿君,只是他下落又在何方呢?

    冷疏竹垂目,依旧看着嚎哭不止的付山长。

    终于,付山长掏出手帕拭了泪痕,他面如死灰,艰难地抬起似有千钧之重的头颅看向冷疏竹,“公子这棋局如今是到了生死之时了吗?”

    冷疏竹轻轻道:“如油煎火烹,时时刻刻,皆是生死悠关之时。”

    付山长手指摩挲着那棋谱,努力将自己又撑着坐起来了一些,道:“公子局中,今日这一着,是何意?”

    冷疏竹笑道:“此局之中,付山长不必知晓太多。”

    付山长胡须轻颤,嘴巴开开合合数次,才颓然道:“老朽……老朽……”终究,他长叹一气,“此残局已旧,纵然长鹿公子一局之中筹算百步,亦算不到今日,谁能料到、料到,唉……”

    冷疏竹便道:“那么,某便欲亲自请教长鹿公子一二才罢。”

    付山长捏紧了皱如老树皮的手,“太子死前,长鹿君入东宫,与太子长谈,极力劝太子杀陈王。”

    付山长深吸一气,看了眼冷疏竹,道:“接下来之事,公子想必也已知晓,小女自小仰慕陈王,她偷听得太子与老朽对谈,才、才使得长鹿君事败,太子令老朽送长鹿君出京,老朽交于他百两金与一张太子亲自绘的地图,便再无他的消息。”

    “地图……”冷疏竹问道:“其上所绘,是哪里?”

    付山长沉默许久,冷疏竹亦是从容。

    林中传来声声读书声,水中游曳着野鱼儿,他的纸扇轻挥。

    付山长终于道:“老朽不知,只是多年之前,老朽已将那地图默在了心中,日夜不忘。”

    冷疏竹微挑俊眉,只是看他。

    付山长伸出手,指尖沾茶水,在榻上缓缓地勾勒着,山风微微,他边勾画,水痕慢慢干涸,等他画到最后,只是指尖未干的几滴清茶水罢了。

    冷疏竹却已然记在了心中,而后,他的眉头有些轻蹙,笑容也有些渺茫。

    付山长垂下手,长叹道:“老朽,已是不义之人。”

    冷疏竹没有说话,良久沉默。

    忽地,传来匆匆脚步声,一声娇喝伴随着一道铿锵之声直向冷疏竹而去,冷疏竹皱眉,挪步避开,紧接着又一道剑光向他刺去。

    付山长大惊,喝道:“小婉!住手!”

    原来这使剑之人是一名素衣的女子,一双妙目呲火,如同有深仇大恨般盯着冷疏竹,切齿道:“父亲,你莫要拦我,今日我定要杀此贼于剑下!”

    她语中含恨,手中却无招式,那剑镂刻装饰繁复,亦不是杀人之器,想必她无有半点武功,只是凭一时之气使来便是,冷疏竹轻功绝顶,自不会令她伤及自己分毫,他无意与她争执,便同付山长微微颔首,道:“多谢付山长,冷某告辞。”话毕便离去。

    那女子兀自不忿,急急上前几步欲要追去,付山长喝道:“小婉,你够了!”

    付小婉眼中含泪,道:“父亲,都是此人,女儿才被殿下遣回,受此大辱,女儿如何忍得!”

    付山长叹息:“你留下这条性命已是万幸,又何谈其他。”

    付小婉看冷疏竹从容而去,分明走得自然随意至极,却眨眼便消失于浓浓密林之外,她纵然去追,也是追他不上了,不由将那柄剑重重扔于地上,自己也跌倒在地,掩面垂泪不止。

摘星楼() 
“再使不得剑……”

    温西跑出了漪澜殿,胡乱捡人少的地方疾奔,泪水不停的落下,她抬起衣袖擦了又湿。

    她一路横冲直撞,加上心中悲伤,一时散了真气,跑得自己气喘吁吁,等她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高台,旁有数丈高楼,门上匾额题为“摘星楼”。

    “嗝——”她哭得吸了冷风,不禁打了个嗝,抬手抚胸,淡淡的药香自绑带中溢出,一想到陈王所说,她又悲从中来,无力地在石阶上坐下,抱膝埋头。

    高处有风,风吹打着身后高楼的窗扇,咯吱——咯吱——

    温西抬起头,风吹到面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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