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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他此时安然无恙,而且也感觉到了异样,正在回头张望,见我看向他,急忙拉下了口罩,冲我又是大喊,又是比手划脚。风雪太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我急忙回头去看,隔着白茫茫的如同纱帘一般的雪幕,就见我身后的清川源太此时正半躬着身体,双手死死得抓住手中的绳子。而最后面的周大千以一个非正常的姿势躺在地上,他们俩之间的绳子绷的直直的,仿佛有什么力量正在牵扯着周大千。
我心中奇怪,这里的风虽然大,但是也还没到这种程度,莫非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想到这儿,我急忙招呼张诚一起帮忙。三个人同时发力,这才把周大千给拉了回来。不过我们也由于绳子上突然卸去的力气,全都仰面摔在了地上。我挣扎着从雪窝子里爬起来,接着将众人聚在一起。我凑到周大千的耳边,大声问他:“刚刚怎么回事儿啊?”周大千被吓的不轻,语气微颤,说了好几遍我才听清楚,他说的是:“这雪地里有人,刚刚就是他拽着我的脚脖子呢!”人?这荒山野岭除了我们,哪还有人?莫非是那些干尸又追来了?也不对啊,天地间白茫茫的,要是有人或者干尸没有道理看不见呐。
正想间,我只觉脚下一阵异样,低头一看,就见一道白影从地面一闪而过,速度极快,仅仅一瞬间就消失在了雪地当中。不过,我还是隐约看到,这个东西白乎乎的,又长又矮,趴在地上,形如一条大鱼。周大千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他说:“刚刚就是这个东西。就是它!”我看了看张诚跟清川源太,他们点了点头,表示也看见了。我心中不禁担忧起来,虽然不知道刚刚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不过很显然,它来者不善。眼下,敌暗我明,先下手为强的策略怕是行不通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快脚步,赶紧离开这片诡异的雪地。我提醒众人多加小心,又将队形重新调整,我打头,张诚殿后,一行人重新启程。
暴风雪已经越来越大了,原本还能隐约看见的那五尊石像的影子此时也完全被遮蔽。狂风席卷而来,戴在头上的羊毛毡帽都快被吹跑了,众人站立不稳,只好俯下身子前进。我瞪大了眼镜,辨认着两边的石头人俑,以免偏离了路线。
就这样,一行人迎风涉雪,一直走了快一个小时,眼前终于就见到了五尊石像模模糊糊的影子了。我心中大喜,看来咱们马上就要走出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消失了许久的那个白色的东西突然就出现了,而且这次数量很多,它们在我们的周围来回的窜动,如同闪电一般。我心说不好,看来它们是打算在咱们出去之前把我们给留下。想到这儿,我冲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手脚并用,拼了命的就往前赶!不过奇怪的是,一直到我们走出雪地,爬上石台,这些东西它们并没有攻击我们。
由于暴风雪还在继续,众人上了石台之后没有停留,直接就钻进了前方的第一座宫殿,以躲避风雪。我将王教授放在地上,一边拍打着他身上累积的厚厚的雪花,一边抬头去看众人的情况。可这一看之下,心中一惊,我发现周大千竟然不见了!
第五十九章 三巫()
由于众人行色匆忙,所以一直到进了第一座宫殿,这才发现周大千不见了。
我问张诚:“你走的最后一个,你看见周大千了么?”张诚说:“刚刚爬上石台的时候还看着他了啊!”我心说奇怪,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赶忙就要回头去找他,可刚走出殿门,就见他正慢慢悠悠的朝着我们走过来!
他一进门,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走中间呢嘛,怎么掉最后去了?”周大千抱怨说:“我在那石台的阶梯上不小心脚底下打滑,摔到下边儿去了。哎哟,我的腰都快给摔折了!”我见他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稍事休息,拿起手电,开始打量这座宫殿。宫殿只有我们所在这一间正殿,殿中有一根顶梁的大柱,需要三四人才能环抱。
在大殿的周围有许多的石像,排列规整,形态各异,有撒网捕鱼的,有拉弓射箭的,有背篓挎篮的,也有摆摊买卖的等等等等。
除了这些石像,在四周的墙壁上还绘有许多的壁画,色彩鲜艳,数量惊人,也不知用的什么秘法,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如新,没有半点褪色的痕迹,不过仔细的看下来,壁画中的内容大致一样,描绘的是人们莺歌燕舞,普天同庆,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
大殿里除了这些,再无其他。我说:“奇怪了,国王的宫殿里怎么不是金雕玉刻,富丽堂皇,反而全是劳动人民的欢声笑语,给人一种农民当家做主的感觉。莫非那个时候就流行民主的思想了?”几个人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张诚说:“这里总共有三座宫殿,咱们去下一座宫殿看看。”说完,几个人找到了大殿后的出口,出口外是一条丈许宽的斜向上的阁道。
两旁生长着五颜六色的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芬芳阵阵,沁人心脾,闻起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一行人沿着阁道一路走到尽头,就见一座高大巍峨,气势磅礴的宫殿赫然眼前,这座宫殿除了正殿,左右还各有一座配殿,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两侧有奇异古朴的石兽镇守,四根刻满浮雕的金色门柱之间三扇石门洞开。
光看这外在的形制,与之前的宫殿有着天壤之别。不过这种规格依旧离皇宫有些差距。
众人进入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殿中的一座高大石像,形象为女子,身着白衣,腰带紧束,头戴羽冠,方巾掩面,颇为神秘,她一手持着异兽为首的权杖,一手持着一本古书,看样子像是一位大巫。
宫殿的墙壁上也绘着数量众多的壁画,观其内容,多是各种诡异无方的巫邪之法,看得人啧啧称奇。
见此情形,张诚说:“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大巫的宫殿了。解巫之法很可能就在这座宫殿之中!”我问清川源太:“这壁画当中有没有解巫之法?”清川源太摇了摇头说:“想要解巫,必须得知道所中巫术的原理与下巫的手法,而壁画上面多是描绘的中巫之后的情景,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闻言,几个人又在殿中搜寻一番,除了找到几件青铜的巫器以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于是便进入左侧的配殿中查看。
配殿中同样有一座女子的石像,外形与正殿中的大致一样,不过她手中拿的是两样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是何物。
我问其他几个人是否知道。张诚说:“她手中所拿的应该是磔与刖。”说完,他见我们一脸疑惑,便解释道:“磔与刖分别是两件刑具,前者代表肢解之刑,后者代表断足之刑。而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主管刑罚的大巫。”他将手电向周围一扫,众人就见四周的地面的上摆放着许多的刑具,有斧钺,刀锯,钻凿,鞭杖,桎梏等,大多锈蚀严重,还有很多奇形怪状,叫不上名的,不过看其样式,也能够大致推断出用法,总之从头到脚,样样皆全。
再去看墙壁上,同样绘着壁画,多为各种犯人奴隶处以极刑的场景,看起来血腥暴力,惨不忍睹。
其中便有关于乱葬坑的描绘,大批的失去劳动能力的奴犯被扔下天坑,有的直接摔成了肉酱,没死的则被窜出的灰色小蛇咬中,化为了石像,无一存活。
这些壁画的笔触相当逼真,几个人看的都是心惊肉跳,咂舌不已。由于这里并没有我们想找的东西,加之气氛阴森恐怖,所以众人没有再停留,紧接着进入了右侧的配殿。
这个殿中的石像颇为奇特,有六臂,分别持着六种物品。张诚说,这六种物品皆为祭器,分别是壁,琮,珪,璋,琥,璜。
这个女子应该是司职祭祀的大巫。石像的周围还有许多动物的造像,如龙,虎,蛇,鹿等等。
壁画上描绘的是一些祭祀的场景,有祭天的,祭神山的,还有祭城中那个巨型巫盘的,大小各种祭祀,不下百类。
到此,正殿与配殿都算是看完了,却依旧没有找到关于解巫的任何信息,众人有些泄气,无奈之下,只得重新返回到正殿之中。
我检查了一下王教授的情况,叹了口气,对众人说:“呼吸微弱,还伴有体温过低的症状,不出半天,估计就得完。”张诚看了看周围说:“这座正殿里既然放着司职巫术的大巫的石像,那么解巫之法应该就在殿中,为何我们就是没找到呢?”他话虽这么说,不过整个大殿我们都搜过了,除了壁画还有那几件青铜的巫器以外,就只有那座石像了。
想到这儿,我脑中突然灵关一闪,石像,石像,对了!我一拍大腿说:“咱们只注意到了石像的身份,却没有注意它手里拿的东西。”说罢,来不及解释,我便招呼张诚来到了石像的跟前,我指了指石像手中拿着的那本书,示意让张诚把它取下来。
张诚立刻会意,他纵身一跃,就攀住了石像的大腿,这座石像虽然有三丈来高,不过对于张诚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寻着路径,不一会儿就爬上了手臂,接着卯足了劲儿一扯那石像手里的书,只听
“咔擦”一声,那本书顺势就被摘了下来。我见成功,就对张诚喊道:“把书直接扔下来!”由于这是一本石头雕造的书,从如此的高处落下,势大力沉,就摔了个粉碎。
我拿手电仔细一瞧,就见在那碎石当中,有一本牛皮纸制的古旧的书籍。
捡起来翻开一看,我身后的清川源太失声叫道:“这上面记载的就是解巫的法门!”
第六十章 古殿惊魂()
众人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壁画与巫器这些直观的东西上,却忽略了石像本身。当我再次去看石像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猜测,既然那石像的女子是司职巫术的大巫,那么她所拿的书是否就是巫法之书。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这本牛皮纸的古籍是用巫咸国的文字所著,还配有许多的插画,我自然是看不懂了。不过张诚认识篆字,所以看起这本古籍来也不算吃力。由他跟清川源太合力,解读起来倒是颇为的顺利。
古籍的名字叫做巫经,上面记载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巫术,有驭物的,驱人的,医用的,害命的,甚至还有房中之术,从小到大,从简至繁,全都有详细的说明。他们二人翻看了一阵,终于找到了王教授所中的巫术的信息。这种巫术叫做翁毒,主要是用来诅咒已死之人,将其灵魂镇压在翁棺之中,活人想中那也中不了。谁知,却被王教授给赶上了。他们两人又研究了一阵,总算是找到了解巫之法。按照此法,取了几样巫器,一些清水,又用剩下的松脂生了一小堆火,几个人齐心协力之下,总算是拔出了王教授体内的巫毒。见王教授脸上的黑气逐渐散去直至消失,呼吸也变得顺畅,规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又等了半个钟头,王教授这才醒转过来,虽然神色恢复了几分,不过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他见我们全都围拢在周围,一脸的关切,便问我们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将从猎神庙到此的经过与他说了一遍,又把我们在此处的见闻跟他一讲,他才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说:“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不顶用了,拖累你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我笑着说;“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既然有缘聚到了一起,那也就不分里外了,互相帮衬那是理所应当。再说了,您不是咱们这里的老元良嘛,没了您,凭着我们几个,那也玩不囫囵啊!”王教授被我的话逗乐了,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猛的又咳嗽了几声。见状,我连忙推了推周大千招呼他把水壶拿来。周大千正在发愣,被我一推,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脸茫然的问我:“啊?干嘛?哦,拿水是吧,我这就去。”我说:“周大千儿啊,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自打从雪地里出来你就一直闷声不语,心不在焉的!你该不是中了邪了吧你?”周大千没答话,尴尬了笑了两声,便去拿水壶了。这时候,张诚凑到我的耳边说:“周大哥好像有点不对劲儿!我从他的身上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闻言我心中一凛,便问张诚是什么声音,他沉声说:“就是雪地里那个白色的东西发出的!”听了这话,我背后的白毛汗都出来了,想到之前爬上石台的时候,周大千落在了最后,他当时告诉我们是因为不小心摔了一跤才掉了队,如今看来,他很可能是在说谎,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致使他行为诡异反常。王教授与清川源太也听到了张诚的话,不由的担忧起来。这个时候,周大千回来了,他把水壶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