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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具尸骨竟然是来自不同的年代,有和第一具同是两百年前的,还有三百年前的,又有四百年前的,五百年前的……
这个结果不只他们吃惊,负责化验的人比他们还吃惊,全都以为是化验过程出了错误,为了得出正确结论,他们对人骨进行了三次化验后,才把结果送来的。
当然三次化验的结果,全都一模一样。
关于盗墓贼的死因,只靠尸骨很难能够发现什么,不过倒能看出他们在死前并没有受过重创,因为他们的骨骼上没有任何遭创的痕迹。
至于尸骨发黑,化验结果上倒是有说明,说是由于轻微碳化导致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在死前或是死后受过高温灼烧,但是时间很短。
盗洞并不长,只有三米,除了第一具尸骨在洞口儿,其余的都还算靠里,盗洞最里面是棺椁的北面,棺椁上有被翘的痕迹,只是并没有撬开。
在把盗洞清理干净后,所有人都有幸去里面走了一趟,这会儿盗洞里已经没有尸骨,铜钱和陶片也都清理了出去,不过一些痕迹还在。
洛宴站在盗洞口,一直在想一件事,清墓的盗洞里怎么会有很早以前的尸体?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教授们,不过教授们的困扰并不只这一个。
这次跟队的三位教授,除了宋教授的头衔要稍微低一些,其他二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学术上有很高的建树。
当然学术成就最离不开的就是实践,这二位参与挖掘过的古墓,少说也有几十个,实践多了,经验也就多了起来。
就是因为他们的经验丰富,所以才在清墓里发现了诸多常人发现不了的疑点,而他们之所以会争论的如此激烈,则是因为对这些疑点的看法并不一致。
考古队的负责人吴教授认为这条盗洞是清墓出现之后才出现的,王教授则认为这是一条七百年前的盗洞,宋教授和王教授观点一致,他们是同一学派,会有一样的观点很正常。
几位教授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是因为他们考虑事情的角度不同。
吴教授认为不会有人把墓修在盗洞上,古人是最讲究风水的,这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当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明盗墓贼的尸骨问题。
王教授和宋教授则是根据盗洞四壁的风化程度还有土壤的颜色得出的结论,盗洞几乎不通风,二百年前的盗洞不会风化成这个样子,考古和地质向来紧密相连,两人虽不是这方面的权威,但也绝不是信口开河。
第七章 棺椁()
为了尽快解决疑题,队里请来了地质方面的专家,专家在对盗洞里的土壤进行各方面的分析后,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因为这里的环境不是绝对封闭,再加上目前的技术有限,从数据上看只能判定这条盗洞最少有二百年,至于是二百年还是七百年,并不能确定。’
这样的结论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现在大家只能把解决疑题的希望寄托在棺椁上,看看棺椁中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这会儿棺椁已经挖出了大半,在挖掘的过程中,还出土了几件陪葬品。
因为这只是一座乡绅墓,所以陪葬品并不多,除了四周撒的有些铜钱外,就还有几件陶制的生活用品,比如陶壶、陶盆,看样子该是死者生前用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挖掘中,又出土了一件比较常见的冥器,魂瓶。人们习惯把死后去的一个世界称谓冥界,而冥器,便是人死后用的东西。
魂瓶又名皈依屏,兴于三国衰于民国,是由谷仓演变而来,三国两晋的墓葬中比较常见,宋代也有大量出土,又叫‘青瓷谷仓罐’。
在魂瓶上,人们会堆贴一些画像或是线条,象征着墓主人的生前情况,地位越高的人堆贴会越繁杂,地位越低的人堆贴则相对简单。
清墓出土的这件魂瓶,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个管瓶,这说明墓主人的身份并不是很高,和教授们开始猜测的墓主人身份算是相符。
因为盗墓贼的尸体太过蹊跷,这些天所有人的思绪都很乱,魂瓶的出现,可算让大家安了下心,对于墓主人身份的猜测总算是没有错误。
晚上回到村支部,在吃完饭后,宋教授又开始了给学生们授课,这次他讲的是魂瓶的出现、演变,及用途,还讲了一下各地出土的比较有代表性的几个魂瓶。
虽然宋教授讲的很精彩,可累了一天,学生们都有些精神不振,有的还打起了哈欠,一看这个情况,宋教授便给学生们下了课,让他们回屋赶紧休息。
见大家都站了起来,洛宴也跟着起了身,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大哥打来的,知道自家大哥要训人,她把手机给了王楚。
正在跟别人说话的王楚,特熟练的接过洛宴的手机,然后按了接听键,“喂,洛哥,洛宴不在,有事您跟我说吧。”
另一端的洛家大哥语气很不好,“叫洛老二接电话!”
王楚把手机往远处拿了拿,离近了忒震耳朵,“洛哥,洛宴真不在,您有事跟我说吧,我一会儿转告她。”
应该是不想跟她废话,洛家大哥把电话挂了,王楚念了一句‘还是这么暴躁’,念完后她把手机给了洛宴。
洛宴的预感不太好,“我哥说了什么?”
王楚耸耸肩,“什么都没说,我说你不在,他就把电话挂了。”
此行为绝对不是个好现象,思虑再三,洛宴决定给她哥去个电话,免得她哥大半夜跑到村里来跟她算账,她的电话刚拨过去,对方就接了起来。
“洛老二,马上给我滚回来!”洛彻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洛宴小心的应付着,“哥,这么晚了村里不通车,回去的话有些麻烦。你还没睡吗?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熬夜。”
听了几句好话,洛家大哥的语气有了好转,“这就睡了,明天一早我去接你。”
洛宴忙说道,“哥,我这次是跟着教授来实习,机会难得,我是怕打扰你才没跟你说的,不过我保证,以后别管大事小事,我肯定首先跟哥汇报,绝不擅作决定!”
可能是洛宴说的太真诚了,洛彻恢复了以往的唠叨模式,“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管去哪儿都跟家里说一声,省的你没了都不知是在哪没的,你说你哪次听话了?从来都是先斩后奏,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野外丛林没待够是吧?就是不长记性……”
洛宴把手机开了扩音,这会儿会议室只剩了她和王楚,她不用怕吵到别人,每等自家兄长念叨个一两句,她就会配合的说一声‘哥,我错了’。
在受教育的同时,她拿着笔随意的在纸上画着什么,脑袋里想的是今天挖掘的古墓,清墓的挖掘采取的是纵向挖掘,并以横向挖掘辅助,本来是两个探方,现在扩展到了七个探方,。
探方是那些挖掘区规划出来的正方格,考古人员向来都是以方格为单位分工挖掘,这些方格就叫探方,边长是5米,面积是5x5平方米,一般是几个人负责一个探方,洛宴现在负责的是最边上的一个探方。
听到自家大哥说这次就算了,洛宴把笔和本塞进了书包,她看了看时间,竟然唠叨了半个小时,她以为顶多二十分钟的。
拍了拍趴在桌子上小睡的王楚,“叶子醒醒,该回去了!”
“这么快?”王同学明显没睡够。
“如果你还愿意听我哥唠叨,自己给他打电话。”说着洛宴出了会议室,忙了一天,她也想睡觉。
王楚忙跟上去,“你快饶了我吧,我又不是疯了。”
转天的挖掘工作继续开展,在中午的时候,棺椁被抬了出来,因为墓地的条件有限,教授们商定把棺椁抬到研究所,开棺工作在那里进行。
大多数情况,入土二百年的棺椁早已烂的连骨架都找不到,而清墓出土的棺椁除了颜色有些发乌外,质地跟刚入土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
棺椁运到车上后,王教授和吴教授还有几名考古队的人去了研究所,宋教授带着学生们继续进行挖掘,现在还有好几个探方没有挖。
除了棺椁和盗洞在的探方,其它的探方都没什么重要发现,几乎就是纯土,有的连夯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得挖。
教授们撂的话儿,学生们必须服从。
前几天最上层的土已经挖完,现在不能再用铁锨,全都换上了手铲。手铲,顾名思义就是用手拿着的铲子,很小一个,掘一下也就出一点儿土。
这样的活儿让学生们有些无聊,不少都聚在一起开始了闲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们刚才注意外面那层椁是什么材料没?我看着像是榆木。”
第八章 下面是什么()
榆木是五阴之木,性喜阴,寿命长,能聚集阴气,营造阴地,一般不在阳宅种植,民间有老榆成精的说法,也就是年头比较长又形状怪异的榆树是有魂魄的。
在农村,若是谁家要在有榆树的地方盖房建舍,在砍伐榆树之前必先烧纸请榆仙谅解,若是遇到怪状老榆还会请仙人来施法一番。
这种做法虽然没什么依据,但在黄河以北的不少村子都有此习俗。
清墓出土的棺椁,洛宴有仔细的观察,她能确定是榆木的,并且是上百年的老榆,因为每个面板都是整块儿的榆木,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
她记得在古书上有看过这样的记载,做棺材要用十三块板,两侧和底都是三块儿,盖是四块儿,头足不算,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人们下葬只是用凉席卷起来,意为头通天脚通地,到了后来出现棺材,人们还是沿用了竹席时的说法,所以头足并不算在里边儿。
这座墓虽然不大,却处处透着古怪,洛宴望了眼正悬在头顶的太阳,阳光闪的她有些晕,虽然天气很热,可她总能感觉到阵阵森冷。
“叶子,你有没有感觉很冷?”
王楚拿着草帽不停的给自己扇风,“我说宴帝你没事吧?这么热的天你竟然问我冷不冷,姐都快烧焦了!”
洛宴看了看其他同学,大家不是在抹汗就是在扇风,没有一个像是冷的,见王楚在看着自己,她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快干活儿吧。”
说完这话,她又开始了用手铲挖土,不过还是感觉有些冷。
过了片刻,旁边探方的一个研究生喊了起来,“过来个人帮我看看,下面好像是空的,不知判断有没有误。”
洛宴离他比较近,率先翻过了隔梁,紧接着其它探方的学生也赶了过来,听到动静的宋教授也开始往这边儿走。
在宋教授过来后,学生们把重要位置让给了宋教授,宋教授用手指在地上敲了敲,又用手铲刮了一点儿土放到嘴里,接着他皱起了眉头。
这里不是熟土,下面是墓室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墓室,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盗洞,他让学生们都离开这个探方,在给吴教授和王教授分别去了一个电话后,他只身开始了挖掘。
离开的学生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一旁观看。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太阳从人们的头顶转到了最西边,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宋教授戴上了头灯,他见学生们还没回去,说了声让大家先回村支部,他再忙一会儿。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回去,研究生里的班长道,“老师,您看我们能不能给您帮帮忙?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
宋教授一个人还真有些忙不过来,他点了三个学生的名,都是研究生里面的,有这个班长,还有李岩和前几天中暑的女生。
“你们几个留下,其它的先回去。”
村子就在公路对面,离墓地也就一里地,洛宴和王楚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走着回去的,乡村的傍晚别有一番风味,路上随处都能看到归家的农民。
王楚随意的在树上折了根柳条儿,然后抽打起了路旁的野草,娃娃脸的人做着这样的动作,那是说不出的违和。
洛宴淡淡的笑了下,“若是在市里,你这就是破坏树木了,在村里,顶多是看着野了些,说起来,还是村里活的随性。”
王楚一脸惊奇的瞅着洛宴,“怎么还感慨上了?不太像你的风格。”
洛宴侧身,和王楚来了个对视,“那你说我的风格应该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王楚好好想了想,她家宴帝不好猜,“什么风格,我还真说不上来,反正绝对不是现在这样,话说你今天一直挺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
洛宴刚想说她的猜测,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她大哥,她赶紧接了起来,“哥,你吃饭没?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洛家大哥说的很急,“那座墓不是你们能挖的,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