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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文丽阿妈又说,“还有一条,你不能等有了孩子,结了婚,再爱上别的女人,把我家阿丽给甩了。”许阿哥说,“阿妈放心,我会让文丽一辈子生活得幸福快乐。”
外婆和阿妈非常满意,也非常高兴,就把一杯酒端起给许阿哥。许阿哥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外婆对阿爸说,“你把梯子搬过来。”阿爸一见这情景,马上应了一声,就把梯子搬了过来,架在了吊角楼的门前,然后,对许阿哥说,“上去吧,阿丽在上面等着你呢。”
许阿哥高兴地向堂屋里的人扬了一下手,便三步两步地登着梯子,上到了吊角楼的门前。
桂林导游推开楼上的房门,见文丽正在自己的床边坐着,就喊了声,“文丽,我的小阿妹。”文丽马上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叫了声,“我的阿哥”,便迎了过来,与桂林导游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这时,文丽听外面的歌声和乐声还在继续着,便将屋里的电灯熄灭。于是,楼下窗外马上安静起来。对着窗外的月光,桂林导游一边亲着心上人,一边为心上人宽衣解带,很快两人就一起钻进了一个被窝里。这时,文丽才搂着许阿哥的脖子,动情地说,“我的好阿哥,我外婆和我阿妈刚才放你进门时都对你说了什么?”许阿哥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外婆说你是不外嫁的,如果我们要想相爱,就让我住在你家。”文丽说,“你答应了?”桂林导游说,“我不同意能进到你这屋里来吗?”说着,便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文丽十分地感动,她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脯上,半天才说,“阿哥,你真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的。”许阿哥说,“因为我爱你,不想失去你。”说着,便再次把文丽紧紧地搂在怀里。
文丽终于跟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了一起,可是,按侗家风气和婚俗,他们并不算结婚,非要等有了孩子,举行了婚礼才能算是正式结婚。所以说他们只能算是一对试婚的情人或是恋人。但对于这两位年轻人来说,他们能结合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就跟新婚恋人一样,在一起总是亲不够爱不够。
这天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聊着闲篇。文丽就问,“我们侗族的好阿妹要有四大一小,你们汉族好阿妹是什么标准?”桂林导游想了想,就问,“你是不是想做我们汉族的好阿妹?”文丽很认真地点了点。桂林导游就说,“我们汉族好阿妹的标准是书房里是淑女,厨房里是妇女,卧房里是妓女。”文丽听着,把嘴一呶,就用手指轻轻地捣了下他的鼻子,说,“我才不做你们汉族人的好阿妹呢。”
虽然许阿哥的话很“坏”,但她还是很爱听的。所以,每当许阿哥讲完一个趣闻和笑话,她就要亲吻他。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奖赏,他就给文丽不停讲着各种趣闻和笑话。他问文丽,“你知道汉族阿妹喜欢找什么样的阿哥吗?”文丽当然想知道。许阿哥就说,“蜜蜂和蝴蝶常常在花丛里飞来飞去,渐渐地,两人便有了恋情,可是蝴蝶却嫁给了蜗牛。蜜蜂想不通,就去质问蝴蝶这是为什么。蝴蝶说:房贷又涨了,人家蜗牛起码还有自己的房,可和你结婚还得住集体宿舍。”
文丽想不通,就说,“可他们并不相爱,在一起会幸福吗?”许阿哥说,“再亲爱的人,婚后都会有埋怨和不满的地方。比如说,有一天,房事过后,小弟弟对小妹妹说,我每天从事的都是体力劳动,有时还要加班加点,非常辛苦,你应该给我加薪了。小妹妹一听这话,脸色马上沉阴起来,说,你是经常加班加点,可你的状态总是一次不如一次;再说你虽然从事的是体力劳动,可是,你每次劳动过后,总是把环境搞得一塌糊涂。就凭这,你也好意思要求加薪?”
除了笑话和趣闻,其实文丽也有许多不明白的问题。她问许阿哥,“你们汉族人为什么要离婚?”许阿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他想了想,说,“比如说大象和蚂蚁,两人结婚才两天就要闹离婚。法官问原因,蚂蚁说,能不离嘛,跟他接个吻就得爬上20分钟!大象更是生气,说,离就离,跟他接个吻要拿放大镜找半天,还不让人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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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后的思念()
两人说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更午夜,但想许阿哥明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赶到桂林接游客,文丽只好刹住话题。也许是太劳累了,许阿哥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可是,文丽却兴奋得睡不着觉。想着许阿哥讲过了一个个趣闻和笑话,有时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再细细地一回味,又觉得每个笑话和故事中都蕴含着一些深刻的道理,于是,那种对许阿哥的钦佩与崇敬之感又增加了许多。
许阿哥走后,文丽便整天沉迷在那些爱恋与闲聊的回味中。有时的一个逗乐或是一句话,都会让她回味半天,发笑不止。许阿哥每三天回来一次,而他不在的这三天就是文丽思念与期盼的日子,所以,许阿哥回来的那天夜里,便是文丽狂欢和喜庆的节日。
这天晚上又是许阿哥回来了日子。所以,从下午起,文丽就有点坐不住了,虽然手拿着绣花布,但却不住地看着时间,盼着天色快快地黑下来。她的心思让雨花看了出来。雨花就故意悄悄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哟”地吼了一声。文丽因为注意力太过于集中,被吓了一大跳。看着她被惊吓的样子,其他姐妹们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玉秀乘机凑到文丽的面前,逼问道,“老实交待,是不是又在想许阿哥了?”文丽歪着脑袋,狡辩着说,“谁想他了。”吉娜也冲到文丽面前,用粗话逗乐说,“我在想情郎,给我来开荒,毛毛田里撒下种,来年好打粮。”文丽气恼了,歪自鼻子说,“这是啥话,好羞人哟。”就连平时比较腼腆斯文的金凤也朝着文丽发问,“许阿哥怕不是要比咱侗族阿哥会侍候人吧?”吉娜说,“那还用说,自从恋上了许阿哥,咱们的阿丽就变得不爱说话了,整天独自地坐在一边,满心都在想着她的许阿哥。”
金凤就说,“就怪咱们姐妹们思想守旧,要是咱们当初也找个汉族阿哥,白天给咱们挣大钱,晚上把咱们好侍候,那该多好。”雨花一旁插嘴说,“要不,你把阿龙哥休了,重找个汉族阿哥也不迟。”金凤回道,“我们都有孩子了,想休也休不了,哪像你们结婚快三年了还没有孩子,想啥时休了阿祥哥,还不是你一句话。”
雨花说,“我道是想休了你阿祥哥,可是,休了你阿祥哥,我到哪去找汉族阿哥?”玉秀说,“谁不知那些汉族游客见了你雨花就眼睛发绿,要不是家里有个阿祥哥,你只怕早就让人家汉族阿哥给拐跑了。”
大家正说得热闹,这时,文丽的手机响了。可是,接过电话之后,文丽的脸色马上变了,眉头皱得老高。雨花就关切地问道,“怎么啦了,文丽?”文丽只是摇了摇头,不肯说。大家见文丽难受得不肯说,就越发地关心起来,“阿丽,到底怎么啦?”大家不问还好,一问,文丽道是伤心地掉起泪来,说,“他说他今晚回不来了。”雨花问,“为什么?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玉秀也说,“就是,我们阿丽天天想夜夜盼着他回来,可是,他说不来就不来了,怕不是让别的漂亮阿妹给迷住了。”文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答道,“他说他病了,正在医院里打吊瓶呢。可是,这么远,我也去不了。”大家一听这话,就围在文丽的身边,劝着说,“莫怕,他一个大男人的,有点病会很快好的。你不要伤心难过。”文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着头。
下班回到家里,因为一直想着许阿哥,心情不好,所以,饭也没好好吃,就要上楼独自呆着。外婆见她不高兴,问,“你许阿哥不是今天要回来的,怎么还没见回来?”文丽懒懒地说了声,“他忙着,过不来了。”外婆脸色也显出了一些不快,似怪非怪地说,“你许阿哥好是好,可是,离你这么远,想见一面都这样难,哪象咱侗族阿哥,整天就守在你身边。”说完,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进到了自己的屋里。这话虽然只是句责怪的话,却让文丽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外婆还是阿妈,实际上都不想让她同汉族阿哥结亲。
文丽又是一夜未眠,一方面担心着许阿哥的病情,一方面想着念着许阿哥,另一方面又在反复地思量着外婆的那句话。是的,她可以找个侗族阿哥,侗族阿哥会白天黑夜里陪在你的身边,可是,他能给自己讲那多新奇而有趣的见闻与笑话吗?他能让自己对他怀着满心的****与敬重吗?想着身边的姐妹们,她们都是本乡本村最漂亮最能干的女人,找的也是本乡本村最壮实和最能干的男人,可是,有哪家的日子过得让她敬佩和羡慕的?所以,她觉得自己选择许阿哥是没有错的。
本想夏秋是旅游旺季,过了秋后,他们就可以有较多的时间在一起了。可是,随着秋冬季的到来和春节的临近,旅游的方向慢慢地转向了海南、台湾和东南亚那边,出去一次少说四五天,多则七八天,所以,许阿哥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有时,夜里匆匆回来,不等天亮又匆匆离去。弄得两人有时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
这种日思夜想,望眼欲穿的感觉真是太苦太难熬了。有时文丽就要觉得自己被这种极度的相思折磨得心力憔悴,几乎要昏晕气断。无奈就只好用手机打个电话过去,说上几句亲热的话。才觉得心中的相思和焦虑有些缓解。
所以,等许阿哥再次回来时,文丽就依偎他的怀里,一边与他亲吻着一边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桂林导游就用嘴唇吻着她的眼泪,一边劝着她说,“我的小心肝,我也非常非常地想你。可是,我们实在是太忙了,没办法。”文丽就说,“可你上次带团回来,为啥不回来呢,让人家苦苦地等了你一夜。”桂林导游就解释说,“我亲爱的小心肝,我想你都要想疯了,何尝不想回来,可是,我们傍晚六点才回到桂林,第二天一早七点就要带团赶八点钟的飞机。你说我哪能来得及呀?万一第二天回去晚了,几十人误了乘机,那该是多大的事故呀!”文丽默默地点了点头,就把脸贴在许阿哥的怀里,说,“我知道阿哥太忙,可是,我太想阿哥了,想得我都觉得活得没有一点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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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不许阿妹住在城里()
许阿哥不住地亲吻着她,说,“我亲爱的小阿妹,我们下个月可能会更忙,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更少。”文丽听着这话,泪水流得更多了,说,“这样说,我们以后见面会更少了。”许阿哥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说,“要不,你就住到我们家,这样,不管怎么说,我每次带团回来,咱们还都能在一起。再说,我每次从外面带团回来都非常地疲惫,这样,我也不用再往你这边赶了。”
文丽捧着许阿哥的脸,发现阿哥的脸庞比上次又黑了一些,也瘦了一圈,就心疼地说,“我亲爱的阿哥,我听你的,只要能见到你,和你在一起,让我怎么都行。只是怕外婆和阿妈他们不会同意。”桂林导游感激地说,“只要你同意,外婆和阿妈的工作由我来做。”
一两个星期之后,桂林导游开了辆小车回来了,还从台湾带回来了许多新鲜礼物,有榴莲、凤梨和一些食品。家人都非常高兴,品品这个,尝尝那个。
这时,桂林导游就对外婆和阿妈说,“外婆、阿妈,有件事我想同你们商量一下。”外婆点了点头,说,“你说就是。”桂林导游就说,“近来,我老是带团出国,非常忙,也很少有时间回来,所以,我想让文丽到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忙过后,再让文丽回来,你们看行吗?”
外婆正吃着凤梨,听桂林导游这么一说,脸色马上阴沉起来,说,“我道是没啥意见,只是我们侗家的风俗不会同意。”说着,便把吃了一半的凤梨往桌上一丢,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见外婆冷了场,文丽就把目光朝着阿妈求援。可阿妈不但没有给她好脸,反对着许阿哥说,“你和我们家文丽相爱我们本来就是不同意的,见你们俩难舍难分,文丽又这般执拗倔强,我们也就同意了,可是,你们这是过得啥日子?你整天忙得不沾家,让文丽独守着个空房,这日子何时才是完是了呀?”说着,便站起身来,一边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