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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郝叔的墓却是安放在墓区最偏远最密集的贫民区里。这好像非常适合郝叔的身份。生前他一直就住在北郊的贫民区里,死后又住在了死者的贫民区里。然而,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只能安放一个骨灰盒的水泥洞穴,就让贫穷的郝婶掏出了二千多元。
铁蛋烧过纸,秀秀也要为郝叔烧纸。郝婶觉得不妥,就不让秀秀烧。可秀秀坚持要给郝叔烧纸。她跪在郝叔的墓前,先是朝着墓碑三磕头,然后,就叫了声,“郝叔,我的恩人,我的亲人啊!”便一页页地撕着那本《路在何方》的纸,放在燃烧的火堆里,泣不成声地哭着。
书页在火堆中一页一页地燃烧着,冥冥的火光中,秀秀又看到了郝叔坐在病床的边上,着看着一滴滴的药液在往下滴着,输入一个无家可归的农村女孩的体内;看到郝叔用无所谓惧的浩然正气痛打着那个把她欺负得没办法的木业厂的小经理,并逼着他把她的工钱拿了出来;看到郝叔每次见她时的那种欢欣与喜气的样子;看到郝叔在邻里邻居面前夸赞她的那种骄傲和自豪。可是,这样一个好端端的人,却就这样地从此远去了。这怎么让她不伤心痛感!
书页在一页页地燃烧着,想着郝叔的离去,想着自身的经历,秀秀倍感忧伤。她越哭越痛,与其是在哭郝叔,道不如说是在哭她自己。郝婶和邻居大婶见她哭得在快要昏倒过去,便硬是把她拉起,架着扶着把她送到了路边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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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艳史78。感恩回报()
明星艳史中篇张宝同
从墓地回到了郝婶家,秀秀已经平静多了。这是她成人之后第一次给死去的人烧纸她对人生在世的生活意义有了更加深刻的思索。人活着时争争斗斗贪心不足,可死了之后,却是往火葬场里一送,往墓地里一埋,便从此了结。这样一想,就觉得人生苦短,自当珍惜,有啥好争的,有啥好斗的?
而作为她自己来说,应该去过一个明星一样的生活,还是应该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她觉得自己此时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十分地清醒。明星追求的是人们的崇拜,而普通人追求的则是生活的本质。而人只有在为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而活着时才最平稳踏实。至于别人对你崇拜不崇拜,仰慕不仰慕,又有什么关系?这样一想,秀秀就觉得心底豁然开朗了许多,苦闷烦恼也顿时烟消云散。
秀秀知道郝婶一家的生计全靠郝叔东奔西跑干些零活来养家糊口,可是,郝叔这么一走,家里的顶梁柱就倒了。她就问郝婶,“婶呀,你和铁蛋以后的日子咋过呀?”郝婶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就说,“不行,我就去找活干,要不,就去拾破烂。”
秀秀一听,就搂着郝婶的脖子,说,“婶呀,我不让你去拾破烂,以后,你和铁蛋的生活费我包了。你就在家里好好地给铁蛋做做饭,没事了就打打麻将散散心。只要我秀秀能生活下去,就一定会让你们也能生活下去。”
可郝婶摇了摇头,说,“你是怕婶子拾破烂会丢你的人?”秀秀说,“不是,我是觉得婶子是个干净利索的人,咋能去拾破烂?”郝婶长叹一声,“婶子我平时最看不上的就是拾破烂,可是,婶子我多年没干过活了,而且,啥活也不会干,不去拾破烂,还能干啥?再说,婶子再苦再穷也不能靠别人养活,要是那样,我不成寄生虫了?”
以后的几天里,秀秀就一直在想办法为郝婶找活干。秀秀过去找过活干,深知在这个人口拥挤过剩的城市里找活干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别说是象郝婶这样年岁已大的中年妇女,就是从农村来的年轻女孩都整天找不着活干。所以,她想如果要是按正常渠道找活肯定是行不通的。于是,她就打电话给尚编辑,“尚编辑,你在太华路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给我郝婶找个活干?”
尚编辑说,“我跟太华路街道办事处的张主任关系很熟,曾经报道过他们街道的事迹。不过,你婶她能干啥活?”秀秀说,“啥活都行,但不能太累,她年纪也不小了。”
尚编辑给张主任打过电话,就给秀秀回话说,“张主任说他可以安排郝婶去扫街道,但工资很低,每月只有二百四十元。”秀秀心想每月二百四十元咋能够他们母子俩生活?而且,铁蛋又在上中学,花费是很大的。
但秀秀还是对尚编辑说,“二百四十就二百四十吧,反正这活也不累,时间也不长,不耽搁回家给孩子做饭。但你得给张主任讲明,每月发工资要给郝婶发四百四十元的工资,另二百元的钱由我来支付。因为郝婶这人很倔,我昨天给她送了两千元钱,她不但没要,还差点跟我闹翻脸。不过,这事一定要张主任保密,不能让人知道。”
尚编辑说,“文秀呀,你真是个好人,实实在在的活雷锋。”秀秀说,“就算是扶贫吧。城里人老是给乡里人扶贫,可城里也有很多的穷人。郝叔生前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尚编辑又对秀秀说,“我给张主任说过了他想办法给郝婶办理最高等级的低保。他说没问题。”秀秀说,“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接着,秀秀就给郝婶打电话,说,“婶呀,我已经托人在太华路街道办事处给你找了个扫街道的活,每天早上和晚上打扫两次,既不耽搁给孩子做饭,也不耽搁你打麻将。”可郝婶马上就说,“秀呀,我现在哪还有心思打麻将呀。”秀秀说,“郝叔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想开些,该干啥还得干啥。你要是再郁闷不乐,老是想不开,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孩子咋办?你和孩子能好好地生活,想必郝叔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
郝婶觉得秀秀说得有理,但郝婶却说,“已经有人替她到街道办事处找过活,但那里的活工资很低,每月只有二百四十元。”秀秀说,“婶呀,我给你找的这活可是托了很大的关系才找到的,属于特殊照顾,每月工资是四百四十元,但这话千万不能对人说。一说出去,就会有人告你,会让人家领导很为难。”郝婶一听,就高兴地说,“放心吧,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
这天上午,秀秀刚拍完女主人公遇见过去的男友在街口补鞋的这幕戏,剧组的一个小伙子跑来对她,说“胥文秀,有人来找你,说是你亲戚,在传达室里等着你呢。”秀秀就纳闷:我在这里哪有什么亲戚,这人会是谁呢?
于是,她就卸了妆,换了衣,便急忙来到了传达室。进到传达室里一看,竟是表哥志先。她不见这个表哥还罢,一见就怒火万丈义愤填膺。说起这个表哥可算是她在本地的唯一亲人,可是,就是这个亲人却在她最危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但**了她,而且还多次乘人之危欺侮她虐待她,把她往外赶。
于是,她把志先叫到没人的地方,没好气地说,“找我有啥事?”志先下下气气地说,“听说你当了演员,还成了大明星。过去,我对你不好,你别放在心里,其实你走了之后,我很后悔,一直想把你再找回来。”秀秀心想你找我无非是想让我给你当**。这样一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很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啥事,我还忙着呢。”
志先支吾着说,“你妈来电话,说你爹病重很厉害,人快不行了,要你赶紧回去看看。”秀秀说,“我知道了。”她看表哥还不走,就问,“你还有啥事?”志先闷了半天,才说,“我那收家具的活没生意,干不下去了,你帮我找个活干吧?”
秀秀一听,就说,“我又不是开工厂的,哪有活给你找?你不是爱打麻将,就成天呆在麻将馆里打麻将好了,还用找啥活?”志先见秀秀这种态度,也没再多说,就灰溜溜地走了。
请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悲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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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艳史79。父母情深()
明星艳史(中篇)张宝同
自秀秀离家逃难到现在,已经有两年没见父母,没与父母联系过了,只是听鹏娃说过父母在家里常常受到常副乡长家人的威逼和骚扰。所以,一听表哥这话,秀秀就想要不是父亲真是到了快不行的地步,母亲是绝对不会打电话让她回去的。
想着离家时,母亲把那一万元钱用针线缝在了她的衣服上,想着父亲一直闷着头坐在表姑家的堂屋里吸着烟,直到天亮的情景,秀秀就禁不住地泪流满面。在她人生的这二十一年中,父母娇她宠她,供她读书上学,她非但没有给过他们任何回报,还给他们惹出了一场大灾大难。想起这些,她就感觉实在是太愧对他们。现在,父亲得了大病,在等着她回去,这让她咋能不心急如焚?
可是,剧组眼下正夜以继日地赶着拍戏,她实在没法离开,于是,她就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她通过影视路派出所的李副所长跟长武公安局河涧乡派出所的杨副所长联系,要到了河涧乡河滩村村长家的电话号码。因为整个河滩村里只有村长一家有电话。
秀秀就把电话打到村长家。村长老婆接着电话,一听是秀秀,就用殷勤的口气,说,“呦,是秀秀呀,听说你都成大明星了。”秀秀就问村长老婆,“婶呀,我爹病得咋样,现在是不是住院了?”村长老婆说,“你爹哪有什么病啊,现在还在地里干活呢。要说有病,还不是想你了。”秀秀说,“那我妈咋说我爹病得不行了,让我赽快回去。”村长老婆说,“兴许是不是有别的事吧?”秀秀就说,“婶呀,你把我爸我妈叫来,我想跟他们说说话。”
一会,村长老婆就把秀秀的父母叫来了。母亲一听到女儿的声音,就一个劲地喊道,“秀呀,秀呀,我的儿呀。你过得好吗?”秀秀说,“妈,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操心。你的身体好吗?我爹的身体好吗?”母亲说,“好,都好好的。”秀秀说,“那你干嘛给志先打电话,说我爹病得不行了,要我赶快回去?”
母亲说,“秀呀,妈有事求你呢。”秀秀说,“妈呀,你有啥事,就直说。”母亲说,“还不是常副乡长家的事。”秀秀就说,“妈,我听鹏娃说常副乡长家人老是到咱家闹腾,他们那是侵扰,是违法。妈,他们要是再敢这样,我非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母亲说,“县法院已经把传票送来了,要你下个星期一早上十点准时到庭。”接着,母亲又说,“人家常副乡长家在县里有人,都把人找好了,还说这次不把咱家弄倒弄臭不拉倒。”秀秀一听,就火了,说,“他们想把我弄倒弄臭,怕不是在做梦吧。”
接着,父亲接过话筒,跟秀秀说,“娃呀,你好吧?”秀秀说,“爹,我好着呢。”父亲又说,“娃呀,你现在是省城里的大明星了,认识的大人物也恐怕不少了,你也该想办法找找人,要不,到了开庭那天,咱家可是要吃亏的。”秀秀说,“爹,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接着,母亲又从父亲手里要过电话,对秀秀说,“娃呀,永福那娃没良心,你也不要等他了,你出事后,他就跟中心校的秀琴好上了,结婚一年多了,孩子都三个月了。你现在找到合适的人没有?啥时间带回来让妈看看。”
秀秀说,“妈,我出了那事,只能怪咱自己,不能去怪人家。不过,我年龄还小,还不急着找。”母亲说,“你虚岁都二十二了,还不急着找,再大,就不好找了。”秀秀笑了,说,“这事你不要操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该咋办。”然后,又说,“我现在拍片正忙,我爸没病,我就不回去了。”母亲说,“工作要紧,我和你爸都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打完电话,秀秀把母亲和父亲的话给黄导演说了一遍,还说,“听说下周一开庭要让我到场,我想我最好还是不出庭为好。我不是害怕出庭,而是不想在这种场合出头露面。”黄导演说,“我想想办法,最好还是不让你出面。”
说着,黄导演就打电话给冯律师,让冯律师想办法。冯律师回话说,“按规定如果开庭,文秀是必须要到庭的,如果能有比较特殊和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可以避免到庭。”黄导演说,“天国历险马上要去参加金棕榈电影节和评奖,如果在评选前开庭会对文秀的名誉造成一定的损害。”
冯律师说,“可以要求当地法院在开庭时不要对外声张和渲染,也不要让记者到场。”黄导演说,“这话咱们说恐怕不行吧?得要有关人物说话才行呢。”冯律师说,“这事也不难,要打电话给有关领导,向他们打个招呼,请示一下。”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