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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亭悲伤不已,不仅仅因为夏勇是山寨中最忠于他的人之一,还在于夏勇打仗勇敢,屡次为山寨立下大功,是山寨里骁勇善战的一员猛将。
当夏勇的尸体被运回山寨后,李国亭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把他埋葬在莲花山老君庙后面一片竹林里。
夏勇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李国亭专程派人找寻到他们的家,为他们带去了五百大洋,算是作为夏勇的抚恤金。
事情很快在一日又一日的时光流逝中过去了。
时光老人迈开矫健的步伐,匆匆从人们面前走过。转眼间,又过去了一年。
莲花山下那座曾经被李国亭他们占领过,后来又让红军占领了的县城。在红军坚持了一年后,最终又被**重新占领了。
红二十五军也离开了陕南,去了陕北。留下来七十四师创建了陕南红色根据地,继续坚持武装斗争。
其间,红军派过几次代表和李国亭谈判。动员他带领莲花山的土匪加入革命队伍中来。李国亭都没有答应。
驻守陕南的**,正忙于围剿陕南的红军游击队,顾不上莲花山的土匪。
四川的**有一部分调往中原区打日本人了,驻守川陕一带的**也减少了很大一部分。他们还要对付红军,也没能力去顾及小小的莲花山那几千号人马了。
莲花山的土匪们依旧过着抢掠的生活,不过,为了不过多的惊动川陕一带的**。他们将抢掠的对象主要商和地方上的土豪劣绅身上。不再袭击县城,攻占乡镇。
相对平静的生活又过了两年。这两年间。叶心仪为马飞生了一个儿子。起名马建,意思是马上建功立业。马飞甚是喜欢,撇开山寨里的事务,整天抱着儿子马建和叶心仪在山寨里到处转悠。
赵二虎依旧打着光棍,他抢过几个山下的姑娘上山寨。可是人家姑娘死活都不肯嫁给他。其中一位姑娘还跳下山崖,绝命抗争。
“二哥,你说我赵二虎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妈的,我就想不明白,我赵二虎哪一点让女人看不上。自从跟大哥、二哥你们上了这莲花山,那我二虎赖好也是莲花山几千号人马的三头领啊,要钱,我有的是,白花花的大洋,我堆了一箱子。要势力。那也是说啥没人不敢不听的三头领。要模样。我自认也不错。二哥,你说那些女人咋就那么贱,硬是看不上我呢。”赵二虎跑到马飞的家里,跟马飞诉起苦来。
“三弟,你说的没错。但是,你那长相,也确实不太讨女人们喜欢。”马飞一边逗着儿子马建,一边对赵二虎说道。
“二哥,我长相怎么了,你不就比我白点吗,不就比我个子高点吗,不就比我肚子里多了一些墨水吗。我的长相怎么就不讨女人喜欢了?”赵二虎不服气。他确实不服气,当初他们三个桃园结义。老大老二都娶了女人,唯有他赵二虎,上山这么多年,都三十了还是光棍一个,他能服气吗。
“三兄弟,你二哥跟你说着玩呢,你可别当真啊。这婚姻也是有缘分的,有缘分千里都有人来相会,没缘分,就是天天见面,那也就跟陌生人没两样。我说三兄弟,不用着急,好女人啦,多的是,过几天,我托人给你说门亲。”叶心仪手里端着一个茶盘,茶盘里盛好了盖碗茶,端着走过来,她听到了赵二虎的话,于是,边往茶几上放茶碗,边笑着对赵二虎说道。
“那好啊,嫂子。你要是给我说成了,我一定重重酬谢你。”赵二虎一听叶心仪给他说亲,脸上马上堆起笑容。
“三兄弟,怎么谢我 。”
“二嫂也是给我说成了,我——我——。”赵二虎想了一下,接着说道:“金银珠宝吗,二嫂有的是,大洋吗,二哥也比我多。”赵二虎伸手摸摸脑袋瓜:“以后,只要是二哥二嫂子用得着我赵二虎的地方。我赵二虎万死不辞。”
赵二虎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李国亭的笑声:“哈哈哈,三弟,搞什么还要万死不辞呢。”
李国亭说着,便从门外走进来。
赵二虎和马飞见李国亭来了,都起身相迎。
“大哥,今天怎么有空了,到小弟这来了。”马飞说道。
“你大嫂不在家,这不,一个人闲的无聊,找你们聊天来了。”李国亭说道。
“那好啊,大哥。我们弟兄三个好长时间都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儿个,我们三个就在二哥这好好喝他一顿,怎么样?”赵二虎提议到。
“好啊,好啊,我这几天,也真馋酒喝呢。”李国亭赞同到。
“心仪,那就把你那拿手的活儿露一露,给我们炒几个菜。我和大哥三弟他们一起好好热闹热闹。”马飞对叶心仪说道。
叶心仪白了马飞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到后面去。
李国亭看到了叶心仪的表情,他有些不自然地对马飞说:“还是别叫弟媳下厨房了吧。叫佣人去弄几个下酒菜就好了。我们是聊天,不是为了专门吃菜。”
马飞看出来了李国亭的心思,他也明白,李国亭当初杀了叶心仪的父亲叶团长,叶心仪这么多年并没有完全忘记,尽管叶心仪表面上不在记恨李国亭,可内心里,那种杀父之仇还是很难抹去。
“大哥,你就不用管了,心仪厨房手艺那也好的很,不次于山寨里的大厨师。你还没有吃过心仪做的菜,今天就就让心仪在你面前露露手艺。”马飞说道。
“也好,也好,就怕心仪——。”
“哎,大哥,是不是怕心仪做的菜不对你的胃口啊。”
“哪里,哪里。好,就尝尝弟媳的手艺。”李国亭说道。
佣人王妈,赶紧过来,从马飞手里接过马建,领着马建到后面院子里去。
“二弟真有福啊。”李国亭望着马飞的儿子马建,说道。
“有福,有豆腐 。”马飞笑道。
“还有豆腐呢,心仪为你生了这么个聪明的小子,还不幸福啊。要是婉茹也能给我生这么个小子,我还敢说不幸福吗。”李国亭说道。
“哎。”马飞低头想了一下,说道:“大哥,大嫂害的那种病真的就治不好?”
李国亭摇摇头,叹口气,说道:“难啊,请了好几位老中医,你说就那么奇怪。没有一个老中医能看出婉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也就没法治了。”
赵二虎这时说道:“哎,大哥,上个月我找人给大嫂请的那个宁强的老中医,不是说能治好大嫂的病吗?”
“治什么治啊。没给婉茹治好病,他自己到先死了。”李国亭说道。
赵二虎吃料一惊:“什么,那个老中医死了?”
“是啊,他给婉茹号完脉,我问他婉茹害的是什么病,他什么也不说,走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怪。问他‘怪’是什么意思。他摇摇头,还是不肯说。只是说回去要研究。还让我连夜就送他下山。说什么病情严重,不能耽误。我就叫人送他连夜下山。谁知,那老头刚下了山,就死了。”李国亭说道。
马飞和赵二虎都吃惊地瞪大眼珠望着李国亭。
“大哥,那老中医是怎么死的?“赵二虎问道。
李国亭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奇怪。送老中医下山的人回来说,他们把老中医刚送到他们家门口,那匹驮着老中医的马突然受到了惊吓,一撩蹄子,把老先生从马背上掀下来,顿时便没了气息。”
第一百七十三章 酒桌斗气()
就在李国亭、马飞和赵二虎三兄弟说话的功夫,叶心仪让丫鬟端上来做好的下酒菜,马飞拿出来两瓶上好的泸州老窖酒招待李国亭和赵二虎。
“来,大哥、三弟。我们兄弟虽然都在山寨,但像这样聚在一起喝酒,还是不多啊。今天,就让我们三兄弟不醉不罢休。”马飞拿起酒瓶,给李国亭和赵二虎都斟满酒,又给自己斟满酒,便举起酒杯说道。
“好,二哥说的好。他妈的,这几天,我就想喝酒。”赵二虎说道。
“慢着,二弟,心仪呢,叫她也过来吃啊。”李国亭朝对面的小门瞅瞅。没看见叶心仪,便对马飞说道。
“不用了,心仪还要带孩子呢。我们喝我们的。”马飞说道。
“二哥,还是把嫂子叫来一块吃吧。”赵二虎也说道。
“行啦,行啦,甭说啦。咱们喝咱们的。来,大哥,三弟。让我们为今天的相聚干一杯。”
“干。”
“干。”
三个人都举起了手中斟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按着规矩,每人又各饮了二杯酒。酒过三巡,马飞问道:“哦,对了,大哥,刚才你说到那个给婉茹嫂子治病的老中医突然死了。那以后再没给大嫂请大夫吗?”
李国亭摇摇头,说道:“没有。”
马飞想了一下说道:“大哥,这不治也不是个办法。大嫂患的这种病也就怪,还得给大嫂治。”
“我也想把婉茹这病给治好,可就是没人会治。哎——。”李国亭叹了一口气,说道。
“大哥还好,大嫂虽然得了这种怪病,她总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呀。我,哎,就连个女人也没得讨上。”赵二虎提起这事,便垂头丧气起来。
“好了,三弟,天下的女人多的是,这事别着急,得慢慢来,总会有合适的。”李国亭说道。
赵二虎抬头,一扬脖,把手中酒杯里的酒喝干了,自己给自己又斟满酒。
“哎,大哥,当你的兄弟可真够窝囊的,连个媳妇也娶不上。”赵二虎不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啊,二虎,难道你娶不上媳妇怪我吗。”李国亭听了,不高兴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生气地也一口喝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随手掂起桌上的酒瓶,也给自己斟的满满的。
“三弟,你怎么说话呢,这事可不能怪大哥啊。”马飞说道。
“不怪他,还怪谁。当初,要不是大哥硬逼着我放走那个项爱兰,我还能打光棍吗。”赵二虎心里还记恨着那件事。
“混账,你小子太混账。那个女人人家有未婚夫,你把人家抢了来,硬逼人家做你老婆,能行吗。”李国亭一听赵二虎提起那件事,心里就生气,心想,不是你小子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也不至于莲花山的山寨关隘被打破,还死了那么多的弟兄。
“大哥还骂我呢,那你的老婆不也是抢来的。”赵二虎不服气。
“我抢来的又怎么样,我抢来的人家可没说不嫁我啊。”
“反正婉茹也有丈夫。”赵二虎犟到。
“有丈夫怎么了,他们又没有同房。”李国亭开始生气了,他用眼瞪着赵二虎,说道。
“同不同房谁知道。”
就是这句话,一下惹恼了李国亭,李国亭就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心头那股无名怒火刹那间涌出来。只见他伸手拿过桌上的酒瓶,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举起酒瓶,朝赵二虎的头上就是一酒瓶。
“咣”的一声,酒瓶在赵二虎头上砸开了花,瓷瓶的碎渣和酒水混合着赵二虎头皮开裂流下来的血水,滴到酒桌上。
赵二虎一呲牙,疼的赶紧伸手捂自己的头,嘴里喊道:“你——你怎么打——打我?”
“妈的,老子打你,打你是轻的。你再给我胡说一句试试,要不是看在你我是兄弟的情面上,我一枪嘣了你。”李国亭伸手从怀里掏出手枪,把枪口对着赵二虎的脑门晃了晃。
马飞见状,急忙站起来,伸手把李国亭拿枪的手挡住,开口说道:“咱们都是兄弟,大哥有话好好说啊,不必要动刀动抢。大哥你先消消气哦,消消气。”
接着,他有对赵二虎说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你都说的什么胡话啊。别说大哥生气了,就是我也会打你的。还不赶快给大哥赔个不是,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乱说了。”
赵二虎捂着头,只好勉强地对李国亭说道:“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这桌酒席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李国亭和赵二虎先后离开了马飞的宅院。李国亭肚子里的余气还未消,他气哼哼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大院里,站在婉茹那张画像前发起呆来。
赵二虎让山寨里的医生包扎好头上的伤后,更是生李国亭的气。他不是检讨自己说话说的对不对,而是恨起李国亭来。
“有什么了不起啊,不久当了个大头领吗,就连兄弟都不认了。还他妈的拜把生死兄弟呢,呸!”
头上伤口疼一次,赵二虎心里骂一次。
一夜无语,第二天,赵二虎背上褡裢,带上礼帽,穿了件对襟府绸卦,在褡裢里带了一些银元和一把手枪。跟谁也没说,便不辞而别,一个人悄悄地下山去了。
赵二虎一路走来,这天,便来到了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