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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乱花。在那些乱花中,分明映出的就是一个个香喷喷的窝窝头。搅动的李国亭七肠八肚翻江倒海似的难受,那还能睡得着啊。
“哎,还是父亲在世时说的对啊,那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啊。”李国亭再次挣开了眼睛。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法睡去,他就从棉袄里面摸出艳红姑娘给他的那个小布包。那在手上仔细端详。说实在的,自那天晚上,艳红姑娘送给他这个小布包以来,这一路上,只顾跑路,也没拿出来好好看看,这会儿有空了,也该拿出来好好看看了。
这小布包真的很好看,白粗布上,秀着一对鸟,在水中嬉戏。那对鸟叫个什么,李国亭不认识。反正不是他们山村树林中的那些鸟。不过很好看。打开小布包,里面包着一块银元。那块银元上的袁世凯头像还很清晰。
李国亭把那块银元拿在手上仔细看看。心头涌起一股暖意。心中从未产生过那种有点动情的感觉。让他有些害羞地红了半个脸。
他的双眼从银元上又移向白粗布上那对不认识的鸟身上。看着看着,脑海里就产生了一种幻想。仿佛忽然间,其中一只鸟就是艳红姑娘,而自己也变成了另一只鸟。他们相偎在一起――。
“混蛋,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可能吗?”李国亭突然从幻觉中醒过来,伸手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不可以有这种想法的,多好的姑娘啊,就是她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也不能。自己什么也没有。怎么能呢。哎。都乱想些啥啊。玷污了人家了。”
李国亭对自己有这种恶心的想法,愧疚起来。
“将来,老天爷保佑我李国亭,有了出头之日,一定去找艳红姑娘。”李国亭说道。
“别动,把手举起来。”就在这时,老楸树后面,突然伸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李国亭的脖子上。
第十章 勇斗劫匪()
从老楸树后面伸出的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一下子镇住了李国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身后转出来一个人,李国亭定眼观瞧,发现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原来是个半大的少年,看那年龄,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个头比自己矮点,身体比自己胖。
“把——把你手中拿的银元交出来,要不,我就杀了你。”
那少年紧紧攥着刀把,两只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警惕地盯住李国亭的眼睛,另一只手伸出去,就准备抢李国亭手里拿的那个包有银元的白粗布包。
李国亭紧紧抓住手里的白布包,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抢劫的了。只是奇怪,抢他的怎么竟然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不会,他后面肯定有人,要不,一个半大的小孩,纵然有天大的胆,若不是成群结队,他也没那胆量,独自出来上路劫人。
李国亭在枫树坪的时候,曾经跟一位山里割生漆的四川人学过一段武术。那位四川的割漆师傅常年住在山背腰的一处石洞里。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年龄长点,有个五十多岁年纪。一个比李国亭年纪略大点。十七、八岁。他们是亲戚。每年,到割漆的时候,都会来枫树坪。
那还是李国亭一次和村里的伙伴二毛一起进山砍柴。中午,背着一大捆柴的李国亭没有和二毛一起走大路,他抄那条离家最近,有些难走的小路,往家里赶,走到一处山半腰。累了,李国亭,放下背上的木柴,正坐在地上休息,听见那边树林里传来一阵声音,像是人出力的呐喊声。李国亭觉的好奇,就跑进树林子观看。
这是一片漆树林。在林子中央的一块空地上,只见一个光着臂膀,腰部扎着一条腰带,身体健壮的中年汉子,下扎马腿,左右搏击,正在练功夫。
李国亭不敢上前观看,他偷偷地躲在一颗较粗的漆树后面观看。
只见那位中年汉子前腾后挪。左转右移。上下闪躲,双拳互击。在那片空地上,搅起一阵尘土。把躲在漆树后面的李国亭看的直发呆。
中年汉子练了一阵拳脚,又拿起地上放的一条木棍,只见他舞动那条木棍,像是一条呼呼带响的飞龙,在他前后左右上下舞动。看的李国亭止不住发出一声“好。”来。
就在李国亭那声“好”字还未落下,只见,前面空地上那位练功的中年汉子一弯腰,放下手中的那条木棍,伸手从裤腰里拔出一个带红穗的飞镖,一甩手,飞镖直向李国亭躲藏的那颗漆树奔来,不偏不倚,正扎中树干。
这可把躲在树后的李国亭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被那位练功师傅发现了,只好从树后跑了出来。
那位中年汉子看是个少年,便走上前问到:“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国亭不敢对这位师傅撒谎,就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姓名、所在的村庄告述了中年汉子。
“哦,是前面枫树坪的人,我知道,我去过你们村。”中年汉子说着,转过身,去捡拾扔在地上的那条木棍。
“师傅,我想跟你学。”就在这时,李国亭突然跪在中年汉子脚下。
中年汉子转过脸来,很诧异地看了一眼李国亭,说道:“跟我学?跟我学什么?”
李国亭有些惶恐地说道:“师傅,跟你学打拳,还有那个棍子。”
中年汉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想跟我学武术啊,我教不了的。”
“师傅,求你收我做你的徒弟吧。我一定好好学。”李国亭跪在地上,一脸虔诚的对中年汉子说道。
“你还是快点回家去吧。我是个割漆的人,不收徒弟。”中年汉子收起自己自己的东西,披上上衣褂子,就往树林里面走去。
李国亭见中年汉子走了,连忙起身,也忘了自己还一捆木柴放在那里,跟着中年汉子身后,一路苦苦哀求。
穿过这片树林,就来到一处山坡下,眼前,是一片空地。空地的对面,就是一个裸露的石洞。石洞上镶着两扇破旧的门。
跟到这里,那位中年汉子才回过头来,对李国亭说:“既然你要学武术,那你以后就来这里找我,我有空,就教教你吧。看您也是一个能吃苦的孩子。”
李国亭听中年汉子一说,心中大喜,急忙跪在中年汉子面前磕了个响头:“师傅,谢谢你收下我。”
“哎,别叫我师傅。我这人做不了人家的师傅,只不过是个穷割漆的。会两下武术,也不过是用来防身的。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姓梁,以后,你就叫我梁叔好了。”中年汉子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李国亭,对他说。
从此后,李国亭天天都要去山里打柴,实际上是去跟那位梁叔学武术,家里人不知道。他母亲还直夸他听话,懂事。肯吃苦。从小就帮家里干活了。
这位四川来的割漆匠梁叔跟他的一位堂叔和远房的一个叔伯兄弟就住在这个山洞里。割漆的空余,他就教李国亭一些武术的基本功,李国亭在梁叔忙的时候,也会帮他们干些辅助的活。每次李国亭来时,都会把母亲装给他的苞米面饼省下来,带给梁叔他们吃。他知道。他们居住在这里,也是缺衣少食的。
有时,他也会偷些自己地里种的菜,带给梁叔他们。使得梁叔他们三个都很喜欢他。
半年过去了,梁叔也教会了李国亭练武术的基本功,和几套拳路。像什么五路观灯,小洪拳。李国亭恨快都学会了。
到了第二年割漆的时候,梁叔他们又从四川来到这里。李国亭再次跟着梁叔练起武术。
梁叔看李国亭聪明好学,又能吃苦,就教他隔空打拳,基本气功,还教了他几套刀枪棍棒的基本套路,甚至连如何甩飞镖,也学了。
这次梁叔他们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到枫树坪。以后,每到割漆的季节,李国亭还经常去那个石洞。可哪里已是人去洞空,杂草丛生。
梁叔他们虽然走了,李国亭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但梁叔教给自己的那些武术套路和基本功,李国亭还是牢牢记在自己的心里,他还是有空,就跑到山半腰那片空地上去,练练功夫,虽然没人指导,照着梁叔教的方法练,也获益不少。
今天,嘿,竟然自己也遇到了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劫匪,真是巧了。李国亭心想。我烧了盘龙镇大地主陈广福的家,刺了陈广福,一路上被人当刺客追。跑到那个什么红岩村,偷了几个萝卜,还被人当小偷追。今天到好,刺客,小偷反倒遇上劫匪了。他真想发笑。但一看那个拿着匕首的劫匪一脸凶像,那架势,就要抢夺自己手里艳红姑娘给与的那个布包和布包里的银元,就忍着笑,说道:“要银元,你拿去好了。”
说着,就把手里那快银元包起来,伸手递了过去。
那劫匪看见李国亭乖乖地把手中的银元递给他,就放松了警惕,把架在李国亭脖子的那把匕首往回一抽,伸手就去接那块银元。
就在这时,李国亭瞅了一个空档,一起身,一个摆帘动作,从少年身边跳出去,回身一个旋风脚,正踢中少年拿匕首的手腕。那少年“哎呀”一声,手一松,那把匕首“咣当”一声,就掉在地上。
少年抽回手,甩了一下被李国亭踢中的那只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小子,还敢反抗,你是找死啊。看我的。”说着,挥动拳头,上去照李国亭脸上就打,那少年出拳出的很快,李国亭一个躲闪不及,这鼻子上就中了少年一拳。鼻血“哗”的一下从鼻孔里流出。
李国亭顾不上抹鼻血,这时,他想起那位教自己武术的梁叔,教过自己一个鸳鸯腿,连环脚的套路,据说这个套路就是当年武松醉打蒋门神时用过的。特别灵验。李国亭学了,还从来没有用过。一来,欺负自己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大人,就自己那二两半力气,就是用上武术,也不是大人的对手。二来,和自己打架的都是半大的小孩,要是打不好,打死了人,自己也得把这条小命陪进去。所以从来没用过。今天刚好在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面前试试。
想到这,李国亭挥手照那少年脸上虚晃一拳,转身便走。那少年见李国亭的鼻子被自己一拳打出了血,便想李国亭是害怕了,起步就追。
李国亭看那少年追上来,瞅空猛地一个鹞子翻身,劈出一拳,就往少年脸上打去,那少年见李国亭挥拳打向自己的脸,急忙侧脸躲避,那想李国亭这一拳也是虚拳,其用意就是让他只顾上面,而忽视下身。见那少年中计,双手护脸,歪过脸躲避自己的拳头。李国亭暗笑:“好小子,今天让你尝尝海底捞月的滋味。”想着,李国亭猛地往下一蹲,右手做钩状,背身往那少年裆部一掏。只见那少年疼的呲牙咧嘴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原地跳起来。
李国亭见自己得手了,又使了一个大别针的动作,将少年跘到在地上,上去,一只腿屈膝着,压在少年的胸膛,大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
第十一章 结拜兄弟()
李国亭说着,就要挥拳往那少年脸上打。
被李国亭一条腿压在地上的那位少年,开始求饶了:“大哥,饶了我吧,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俺再也不敢了。”
李国亭的拳头挥到半空中,又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紧紧盯住那少年的脸,说道:“你叫个什么?为什么要抢俺银元?”
那少年躺在地上,大概是觉的李国亭那条压在胸口上的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喊到:“哎呀,妈呀,压死我了,大哥,求你把腿移开点行不?我喘不过气来了。”
李国亭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自己那条腿用力地抵在他的胸口,他肯定不好受,但又害怕他耍什么诡计,就把自己压在他身上的那条腿,轻轻往上抬抬,然后对他说:“老实点噢,俺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给我耍什么花招,我就打死你。”
“不敢,不敢。大哥我那敢呢。”
“那你说叫什么?干嘛要抢人。”
“大哥,我叫赵二虎,住在石材镇,我家里穷,父亲病死了,母亲带着妹妹改嫁到别的地方了,家里就剩我和爷爷两人,爷爷有病,为了给爷爷治病,我偷了我们镇上的财主田家兴的东西,想卖了,换些钱,好给爷爷治病,那成想被他发现了,把我抓去关在镇公所里,打我,还要把我卖了抵他家的东西,后来,我偷偷弄开了绑在手腕上绳子,从后窗跳下去,没敢回家,就跑到这来了,本想去南方,可我身上没钱,谁知在这里遇见了大哥,见大哥掏出一块银元,我就——,我就起了贪心——。”
李国亭听他一说,心里那股恨劲突然消失了,自己不也跟他一样吗,被陈广福一路追着跑到了这里,现在,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