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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几步走上去,大声打断她。
她停了下来,看着我,“原来,少尊也心仪于他……”
“是又怎么样?”我理直气壮地回答。
“这就是您不愿嫁给‘圣剑’的原因……”她笑笑,“不过,即使这样,还是烦请少尊跟我走一趟!”
她话音刚落,手便狠狠一挥。
我知道,这种时候,无论我做什么,多么的不愿意,都会有人挡在我的面前……我没有想到的是,为我挡下那一招的人……
“怀儿?”那妇人收起挥出的鞭子,看着挡在我面前的人。
“哥?”客随,是客随!
那妇人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怀儿?很亲热的叫法啊……难道……说起来,他们母子其实长得很像啊……
“她是?”那妇人惊愕地问道。
“她叫江汀……”客随看了我一眼,声音里有着久违的温柔。
那妇人看着我,眼神复杂而深邃。
“娘,西夏军已经败了,奇驭盟不需要再为西夏卖命了。”客随开口。
那妇人仿佛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我,然后笑着落泪,“你叫江汀……”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
……
原来事情真的会以这种简单的方式了结。只是几句话,一场战斗就消弭无踪。我有点开始相信客行的话了……
原来,客随的娘,叫亚姬兰,那就是兰姨了……不知怎么的,有点高兴,又有点担心。
“我第一次见到你爹,实在一个汀岛上,所以我们约定过,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取名叫‘江汀’。”兰姨笑着,“你就是最好的证明,他没有骗我……”
是么。原来,这就是我名字的意义么……
“圣剑没告诉您我的名字吗?”突然觉得奇怪,应该早就知道的吧?
“没有。”兰姨笑笑,“除了老爷子,言箴是唯一一个认识我的人,为了掩饰身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我们奇驭盟一开始是和苍龙堂结盟的,他对我也心存忌疑,未曾交心。”她伸手,摸摸我的头发,“若非如此,我怎能看着你嫁给他?”
“言箴?”谁?
“圣剑的名字叫言箴,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你爹的朋友,知道他是圣剑,我吓了一跳。我始终也猜不到,老爷子竟然是圣教的教主。”兰姨轻轻蹙眉,“这大概是你爹唯一骗我的事了吧……”
这样噢。虽然还是有些不明白……
“娘,照理说,圣剑应该不会让您来抓小汀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客随问道。
“呵呵。”笑的人是客忆,“我看,圣剑是受伤了吧。”
兰姨抬头,笑了一下,“没错,我不过是来拖延时间,分散你们的注意,好让他有机会疗伤罢了。”
受伤了,难道是银枭伤的?那个家伙,原来还挺厉害的么!
“那么各大门派的事也是一样?”客忆点着头。
“没错。”兰姨的笑容还没有隐去,我就看见站在一边的月姨的眉皱了起来。
“他伤得很重?”月姨开口,问了一个怪问题。
兰姨点点头,“‘炎神觉天’这门功夫妖邪至此,武功如圣剑者,还是无法完全控制。”
“炎神觉天……”月姨的表情凝重。
好像是有什么渊源的样子……
……
事情告一段落,该不该找客行解释清楚?我不是故意瞒着他的……还是……
说起来,客随那时到底在胡说什么啊?奇驭盟的盟主能称为“西夏民女”的吗?什么思考逻辑……
我还在想,就看见月姨一脸心事地坐在窗边。
“月姨~”我笑着,伸手抱住她。
“啊哟,你这个丫头,吓了我一跳!”月姨笑着抱怨。
“嗯?月姨在想什么呀?是不是因为兰姨来了,在吃醋呀?”我坐下,“放心啦,在我心里,月姨永远是最好的~”
月姨笑着打了一下我的头,“死丫头,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嘻嘻。”我偎进她的怀里,撒娇。
“怎么了,跑来和月姨撒娇,客路呢?”
呃……“月姨!”我立刻起身。
“哟,害羞啊?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怎么没见你脸红啊?”月姨不依不饶。
我……
“女大不中留啊~”月姨做伤心状。
我……我真不该开月姨的玩笑……
“汀汀,”月姨突然收起笑意,小心地问道,“你见过圣剑吧……”
“嗯。”当然的,差点就和他拜堂了嘛。
“他……怎么样?”
“呃……还好啊,就是没什么感情的样子,像是木偶似的……”月姨绝对和这个圣剑有什么关系。
“是么……”月姨垂下眼睫,“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月姨,你和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月姨笑了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刃’,没想到,现在竟是圣剑……”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和我一样,都受命保护少尊——也就是你爹。”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明白啊,那些受命保护我爹的人,现在不都是在保护我吗?这算不算是继承的一种?
“他是唯一一个跟着你爹出征的人……但是后来,你爹死了,他因保护不力,被召回圣教……”月姨皱起了眉头。
这是不是他要叛教的原因之一?突然觉得这个镇上的人都很可怜,为了保护一个人,连自己的人生都要放弃。月姨也好,秦川也好,有谁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他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月姨的声音里有种陌生的哀伤,“他没有做错什么,那时他为了保护你爹,也受了很重的伤。可是,我却对他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明明知道,不是他的错……”
呃……的确是过份了点啊。……说起来,圣剑也身怀“炎神觉天”的内功,听到这种话,绝对会真气逆流。可是,换个位置想想,若是死的是客路……大概过份一百倍的话,我也说得出来……这种事,又有什么谁对谁错呢……
“汀汀,帮我一件事。”月姨握着我的手。
“好啊。”有什么帮不帮的,你是月姨哎。
“老爷子回来的时候,你帮我向老爷子求情,别让他杀言箴。”
“嗯。”我立刻点头,其实,我也不觉得圣剑该杀啊。毕竟,他也没对我怎么样。
“这就好……”月姨笑了,“至少,我也得跟他道歉啊。”
“月姨,”突然想到什么,“他,是不是喜欢你?”直觉。
月姨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啊?猜错?
“呃……随便问问。”的确啊,圣剑跟着我爹出征,知道兰姨的事,却一直都没有跟月姨说。这种小心翼翼,若不是喜欢对方,怎么做得到?不过,若是喜欢的话,当时受到的打击一定更大……
“……”月姨轻叹了口气,“我该走了……”
“我送你。”
……
送完月姨,我决定还是去找客行解释。不过,要找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是很不容易找得到呢……
刚踏进后院,就看见袁藏幽。她站在马厩前,一脸落寞。
我本来不想打扰她,但是,她的那匹马实在是太多事了。这种时候,叫什么叫?
袁藏幽回头,看着我。
我只好厚着脸皮走过去,“袁姑娘……”
她轻轻点头。然后,自语似地说道:“我不甘心……真的……”她抚着马的鬃毛,“你是少尊,又是师傅的……这样输,我真的不甘心……”
这个……
“我知道,对你不公平。”我开口,“但是,我喜欢客路,绝对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即使没有爷爷,没有兰姨,我也决不会把他让给你。”
“我知道……”她转头看着我,“你认识他在先,是我硬要插一脚。”
“这个不是问题。”我不禁笑了,“若是你们认识在先,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横刀夺爱……喜欢了,是没办法的事。”
她也笑了,“你是个奇怪的人。”
有吗?大概是吧……
“你也一样啊。”她是不是已经没有敌意了?“那时候,你不是还比武招亲吗?”
“那个啊。那是我来中原找师兄,盘缠用光了,所以摆个擂台。上来的人,每个要收五钱银子的。”她笑着,解释。
啊?真想得出来。
“啊,糟了。李妈妈以为你很想嫁呢,去帮你找人家了。”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啊?不是吧……”她皱眉,“怎么办?”
可以,和她做朋友的吧……
突然,她迅速抽出了身上的鞭子,“小心!”
我只是觉得肩上一麻,身体便失去了力气。那个扶着我的人,我看得很清楚,是刃二……
……
何曾梦觉
我看着面前的圣剑,简直无语到极点。
“你醒了。”他开口,语气还是一样的冷漠。
“你想干什么?”我立刻翻身下床,戒备道。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坐在桌边,伸手倒茶。
我走过去,看着他。“……你,不是还要娶我吧?”保险起见。
他抬头,“我的年纪都能做你爹了,娶你做什么?”
对噢。等等,他看起来,只有三十上下的样子哎。难道真的像秦川说的那样,炎神觉天能让人青春永驻?这么厉害?
“那你上次……”我坐下,渐渐觉得没那么紧张了。有种奇怪的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
“上次,是要引几个人出来。你不用当真。”他啜口茶。
“银枭?”
他笑笑,“不是。”他看着我,“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那你这次又抓我来干嘛?那些人还没出来?”我换了个问题。
“那些人已经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至于这次把你带来,只是想了一个心愿罢了……”
“什么心愿?”见月姨?见爷爷?还是……报复?
“告诉你也无妨……”他拿起一个杯子,替我倒一杯茶,“我想和刃七好好打一场……”
啊?“不是吧,他怎么是你的对手!”你是圣剑哎,客路只是“十刃”,而且还排行第七……
“你不知道吧……”他的眼神有一种东西,和他的漠然不同,透着温暖,“‘千刃众’每年都要举行比武,重新决定排位。可是,这七年来,‘十刃’的前七位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是说,因为客路的关系,没有人能挑战前六刃?”
“没错。”圣剑笑了一下,“而且,他也没有赢过任何一个排位在他前面的刃。可是,叛教的时候,他却能打败刃四和刃五。”
我想我知道客路隐藏实力的原因,“刃七”即使只是个代号,对他来说,也是很重要的称呼……
“也许,他的武功已经在我之上了……”
“他的内力还没恢复呢,你这样,摆明了占便宜!”
“我的内力也没有恢复啊。”他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伤他也不行啊!“你要决斗就自己去找客路啊,拿我要挟他,算什么?”
“他绝对不会尽全力和我交手的。”
这倒是……
“可是……”
“刃七对你很重要么?”
“不要刃七刃七的,他有名字,他叫客路!”
“你取的?”圣剑笑得很好看。要是没有那种麻木的话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一定会更好看。
“是啊。”有点不好意思。
“两情相悦,着实让人羡慕啊。”他笑着,拿起杯子喝茶。
我干嘛脸红?
“喂,你和客路打,究竟要得到什么?”也许该问问。
他看着我,轻笑,“没什么,只是想知道谁更强些罢了。”
好无聊的理由。
“先告诉你,若是客路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样威胁有用吗?
他点点头,“我不一定伤得了他呀。”
心里好像踏实些了。突然,想起月姨,还有月姨的那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你也别死啊。”我小小声地开口。
他抬眸,“什么?”
告诉他好了。“月姨说过,她要亲口向你道歉的,所以你千万别死啊。”
“贺兰留月……”他皱起了眉头。
“其实,我爹的死跟你没什么关系的。你也别多想了。”我说什么啊?他不是都用叛教来报复了么。让他别多想,我真是疯了。
他突然咳了起来。
糟了,刺激到他了。他的伤还没好透吧?
“你没事吧?”
他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药来,服下。问题是,我清楚地看见瓷瓶上的字,“五阴化功散”。
“那个是毒药!”我不由提醒道。
“我知道。”他平复下自己的气息,“……是毒药,也是唯一可以压制‘炎神觉天’的药物。”
是么?五阴化功散是至阴的药物调制而成,又有化去内功的效力,也许真的有效……可是……
“这样服毒没关系吗?”
他喝口茶,静静道:“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
“会死人的!”客行和秦素吃够这种毒药的苦头了。
“人总会死的……”
他不是要叛教,自立门户,还勾结西夏人,他所要做的一切不是还没成功吗?现在死了也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