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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松开了手,一脸的歉疚,“没事吧?”
我笑着,点头。
他伸手,轻触我脖子上的伤口。“疼吗?”
他的手上,沾着血,粘粘的。但是,被他触过的地方,就没有那么疼了。我握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那样的温暖,是确确实实,活着的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会伤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的话……
我轻轻松开他的手。如果,他没有遇上我的话,刃二就不可能伤得到他……我对他来说,是灾难吧……
我的举动,让他的眼神里笼上了一层失落。
“小九她……”这件事是不是比较重要呢?
这时,秘道的出口出来了很多人。客忆,客随,兰姨,月姨,银枭,媒婆……甚至,连客行和南宫夫人都来了。小齐的手里就抱着刃九。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言箴……”月姨开口,声音微颤着。
众人纷纷摆出备战的架势。
“别杀他!”我立刻过去,挡在圣剑的面前。
众人愣了一下。
“他背叛圣教,非死不可。”客忆开口,语气里却有奇怪的询问的味道。
圣剑轻轻推开我,笑道:“少尊的好意,我心领了……”他突然咳了起来,然后,就那样倒了下去。
我刚想扶着他,月姨却比我更先一步。
“言箴,你怎么了?”月姨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安稳地躺下。
秦川过来,把脉,然后皱起了眉头,“他体内的‘炎神觉天’已经创及心脉,加之‘五阴化功散’的毒性扩散,恐怕……”
月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圣剑笑笑,那种麻木现在却变得柔和而温暖,“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也不能死啊!”月姨的眸中,有什么闪亮的东西滴落,“我还有话要对你说,你不能刚见到我就死啊!”
圣剑依然笑着,“你能为我落泪,已经是我的福气了……人总会死的,我唯一遗憾的,是当年没能代替少尊……”
“不要再说了!不要死……”月姨哭着打断他的话。
他的笑一直留在脸上。正像刃二说的那样,‘刃’不是麻木的工具,而是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别死……”
天空突然不再压抑,雷过,雨落。
这时,一个浑厚得让人心悸的声音回荡开来。
“老子在这儿,谁都不准死!”
我真的第一次这么高兴看到爷爷来。
教众纷纷单膝跪下,“属下拜见圣尊。”
爷爷俯视着一干教众,背负着双手站在雨中,那个姿势,宛如天神……
……
风过花落
“当然是先解‘五阴化功散’的毒啦!”秦素大声道。
“胡说!那个毒一解,‘炎神觉天’立刻发作,到时他经脉尽断。接经续脉的功夫你学过啊?”秦川也同样大声道。
“要是像你那样先稳住真气,到时候毒入骨髓。起死回生的功夫你学过啊?”秦素继续大喊。
“哈呀,你是师兄我是师兄啊?”秦川撩起袖子。
“师兄算什么?你和师傅是圣教的人,这么多年来,都瞒着我,还有没有当我是师妹?”
“那是你在外面作恶太多,我怕影响我们圣教声誉!”
“哈,好像你圣手毒医就做了很多好事的样子?”
……
爷爷的脸一阵青,正要发飙。月姨的吼声却先一步传来。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月姨的声音一出,周围一片安静,“临儿,飞鸽传书,去雪域找秦淮来!”
“是。”君临立刻走到窗口,清亮的哨声一起,小白就出现在了窗栏上。
秦素和秦川对望一眼,同时冷哼了一声。
兄妹就是这样的?我和客随会这样吵架吗?我看即使我想,也没有这个机会吧。
这么嘈杂的情况下,圣剑醒了过来。
“尊上……”他一看到爷爷,就准备下床行礼。
爷爷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乱来,伤成这样,还行什么礼?”
接着爷爷就很生气地坐在床沿,尽量压低着嗓音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么天大的事,怎么好一个人做?”
圣剑笑了笑,“属下幸不辱命,叛教的余孽已经尽数铲除,请尊上放心。”
“放心?老子一点也不放心!”爷爷皱着眉头,“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老子何年何月说过要替我那个混帐儿子报仇?你用得着走这样的险棋吗?若不是老子彻查清楚,你早就被这群没有办事能力的白虎堂众杀了!”
客忆立刻不满地反驳,“尊上,什么叫没有办事能力啊?圣剑布局这么精密,我猜得到的话,苍龙堂的逆贼也猜到啦。这也怪我?”
“好好好,不怪你。”爷爷瞪他一眼,“没想到,苍龙那家伙竟敢勾结西夏人,杀我亲儿。还用药物控制千刃,意图颠覆圣教,称霸武林。哼,老子也有看错人的时候!”爷爷回头,看着圣剑,“你好好养伤,日后想要什么奖赏,尽管开口。”
“尊上对属下有养育之恩,况且,少尊的死也是属下保护不周。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爷爷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说话,口气还是这么生疏……箴儿,我可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看过。你难道认为,当年死的若是你,我就会高兴么?老子唯一遗憾的,就是你不是我儿子,偏偏是那个……”爷爷刚想说什么,但眼光一扫过我,立刻改口,“你不要多想了,好好养伤。”
“是……”看得到,圣剑的笑,不再有那种木偶般的麻木。
“月丫头,箴儿就交给你照顾,别出什么纰漏啊。”爷爷起身,吩咐道。
“是,尊上。”月姨欠身行礼,道。
“还有,你们两个,到底会不会治病啊?”爷爷指着秦素和秦川,大声呵斥。
“尊上这句话真是让属下伤心……”秦川做悲痛欲绝状。
“你什么意思?”秦素一脸的冰冷霜寒。
“老子什么意思?老子就这个意思!”爷爷瞪着眼睛。
“……”
于是,一群人又陷入了争端之中。
我真的蛮佩服圣剑和月姨的,这种混乱之中,他们竟然还可以安静地闲话家常……其实,我的确是觉得月姨和圣剑蛮相配的哎。这样噢,若是月姨是干娘的话,圣剑不就是干爹了?其实也不错噢~
……
我陆陆续续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圣剑从叛教到要娶我,都是演好的戏,为的是引出苍龙堂的余孽。当然,后来他受伤也不是因为“银枭”,而是苍龙堂的人。至于,他和客路的决战,不过是另一场加演的戏码罢了。他有那样的自信,是因为他早就确定,客路根本不可能赢他。如今想想,他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爹,也许是为了月姨也说不定。有点明白爷爷为什么喜欢他了……觉得,他有点像客路呢~
……客路……
“汀儿~”
回头,客行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他不生我的气吗?难道不该因为我是圣教的少尊而避开我的吗?
“找你好久~”客行过来,伸手搭着我的肩。
“有事吗?”其实,若他没有任何改变,未尝不是件好事。
“跟我来~”他拉起我。
“喂,南宫少主,我好歹也是圣教的少尊,这样不要紧吗?”
他回头看着我,“怎么,嫌弃我是名门正派啊?”
“这句话该倒过来说吧……”
他叹口气,“其实呢,我把事情跟你说说吧……我是中了你们圣教的毒,但是下毒的不是圣剑,是苍龙堂的人,既然他们已经叛教,那就不关圣教什么事啦。还有呢,嘿嘿,其实当年对我说有‘沉醉’这种酒的那个老人,就是圣尊。我也吓了一跳啊!”
啊,怪不得。我就想呢,哪里有这么巧。原来是爷爷,他早就知道,醉客居里有“绯叶炙心草”,所以才让客行来的。哇,万一,我天天浇水,把它浇死了,那怎么办?还是,爷爷连我不浇水都算到了?
“所以啊,救命之恩大过天啦。何况,我们南宫世家也不能算是什么真正的名门正派啊。天下一家,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嘛!”客行笑着。
“那,我骗你的事呢?”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客行一脸严肃,“那个啊,就要以身相许啦~”
我愣……
他立刻笑了,“这你也信?傻瓜,圣教少尊,我哪里有胆子娶?拜堂是不行啦,不过,可以结拜嘛!”
结拜?
“事不宜迟啊,我连鸡都杀好了!”他立刻笑着拉着我走。
哎?
这时,客路端着药,从楼下上来。
客行看了看情势,“呃……拜堂,啊,不是,结拜的事你不要忘了啊,我先走了,你记得过来啊~”他的轻功还是一样的好,一瞬间就没影了。
剩下我和客路。
“去给小九送药啊?”我笑着,开口。
他点点头,“嗯。”
“她没事了吧?”
“没事。”
“那就好。”我迈步,“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他没说什么,走开。
心里,很不舒服。我突然可以理解,当时客行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怪不得他说,若我喜欢一个人,就会知道他的心情……
……
漫无目的地晃到大厅,就看到客忆和君临正唇枪舌剑,斗得不亦乐乎,我的天呐,两个太聪明的人果然是不能待在一起的。
赶紧远离是非之地!
后院里,袁藏幽和小齐却也吵得不可开交。想起,媒婆什么媒不好做,非撮合他们俩,这下,我的马厩不会被拆吧?
没办法,只好回房了……
“小汀。”客随的声音,温柔。
“哥。”我回头,走过去,挽着他的手。
爷爷好像想通了什么,不再执意赶客随和兰姨走。这样,我就有娘和哥哥了吧~真开心~
“你有心事?”
不明白,为什么客随总能第一时间看出我的心中所想……
“我听客忆说,你和客路是一对,最近怎么好像很疏远的样子?”
我只是害怕……
“哥,我也许,会伤到他……”
客随笑着,摸摸我的头,“就为了这个?”
“可是,我真的很害人的,那次刃二……”很严重的,不是吗?我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就还会心悸。
“真是当局者迷啊。”客随又笑,“你那时骂客行,不还是振振有辞。怎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可是……
“你这样,不是自以为是么?至少也该问问客路的感觉吧?”
我……
“怎么,你真的舍得从今以后都不理他?”
我立刻摇头。
“那就是了。我先说好,女人不是瞎子,哪天他被抢了,你可别后悔啊。”客随叹口气。
“……”谁敢!我怎么说也是少尊!
“别害我没有妹夫啊~”客随笑笑。
“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兰姨!”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就刚才!”
“你分明冤枉好人嘛~”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哥哥欺负我!”
难得有个哥哥,不折腾一下怎么行?呵呵……
……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刃九的房门,探进头去。
“少尊?”刃九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呃……小九噢,你醒咯,呵呵,伤没事了吧?”我傻笑道。
“没事。”刃九走到我面前,“少尊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来看看你!”我抓抓头,客路不在哎……
“刃七刚刚走了。”刃九看了看我,笑道。
被看出来了?……呃,无语……
“那我不妨碍你休息了。”我立刻准备走人。
“少尊……”刃九轻轻抓着我的衣袂。
“嗯?”我回头。
刃九笑着,“他在屋顶。”
啊?这样噢……“噢。”我故作镇静地点点头。刚关上门,奇Qisuu。сom书我就直冲后院。梯子哪?
九牛二虎之力啊,我终于爬上了屋顶。
大雨刚过,屋顶上的瓦片又湿又滑。
果然,客路抱着佩刀坐在那里,一脸的若有所思。
“客……”我还没说完,就脚下一滑,当即趴下。
“……”客路立刻起身。
“不用!”我伸手制止,“我自己爬过来就行了……”
很狼狈地到达目的地,我坐下,拍拍身上的青苔。
“没事吧?”
我摇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吹风……”
吹风?的确,雨过天青,空气格外清冽。
“你上来做什么?”
对哦……要老实告诉他吗?
抬头。满天的星星,对啊,今天是朔日呢……
“看星星。”我指指天空。
他抬头,随即,浅浅笑了。
原来,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感觉,可以是这样幸福的。
“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我和他同时开口,说同一句话。
“什么?”
又是一次异口同声。
突然,明白了彼此是要说什么……原来,担心的,是同一件事吗?
“那把刀抱起来很舒服吗?”我开口,笑道。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佩刀。
破刀,敢抢我的位置!我伸手,拿过那把刀,随手一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