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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正好被派出宫来执事的杜公公也在催促郑曦快走,不要误了时辰。
郑曦不想再和李向卉纠缠下去,就点了点头,转身朝轿子走去。
不过上轿前,郑曦忍不住看了眼站在边上的郑月。刚才若不是她来帮忙,李向卉哪能摔倒。
这不得不让郑曦怀疑,郑月这是故意的。
难道是郑泽不想让李向卉生下这个孩子,所以给她传了话?
如果真是这样,那往后李家可是热闹了。就算郑曦不在,也能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想想就可怕,郑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赶紧钻进了轿内,一声:“起轿!”轿子就离了地,平稳的朝前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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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断案()
既然想靠能力吃饭,郑曦不免也正襟危坐,仔细聆听。
第一个上奏的是丞相林文祥,奏的是大岭山土匪横行,打劫到京都来的过往商队,引起商户不满,联名上书的事情。
大岭山是进入京都的通关要道,如果被土匪控制了,必然影响京都的经济。连带的也会影响京都一带治安的管控。看来大岭山的土匪胆子不小,敢在老虎嘴边叼食。
萧子宸听了大怒,说道:“这事朕记得上个月就奏过一次,朕当时还派了人去处理此事,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
这时另一人就站了出来,是都尉陈通,只见陈通颤颤巍巍的低头禀道,“大岭山属岭南地带,臣将此事交待给了门下游徼张生,未知。。。。。。未知他竟没将那匪类一网打尽。”
这个时期最难缠的就属土匪了,一个门下游徼。。。。。。就是郑曦听着,也知道不可能办到。
想必是这帮土匪不好惹,陈都尉就将这个烂摊子推到了张生的头上。没想到土匪没剿掉,还被参了一本。
萧子宸听了,直接说道:“那你就亲自带了人去,朕希望,不会再听到此事上奏。”便把这项工作安到了人头上。
这种事,不点名道姓,只怕还会互相推诿。
这时陈公公又尖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中大员们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殿上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又有工部侍郎王思乔高举奏折走了出来,并朗声道:“这是雁门关口的土木工程图纸和预算银钱,请皇上过目,批示。”
杜公公忙下来拿了折子,递到了萧子宸手上。萧子宸翻开略微看了一遍,说道:“这个朕仔细看过,让人核算过再批示。”
萧子宸话音落定,陈公公的尖嗓门再次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然后就见萧太尉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臣冒死进谏!”
萧子宸看他说得这么严重,不免关心道:“萧爱卿有话直言!”
“关于慕斯塔王杀害无辜百姓六十三口一案,尚有疑点,请皇上明察!”说完,视线不怀好意的看向了郑曦。
郑曦嘴角蠕动了一下,没吭声。
人家都说了:是慕斯塔王杀害无辜百姓,又不是说她,她保持沉默。
萧子宸听了,回道:“既然有疑点,你就去查,如果查不出问题,朕是真要向问你罪的。”
“案发当日,证人亲眼目睹,是曦微大人动的手,而不是塔王!还望曦微大人出来澄清一下。”
郑曦这就不得不对面萧太尉的问题了。起身出列,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朝萧子宸行了礼,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证人何在,既然萧太尉说证人见过我,就让他出来指证我。”
李旭先前就状似无意的告诉过她,所谓的证人,已经被人杀了。
萧太尉拿不出证人,就有些气愤的说道:“证人已经死了!老身怀疑正是真正的凶手所为。”
郑曦相比萧太尉的不淡定,可谓是相当淡定,只微微一笑,回道:“没有证人,那就是死无对证,后面的话,不过是萧太尉的推断罢了。萧太尉断案可不能只凭推断啊,这是会冤枉了无辜的”。
郑曦不等萧太尉反驳,又接着说道:“还有你说的疑点,那是真的有,而且不只一点。”
“其一,当日我虽是坐在轿内,但出轿的时候,看到的分明是一地的暴徒,可萧太尉却说是无辜百姓。”
“其二,如果那些穿着黑衣服的真是无辜百姓,敢问萧太尉可查清了那些人都是哪家哪户的无辜者,年岁几何。”
“其三,那些无辜百姓何以会同时出现在那,还手持凶器。”
“其四,那些尸体可都仔细查验过,是剑伤,刀伤,还是暗器所伤!又各是多少?毕竟我那天穿着简单,连武器都没拿。”
“如果连这些基本的疑点萧太尉都没了解清楚,却靠一个死人来说项,我只能说是萧太尉对本人有偏见,故意诬陷下官。因为什么呢?为了你的女儿郡主?或者其它?”
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尸体都烂成虫了,就算萧太尉现在想再回头去查证,也查证不了。
最主要这事,本就是他们弄虚作假,想将郑曦拖下水。
他们能诬陷她,就不准她反咬一口?
萧太尉听了郑曦一席话,气得差点没口吐鲜血,指着郑曦颤声说道:“你意思是老身公报私仇?”还暗讽他不会断案,信口开河。
郑曦摇了摇头,回道:“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萧太尉对这个案件的实情可能跑偏了方向。你不能只盯着一个死人说过的话。重点应该放在,那些人为什么会手拿武器同时出现在那袭击我和塔王,又是何人指使?目的何在?”
说这话的时候,郑曦看向了萧子宸,问道:“您说呢?皇上?”
萧子宸一楞,回道:“曦微爱卿所言甚是,萧爱卿不可妄下断言,污了曦微大人的清白。”
萧太尉只得气哼哼的回了声:“是!臣遵旨”退了下去。
陈公公的尖嗓子再次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音落,又有礼部奉常等为年前准备的事一一启奏。一个早朝下来,郑曦就像开了场研讨会一样。
好不容易等大伙都累了,也无本可奏了,郑曦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好在她这个官还有个专席,不然每天这么站着上朝,她还真觉得累得慌。
等到陈公公的一声:“退朝!”郑曦顿时松了口气。
朝臣们等皇帝萧子宸先从龙椅走下去,退回了内宫,这才三三两两的出了金銮殿。
郑曦刚出殿门,就有几个人朝她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恭贺之词。
郑曦一一回了礼,说了些感谢的话,又说了些往后拜托大家照顾的话,几人这才满意的走了。
不就想来试探她的态度嘛!她的态度可好得很呢!
这时看到郑泽等在道边上,想必是在等她,郑曦就主动走了过去,喊了声:“大哥!”
郑泽回头看她,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这才说道:“我当你不认我这个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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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上任()
郑曦讶然:“大哥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连他自已也觉得,他已经没了做她大哥的资格?
郑泽可能也觉得自已说这话有失风度了,便转了话题道:“新上任可能有些不习惯,或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倒底是一家人,大哥会帮你的。”
郑曦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郑泽还在等郑曦的下文,不想她只答了声好,就不说话了。难道她一个闺阁女子,真能胜任司隶校尉一职吗?那不过是皇上抬举她罢了。
郑泽等着郑曦的求助,如此一来,司隶校尉一职也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直到看着眼前的妹妹由淡然再到灿笑,郑泽才想到,眼前的妹妹早就不是在郑家那个又傻又天真的郑曦了。她好像摇身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美丽,自信,狡猾,还能整得他那个聪明内敛的妹妹失了方寸,她倒底是谁?这是郑泽第一次开始怀疑郑曦的身份来。
可惜那笑容只维持了片刻,就消失不见了,郑泽也一下醒了神,暗道自已竟差点被她这张脸蛊惑了。
只见郑曦收了笑,说道:“大哥如果没别的事,四妹恐怕要先行一步了!”今天上任第一天,郑曦当然要去司隶部去坐镇,她的从事和假佐还在宫门等着带路呢!
虽然郑曦没有当过官,可奈不住家里全是当官的,平时工作中,打交道的时常和那些当官的周旋也少不了。
为官之道,她还是略懂一二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三把火如果烧得不旺,往后的工作,可就不好安排了。
郑泽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郑曦就转身走了,到了宫门口,又见李弘文在那等着。
李弘文看到郑曦,脸上露了笑,向她招着手,示意她过去。等郑曦近到身前,就将手里的两本册子交给了她。叮嘱道:“这两本册子你仔细收着,莫让人看去了!”
郑曦接过手里随手翻看了一下,眼都看直了,一本册子详细记载着各大世家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家中成员,一本册子是当朝各品官员的个人资料,连那人的喜好,优缺点都有详细记载。
这比什么关心和照顾都有用啊!郑曦将册子揣进怀里,这才问起李向卉的身体情况来。
李弘文只道都好着呢,就催促郑曦快走。
郑曦也没推辞,知道她现在需要避嫌,回头去找到司隶部所的人。由从事花青和假佐栗明渊在旁带路,直进了司隶部所。
司隶部所分拔一千二百来号人,此时已经列队在等着郑曦的到来了。
郑曦进去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挨个将人都认了一遍,然后找到自已的位置坐下,说道:“请各位从事及假佐及责任司隶按品出列自我介绍,并说明自已的近期负责事项、进度,以及遇到的困难。从花青、栗明渊开始。”
既然花青和粟明渊是萧子宸推荐出来的人,就说明两人在这都是老人,而且是能把这些人都管住的人。那想要在这站住脚,凡事就要以这两人为首。
果然,本来还有些窃窃私语的现场,随着花青的出列,瞬间安静了下来。
花青,男,二十有六。中等身材,花家的庶三子。
能压住场子,除了能力,还有一方面,就是出生。
在京都,但凡有点权利的位置上,放的都是有家世背景家的人。
有品阶的,无品阶职位却至关重要的,必然都是某世家的嫡长子,而像从事,主薄,假佐这样的职务,要么是考取过功名的老人,要么就是世家的庶出子女。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郑曦现在要做的,就是用她超长的记忆力,记住每一个人,以及每一个人说的话,然后再将所有人说的人、事、物汇总起来,并给出她的意见。
不过,今天她光听完司隶部所各负责人的汇报,这一天就算完了。她还有一晚上消化这些信息的时间,然后等明天,再给出个别意见,来试探每个人的反应。
从中筛选出服她,愿为她所用,并有能力的人来着重培养,然后建立自已的关系网。
前提嘛,当然是今天每个人的汇报能顺利完成。
刚想到这,当十二个从事汇报到第五人的时候,某小子不服了。
估计是不服自已被一个跟他一般大的女人管束。出列以后,不但不好好汇报工作,还站没站相,往那一站,就是三道弯。这明显就是在挑衅郑曦这个司隶校尉的权威。
这样的人当然也有他的作用呢,那就是杀鸡儆猴,而他就是那只鸡。
往往新官还就喜欢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此类挑事的人,又怎么凸显他们的能力呢?
所以当那位从事站姿不耐看,说话也不利索的时候,郑曦就站了起来。
然后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郑曦走得极慢,好像在漫步,而且每路过一个人面前时,都会顿一下,让那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等走到那人面前时,那人可能也有些害怕,说起话来越加不着调。
毕竟司隶校尉不是小官,不管坐的人是谁,权利却是极大的,谁得罪了都不落好。
郑曦认真的看着那人,问道:“你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其实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是故意要问他。
问话的同时,郑曦已经转到了那人身后,拍了拍他没站直的腰,又轻轻的踢了踢那人弯曲的腿。
那人还算识趣,跟着郑曦的动作,总算是将姿势站正了。
嘴里也重新介绍自已的名字道:“属下王冲!”
郑曦就哦了一声,将王冲的名字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你对本官可是有何不满?”
估计王冲没想到郑曦会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嘴里吱吱唔唔半天,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