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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声音响起,小剑从他的胸膛上一穿而过,带起如注的血液。
薛宁青头脑中仿若有雷霆轰鸣一般,想要上前,然而却发现整个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想要张口喊出声,却发现口中无法说话。
拓跋荣仁依旧站着,平视来人。
白色小剑在空中划过一圈,再一次刺了过来,又是一道血柱,他的脸苍白如纸,却没有动上一分。
“看来我今天不能留你。”小剑折返之下,这一次对准了他的心脏。
剑风卷起,带着声声呼啸。
被禁锢住的薛宁青内心嘶吼起来:“不要!”但却眼看着小剑临近他的前胸,两寸,一寸,刺入皮肉。
薛宁青整个心魂都扭曲起来,刹那间感受到从脚下生出一片刺目的金光。
一道道光剑从她穿着长袜的脚腕处刺出来,照亮了整个湖畔。
薛宁青全身爆发出一股惊天的力量,禁锢之力被冲散,用尽全力向前冲出,将拓跋荣仁向旁推开,金光耀目中,小剑飞向薛宁青的咽喉!
一抹清凉的感觉,有一些痛,剑风刺破了咽喉的皮肤,就在此时脚下的金光更烈,在场之人只是看到一抹金光,下一刻,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合上。
只有那颀长的白发身影依旧睁着双眼,他眼睁睁看着小剑在白光中湮灭成了飞灰。
白光渐褪,周围又恢复了黑暗,薛宁青颤抖身躯立在来人的对面,眼中仿若失了魂一般。
来人却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这是无心情印?看来我不能杀你!”威压顿时一散,来人身躯竟飞入空中,“女娃,后会有期!”说完,整个身子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中。
薛宁青站在原地依旧浑身颤抖,两眼中空空洞洞仿若没了灵魂。
拓跋荣仁走到她面前,缓缓抬手抚摸她的脸颊,但只是那么一眨眼的时间,扑通一声,便一头栽在地上,失去知觉。
薛宁青眼中光芒一闪,这才恢复了意识,抢过躺在脚下的拓跋荣仁,竟然将他驼在肩上向着创伤院狂奔。
创伤院的重症房建在一片清脆的竹林中,清晨时分,竹林中鸟鸣欲滴,阵阵竹香弥漫。
其中一间房中,晨光从宽大的窗户内照射进来,床上的拓跋荣仁睁开双眼,眼中有一些难以形容的迷离,回忆片刻方才做的美梦。
银眸斜过,瞥见一张趴着熟睡的小脸,又长又密的睫毛盖在颧骨上,就像两把黑色的小扇子,雪白的面颊仿佛比以前瘦削了一些,晨光照在半边脸上,有一些朦胧的光晕。
拓跋荣仁小心地坐直身躯,没有惊动薛宁青,抱臂对着她观赏起来。
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抬手摸进她的黑发中,柔滑的手感就和梦中一模一样。
薛宁青睡梦中被惊动,猛然睁开眼,看清楚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显得有些高兴:“拓跋,你醒了,看来创伤院真的好手段!”微笑的表情很是迷人,也没有责怪他玩弄自己的头发。
拓跋荣仁轻笑:“小青,你在这里多久了?”
薛宁青知道他其实想问自己躺了多久:“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拓跋荣仁忽然笑得很灿烂,一双银眸闪闪发光:“这样说来你还可以陪我很多天?”
薛宁青不置可否地微笑,身子往前挪了挪,看着拓跋荣仁压低嗓音拉长语调:“拓——拔——”
拓跋荣仁挑眉:“嗯?想说什么?”眼中闪出一抹意味。
薛宁青抿一下双唇,接着快速地探向前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本想着速战速决全身而退,可后背立刻就被一条手臂压了上来,紧紧地制在他身前。
银眸中意味更浓,更是有异样的神色绽放出来,红唇挑开一个弧度:“小青,你在干什么?”
薛宁青眨一下眼:“我只是想谢谢你。”
拓跋荣仁邪魅一笑,俯下身就要吻上去,薛宁青早有防备,一手背过去揪住他的胳膊翻了个身,远远立在了床边:“拓跋,你可别得寸进尺。”
此时,拓跋荣仁脸上表情骤然痛苦,神色有些扭曲,抬手捧住胸口。
薛宁青瞬间紧张起来,立刻上前想要查探他胸口的伤是不是又开裂了,冷不防整个人直接被拉上床,刚才还胸口疼的拓跋荣仁利索地翻了个身,将她压了个结实。
看到那一张如狼似虎的脸薛宁青才恍然大悟,立刻咬住嘴唇,眼神中有些怒气。
“哈哈,咬嘴唇?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么?”贪婪的笑容过后,同样贪婪的吻落在薛宁青的颈项深处,带起强烈的吸|吮。
头脑中晕眩起来,条件反射地闷哼一声,房门就在此刻被打开,来人见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前将拓跋荣仁粗暴地拉开,但也不能阻止薛宁青的脖子里出现那一抹鲜红的吻痕。
“你这是在干什么?!”薛林本一片好心带了鲜美可口的水果来看在此地守了三天的薛宁青,顺带看看自己的小外甥拓跋荣仁,却没有预计到会看到辣眼睛的一幕,一片好心变成了火冒三丈,“拓跋荣仁,你有伤在身我不会动手打你,再有第三次,我和你没完!”
“小舅舅,你总是出现地如此恰当,我真是无话可说啊。”拓跋荣仁充满痞味地揶揄道。
薛宁青涨红一张脸尴尬地跳下床,脖子里还有些火辣辣的痛,抬手揉了揉,没有给拓跋荣仁一个正眼,转身跨着翩然如仙的脚步走出房去。
却在门口不远处的角落处看到一个踌躇不前的红衣身影,竟然是月姬!
月姬看到她两眼迸发出一股压制的痛恨,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薛宁青挑眉浅笑走了上去:“哟,月姬,你在这里不是想要去看拓跋荣仁吧?他醒了,想进去就进去呀。”
月姬恨得身体有些颤抖起来,口中冷冷哼了一声。
薛宁青抱臂:“咦?怎么不骂我是杀人犯了?”
月姬努力止住了身躯的颤抖,恶狠狠地说道:“若星虽然不是你杀的,但要不是因为你,凶手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是你间接害死她的!”
薛宁青云淡风轻地捋过一缕被风吹乱的头发,闪烁的金眸如同耀眼的星辰一般,微笑着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们在餐厅揪着我不放,还趁我吃饭的时候偷袭我,我怎么会动手打你?若星自己心有不甘向我发出挑战,我已经很大方地拒绝了获胜就抢你们心上人的说法,只是要钱而已,后来又是谁等不到决斗就下毒,又是谁叫了一帮打手对我围追堵截?”
“你!”月姬的身躯再一次颤动起来,薛宁青说的话极有道理,连她也无法反驳,一切都是她们姐妹俩咎由自取!
这时候薛林这个小尾巴也跟了出来,见到两人对站马上警惕起来:“宁青,有事么?”
薛宁青冲着身后摆了摆手,接着又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对月姬说道:“是不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想去就快点去,现在我和薛林都出来了,没有人能打扰你们。”
月姬向着薛宁青恶视一眼,举步走向拓跋荣仁所在的房间。
这时候芝麻从远处奔到眼前大叫一声“嗷!嗷嗷!”一张虎脸乐不可支地看过来。
薛宁青立刻会意:“薛林,有空么?去吃顿好吃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047章 回府1()
接下来的三天,薛宁青听说月姬在拓跋荣仁的房中留了三天没出来过,于是她一次都没有去探望过拓跋荣仁,心中也不好奇他们两个在房中究竟在做什么,而是忙着一天隔一天应付薛林和陈凌峰的约会,轮到她和陈凌峰约会的当天薛林都会去看拓跋荣仁,所以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安。
只是三天过后月姬就带着若星那不会腐坏的遗体出发回南幽女国,第四天一清早就有人敲响薛宁青住处的房门。
开门只见是一个十二三岁的战士院初级班学生,青涩的眼神好奇地打量薛宁青:“学姐,我替人来送信。”说完,就将一枚小巧的四角信封塞到薛宁青手中,之后就小脸一红转身跑开。
薛宁青拆信但见“日上三竿时藏宝阁下见!”
嘴角瞬间勾起,看来某人享了三天艳福之后想换换口味了?可是今天哪里来的太阳呢?天边黑云朵朵开一会儿不下雨才怪!
但她不自觉的笑容却没有消失,带着如花般的笑颜换上一条如梦似幻的白色纱裙,又化了一个美美的妆,竟然花去小半天的工夫,这才兜住一支黑色的油布伞坐在芝麻背上出了门。
出门时大雨已经开始下起来了。
“快看,那个美女是不是决斗打败若星的花萦国薛郡主?那个小**?她今天好美!比决斗那天还要美!”
“是很美,但也很毒,若星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打死的!”
“今天弄得一身骚味不知道又要去勾引哪个男人!”
“就因为她,学院三个月不能决斗,听说学生们暗地里都开盘子赌她最后跟哪个男人,列出的对象足足有二十来个!”
“真是不知羞耻,还没成年就有这么多的浪闻,以后不知道她有什么脸嫁人!”
“你这话可说错了,现在想要她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你八成是嫉恨人家吧?”
一路上撑伞的骑虎仙女经受了半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和令人唏嘘感叹的评论,渐渐地快要接近藏宝阁。
坐在虎背上向前方侧目一看,藏宝阁门前就在瓢泼大雨中立着一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在雨水中显得轮廓氤氲,薛宁青淡淡一笑,梅花小腮上还透着一抹胭脂膏的隐约粉色,不自觉地低头看了看胸口。
这套纱裙是她七大姑前朝三公主在她去年生日的时候送来的贺礼,只是领口太低她一直没穿过,现在看到露出来的半截胸沟竟然难得地有些紧张,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对方早已经将她脱得一干二净瞧了个够。
拓跋荣仁在雨中等了很久,雨水顺着睫毛流到眼睛里,有些看不清,却见前方一只高高的蓝色老虎走来,红唇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别人是相约黄昏后,他是等人大雨中,然而看着芝麻慢慢走来的同时,他的心中还是一片甜蜜。
最后,在雨幕的映衬下,他终于看清薛宁青的一刹那,竟然失了神。
薛宁青撑着伞从虎背上跳下来,回头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芝麻,不许抖毛!”
芝麻回过来一个逼视的小眼神,但还是乖乖忍住没有抖下一身的水。
转过身,见到拓跋荣仁淋着雨看向自己,大大方方走上前,分出半边油布伞:“拓跋,日上三竿是没有,甘霖倒让你淋了透。”
拓跋荣仁眼神发直,却还是及时接过了伞柄,又愣了几息时间才醒转过来,薛宁青已经扬起高傲的下颌,并排站到他旁边,抬起一指向前道:“你不是想去荷月溪么?今天下雨,想来不会有很多人,咱们走吧。”
拓跋荣仁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说话,带着薛宁青向前方缓步走去。
荷月溪上烟雨如画,薛宁青侧目欣赏身边雨下的湖景,同时在内心沉思。
她还是记得那个杀手说自己是听了拓跋弘的指派来杀自己,整整六天过去她依然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她甚至记得养父薛天陌说过与拓跋弘是多年的至交,十王爷府与他们北周郡王府也从来没有仇隙,想来想去心中叹息:果然真的只是想杀她一个而已!
这会不会与自己的生世有关?她自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被薛天陌抱回府中的事情,王妃一见到她就说比以前的那几个都漂亮,一下子就喜欢得不得了,还吩咐下人以后只能说她是自己亲生的。
拓跋荣仁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在想什么?”
薛宁青扭头:“我在想我的生世。”
“生世?难道你是捡来的?”拓跋荣仁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薛宁青却点头:“我的确是我爹在一个树林里捡来的。同时还捡到了芝麻一起带回家。”
“这么说你不是我表姨!”拓跋荣仁脸上笑容灿烂,明显是听到了好消息。
薛宁青挑眉:“不是你表姨你这么高兴?”
她当然记得生死大难的一晚对方扔下一句娶自己的话,但后来月姬在他房中待了三天他也没把人赶走,心中已经领悟他始终放不下与赫连无浪的杀母之仇,于是也没有继续对这句话认真。
拓跋荣仁笑容收敛,随后又问道:“你想生世,是因为那个杀手是我爹派来的?”
薛宁青有些惊诧他敏捷的思维,淡然一笑中又点点头:“嗯,想不出什么原因。”
“那我帮你去问他!”
薛宁青知道他真的会问,才劝道:“问了也没用,他不会告诉你拓跋,为什么你既然知道他是你爹派来的,却依旧挡在我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