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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还有几个月才十七岁,应该还只是一个孩子才对。
“妈,那是我的事。”顾兮宁展平了眉毛,很自然地说出口,连一点想要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文心有些震惊地看着儿子,把这句话消化了才感觉出一道巨大的鸿沟来,脸色再次难看起来,“来我房间一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顾兮宁意味不明地弯了一下嘴角,看来他太高估自己母亲的承受力了。文心在商场打拼多年,学会的其实不多,她看这个世界还是用单纯的眼光。他在这个时候想起顾立天,这个男人,到底怀着怎么的心情给她划出片安宁角落来的。
很沉闷的一次谈话,文心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教育他的话,口吻忽然很像于霜,像在挽救失足青年,痛心疾首的表情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没有什么女朋友,也没有瞎混,只是用在了丁末莫身上而已。他多想用他一贯的轻佻的口气说出这句话来,可是文心痛心的表情让他连谎都撒不下去。
顾兮宁会闯祸,相对的,也很会哄人,话题饶回安全套时被他有意岔开了,扯了一些乱七八糟,文心才下飞机几个小时,和他说了两个多小时,自己也没精神了。
他觉得再这么说下去自己也会崩溃。回房间洗干净黏在身上的汗,没什么力气地钻进了被子里。
头晕得有点厉害,抓过手机来才发现上面有丁末莫的一条短信,“对不起,下午我错了,你别生气。”
丁末莫相比起他来很容易把“对不起”这三个字挂在嘴上,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好像先道歉了就可以补救一切。
“我没生气。”顾兮宁发过去这四个字,实话也好,谎言也罢,他实在不想嘴贱地给自己找麻烦。那边接着就打了电话过来,细软的嗓音让他整晚的坏心情变得好了一点。
“都几点了,还没睡?”顾兮宁坐起来,声音放得温柔,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两点了。
丁末莫像是在酝酿台词,开了口却还是那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
“我没生气,真的。”顾兮宁疲倦地笑了一下,不达目的不罢休,丁末莫有时候和他挺像,非得感觉出他是真心实意才相信他的回答。
这是说谎太多的后果吗?
“那你今晚哪里去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文阿姨接的。”
“去跳舞了。”顾兮宁解释着,心想着他妈应该没翻看他手机里的短信,不然肯定早疯了。
“和云桑一起?”丁末莫的音调有点怪,顾兮宁没在意地回答,“他现在出个门比越狱还难,我没事找他做什么。乖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晚安。”
顾兮宁在电话里吻了吻,“乖……”
他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丁末莫挂了电话还坐在床上发呆。
他回来后想了很久,爱情这个词太陌生了,好像还有点可怕。那顾兮宁到底还要什么呢,像他们这样在一起不就好了?
第 38 章
自那天过后文心就开始变得有些神经质,顾兮宁终于见识了一个疑神疑鬼的家长有多让人头疼。以防万一,他把电脑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都彻底删除干净,顺带着没用完的润滑剂和套子也打包扔进垃圾桶。
文心在他这里找不到突破口,找到了班主任那里。
就像大多数家长所做的那样,紧迫盯人,严密防卫。
一时间,他成了老师重点关心的对象。
老师都有厌恶早恋的情结。这其实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试问有多少人没在年少时懵懂爱慕过某个人?
在这个男生刚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女孩身上的年纪,所有细枝末节都是酝酿暧昧的温床。只有少数人的感情世界,早早地被别样感情填满。顾兮宁不算是被填满的那种,而是更接近于残缺。很久之前他的目光就只停在一个人身上,看他嬉笑皱眉,哭闹耍赖,眉眼从粉|嫩的可爱一点一点长成精致的少年,微笑时乖乖巧巧,带一点讨好的惑人。
被老师委婉询问时他只是勾勾唇角,神情有些痞气的桀骜。他的五官继承了顾立天的俊挺完美,线条却没有成年人那样锋利,很容易给人好感,即使是这样的散漫姿态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顾兮宁其实没有多少进办公室的经验,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学校领导都很买顾立天的面子,只要不是不可收拾的事情,一般都装作没看见。像现在这样为个什么早恋的事大做文章,连班主任都黑线不已,简直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当然,戏还是要做。
丁末莫再去顾兮宁家时文心就拉着他问顾兮宁在学校有没有和哪个女生特别亲近。丁末莫就有点蒙,回顾兮宁卧室里问他吗那是什么意思。
顾兮宁戴着耳麦在玩游戏,头也没回地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有点怀疑我在外面玩的太过了。
丁末莫知道顾兮宁敷衍回答时就代表他不想多说,于是就沉默下去,躺在顾兮宁那张大的离谱的床上眨着眼睛看天花板。他们最近沉默的时间太多了,各有各的心事,每个周末腻在一起的时间也有点变了味,常常相顾无言。
具体哪里变了味,一时好像也说不清,就是觉得有点疲惫。丁末莫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题做得脑子都抽了,想什么问题都一团乱麻的感觉。
顾兮宁关了电脑过来就直接压在了他身上,低着头亲他的嘴唇。丁末莫张开嘴,送上自己的舌给他舔吮。两个人在床上抱着很安静地亲吻了一阵,分开时唇上还带着一层水渍。丁末莫被吻得有些动情,漂亮的眼睛半睁着,眸光滟潋。
丁末莫抬着眼睛看顾兮宁,眼神温柔,微微喘息时连着小小的喉结也在滑动,这个样子像是在撒娇地邀吻。顾兮宁起来一半的身子又俯了下去,咬着他耳后的皮肤一直吻进脖子里,呼吸的声音也重了点。
丁末莫抱着顾兮宁的腰,手伸进衣服里摸了一会儿,习惯地绕到前面拉开顾兮宁的裤子拉链,可是手刚摸上去就被拉开了。顾兮宁舔着他的耳垂小声解释,“今天不做,我妈在家呢。”
丁末莫脸红了一下,缩回手来才觉得自己有点发疯。等顾兮宁出去,坐在床上发呆的丁末莫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变了味,是顾兮宁好久没和他做那种事了。
天气开始变冷的那几天丁末莫正式见到了那个开豪华宾利接送于霜的男人。
饭店里的灯火很亮,满桌精致的食物都显得有些假。
“段叔叔好。”丁末莫这一声叫的有点不知所措,一点平时的伶俐都看不出来。他看着于霜坐在男人身边,表情有些凝重又有些释然,好像还有那么点期待谅解的意味。
丁末莫没办法不表现出高兴来,就装出惯常的讨喜的礼貌乖巧来,只是表情有点僵硬。这种状况来的有点突然,他还没回过味来。
那个叫段起的男人很温和,一直竭力表现自己的亲和力,送他一堆的礼物,还一直在夸他,游刃有余又不露骨,微笑时完全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丁末莫拿目光去看他妈,于霜的表情淡淡的,丁末莫的心就凉了下来。他没有想过父母之间谁对谁错,但是这种和另一个陌生人像是三口之家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段起的态度多少是带着讨好的,丁末莫骨子里的隐匿的恶质因子就开始冒头,脸上显出有点不耐烦的神色。等饭后他们自作主张地把车开到游乐园时丁末莫的表情就很扭曲,他说,“妈妈,我十六岁了,不是六岁。”
身后巨大摩天轮在夜空里矗立着,光彩炫目,街上车水马龙,丁末莫跑进人流里,很快就被淹没了。
他给顾兮宁打电话,打了好几次那边才接起来,入耳的是震耳欲聋的音乐,通过手机都震得人耳朵发麻。
那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吧,这个时候刚刚热闹起来。丁末莫一进去就晕头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在他稚嫩的脸上打上一层冶艳的色彩,格格不入又兀立鲜明。
丁末莫在人群的罅隙里寻找顾兮宁。没有他想象的难找,顾兮宁在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如鱼得水,素颜简装也掩盖不掉那股自在的招摇,只往舞池那边瞄一眼就找到了顾兮宁的身影。
舞池里许多人跳舞只是凑热闹的简单摇摆身体,顾兮宁专业的热舞就愈发夺人眼球。少年柔韧的修长的身躯和张扬有力的四肢在汗水和酒精的味道里蒸发出暧昧的诱惑来,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摇晃起来,四处充满甜腻恣意的沸腾。
丁末莫挤进人群里,跌跌撞撞被踩了好几下才挤到顾兮宁身边。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年轻男人在和顾兮宁飙舞技,两人的身体暧昧地贴在一起,身材相似,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哪只手脚是从谁身上伸出来的。
丁末莫有些发愣地杵在人群里,被旋转灯光刺得眯起眼来,然后就被看见他的顾兮宁拉了过去。顾兮宁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丁末莫有些受惊地搂住对方的脖子,脸离得很近,呼吸混在一起,他闻到带甜味的酒气。
周围是喧嚣的气氛和扭动的人群,他把脸埋进顾兮宁脖子里,拽紧了顾兮宁已经汗湿的衬衣,像是选择性失聪般只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旋转产生的晕眩和天花板打下来的灯光契合在一起,整个世界有种颠覆的迷离感。
这种疯闹的感觉很刺激,丁末莫有些兴奋地笑出声来。
在洗手间里稍微有些安静顾兮宁才捏着丁末莫的手腕问,“怎么还真找来了?”
“你喝醉了?”丁末莫凑上去,在顾兮宁唇角上亲了亲,眼睛里兴奋的笑意还没退下去,行为就格外的放肆。
顾兮宁向来无所谓,顺手就搂着他的腰回了一个带着酒味的吻。丁末莫有点神经质地在他怀里笑,小舌头躲了好几次才安分地缠上来,细细地呻吟出声。
猫咪般甜腻的声音让人下腹隐隐燥热起来,顾兮宁伸手抚着丁末莫的脖子,眼睛里闪着灼灼光亮,错开一点唇低声道,“故意惹我的是不是?”
“没。”丁末莫无辜地眨眨眼,用纯真无比的表情舔了舔自己的唇,“还要亲吗?我不出声。”
第 39 章
从酒吧出来时遇见之前和顾兮宁贴身跳舞的那个男孩,嬉笑着朝他们吹了声口哨。
“你认识的朋友?”丁末莫问。
顾兮宁望那人一眼,谁也没理。
回去后丁末莫开亮了顾兮宁家里所有的灯,把窗帘拉得很严实,制造出一个光亮温暖的环境来。口袋里的手机只最初响了几次就安静下去了,他在于霜面前极少任性,偶尔的一次,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顾兮宁洗了澡出来才发现那个半个小时前还精神旺盛地撩拨他的人早就睡着了,睡相依然乱七八糟。顾兮宁摸摸他的脸,“洗了澡再睡。”发梢上的水也顺着滴下去,落在了脸上。
丁末莫不满地皱皱眉,抬手搂了顾兮宁的脖子,“你帮我洗。”
水淋在身上时丁末莫算是真的醒了,两个人赤|裸着身体靠在一起互相抚摸,很快就起了火。
丁末莫闭着眼缠在顾兮宁身上,双手抱着他的腰细微地摩挲,连带着身体也轻轻地晃动,蹭着顾兮宁的下|身。他们许久没做,身体格外敏感,丁末莫清楚顾兮宁完全经不起勾引,偏还装出无知的样子。
顾兮宁呼吸有些粗重地抬起怀里人的脸,在泛红的唇上亲了亲,“又不想睡觉了?”
丁末莫只给了他一个朦胧的笑容,身体跟着就往下滑去,嘴唇贴着胸膛一路吻下去,双膝跪在地板上,先在挺立的欲望上用嘴唇贴了一会儿才伸出舌尖来舔舐。顾兮宁随着他的动作呻吟一声,压在他后脑的手掌微微用力。
顾兮宁低下头,遇到丁末莫看上来的带笑的目光,抚着他的耳垂道,“乖,不要咬到了。”
“我一直很乖。”说完这句后才把性|器含进嘴里。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常常是顾兮宁主动。他在这些事上没什么天分,难得一次也是犯了错想讨好顾兮宁或者心情好的时候。
他们曾经都是单纯的孩子,晚上睡在一个被子里,□着身体挨在一起,打闹或者互相取暖,可是过了界,从懵懂变成故意,尝到了禁忌的甜美后,一切就成了必然。
花洒是水还没停,水珠顺着两个人的身体流进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