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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到了禁忌的甜美后,一切就成了必然。
花洒是水还没停,水珠顺着两个人的身体流进隐秘的地方。
丁末莫闭了眼睛,睫毛很湿地粘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像假的一样。
临近发泄时顾兮宁把丁末莫扯了起来,身体翻转过去压在墙上,没有什么扩张就撞了进去。
“啊……”丁末莫痛叫,胸膛贴着冰凉的墙壁,被压迫得差点呼吸不过来。顾兮宁已经压着他的身体律动起来,双手分开他的臀瓣,进入到最深,一点情都不留。
“操,混蛋!”丁末莫骂,弯下一点腰,额头抵着墙,感觉眼泪又涌了上来。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前戏有多温柔,到后面总是激烈得如同厮打,然后痛觉和快|感此起彼伏得折磨身体,泪腺也开始泛滥起液体来。而他的眼泪对顾兮宁而言是类似催|情剂的东西,他喜欢看他陷在情|欲里,朦胧着眼睛掉泪的样子。
即使前面没有被照顾到还是丁末莫先射了出来,高|潮的瞬间身体战栗着收缩,顾兮宁也跟着射在他身体里。丁末莫低头看着粘在墙上往下淌的液体,有些厌恶地别开头去。从上次打顾兮宁那巴掌开始,顾兮宁就固执地这么做,甚至不让他自己用手碰。
他自己都说不上自己厌恶的究竟是这种方式还是自己的身体,从内心深处说,他害怕这种不属于常伦的交|欢,属于异类,而且贪欢。偶尔也会想,自己和顾兮宁肯定是回不到过去了,何况他连那个界限在哪里都不知道。
顾兮宁贴着他的背紧紧抱着他,嘴唇一下一下吻他的耳垂,手指伸进身体里把残留的液体弄出来。丁末莫半天没吭声,顾兮宁在他耳边问,“疼了?”
“现在不疼了。”是木了。
丁末莫把身体往后靠,轻轻蹭着顾兮宁的下巴,脸上的红色褪去后显得有点苍白。
“顾兮宁,你在不高兴什么?”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你呢?”顾兮宁反问。
丁末莫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们彼此都太熟悉,有什么心事都不容易逃开对方的眼睛。
丁末莫想,自己到底有什么不高兴呢?不是他爸妈离了婚,不是没了家,应该是厌倦了这种在父母背后偷|情的生活。
顾兮宁醒来的有些早,房间里一室昏暗,他坐在床头,点一根烟,年轻的脸上有种迷茫的神色。
少年在渴望着成年时总会找些象征成年的事情做,比如抽烟和喝酒。顾兮宁在很早就学会了这两样事情,慢慢的甚至成了习惯。
旁边的丁末莫睡的很熟,嘴角带着一丝餍足。昨晚那句“你不高兴什么”像斯芬克之谜里那个问题一样,好像谁回答错了就会死,于是都选择缄口不言。
烧过了的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截,带着温度掉落在丁末莫的脖子里。丁末莫就像是被这一点点温度弄醒的,半睁开眼,声音还有些沙哑,“让我再睡一会儿……”
这一次顾兮宁没再宠溺地哄他起床,而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地说了句,“莫莫,我们还是先分开吧……”轻得像是梦里呢喃一般。
丁末莫猛地睁开眼,先是以为自己的梦没醒,怔了一会儿才去找顾兮宁的脸去确认,“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呐,顾兮宁?”
他支起身体来,睁大了眼睛地看着顾兮宁,语气里全是不敢置信,还有些不可思议。
他发誓,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我说我想和你分开。”说出了第一句,第二遍就不再难开口。
顾兮宁觉得自己现在能回答那个问题了,他们都不痛快,而且找不到解决方法。
他知道,这段感情很可能被他这句话毁掉,可是他就是忍不住要试一试,他们离开了彼此,是不是会活不下去。
至于疼痛,谁顾得过来?
丁末莫咬紧了牙,闭上眼睛后很久才睁开来,里面已经是顾兮宁陌生的情绪,很冷,而且还有些狠,“顾兮宁,我才十六岁,你这么快就腻了?”
他这个时候强调年纪,就好像在说,你睡完了就玩完了?
手机铃声在边上很大声地响着,响了一遍又一遍。
顾兮宁对丁末莫的反应完全失算,面前的人陌生得像是住进了灵魂。
他的丁末莫,就算不会哭闹,也不会露出这种狠厉的表情,好像那些任情任性的可爱都是表象。
电话铃声响到第五遍时丁末莫垂下了眼帘,恢复那一脸的乖巧,让人以为他再抬起头来又会是那种没心没肺的讨好人的笑容。
丁末莫躺回被子里,把手横在了眼睛上,不想让顾兮宁看见他的表情,也很怕眼泪会掉下来。如果真的哭,那就太难看了。顾兮宁在他头上沉默地接起电话,没几秒钟就听见顾兮宁惊慌地穿衣服出门的声音。
丁末莫从床上坐起来,脸色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刚才的电话里他只听到几个词,车祸,医院。他不敢去联想,缩在床上抱紧了自己,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的都是他承受不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木写也木更,拔剑自刎很多遍,亲们可以鞭我的尸一百遍啊一百遍~~~~
这章很狗血,后面会更狗血,我素鄙视狗血的狗血作者~~~
第 40 章
丁末莫出现在医院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他,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沉默地等消息,有些是市政|府的官员,西装革履,生硬又格格不入,有的是顾兮宁家的亲戚朋友,唏嘘耳语。他们也许各怀心思,等在这里的目的不一样,但是那么多人焦急地等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比压抑厚重的感觉。
丁远也在人群里,看上去消瘦潦草,双手交握地坐在最靠近手术门的椅子上,眼睛发红。丁末莫在人群里寻找顾兮宁的影子,最后在远离人群的角落里找到他。
顾兮宁给过他太多嚣张霸道不可一世的印象,以至于总以为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收敛掉那身骄傲乖张,可是当顾兮宁转过头来和他目光相遇时,他的眼泪先行一步地落了下来。
他们在那个阳光照不进来的角落里抱在一起,找不到安慰的话,沉默的气氛就无限蔓延开来。彼此的肩膀都太单薄,还担不住意外的分量,身体的温度也温暖不到心里去。
顾兮宁抱着丁末莫的腰,低着头把脸埋进对方颈窝里,声音淡淡的,“我爸妈都在里面。”
丁末莫听得颤抖一下,怕顾兮宁会说出绝望的话,下力地抱紧了他,把自己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的心脏贴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密,跳动的却格外缓慢。大概他们都渴望时间能过得慢些,再慢一些,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未知的可能的死亡带来的恐惧。
丁末莫抬起头来时看到于霜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隔的有些远,他不想去研究他妈妈是什么表情。
顾立天的手术在半夜才结束,很多人乱糟糟地拥上去询问,医生疲惫的脸孔在人群罅隙里若隐若现,但顾兮宁一直都在人群之外,丁末莫看他绷紧了的身体和极力装得镇定的表情,心里有着同样的害怕,手心沁出层层冷汗。
结果是顾立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而文心依旧生死未卜。丁远在听说顾立天没事后虚脱地软了下去,将近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姿态那么狼狈和软弱,低着头阻挡了别人窥见掉下的眼泪。
于霜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心酸地抬手捂住了脸,真相挣脱樊篱,果真比假象更伤人,她从没想过那个占了丁远全部心思的男人会近在眼底。他们的生活有那么多交集,却假装得比陌生人还若无其事,可笑还有两个蠢女人帮他们维系美满生活的假象。她已经早就不再恨,只是更同情同为女人的文心,比起隐藏至今的顾立天,丁远也许已经做得很好。
丁末莫被于霜半强制地带回家睡了一觉,然后回学校上课。他留在医院并不能做什么,但坐在教室里也听不进去课,脑子里全是顾兮宁和他爸妈的影子,去了两天就又请假回家。冬天已经变得很冷,却迟迟没有下雪,丁末莫裹紧了外套往公交车站跑,连书包都没背。
家里丁远和于霜都在客厅,茶几上摊着两份离婚协议书。丁末莫假装没看见地进自己房间,走到门口时还是被于霜叫住,他转身问,“妈,你们就非得这个时候吗?”
丁远已经几天没合过眼,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表情,因为无暇关心其他,看过来的眼神很空洞。
于霜问在他们离婚后要跟谁一起生活,丁末莫抿着唇沉默,表情难看,好一会儿才冷冷道,“我的意见有用吗?你们是我爸妈。”
他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一纸协议断掉的关系也不复杂。于霜自有她的尊严,一段错误的开始,耗尽半生,只是想给孩子一份健全的爱,到最后分道扬镳她已无所求,除了要带走丁末莫外其他财产都按法律程序平分。
顾立天出了手术室就住进了ICU,虽然重症期间并不允许家属探视,还是有人不断地通过门上那块小小的窗口朝里张望。
顾兮宁一直都医院里,看他的表情也没人敢劝,文心还是没醒过来,医生说希望很渺茫。丁末莫很怕进医院,每次看见顾兮宁的样子都会想转身逃跑,甚至连转换立场的勇气都没有,他承认自己很没用。
邵嘉仁,云桑和梁亮也在医院里,每天轮流着陪顾兮宁等消息,每个人都很沉默。他们都很默契,这一刻却痛恨不能转嫁对方的痛苦。
丁末莫来的时候遇到的是梁亮,穿了去年顾兮宁生日时的那套笑话百出的衣服,白净的一张脸,不笑时眉眼显得很淡薄。他边上是顾兮宁,瘦了一圈,闭着眼像是在小憩,眼窝深陷,完全不见一点往日的神采。
“他不吃东西。”梁亮抬了一下手里的保温瓶。
是梁亮他妈妈熬的鸡粥,丁末莫接过来舀了一勺喂到顾兮宁嘴边。
顾兮宁睁开眼,“莫莫,别闹,让我睡几分钟。”然后就又闭上眼。
丁末莫放了粥,在顾兮宁身边坐下,抱着顾兮宁的腰,把脸靠在他脖子里。
梁亮收了保温瓶,看一眼靠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微微地叹气,很安静地离开了。
文心醒过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
他们从未体验过这么漫长的折磨,僵硬得连欣喜的表情都有点做不出来。丁末莫也是出事之后第一次安下心来,在病房里看着文心苍白的脸又红了眼睛。顾兮宁在床边握着文心消瘦的手掌,轻轻地喊了一声妈,声音哽咽,丁末莫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在强撑这么多天后。
文心还说不出话来,只微微地笑,医生忙出忙进地做其他检查,把围观的人都赶出了病房。顾兮宁和丁末莫靠在医院走廊的墙上,窗外是这个冬季迟来的雪,纷纷扬扬,随风四散。顾兮宁转身时丁末莫有些慌地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顾兮宁扯扯自己的衣领,“回家洗个澡,好几天没洗,都快生霉了。”
丁末莫跟在后面往医院外面走,雪下的很大,可视距离不超过五米,路上堵了很长的车。没了交通工具,这个城市显得无比巨大,点与点之间都是遥远的距离。落雪的衣服潮湿冰冷,丁末莫换了顾兮宁的衣服蜷在沙发上,有点发困地眯着眼。房间里很久没开空调,有湿冷的感觉。
浴室里的水声停止,顾兮宁开门出来就看见丁末莫缩手缩脚地睡在沙发上。他有很多天没仔细看过丁末莫的脸了,好像更瘦了,眼睛下面还有一圈阴影。顾兮宁伸手去抱他,手刚抱过去丁末莫就顺着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轻蹭。
顾兮宁把他抱到床上,脱了外衣,从后面搂着他睡觉,两个人的精神都很疲惫,沾着枕头就袭上睡意了。
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丁末莫一直在催眠自己忘掉,装得没心没肺和无动于衷。他想亲近他,不管结果,只要这样简单的在一起就好。
第 41 章
他父母终于还是办了离婚手续,于霜带着他搬了家。
丁末莫并没有太多要带走的东西,除了书,最多的就是顾兮宁送的东西,幼儿园时送的玩具,小学时送的模型和游戏机,稍大一点后会带他去买衣服裤子,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在商场里大摇大摆地进出,在试衣间狭窄的空间里嬉笑打闹,新衣服胡乱地往对方身上套。
丁末莫把那些从各个角落里倒腾出的东西统统装进纸箱里,贴了胶带小心地封口。
丁远这个时候依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