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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在很多人都吃这一套。
文心只是安慰地笑笑,她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想要再站起来却是没有可能。这样的结果,纵然不能接受也要面对,在孩子面前崩溃,只会留下更大的伤痕。
丁末莫趴在床边,脸靠着被子轻声嗫嚅,“阿姨你以后一定不要讨厌我,我会很乖很听话,不让你们伤心。”
“怎么这么说?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文心摸着他的头顶,失笑地问。
“……”丁末莫张了张嘴,还是有点难以说出口,然后顾兮宁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丁末莫瑟缩了一下,终于还是闭紧了嘴。
文心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累地闭上了眼小睡,之前还在装亲密说笑的两个人也马上变脸似的收了笑意,表情沉重。
“吃东西了没有?”顾兮宁问,习惯地想揉揉他的头发。
“没呢,现在饿了。”
医院附近饭店的味道和医院似乎是一脉相承的,难吃。丁末莫埋头扒了一碗饭,味同嚼蜡,连是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顾兮宁压根没动筷子,只是看着他吃,中间两人一句话都没有。
“我送你回去。”吃完饭付了帐后顾兮宁准备像上次一样把他塞进车里。
丁末莫甩开他的手,一个人沿着街道往回走,顾兮宁无奈地跟上去,“你要任性到几时?”
“我想把我们的事告诉你妈和我妈。”丁末莫转过身来,说出他想了很久的决定,眼神坚定异常。
而顾兮宁则是瞬间暴怒,“你疯了?!你要敢说我就揍死你!”
丁末莫更怒,冷笑,“我为什么不敢说,这不是迟早的事么?敢做不敢认,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去你妈的吧,老子不同意分手!”
丁末莫骂完了就走,但被顾兮宁拉住了拖进旁边的巷子里,重重的摔在墙上。顾兮宁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狠得多,“你要不想死就乖乖闭嘴,别以为我说了不再打你就真的舍不得弄死你!”
“吓谁呢你!”丁末莫一把推开顾兮宁,“有种就动一下手试试,看看他妈的谁不要命!”他边说边扑上去拳打脚踢,尽管没有章法,打在身上也是生硬的疼。
顾兮宁忍着火气任他打了一阵,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才反剪了他的双手压制住他,这个该死的小疯子,还真不要命了!
丁末莫怨气深重的高声咒骂,打红了眼,也气得不轻,弯了腰去咬顾兮宁的手臂。
顾兮宁一只手把人紧紧勒在怀里,腾了一只手卡住丁末莫的下巴把人拎起来,在他的唇上用牙齿扎了两下,“疯子,还咬上瘾了?”
丁末莫吃痛地哼吟,反扑似的咬回去,两人磕了牙齿咬到了舌头,像是撕咬的野兽一样,唇上很快就沾了血。急促的喘息慢下来时最初的撕咬不知何时变成了深吻,舌头缠在一起,吮吸舔舐。顾兮宁托着丁末莫的头把人压在墙上,身体完全笼罩住他。
习惯是一种根深蒂固沁入骨髓的东西,等顾兮宁意识到自己在随心所以时丁末莫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喉咙里发出那种满足的甜腻呻吟。他回过神来地松开丁末莫,两人视线相触,丁末莫凑上来舔舔他的唇,声音还是恨恨的,“你是个混蛋!”
“你是个小疯子。”顾兮宁笑着回一句。
第 43 章
丁末莫回家时发现段起也在,他唇上有伤口,怕被他们看见,于是招呼都没打地抿着唇钻进了自己房间。
于霜和段起应该很快就会结婚,现在住在这里也是暂时,迟早要搬过去,和那个对他而言很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那个男人或许也有自己原本的家庭,丁末莫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搅进别人的漩涡里,他从来都被宠爱和骄纵,其实受不了一点委屈。
但是现在,给他委屈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骄纵忍让他的人。顾兮宁很多事做得都比他决绝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他比谁都狠得下心。
一个能对自己都狠心的人,他真的没办法。这个时候他会痛恨自己的无能,但除此之外,掉完几颗眼泪,该睡觉该吃饭还是井然有序,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他不想用谁来虐待自己,哪怕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感觉。
饭桌上满桌的菜,一半是丁末莫喜欢的,另一半大概是那个男人喜欢的,于霜对自己的苛刻,这个时候也彰显无疑。丁末莫还不敢骄纵到胡编乱造理由不上桌吃饭的程度,他把头埋在碗里,破皮的嘴唇沾到辣椒,疼得他直抽气。
于霜也许是看得到他唇上的咬痕的,但是她选择了沉默。一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沉默,只能说明她是在忍耐。她想补偿他,因为破碎的家庭抑或只是简单的疼爱。
丁末莫想,一切都见鬼去好了,最好全世界都知道。他恨极了这种每个人每个人都在冷眼观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行差踏错的感觉。但他还是怕,怕到了骨头里,一点都不敢去想于霜的反应。
有些伤害,只有来自亲人才会凸显锋利和残忍,他虽然自私任性,但是懂这个道理。
丁末莫一个人在家里呆了几天,没上网也没做功课,轻微的失眠折磨得他白天几乎都在床上度过。段起每天下班时间都会过来,给他带很多这个年纪男孩子喜欢的价格贵得离谱的东西,好像这样才能表明心意。这个男人很温和,对待他的方式偶尔会和丁远重叠在一起,耐心宽容,丁末莫实在找不出理由讨厌他。
中午睡在床上时有人按门铃,丁末莫没睡醒地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就去开门。门口的人让他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他没想到顾兮宁会找到这里来。
顾兮宁的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就瘦掉一圈的脸泛着苍白,青春的活力好像早就被这具身体透支完了,徒留一个空壳,碰碰就会碎。
“又出什么事了?”丁末莫问,小心翼翼又有些惊恐的表情。
顾兮宁没说话,换了鞋进门,丁末莫跟着他进自己的房间,一颗心也跟着担惊受怕地吊了起来。顾兮宁在他床上躺下,疲惫得不想再动弹的样子。丁末莫站在边上,跟着沉默,顾兮宁却忽然开口,“我爸被纪检的带走了,可能会判很多年。”
丁末莫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依然不解地喃喃,“为什么?”他虽然听云桑说起过,因为觉得太荒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他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成了真。
“天知道呢,墙倒众人推,他这些年得罪过的人本来就不少。”
顾兮宁的语气很淡然,可丁末莫就是觉出一股凄凉来,他咬了一下唇,比顾兮宁还要显得茫然无措。他说不来安慰的话,于是用了习惯的方式,爬到床上俯身吻了吻顾兮宁的唇。四片冰凉的唇贴在一起,都想攫取一点对方的温度。
舌头伸进了嘴里,舔舐,交缠,相濡以沫。丁末莫被顾兮宁抱进怀里压在身下,手沿着单薄的腰线摸到衬衣底下,指尖轻轻划着乳|尖,熟悉的情|欲气息很快弥漫上来。丁末莫微微呻吟,感觉顾兮宁顶着他的地方,挣扎了一下身体,有些慌地说,“别……别在这里,我妈出去买菜了,可能很快就会回来。”
顾兮宁抬起一点在他脖子里亲吻的头,一脸的意乱情迷,眼神有些危险,“不愿意做吗?”
“不是……”丁末莫窘迫,顾兮宁继续抚摸他发烫的身体,技巧熟练地挑逗。丁末莫眼皮跳得厉害,动作很快地脱了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体把自己贴在顾兮宁怀里。顾兮宁好整以暇地搂着他亲吻和抚摸,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地做前戏。
顾兮宁曾得意于自己的温柔和技巧,他用这种方式很多次地强调他们是在做|爱而不是性|交,只有丁末莫知道温柔的前奏过后是怎样狂暴的激烈,而且有办法持续很长时间。丁末莫现在只想着他快点进入,自己伸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俯下身子把那里含进嘴里。
顾兮宁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深黑的眸子半眯起来,五官的每一部分都变得无比性感。趴伏在他腿间卖力吞吐的男孩只剩一颗规律摆动的头部露在外面,脖颈连接着大片线条漂亮的脊背,然后是趴跪姿势下高高翘起的圆润臀部。
白嫩细致,连双腿都是未分化完整的细长,一切都很引人蹂躏侵占。
房间里光线很好,一眼看上去只是一片肉色和欲望。
丁末莫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就能满足顾兮宁,但是抚在腰上的手滑到了臀上大力揉捏,在胯间摸了几下后还是固执挤进臀缝里,食指干涩地插了进去。他的身体跟着颤了一下,顾兮宁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他抱在身上,一只手仍旧插在身体里搅动。
丁末莫喘息着揪紧了顾兮宁的头发,身体发软,眼睛里有迷着水雾,心思却完全不在这场情|事上,他知道顾兮宁的心思也不在上面,他要的无非是场发泄。但他还是觉得恐惧,他们在顾兮宁家里做过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来得这样心慌。
这种感觉大概才是真正的偷|情,恐惧到极点,连感知欢愉的能力都消失殆尽。
没有润滑剂和套子,进去的有些困难,顾兮宁有些厌烦地抓紧了他的腰,迷乱的神情也清醒了几分。丁末莫被顾兮宁抱在怀里自下而上地顶弄,偶尔呻吟几声,心不在焉得像个会发声的充气娃娃。
顾兮宁拉过他的头亲吻,在空隙里深深浅浅地喘息,然后转过他的身体压在床上,从背后进入。这是他曾经喜欢的姿势,后背贴着胸膛,汗水和温度在皮肤间发酵激|情。丁末莫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断收缩着身体,想早点结束。
“莫莫……”顾兮宁吻了吻他耳朵,语句带着热气吹进耳朵里,“你永远不会恨我,对吧?”
丁末莫被顾兮宁顶得有些失神,没怎么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听到房间外面似乎有脚步声,想起卧室的门根本没有上锁,丁末莫吓得僵直了身体,惊慌地回过头去找顾兮宁的脸。
而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回头看了这一眼。他潜意识地回头,本来是因为害怕,却没想到会看见那一闪而过的狠色,锋利得一瞬间隔断他的思维。他见过顾兮宁对很多人狠,肆无忌惮,完全不要命的姿态,但等到他用到自己身上,才觉彻骨的冷意和恐惧。
他失了言语地挣扎着爬起来,房间门应声而开。
很久之后丁末莫想起这个情节都会下意识地觉得应该是崩溃的喧嚣,可事实上他们都很安静。丁末莫说不出话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比撞破他们的于霜还要苍白和恐怖,多盯着他看几眼都会被他骇人的样子吓到。
丁末莫不记得是怎么把顾兮宁推搡出去的,他砰地一声甩上大门,胡乱从地上抓起的白色衬衣扣错扣子地挂在身上,浑身抖得厉害。
当一个人怕到极致时脑子里往往一片空白,丁末莫站在客厅里,身形飘忽,牙齿把唇咬出了嫣红的血痕。即使后来,他也感谢于霜没有当场发作,没有在他们以最羞耻的方式曝光在她面前时失去理智地发疯,不然,情何以堪。
“妈……”丁末莫带着哭音地喊了一声,于霜像是被他这一声喊醒了般,身形晃了晃,只用很冷的语气说,“你跪下!”
丁末莫没动,脊背挺得僵直,倔强的姿势,一字一顿地说,“我没错。”
于霜被他这三个字击溃,眼泪瞬间流了出来,痛哭失声,早就没了颜色的脸上是让人心惊的愤怒,“你学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学你爸爸?!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些就是你回报我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桌子上的茶杯和水果盘被统统摔碎,一块玻璃碎片擦着于霜的脸颊划过,马上就留下一道血痕。于霜一直扮演着严厉母亲的角色,但从来保持清傲和优雅,连和丁远发生争执都从不大声。但是她现在一脸粘着血和眼泪的崩溃表情,气得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丁末莫往后退了几步,表情相比刚才已经平静下来,只是机械又固执地重复,“我没错……我没错……”
“你还敢说你没错!”于霜疯了一样吼起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眼泪掉得更厉害。丁末莫没有过被父母打的经历,但是也没有躲的意思,眼神明亮得让人无比痛恨。
“你不认错是不是?你才几岁,啊?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于霜红着眼睛,手上很用力地抽他的耳光,完全失去了理智,丁末莫闭上了眼,感觉头碰到了桌角,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