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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叔叔好。”丁末莫礼貌地打招呼,笑的有点挂不住。两个老男人早就戒烟戒酒,看见他和顾兮宁来,跑去买烟买酒很正常,但是那些零食,显然是还在把他当小孩子的固有思维作祟。
整桌菜几乎是按他和顾兮宁的胃口做的,顾兮宁父子很少说话,于是话题一直都是丁末莫,丁远问的很详细,像要以另一种方式补全那些没有他参与的生活。
一顿饭吃了很久,到最后菜都冷了。
喝下去的酒开始发作,丁末莫有点说胡话的嫌疑,被顾兮宁剥了一个虾仁塞他嘴巴里,“好了,多吃点东西。”
出来时冷风吹的人有点清醒了,丁末莫问,“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顾兮宁搂住他的肩,“没,就是两个老家伙都听笑了。”
丁末莫抱住他的腰,“哎呦,脚软了,你背我。”
身体往顾兮宁身上一挂,不走了。
“一分钟。”
“不行,半小时。”
“五分钟。”
“多压一会儿又不会死,二十分钟。”
“十五分钟。”
丁末莫爬到顾兮宁背上,吻了下顾兮宁戴着耳钉的左耳,“乖,背稳了,我趴你背上睡一会儿。”
送丁末莫到家时来开门的是于霜。
顾兮宁很难形容于霜看见他那一秒的表情,不是愤恨,也没有梅开二度的崩溃,像是早就有所准备,只是眼神特别的冷。
“阿姨你好。”顾兮宁微笑了一下。
第 65 章
早上在自己床上醒来丁末莫就知道自己要完蛋,昨天晚上顾兮宁送他到门口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睁开眼来面对,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给顾兮宁发了个短信,“就非得这个时候跟我妈说?”
“昨天她打过电话去我妈妈那里找你,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先坦白,别怕,反正出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
“滚吧你,那是我妈,又不是文姨,自己想通就想通了,她要能转过那个弯来,何必折腾这么些年。”丁末莫捏着手机,憋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弄得内伤。
“到时候你就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缠着你不放。”
“本来就是你缠着我不放。”
“嗯,是我缠着你,早点睡,现在她总不会再动手打你一顿,不要顶嘴,坐下来好好说。”
顾兮宁在那边很耐心地教他说这说那,丁末莫的注意力被转了一些过去,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怎么睡着的都忘了,一觉醒来,问题还是摆在那里。
“莫莫,起来吃早餐了!”苗淼的在外边敲门。
丁末莫穿了衣服出去,餐厅里只有段少寒和苗淼,两个无耻的家伙中西合璧弄了一桌的早餐,食指大动吃的正欢,于霜不在。
“我妈呢?”丁末莫压了一下翘起的头发,转着眼睛问。
“出去晨练了。”
看样子情况还没坏到几点,丁末莫刚这么想,苗淼就接了句,“先去冷静一下,不然容易失控。”
段少寒扑哧笑出来,捏捏他可爱老婆的脸,“再逗小孩子,他要过来咬你了。”
丁末莫瞅他们面无表情地坐到桌子边,拣了一块松软的面包咬在嘴里,故意装的云淡风轻的。
段少寒和苗淼看的更乐,完全不理会丁末莫是不是正在忐忑地天人交战,他是真想咬死面前的两个人。
“话说你这是委屈什么呢?丁末莫小盆友,你昨晚装睡是装过去了,留我们两个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妈妈那气压低的,差点没把我压成一张纸了,”苗淼双手做捧心状,“可怜我的小心脏,差点都不会跳了。”
段少寒笑眯眯,“我觉得咱俩得先出去避一下难。”
结果两个人还真丢他一个人在餐厅里出去了,苗淼还趁机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放心,被赶出来了我们收留你。”
“乌鸦嘴!”丁末莫恨恨地骂。
于霜回来时丁末莫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端端正正的姿态,表情冷静到有点僵硬的程度,但是挺直的脊背有破釜沉舟的固执。
于霜只看了他一眼,眼神冷而平和,“有什么话不要这个时候和我说,自己再想想。”
“我还是想现在说,妈妈,”丁末莫动了一下身体,直接跪到了地上,他现在忽然庆幸段少寒和苗淼不在场了,这样,就只有于霜看得见他这个卑微的姿态,“我还是想——”
于霜直接打断他的话,“别跪了莫莫,以前小宁就给我跪过了,他那是道歉,你这是想威胁我吗?我生你养你,只想你过的好,你下跪算什么?让我退一步?是不是妈妈给你跪下了,你也让一步?”
丁末莫惊诧地抬起头来,喉咙哽着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威胁,也不求一跪就能解决问题,只是不把姿态放到最低,他会没有勇气说说出下面的话来。
“父母大概天生就是欠子女的,操碎了心还要被记仇,莫莫,你现在不是十六岁了,以前一些话我没说是怕说了你也不理解,这些年你怕回家,我知道你心里还恨我,现在你人大了,我再说可能又显得管太多,莫莫,你能不能理解妈妈的心情?”
他那只失聪的左耳,已经是于霜一生的愧疚,要再说其他,就是鸿沟一样的隔阂。
丁末莫跪在地上,抿着唇,手心里都是汗,主动权一到了他妈妈手里,他说什么都像是自私的逃避。谁都没有错,但为什么要以牺牲感情来买单?
“妈,我没恨过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件事你能不能听听我的心里话?”丁末莫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睛里有痛苦的挣扎,“这两年我想了很多,也试着交过女朋友和喜欢别人,但我还是想和顾兮宁在一起,我习惯和他在一起,我把他当做了呼吸一样自然的存在,哪天忽然不在了就会觉得孤独和痛苦,我说这些话可能你会觉得幼稚,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也没有谁必须陪谁一辈子,可是不管将来的结局怎么样,我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自私一回,我和谁在一起,也不会改变是你儿子这个事实,你也什么都不会失去。”
“你这是铁定了心思一定要忤逆到最后是不是?”于霜气极反笑,笑得眼睛里都是泪花,“你想了一晚上就给我这么个结果?”
“我不是忤逆,妈,我就是求您原谅我,别再为这个事伤心。”
“要我别伤心就早点和男人断了关系,我没你这么丢人的儿子!”
“妈,您能不能像我爸那样开明一点?”丁末莫一紧张就说错话,几乎忘掉丁远也是以前那个家根深蒂固的一条伤疤。
于霜被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不住,吼出来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你说你爸是不是?你奶奶就是被他喜欢男人的事情气死的,你也想把我气死是不是,啊?!”
“我没有……”丁末莫把头低到极点,心脏被戳刺一样地难受,语气也弱到脆弱,却还在做着最后的坚持。
“你是没有,你是钝刀子杀人,血都见不到。”
“妈妈,我没那么残忍。”这一声“妈妈”,已经是小时候那种撒娇哄人的调子。
“别说了,出去!”于霜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座固执坚韧的山峦忽然地倾塌,眼泪顺着指缝无声地淌下来。
“妈……”
“滚出去!”
几乎是那一年的翻版。
从房间里出来,浑身都是无力感,丁末莫走出小区,被凛冽的寒风一吹才感觉出冷。
“顾兮宁,我好冷啊……”他给顾兮宁打了个电话,很多可以说的话,却偏偏挑了最无用的一句。
顾兮宁最后在喷泉广场找到丁末莫,那是每逢假日最热闹的地方。顾兮宁远远就看到了那个在他眼里一直还是小孩的男孩,穿了一件单薄到突兀的浅色外套,杵着下巴出神地在看几个男生玩滑板。
“怎么不找一个背风的位置?这里多冷。”顾兮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揽过男孩的肩膀。
丁末莫倾斜身体,直接趴在了他腿上,闭上眼睛只有颤动睫毛和眼角那点嫣红鲜活如初。
“谈崩了。”良久之后丁末莫说了这三个字。
顾兮宁轻柔地抚摸指尖冰凉的脖颈下颌以及柔软的唇,摸到脸颊的时候丁末莫拉开了他的手,“放心,我不会哭,要哭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
其实没有那一年的感觉疼。
丁末莫想,这样算不算另类的涅槃和成长?
晚上和顾兮宁,丁末莫像是疯了一样地索求,吮吻啃咬,扭动腰肢缠绕翻滚,手指在顾兮宁背上抓出血痕。顾兮宁知道他想要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客气,分开细长双腿把身体打开到最大,凶猛地撞击,斧凿一样地深入,身下的人终于从开始叫嚣的“不够,再用力一点!”变成啜泣的求饶声。
把自己折腾的累了丁末莫才挂着眼泪地睡过去,顾兮宁小心地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抱了人去浴室清理了,抹上药,才抱回床上睡了。
早上一觉醒来,感觉简直前所未有的糟糕,即使第一次,也没有过这种身体散架的感觉,他才知道以前那些性|事简直可以说是温和过了头。
丁末莫趴在床上挺尸,有点欲哭无泪,太疼了太疼了,昨晚舒服得有多欲罢不能,现在就有多后悔。
有温暖的唇从肩膀吻到背上,沿着凹陷的脊椎一直滑到尾椎,最后落在臀部,还被撮着一块肉吮了一下,漾起细微的酥麻感。
很好,还没到麻木的程度。
“这回是真的肿了。”顾兮宁分开两片白嫩的屁|股,手指轻易地插|进温软的所在,在涂膏药的肠壁上轻揉地按压。
“操,你在按哪个地方呢?”丁末莫憋着气地转过一点头来瞪顾兮宁,难受和几丝愈来愈明显的快|感夹杂子啊一起,制造出的都是想要呻吟的欲望。
顾兮宁把手指抽出来,扯了纸巾擦干净上面沾到的一点草药味的液体,搂着丁末莫侧躺下来,手掌在酸软的大腿上按摩。
“舒服一点没有?”顾兮宁吻着他的脖子腻歪。
“啰嗦。”
几乎要睡过去时手机没命地响了起来,丁末莫费力地捞过手机来,那边是段少寒特许的天生欠揍的声音,“唔,让我猜猜你昨晚有没有流落街头?”
“滚,有事说事,没事挂了!”丁末莫操着沙哑的破锣嗓子,一点表现不出内心恨意的十分之一来。好吧,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
段少寒压低了声音笑,“啧,原来你是金刚不坏啊,我和苗淼还瞎操心,昨天你前脚刚走,老头子就回来了,现在你妈妈情绪好多了,不过你也别跟着刺激,还是那句话,循序渐进的来,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明知道看不见,丁末莫还是翻了个白眼,这一大套理论从段少寒嘴里时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记得这人和他父亲闹别扭一闹就将近十年,这两年也不见得很待见老头子。
“喂,我说……”丁末莫清了一下嗓子,“你说的房子呢?我可能要咱住一下。”
“诶,你说真的?”
丁末莫闭了闭眼睛,那些昨天晚上刚刚掩埋下去的糟糕情绪被段少寒三言两语再次挑起后就很难平复,于是声调都变得苦涩,“反正暂时没别的办法了。”
顾兮宁和他离的很近,所有的话肯定也都听进了耳朵里,但是挂掉电话,两个人都默契地沉默,连按摩在身上的手都没有停下来,只是若有似无地亲吻着他的耳垂,呢喃一般,用低不可闻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喊他“莫莫……莫莫……”
虔诚的,渴求的,如同祈祷一样地呼唤,穿越肉体,直达心底,完成共鸣。
第 66 章
最后一年的寒假一过,迎来的就是毕业,丁末莫在考研和就业之间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找工作,穿一身职业装往招聘会一站,像个童工一样,连面试的人都在最后打趣地问,“你真的有21岁了吗?”
丁末莫讪笑一下,“再过几个月就满22了。”
回去后一进门就甩了身上的外套,郁闷地躺在沙发上,直到顾兮宁回来为止都懒得动一下。
“怎么,面试不顺利?”顾兮宁把散发着怨气的人从沙发上捞起来,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
丁末莫捏自己的脸,“顾兮宁,我看着是不是特幼稚?”
“这个问题……”顾兮宁弯一下唇角,“不算幼稚吧,最多就是可爱。”
丁末莫踹了他一脚,“滚!”
顾兮宁把人抱过去坐在自己腿上,把他紧扣的衬衫打开两个扣子,岔开话题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丁末莫推开顾兮宁搂着腰的手臂,倒回沙发上,“晚上要回去一趟,明天我妈生日。”
过年那一次冲突之后他就直接搬了出来,虽然母子之间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