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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血画顿了顿,似在考虑如何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若我所料不错,你体内那颗魔元是从上古神魔战场中遗留下来的,珠内蕴含着极磅的远古力量,若能适当引导,当可助你直接飞升。”
血画的话让缘风卿愣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引导我体内那颗魔元的力量出来?那我不会被它夺舍吗?”
话刚说出口,缘风卿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多么愚蠢?那颗魔元本就是上古神魔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产物,此刻只是因为岁月的更迭太过长久陷入了沉睡,一旦被激活,自然毫不犹豫会对她进行夺舍。她今日也不知怎地,似乎掉了智商,竟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问出口,自己也觉得好笑。
“所以这才是我要取得魔灵珠的原因,只有它与那颗魔元的气息相似,小心一些,倒不一定会将它唤醒,再取水火灵珠的力量成功净化,将它转化成你自己需要的元力。若我所料不错,它身上的力量足可助你成功飞升仙君之境。”血画边说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观望的清扬和白兮,伸手一化,一道黑色光幕挡在他们眼前,什么也瞧不清楚了,不由大眼瞪小眼,怏怏的离开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血画才听到缘风卿问,“这个先容后再说吧,你打算现在就去鬼界吗?”
血画点点头,不经意捋了捋有些褶皱的云袖道,“不错。”
缘风卿的心震了震,犹豫一瞬才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说什么?”血画挑眉问。
“我,”尚未开口解释的缘风卿就见血画脸色一冷,嗤笑道,“怎么?你是同情我吗?想要帮我?你凭什么?”
心头如被重物敲击了一下,抽痛不已,缘风卿深深吸了口气才能平复剧烈动荡的心绪,哑声道,“我我只是想要帮你,我们是朋友。”
血画看着她,目光如同带了毒素,叫人只觉浑身僵硬,身躯发冷。
就在缘风卿感觉自己招架不住,随时都会崩溃的时候,才见血画眯着眼睛往前走了两步,目光里的幽冷让人只觉望之如坠幽冷的寒湖之底,浑身没有半丝热气,他冷冷的问,“你说,我们是朋友?或者说,你还有别的原因才要跟我一起?你可曾想清楚过?”
“我,”缘风卿本想答“她想清楚了”,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仿佛真的有些心虚,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吧,如果你确定还要回苍云门的话,你最好想清楚究竟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见她不说话,血画眼中的浓郁似又暗了几分,冷冷瞟她一眼,迈步就走。
缘风卿被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转身跟了上去,边走边想,她究竟要何去何从?真的要跟血画去鬼界吗?为什么要跟他去?是想帮他寻找身世的答案还是包含着其它的感情?
无数纷乱的念头纠缠着她,让她完全不知道走在前面五步远的血画何时停止了脚步,而她只顾低头思考,压根没有注意,便觉额头一痛,犹如结实撞在一根石柱上,让她莫名的抚着额头退后两步,茫然的瞧着血画。
他看着她,眉头微皱,半晌才从鼻孔里清哼一声,转身继续朝飞船走去。
缘风卿被他一声冷哼弄得十分无语,也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何生气,方才她说什么了?似乎是说想要跟他一起去鬼界之后他就发怒了,可她这么说难道错了吗?
正在想时,就听清扬神秘兮兮道,“小师叔,你和血画兄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情况?”缘风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瞪着他道,“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清扬挤眉弄眼的笑,“你就是个粗神经,不懂岁月之事,你可晓得,那日血画兄将一身是血的你抱回来时,神色阴沉的像要下暴雨了,谁都不敢与他说话,那些魔城的守卫不晓得他的厉害,争相扑上去阻拦,结果全被他一个眼神就灭了,那场景,直叫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太帅了!”
缘风卿看着他,目光有些发怔。
“我敢说,他对你不一般,八成是瞧上你了吧?”清扬的问题让缘风卿的脑子有点乱,半晌才问,“你说,血画他瞧上我了?怎么可能。”
清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装模作样叹气道,“可怜血画兄一世英明,竟然瞧上了你这个反应迟钝的人,你若真想跟他走,我可以回去帮你跟韦师叔和师父解释,毕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无法阻止的事,你说是不是?”
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哭笑不得,缘风卿其实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对血画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可听了清扬这番话,竟也有种醍醐灌顶的领悟,莫非自己也瞧上了血画,所以才舍不得与他分开?
316、小白()
见她还在发怔,闪烁的目光明显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清扬叹道,“小师叔,我们回去吧,血画兄遇上你这种情商低的女子,实在不知幸还是不幸啊。”故意负起双手,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的朝前走,缘风卿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突然掠过一抹光芒,方才零乱的思绪尽皆清明,竟是忽然通透了。
原来这十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血画的陪伴,也总在危难之机,心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只要有血画在,便没有什么危险能够称为危险了。
他强大的力量、精深的煅造之术,还有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聪明头脑,都在她前世今生遇到的男儿当中最是出众,令人望尘莫及。可在他这样强大的外表之下,内心却并不是真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何被封印在魔戒之中?没有人愿意活在空白的世界里,所以他想去寻找答案,而她虽然弱小,却很希望他能找到答案,也希望他能知道自己是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亲人朋友,更希望这一切她都能陪其左右,与他一同踏上寻找答案的路途,与他分享所有的欢乐与痛苦,与他共同经历生生死死。
这个念头一想起,竟觉格外的强烈,难道真如清扬所说,她也瞧上了血画?所以才想要与他祸福与共,同生共死?
抬起头,缘风卿看着已经快要走到飞船前面的血画,他的背影虽然高大挺秀,却也透着孤独与寂寥,让她的心为之一沉,但她仍然没有弄清楚,她心里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即便如此,她还是认为如果这次她就这样任由血画离开,或许此生都会后悔,如同当年在仙域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从丹城城主择天的府中逃离时,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直到后来眼睁睁看着九玄冰莲从天而降,所有的亲人、族人眨眼间消失在自己眼前,那时候她才后悔莫及,却已经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选择在择天和仙域众同道面前自绝,也不绝不愿连累亲人和族人。
所以,上天既然让她重活一世,她便不能再让自己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
打定这个主意之后,她脚步一错,人如旋风掠到血画面前,认真的说,“我想清楚了,我要跟你一起去鬼界!”
脚步微顿,血画眯了眯眼睛,却依旧冷声问,“你为何要陪我去鬼界?朋友?你说把我当朋友,你可知我这个人不会有朋友!”
听他说得这般决绝,缘风卿不由把心一横道,“不仅是朋友,我喜欢你,离不开你。”
话刚出口,缘风卿就清楚的听到倒抽冷气的声音,也见到血画微微挑眉,琥珀的眸中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华,却绝不是喜悦的光华。
“小师叔,看不出来你这平时不喜美色的样子,原来也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啊!”清扬难得见到小师叔终于开窍,晓得对一个男人说“喜欢”二字,笑得合不拢嘴。
却见白影一闪,白兮奔到缘风卿面前,将她朝身后一拉,瞪了血画一眼才对她说,“缘姐姐,你你不能喜欢他!”
缘风卿尚未从自己石破天惊的话语中回神,突然又听白兮如此说,不由问道,“为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他他不止想要吃掉我,还夺了你十年寿命的事吗?他根本就是个妖魔鬼怪,你不能喜欢他!”横眉怒目的白兮话刚出口,似忽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
身后,传来血画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灵狐一族的誓言可以随意不作数的吗?你也不怕灵狐老祖降下两道天雷直接送你去冥界见她?”
被血画所激,白兮怒道,“会不会被雷劈是我的事情,可我绝不会看着缘姐姐落入你的魔掌却置之不理!”
“白兮,你说什么?”缘风卿听了白兮的话,隐约想到什么,忍不住问。
其实不必等白兮回答,她已想起一些事情,白兮方才说血画想要吃他,还晓得当年在苍云门后面的苍华山里,为了从黄皮子精手中营救清扬等弟子,她同血画达成交易,以她十年寿命交换的事情。知晓这些事情的人除了她和血画这两个当事人之外,就只有当年一直陪伴她在落霞峰度过十年光阴的伙伴小白。
小白,白兮,她的目光闪了闪,犹豫着问道,“你是小白?”
见她终于记起自己,白兮也顾不得理会什么灵族咒术,拉着她的手笑逐颜开,“是啊,我是小白,缘姐姐,你可算记起我了。”
“可是,”缘风卿上下打量着他,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俊秀可爱的少年同那只被自己抱在怀中整整十年的小白狐联系在一起,犹豫着问,“小白明明只是只普通的白狐,就算练成了天眼通的术法,也不可能进阶成九尾灵狐吧?”
“不是这样的,我我本就是九尾灵狐,十年前偷偷从青丘溜出来游玩,却在苍云山附近被一只妖修所伤,不得已才逃入苍云门避难,本想养好伤就回家的,又被那只巨猿所伤,连变化术都使不出。幸亏缘姐姐你救了我的性命,还将我带回去抚养,相伴十年,我的伤早已好了,却渐渐舍不得离开。那日姐姐他们找到了我,劝我回青丘去,我不愿与你分开,只能哀求姐姐再宽限几月,岂料后来险被那个暗夜道人所杀,姐姐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才不得已离开你,带姐姐回青丘疗伤去了。姐姐伤好之后,我便归心似箭,可父亲他们不希望青丘的下落外泄出去,以免为我灵狐一族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便让我在灵族老祖面前立下重誓,不得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我。”
白兮的话让缘风卿恍然明白一切,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可在她的心里,即便白兮不是那只白狐的宠物而是个少年,她也只将他当成弟弟看待。
抬头看着白兮,他俊秀的脸上洋溢的笑容十分欢喜,漆黑的双眸也闪烁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缘风卿暗自抽回手,退后两步,笑道,“原来你就是小白,真好。”
317、安排()
见到缘风卿疏远的动作及语气,白兮的神色微微一沉,眸光也不复方才的光华闪烁,却只是抿了抿唇道,“缘姐姐,你不能跟他走,相信我的话。”
缘风卿抬头,越过他的身影看向后面的血画,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眼中还有一丝戏谑,似在等着看什么好戏一般,太阳穴不免有些作痛,抚额叹道,“小白,能不能尊重我的决定?”
“如果是别的决定,你做什么我都赞成,唯有此事不行!”白兮有些急了,伸手又要抓她的手,却听血画一声清咳,接着身形一顿再也不能动弹,心知是被他使了术法,气得大骂,“血画,你是个混蛋,你放开我,不然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血画勾了勾唇角,似很愉悦被人这般呼喝,目光却不再瞧他,而是转向黄娘道,“从今日起,你自由了,是继续修炼邪术还是找座深山一心向道,都由你自己选择。”
众人一愣,都将目光转向了黄娘,她的神色也很吃惊,似没想到血画会这般轻易放过自己,当日被他毁了千年道行的时候,她心中是恨极了他的,却又对他的强大无可奈何,只能选择默默隐忍,伺机再逃。
后来他在南海海底的镜阵之中助她吸收邪魔之气恢复了三百多年的修为,这才能够化成人形,她只觉得这样是方便使唤自己罢了,却从未想过,他会这么轻易还了她的自由,不由自主从飞船的角落处站起身,愣愣的看着他。
“怎么?还想继续侍候本君?”见她不说话,血画问道。
黄娘打了个冷颤,急忙点头表示愿意,似还生恐他会反悔,立刻现出黄皮子精的原形,跳下飞船逃之夭夭了。
众人看着那黄色身影迅速远去,脸上都现出古怪的表情,只有白兮因为被血画暗中偷袭封了行动,仍在气愤的谩骂,血画只当听不见,将目光转向靠在飞船的船身上,静静等着他们的月啸问,“你可是想问我你是谁?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