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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疾走一边思考的缘风卿转眼就来到凤凰镇的后山处,抬头望着前方一座连绵的山峦,此山同中原与北荒的交界山脉浮云山相连,属于浮云山的尾部,那浮云山若从上望下看,就像一朵洁白的云朵,只因它的周围终年白雾茫茫,缥缈如同一朵巨大的云朵,这才得了“浮云山”这个名字。
缘风卿放开血画的手,感觉前方的气息十分灼热,便知已经走到结界的边缘,缓缓伸手想要触摸结界的壁障是否真的无坚不催,手掌刚刚伸出就觉有些灼痛,不由皱眉收手。
既然无法以外力催毁,便只能尝试化解,强者强行破除一个出口。
缘风卿咬了咬牙,先将呆滞麻木的血画安置到更远一些的地方,以免待会儿强行破除结界会伤到他的肉身,等感觉他的距离比较安全之后,才祭出火灵珠,使了七成的力量狠狠朝结界撞击过去!
似感受到相同的气息,那透明的结界忽然现出形状,正是一个巨大的火系光罩,牢牢将凤凰镇的千里之地笼罩在内。
当火灵珠挟带着澎湃的火之力量冲向结界的时候,它却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竟然变成滔滔的火焰,瞬间就将周围的草地全部烧成了飞灰。与此同时,火灵珠也感觉到结界的力量十分强大,勿自停了下来,安静的悬浮在结界前面的十多米处,一动不动,呈对峙之势。
334、旧事重演()
火灵珠乃是天地间最纯正的火焰生成灵识化形而成的宝贝,是非常逆天的存在,却没有办法破除火系结界,这让缘风卿即惊讶又疑惑。但她心知也是自己对火系法术的领悟程度不够,没办法完全驾驭。可眼下时间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前世关于火系法术的控制法诀。
幸运的是,十九个师兄里面也有五个是天生火系灵根,忘忧谷中的书斋里倒也储存了不少相关功法,她曾经为了炼丹,对火系法术虽不感兴趣,却也少量涉猎,此刻仔细回想,倒也能想出一两种火系法术,暗自记下后,开始掐动手诀,一边默念咒语。
那悬浮在半空的火灵珠感受到火系法术的召唤,开始隐隐震动,表层出现的火焰也从细细的火线朝熊熊烈火转化,当火灵珠的火焰滋长成人形大小的时候,才开始与结界上的火焰相互辉映,且慢慢连接在一起,似要将其一点点吸收过来。
缘风卿心中一喜,正待加持火元素的灵力时,就听身后传来赵义的声音,“缘师叔,对不起,你不能离开凤凰镇!”
手诀陡然一断,火灵珠没有灵力的供给瞬间熄灭,嗖地飞回缘风卿手中。
缓缓回头,她看着赵义,此刻他正将手中的剑指向血画的喉咙,森冷的剑尖离他咽喉处的皮肤不足三寸,若是再往前寸进些许,便能让他当场血溅。
缘风卿的眼神陡然一冷,不知赵义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血画的本命护罩没有自发出来,若是他的肉身受伤而糜烂,就算他的元神能够回来,也没办法恢复到从前的状态,这让她心里有些焦虑,表面却不动声色,沉声问道,“你想怎样?”
“缘师叔,对不起,只要你不离开凤凰镇,我便不会伤害你。”赵义倒是个实在人,脸上流露出愧疚的表情,为显示诚意,还将手中的宝剑往后退了些许。
“你觉得,这是仙门正道能够做出来的事吗?”缘风卿冷笑一声,并不领情。
赵义微微垂头,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师命难违,他也无奈。
见他只是不说话,缘风卿心知逼他没用,可她今日必须带着血画离开凤凰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先不说天香谷会对她如何,之前深入魔域的时候,已经知晓魔道的人将棋子渗透进了仙门正道里,那么血画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如今他成了这副失了心的模样,难保魔道不会借正道之力对付他,或者试图夺回魔灵珠。
缘风卿不能赌!
想到此处,也不废话,伸手一化,凝出一把水蓝色的宝剑,缓缓平举指向赵义道,“你可知我很可能一剑便能让你倒下?你拦不住我!”
赵义却不狡辩,点头道,“弟子当然知道缘师叔的修为到了怎样的地步,自不是弟子能够抗衡的。但师命难违,弟子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您离开凤凰镇,否则弟子只能以死谢罪,以报师门养育之恩了!”
心中微凛,缘风卿倒觉得赵义是个人才,比天香谷中那些伪君子强得多,但她身为仙门正道,学的是正义和公平,自然没有办法对此人痛下杀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从他手中救走血画,强行破除结界离开凤凰镇。
而且从赵义的话语中,她已经听出是天香谷高层的意思,果然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从路程上计算,若是从天香谷出发赶到这里,就算有飞行法宝,也需要一日的路程才能到达。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的阳光倒是灿烂,天气也有些炎热,可耽误了这么许久,眼看已近午时,她若再不能想办法离开,恐怕永远都不能离开了!
心念刚转,她便扔出了手中的水剑,蓝色光华从天而降,瞬间就朝赵义弥漫过去。
无尽的清凉弥漫下来,像是突然下了一场暴雨,赵义神色一僵,不得不飞身后退,却一把抓住血画的胳膊,将他也拉了过去。
水色光华哗啦一声落在地面,泥土四溅,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看得赵义脸色发白,握剑的手臂也有些轻微的颤抖。
缘风卿这招本是小试牛刀,让赵义知难而退,未料他竟然还抓着血画,脸色有些发恼,目光微沉间,纵身扑向赵义。
感觉眼前一暗的赵义急忙挥起手中的宝剑阻挡,却听铿锵一声巨响,手臂震的有些发麻,再抬头时,缘风卿的掌心已近在咫尺,他若想全身而退也不是不行,却势必要放开血画,而他心中非常清楚,一旦没了血画这个倚仗,他毫无办法阻拦缘风卿离开凤凰镇,那就只能以死谢罪师恩!
心思电转之间,赵义不退反进,而且为免伤害人质,愈发置他于忘恩负义的难堪境地之中,他居然朝左边挪了挪,刚好挡在血画身前。
缘风卿本是打算以掌相逼,迫赵义放开血画,却未料他居然以死相护,一时倒是收手不及,掌心结实的击打在他胸口,砰一声响,将赵义打的倒飞出去,关键时刻,他放开了血画的手臂,人如断线风筝,笔直飘飞出去。
脸色微变,缘风卿的本意并不想伤他,却见他在半空吐了大口鲜血,身躯重重朝百米外的地面落去,心中一动,本能的飞身过去打算将他接下,以免真的伤及性命。
却不料,她才刚刚动身,就见前方红影一闪,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身影飞快接住了即将摔落地面的赵义。
缘风卿看着那人,一身红衣,浓眉大眼,正是天香谷唯一的女长老火萤儿,心中猛地一沉。
正好赶来接住赵义的火萤儿冷冷瞧着她,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别人听,故意扬声道,“外界盛传苍云门君字辈的小师妹勾结魔道,不但在南海海底斩杀仙门弟子无数,夺走了南海的异宝,还妄图一统魔界,在魔域中都大闹一场后逃之夭夭,缘师妹你果真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缘风卿没有想到火萤儿一出现就给自己扣下这么大的帽子,正欲分辨之时,忽见前方的天空上纷纷出现无数流光,那是五颜六色的法器,而在法器上面也站着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均仙风道骨,衣衫飘飘,一看便是各仙门同道中人,瞳孔微微一缩,暗自握紧了双拳!
335、旧事重演2()
此时已近正午,阳光正灿烂的刺眼,那火系法罩被火萤儿撕出一个缺口后,众仙门同道纷纷降落身形,收起法器,却是将血画呈包围之势困在了中间,想要凭一己之力从众人手中救出血画,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缘风卿虽然想过天香谷的人故意阻拦自己离开凤凰镇,为的是得到她当日在南海海底夺走的异宝,毕竟那异宝是属于火系的仙宝,天香谷若能得到,必定如虎添翼,对于称霸仙门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但她并未想到天香谷的人不但自己来了,居然还叫来了如此之多的仙门同道,抬头看着对面足有数百人的仙门队伍,除了逍遥派和苍云门的人之外,基本上十大仙门都到齐了。
人群之中,除了火萤儿和那个叫浮月的弟子之外,她几乎都不认识,却见火萤儿故意转头问向旁边的三名天香谷弟子道,“你们为何在此地与苍云门的缘师妹发生了冲突?难道不知苍云和天香本是同气连枝吗?”
那女弟子立刻带着哭腔道,“火师叔冤枉我们了,前两日我们同赵师兄一起外出历练,恰好在前面的小镇上发现有妖精作祟,伤了好几名百姓,便顺藤摸瓜,一路追寻线索来到凤凰镇,果然于昨夜找到了那只鼠精的下落,可谁曾想那鼠精竟然十分厉害,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幸好碰到缘师叔出手相救,我等感激不尽,便找到缘师叔特意来道谢。不知为何,缘师叔一见我们似十分慌乱,匆匆就要离开,赵师兄感到十分疑惑,便悄悄跟了上来。岂料,竟然发现缘师叔匆匆带着一个魔修想要逃走,赵师兄觉得奇怪便出言询问,不料却遭到缘师叔毒手,这一掌打来怕是剩下半条性命,就算能够治好,只怕也修为损失大半,我。”
说到最后,竟是看着身旁被两名天香谷弟子扶着的赵义哭了起来,那赵义方才被缘风卿一掌打的昏迷不醒,此刻脸色苍白,冷汗如雨,看起来的确伤的不轻。事实上,缘风卿只是为了将他逼开,虽用了七成的力量,也并不是真的要对他痛下杀手,却没想到他会挡在血画前面,这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缘风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知解释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索幸一言不发,看着天香谷的一群人做戏。
火萤儿听完弟子的述说,一张脸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目光扫过身旁的一众仙门同道,作悲切状道,“诸位道友,你们也听见了,我天香谷的弟子下山历练是为了除魔卫道,却实在未料缘师妹竟然勾结魔道,伤我弟子,也不知此事苍云门可知晓,若是不知便罢,若是知晓却不清理门户,岂不令我辈寒心?”
众仙门同道听后深以为然,均露出忿然之色,不约而同道,“火长老说的不错,我们仙门弟子下山历练,本是为了除魔卫道,却未想过我们仙门中也有勾结魔道的败类,若不是天香谷及时发现,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仙门弟子丧生于这妖女之手啊!”
“我蓬莱岛潜伏在魔域的暗棋曾多次提及,仙门同道中渗透了不少魔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席卷中原时有人接应,我派多次进行清理,也揪出不少魔道之人进行审问,可惜他们都受了指令使元神自爆,让我们十分头疼。今日一见,原来不止是我蓬莱岛中暗藏魔人,其他仙门也未幸免,实在令人痛心啊。”说这话的是个老者,八成是蓬莱岛的某位长老,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倒让缘风卿想起之前发现魔道陷入蓬莱的旧事,可眼下她成了众矢之的,血画又落在对方的手上,她受制于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便也只能沉默。
被火萤儿和蓬莱岛的长老这么一带头,其余众仙门纷纷附合,只有浮月冷笑一声道,“你们哪只眼睛看见缘师叔勾结魔道了?就凭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我看这个男人倒不像是个魔修啊?而且都是天香谷的弟子在说,一面之词能作数吗?你们为何不听听缘师叔如何解释?”
众人均默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全转向了血画。
依旧呆立在人群中间的血画紫袍飞扬,墨发如缎,虽然目光空洞,气息若有若无,却从气质上看并不太像那种嗜杀成性的妖魔,主要是他身上的气息似魔非魔,似仙非仙,倒是叫人判断不出究竟是哪门哪派。
而且天香谷刻意只传了其他仙门中人赶来凤凰镇,却没有通知逍遥派和苍云门,自然也是怕他们出面维护,无法达成他们的私心。但火萤儿虽然打的这个主意,其他仙门却未必肯完全听命于天香谷,莫说今年的仙门会武尚未决出排名,就算天香谷能排进前三名,终究不可能胜过逍遥派,所以在这些人心中,逍遥派永远是排行第一的仙门大宗,他们又各苍云门交情甚好,如此轻易得罪两大仙宗,实在不是件划算的买卖。
是以,当浮月这么一说后,众人都没有再说下去。
火萤儿眯了眯眼睛,心知若再不煽把风点把火,自己的目的可就达不成了,便故意叹了口气道,“诸位道友不是都亲眼所见缘风卿出手重伤我赵师侄的吗?而且她又怎会那么巧出现在此地?碰巧我几位师侄追寻那鼠精到此地就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