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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啸顿时明白她的用意,摆手道,“欺骗血画?我觉得我们都会被虐的很惨,还是从长计议吧。”
缘风卿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意识到她眼中的威胁与恐吓,月啸咽了咽口水,苦瓜着脸说,“好吧,我最多只能算个帮凶,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说服他吧。”
缘风卿这才满意,伸手推开宫门,却见原本空寂无人的未央宫内,忽然站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二人同时一愣,呆在门外并未抬步。
院子里的人都是修士,这点从气息上就可以判断,而且从衣着、相貌上判断,应该是晁氏亲族的人。
晁光正站在未央宫的屋檐底下,同两名白发老者低声交谈,而院中足有百人的年轻修士中有男有女,修为都在结丹期以上,这般阵仗八成是晁光已经向族中的主事之人揭发了晁离的恶行,大战果然一触即发。
听到宫门开启的吱呀之声,所有人同时转头,晁光也停下交谈,对身旁的两位老者低声解释起来。
“晁兄,既然你有要事商议,我们就不打扰了。”还是月啸反应够快,急忙交待一句便要拉着缘风卿转身离开时,却听晁光急步走来,沉声道,“你们留下来吧,这里比较安全。我们这就要走了,应该了结的事,不能再拖了。”说完,看了缘风卿一眼,长叹口气,当先跨出了宫门。
他一走,其余人纷纷跟上他的脚步,众人经过缘风卿和月啸身边时,几乎目不斜视,除了那两位白发老者略微客气的朝他们点点头外,每个人眼中都露出轻狂之色,似极不屑于他们这种名不经传的角色有所交集。
当然,月啸和缘风卿并不介意晁氏子弟的眼光,等他们走得干干净净才关上宫门,回到未央宫内,将美酒佳肴、精美糕点都摊开到桌面之后,月啸才说,“晁光看起来也不似我们想像的仁慈,当然,他身为大晁的帝王、晁氏的家主,顾全大局理所当然。只是这样一来,必定手足相残,夫妻反目,而且晁离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夜的皇城十之**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缘风卿叹了口气,想到晁离对外勾结魔道,对内与居心叵测的大晁皇后佟紫檀生了女儿,又娶了百花霜为妃,与她生了百花鸣这位公主,何况他夺位六十余年,早已培植了自己的许多势力,这一战谁胜谁败,还很难说。
但无庸置疑的是,无论手足相残还是夫妻反目,受连累的还是这皇城中的无辜宫人,还有众多妃嫔与禁卫军,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虽然外面的气氛略显肃杀,未央宫却难得平静,两人觥筹交错但相对无言,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透过铜镜的表面,依旧清晰可见皇城中心的广场上面,依旧人头乌压,寂静无声,晁离的目光不时掠过早已盘膝而坐,似在入定的血画,眸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他先前的打算是听了百花霜的建议,想要将此人收为己用。可当他看到血画拿出的星盘时,已经掩饰不住心中的贪婪,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交给百花霜令她更加强大。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血画布置的阵法如此厉害,竟使百花霜这个阵道高手也栽了跟头,至今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解阵一事求不得快,但百花霜手中有件能够更改时间流速的法器,外面的一个时辰相当于里面的一日,如今外面已经过了十几个时辰,里面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她却仍然无法解阵,可想而知,血画布置的那个怪异阵法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如何能不让晁离心焦如焚?
而且他转念一想,此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精通阵法,莫非之前百花霜布下的流元大阵也是被他破的?虽然他只找到缘风卿的本体,并没有抓到和她一起的帮凶,但通过今日的阵道比赛,他已经意识到流元阵可能就是此人所破,晁光虽然死在阵法当中,但金灵珠也跟着毁于一旦。
想到他苦苦筹谋的计划可能全因此人而破,眼中的疑惑逐渐换成浓浓的杀机,连他周围的宫人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原本还灼热无比的空气也变得陡降三分,意识到帝王正在发怒,愈发噤若寒蝉。
428、黎明前的黑暗()
越是黑夜快要转向光明的刹那,无比的夜色越如泼墨般的浓稠,哪怕中心广场上的四根火炬一直熊熊燃烧,映得那五色光门耀眼灼目,依旧让人感觉周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铜镜的映像里,除了那个五色光门之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缘风卿有些担心血画,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要起身时,就觉地面突然一震,像是被什么重物突然砸下来,紧接着,远处传来激烈的厮杀之声,她意识到战争已经开始,立刻踱步走到院中。
身后的脚步声紧随而至,她心知是月啸跟出来了,也未回头,等走到院中抬头一看,皇城上空的护城大阵不知为何被解开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脚步声、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全都朝皇城中间聚拢而来,显然是晁光的兵马已经攻入城内,方才的震动正是战争的前奏。
想起这片天地即将血雨腥风,缘风卿虽不似从前的悲天悯人,却也感慨万端,半晌才问月啸,“你觉得他们兄弟俩谁会赢?”
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不娇柔做作,也不刚硬无礼,听起来颇有气势,显然是上位已久的人才能具备的声线,“谁赢谁输,皆在本宫一念之间罢了。”
缘风卿一愣,迅疾回头,便见身后不知几时出现个身穿华贵宫装的女子,她身上的大红色宫袍衬得脸上肤色明白亮丽,头上的金色凤冠也显得格外奢华眼眼,一双丹凤眼清明锐利,不染而朱的双唇深厚有力,修长的脖颈、高挑的身材,处处显露上位女子的高贵端庄,浑身贵气也让人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
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左侧同样惊讶无比的月啸身上,确定他也不清楚这个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之后,缘风卿才定了定心神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大晁的皇后?”
那女子原本看向悠远夜空的目光稍微回神,落在她身上审度片刻后才略带疑惑的问,“你认识本宫?”
缘风卿轻笑一声,“不是,只是猜想而已。”
那女子缓缓从她身边走过,身影虽然高挑华贵,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清冷,等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她才回头看了缘风卿一眼,语气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也是来看晁氏兄弟手足相残的吗?”说完冷笑两声,又道,“什么夫妻情义,什么青梅竹马,在永恒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可是他们都忘了一件事,我并不只是大晁的皇宫,我也是仙门佟氏的嫡出长女!”
缘风卿听得一愣,未料她真是大晁的皇后,晁光的元配妻子佟紫檀,可她之前为何不见形踪,眼下又是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她的神色、语气都不太正常,在她身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变成这样?
她犹在思忖时,就见佟紫檀缓缓转身,抬腿迈过宫门前高高的门槛,似不经意抬了抬右臂,从她的手中飞出一件东西,笔直冲上半空后砰一声响,洒落幽绿色的光芒,仿佛只是点燃的焰火。
可仙门中人全都知道,那并不是焰火,而是各门各派用于传递信息的东西,无论身在哪里,只要是她那个门派的人都可以感应到,除非超出了数千里的范围。
她是在给仙门佟氏传递信息?
缘风卿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立刻转头看向月啸,后者挑眉道,“她已经不是人,你没有感觉到她三魂失了两魂,如今仿佛游魂野鬼吗?”
“不是人吗?”缘风卿有些奇怪,回头再看时,宫门前哪里还有那道孤冷的红色身影,不由想起空空如也的未央宫,皱眉道,“难道佟紫檀已经死了?”
“和死也差不了多少,应该是用了什么宝贝护住了这一丝魂魄,但也坚持不了多久,她身上的气息非常微弱,估计最多只能撑个两三天吧。”
月啸的推测让缘风卿的心情十分沉重,联想佟紫檀说过的话,莫非晁光当日从流云阵出来悄悄潜入未央宫,从铜镜中知晓所有事情,也明白佟紫檀并非识不出晁离的身份,却并没有营救他的举动,甚至将计就计,与晁离生了个女儿,一怒之下就斩杀了未央宫满门?
以晁光如今的能力,哪怕只是神魂并无实体,原本的修为也大打折扣,但对付未央宫里的宫人自然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佟紫檀也是仙门世家的嫡女,怎会轻易被杀呢?
况且,从之前的交谈中,缘风卿能够感觉晁光还是深爱佟紫檀的,就算勃然大怒,又怎么忍心亲手杀她?
诸多疑团尚未想清楚,弄明白,便听月啸叹道,“这下真是热闹了,晁光原本是想关门解决这场兄弟恩怨,没想到佟紫檀不但没死,还释放了信号箭,如今惊动了佟氏一门,毕竟也惊动了其他六大世家,这场风暴只怕是越发汹涌了?”
缘风卿吃惊的抬起头,便见四面八方出现很多身影,全是脚踩各种光华法器的仙门中人,虽然距离太远还无法分辨是哪个世家的人,但从数量上看,竟眨眼便有数千人之多,想来这些人早已潜伏在帝都不是一日两日,而且佟家也不是铜墙铁壁,没有消息外泄。如今看来,倒真是因为晁氏一门的恩怨,引发了七大世家多年积累的矛盾,这笔帐怕是难以算清了。
想到血画还在晁离身边,如今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况,缘风卿无法置身事外,拔腿就走。
“等等我。”月啸急忙跟上去,二人刚刚踏出宫门,战争便已开始,前方的宫墙里面,刺耳的杀戮声,流箭穿空声,此起彼伏的惨呼和哀嚎声此起彼伏,经久不衰,彻底撕裂了夜空的宁静,偏偏此时,黎明刚至,如同一把长刀突然斩断无边的夜空,东方的天空露出一线鱼肚白光,笼罩着大地的黑暗迅速消退,周围的视野也完全清明起来。
缘风卿顿了顿脚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抬头看了看四面八方正飞快汇聚而来的仙门中人,不知为何转头去问月啸,“你可有办法重新开启护城大阵?”
月啸一愣,“你要阻止外人进入皇城?”
“这是唯一能够减少杀戮的办法。”
月啸凝视她片刻,郑重的点头,“那好,我去想办法开启整个帝都的护城大阵,你去找血画,一定小心!”
429、急报()
杀戮声一直持续在缘风卿耳边响起,越往前方奔跑,越觉得那厮杀声、惨呼声逼近耳膜,清晰的仿佛就在身旁。
抬起头,她看着四面八方越来越逼近皇城的人影,脚步不由加快,化成一道残影飞快朝中心的广场掠去。
刚刚到达广场边缘,便见前方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刀光剑影的人群之中,各种颜色的法器、法宝漫天飞舞,而在密密麻麻的人头中央,晁氏兄弟正在对战,拳脚相加打的不亦乐乎。
在他们身边,全是晁氏的精英子弟及一群身穿黑色斗篷的魔修,看起来这些魔修早已潜伏在皇城之内,一来保护晁离的安危,二来也方便里应外合,为魔族将来侵占人族打好坚实基础。
缘风卿的目光掠过乌压压的人头,搜寻着血画的踪影时,便觉耳后生风,以为有人偷袭的她急忙转身挥拳,却被血画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了手腕,似笑非笑道,“你想谋杀亲夫不成?”
脸色一红,缘风卿无奈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血画挑了挑眉,目光掠过仍在厮杀的战场,不以为然道,“他们之间的战争与我们何干?无非是贪婪和对权利的追逐,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缘风卿心中非常清楚血画的性格,他向来不将外人的事放在心上,可她和血画不同,前世毕竟在仙域生活了六十余年,今生又在灵川大陆生活了十多年,对人族有较深感情的她若是坐视人族与魔族勾结,魔族可能会趁大晁内部动荡时大举进犯,给人族带来灭顶之灾,她的良心根本无法做到。
所以,她想了想才说,“我想帮人族。”
“帮?”血画挑了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是的,帮他们,不让外人因为大晁内部的动荡趁虚而入,使仙门七大世家大打出手,给魔族颠覆苍生的机会。”缘风卿点点头,肯定的说。
沉默半晌,血画提醒她,“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先找到你的本体。”
剩余的话他虽没有说,缘风卿却明白他的意思,对于血画来说,其它的事都可以无限押后,他最关心的事,永远只是和缘风卿有关的。
但对于缘风卿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魔族会不会趁着大晁内乱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