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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玦虽然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见瘦弱男子要跑,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小七蹑手蹑脚地走到大汉身边,蹲下来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温热的气息,疑惑地看了看顾然醒,顿时一阵了然。
颜玦玦个子矮,还不到瘦弱男子一半高,想把他拎起来是不可能了。
瘦弱男子想要往前逃跑,颜玦玦就身体灵活地在男子周边打转,剑直挑他的衣服。
不过一会儿,颜玦玦落在地上衣袂飘飘,长剑直指男子,男子身上的兽袍碎成一片片从空中落下。
“你……你你。”瘦弱男子惊慌地望着颜玦玦,本就结巴,此刻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呀。过去!”颜玦玦不满地说道。
显然,颜玦玦的剑术非常差,根本不可能还没碰到大汉就把他打倒,此刻颜玦玦心里非常不高兴。
瘦弱男子被颜玦玦逼着走回原处。
这时,王小弟也下马走了过来。
“妆妆。”
“那个人怎么回事?”颜玦玦不满地嘟嘴。
一直不曾说话的顾然醒这才开口道:“自然是中了蒙汗药。”
“啊,你这人怎么随身带这种药?”颜玦玦皱眉道。
“小娘子,多谢。”顾然醒不答,作了个揖谢道。
“小弟,要送官府么?”颜玦玦不理会他,看着倒地的大汉和被她剑尖所抵住脖子的瘦弱男子,问道。
“不了,我们赶着去扬州。”王小弟说着,“给个教训也就是了。”
然后不知从何处取来两条麻绳,迅速将瘦弱男子和大汉捆绑,并附在大树上。大汉依然昏睡,瘦弱男子却感激地看着王小弟。
“兄台,不知贵姓,今日多谢。”顾然醒走到王小弟身边,作揖再次谢道。
“不过是因为妆妆,不必谢我。”王小弟显然对顾然醒并不在意。
而颜玦玦这时候和小七正在和了了说话。
“小娘子,我能骑么?”小七好奇地抚摸了了的头。
颜玦玦摇头,道:“了了不让别人骑的。”
小七一脸遗憾:“我都还没骑过马。”
“你们怎么步行?”颜玦玦见他们两人穿着也是丝绢,摆明不是普通人家,有些不解道。
“顾郎不愿意雇马车。”小七一脸委屈。
“跟着这样的主人,小七你也辛苦了。”颜玦玦一脸郑重地拍了拍小七的肩膀。
刚刚走过来的顾然醒听到二人的对话,嘴角抽搐。
“小七,先去把背篓理好。”顾然醒说道。
小七一脸哀怨地走开了。
“小娘子,敢问芳名?”顾然醒凑过去摸了摸了了的脑袋,了了不满地偏开。
颜玦玦不答。
“小娘子,敢问芳名?”顾然醒见她不说话,又问道。
颜玦玦这才抬头看他,笑道:“问我么?我还以为你和了了说话呢。”
“那么,女侠,今日多谢,可否告知在下?”顾然醒失笑,换了个称呼问道。
“我不出手,你也自有办法处理不是么?”颜玦玦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有些小满足,笑道,“蒙汗药给我一份,我就告诉你。”
顾然醒没料到颜玦玦竟对蒙汗药感兴趣,见她刚才对他的态度还以为她很厌恶这种手段。
王小弟和背着背篓的小七一同走过来。
小弟见颜玦玦一脸奇怪的笑容,知道她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目的了,他不以为然随她玩。
小七凑过去摸了了:“了了,让我骑骑你呗。”
顾然醒从衣袖里摸出一根竹管递给颜玦玦,道:“省着点用,可不多了。”
颜玦玦伸手接过好奇地瞅瞅,就放进衣袖中,眼神一示意王小弟,两人就快速翻身上马。
“诶,名字。”顾然醒见她上马就走,喊道。
颜玦玦和王小弟一挥马鞭,就飞驰而去。
“小七,下次来洛阳找我,我带你去骑马。”颜玦玦大喊道。
第七章 初见()
小七抱着怀里的小木箱激动地挥手。
顾然醒没想到她骗了他的蒙汗药就飞快离开,见一旁的小七恨不得追上去的模样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七自是没有注意到,他还幻想着跟着颜玦玦骑马去呢。
顾然醒觉得自己平日里对这小子各种奇怪的爱好和要求也是满足的,怎么今日一见颜玦玦就这么大反应。
他见小七依然不回头,拿笛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走了。”
“顾郎啊,咱们到扬州后,能不能去洛阳啊?”小七也不觉得疼,见颜玦玦他们出了视线外,跟着顾然醒往城内走。
“不去。之后赶紧回余杭,我可没带几文出门。”顾然醒越走越快。
“顾郎,扬州那家人可不是会给诊金的么?”小七抱着木箱子追着顾然醒说道。
“你家顾郎还要攒钱买媳妇呢。”
顾然醒突然停下转过身,小七追的太快来不及刹住就扑向他。顾然醒一把扯过木箱子上的带子,躲到一边,小七“砰”一声栽倒在地,背篓里的东西全滚了出来。
顾然醒见状也不上前扶他,自顾自往前走了。
“呜呜呜……”小七赖在地上,瞥到他家顾郎真的不管他了,假意哭起来。
“还想吃午饭的话,就快些理好东西起来。”顾然醒知道他爱耍赖,不过小七最大死穴是吃,只要有吃的一切好说。
果不其然,小七眼睛一亮,立马爬起来,捡起散落的衣物和药草,迅速塞回背篓里,脚底生风追着顾然醒而去。
姑苏城外三十里
颜玦玦和王小弟慢慢停了下来,走到溪边。
王小弟将包袱中的水壶递给颜玦玦,颜玦玦接过大口喝了,又递还给他。
“小弟你说那人也真傻,白白将这蒙汗药给我了。”颜玦玦从袖子里拿出那根竹管,高高举过头顶在阳光下细细端详。
“是妆妆太精怪,别人怎么想的到小女娃心思那么多。”王小弟笑着走到溪边去打水。
“我们要不要试试用它来捉鱼?”
颜玦玦也不在意王小弟说什么,突然想到个有意思的主意,快步走到王小弟身边,说话间就要将竹管打开。
王小弟无奈地起身,在竹管里的粉末半落未落,即将倾倒入溪里的那刻,伸手堵住了管口止住了颜玦玦的动作。
“妆妆,你把蒙汗药倒进去是想迷倒自己么?”王小弟望着颜玦玦一脸呆觉地目光说道。
颜玦玦这才反应过来,脸涨的红红的,盖上盖子将竹管收回到衣袖中。
“那小弟我们捉鱼吧。”
颜玦玦走到了了身侧,取下林默赠的剑,又走到溪边。
“这剑出鞘两次不见血,现在竟然还被你拿来捉鱼。可怜你那子玉哥哥的一番美意了。”王小弟故作感叹道。
这下让它好好见见血。
颜玦玦不理会他,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颜玦玦一年前开始习武,除却轻功左不过学了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吓唬吓唬普通人还成,鱼儿可不吃这一套。
只见她双手握剑,盯住一处,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溪中游动地鱼儿,抓住时机,往下狠狠一刺,水花溅了她一脸,鱼儿却早已逃走了。
“妆妆看我的。”王小弟知道颜玦玦是第一次捉鱼,十之八九是捉不到的。
见她稚嫩的脸上溅满了水渍,王小弟从包袱里取出汗巾走过去帮颜玦玦擦了擦脸,又取过她手中的剑。
颜玦玦狠狠地在水里踩了踩,把溪水搅混,手里绞着汗巾走回溪边。
王小弟好笑地看着她。
妆妆脾气一点也不见减,平日里爱讨巧卖乖,大家也宠着她。好在也只是小性子,并不娇纵。
王小弟显然不打算用颜玦玦的方式捉鱼,运起剑招,剑尖直挑溪面,一阵水花乍起,几条鱼儿已然落在草地上。
“王小弟!”颜玦玦惊叫着后退道。
王小弟这才注意到颜玦玦被恰才的水花溅的衣衫湿透、发丝凌乱。
“抱歉,抱歉。”王小弟走过去道歉,又揉揉了揉颜玦玦的头发。
显然,更加乱了。
“王小弟!我去换衣服了。鱼归你。”颜玦玦不满地逃回了了身边,取了包袱就跑远了。
王小弟看着颜玦玦跑远的身影一阵失笑,便弯下腰拾起在草地上蹦哒的几条白条鱼。
姑苏城,来福酒家。
窗边,顾然醒悠然地酌着酒,偶尔吃一口菜。而对面的小七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食物。
“小七,给你家顾郎留点脸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家里我怎么虐待你了呢。”顾然醒说着,还是将碟中的鸡肉都夹到小七碗里。
“顾郎,小七可是从前天就饿着了。”小七含糊地回答,嘴里依然不闲着。
顾然醒放下筷子,擦了嘴,又从怀中取出丝绢细细擦拭玉笛。
“顾郎,要吹笛?”小七终于吃饱喝足满足地打嗝,见顾然醒的动作问道。
顾然醒也不回答,将玉笛抵在唇边,婉转清亮的笛声飘荡出来。
姑苏城外三十里。
颜玦玦换上了来时穿的布衣男装,用木冠束起了长发,俨然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却比女装时多了些英姿。
“妆妆,来吃鱼吧。”王小弟坐在火堆旁,手中举着用木枝串起的烤鱼。
颜玦玦蹦蹦跳跳地夺过王小弟手中的烤鱼,咬了起来。
“小弟,你说你剑术不错,还会烤鱼,要不你做我师傅吧。”颜玦玦想起刚才王小弟用剑气震出鱼的那一幕,偏过头说道。
“你不是已经有师傅了么?”王小弟没想到颜玦玦会这样打算,怔了一会儿道。
“只是拳脚师傅而已。”颜玦玦继续啃鱼道,“我之前也没有想过学什么兵器,刚好子玉哥哥送了剑,我觉得也不错。”
“妆妆,我可以教你几招防身。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兵器是一辈子的,你要慎重。”王小弟郑重地说道。
“小弟,你的武器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颜玦玦没想到他会如此严肃,听他说起武器,这才想起自去年认识小弟以来,小弟随身是什么都不带。
“妆妆,以后你会知道的。拜师的事你考虑清楚再说。”王小弟将另一串烤鱼递给她说道。
颜玦玦接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姑苏城,来福酒家。
恰好经过的一辆马车停在了来福酒家门口。
“想不到这家小店还有能吹出如此曲子的妙人儿。”一名白衣男子掀开马车帘布说道。
白衣男子正是刚从书院回来的何潜,何潜涉略多种器乐,对笛子也有一定了解,吹奏之人虽说不上是大家,却也是个中高手了。
“郎君,今个儿在这么?”阿四上前搀扶他下来,问道。
他家郎君本来是说要去松鹤楼的,却半道听到笛音停了下来。
“就在这吧。我去看看是何人。”何潜点头,走进了酒家。
第八章 英雄救美()
何潜踏入客栈时,笛声渐渐弱了下来。
“郎君,几位?”一旁的伙计见有人来,立马迎了上去。
“一位。整点素净的就成。”何潜随意的回答,眼睛四处寻找着吹笛之人。
“郎君,楼上请吧。”伙计先行带路,何潜跟着上楼。
阿四忙着招呼御马马奴。
何潜一上楼就看到了窗边的青衫少年,美如冠玉,俊俏清雅,却自有一股风流味道,当真好颜色。少年手中执一玉笛,显然就是恰才吹笛之人。
“郎君,这边如何?”伙计擦净青衫少年后边食案问道。
“不了,我和他们合坐一桌。”何潜却指着顾然醒那桌说道。
“这……”伙计欲言又止,何潜已经走向了顾然醒。
“在下姑苏秀才何潜,路过酒家,惊闻阁下笛音,上来想与阁下交个朋友。”何潜作揖解释道。
“坐吧。”顾然醒微微错愕,见来人儒生打扮,面容清淡,倒也没什么恶感。
何潜又作一揖,掀起下摆跪坐在了顾然醒对面。
“阁下笛音清亮悠远,闻之如沐春风,令人心静神凝。不知阁下姓名?”何潜说道。
顾然醒回道:“兄台谬赞,行止乃余杭人氏,姓顾,名然醒。”
一旁的小七看两人文绉绉地对话,偷偷扯了扯顾然醒的衣摆。
顾然醒本就是打算用完午饭立刻去租船前往扬州,吹笛不过是膳后习惯的小憩,没想到引来了何潜。虽然他也曾熟读儒术,不过对儒生并没有太大兴趣。此番交谈不过是客气而已。
感觉到小七的小动作,顾然醒起身作揖,歉然道:“兄台,行止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何潜不曾想他才刚至,顾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