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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程怎么安排更合适,最终目的是要两不耽误,毕竟黄书记大老远来趟靖南也不容易。”
黄兴华开始给李睿抱不平:“你刚才为什么批评小李?他做错了什么你就要批评他?还说要拿脚踹?”
于和平尴尬得恨不得从楼梯上滚下去,脸上虽然陪着笑,却比哭还难看,道:“没没什么,看来我是误会他了,误以为他他”
黄兴华道:“于市长,你不要批评他,要批评就批评我,是我坚持今晚就去省城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于和平都快哭出来了,好嘛,这如同耳光一样的话,一句句丢过来,就如同被他当面打脸一般,脸上虽然不疼,心里却是啪啪的痛苦之极啊,垂着头苦笑道:“不敢,不敢,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着急了,黄老您也应该了解,国内的官场风气就是这样,为了迎合上级领导,我们这当下级的也只能只能”
黄兴华没再理他,问李睿道:“小李,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李睿忙道:“都准备好了,车也在下边等着了,马上就能走。”黄兴华点头道:“好,那就走吧。”
于和平见他开始迈步,心念电转,叫道:“黄老,且慢,要不这样变更一下,您今晚依旧去省城,但我这边会向省委黄书记汇报,请他明天就不必来青阳了,而是改为和您在靖南见面,您看这样好不好?两下里就一下,两边都方便,谁的时间也不耽误,呵呵,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黄兴华看也不看他,朝楼梯口走去,语气淡淡地说道:“我这次去省城,不见任何一个人。”
李睿看了于和平一眼,快步追了黄兴华去,心说这个老狐狸今晚吃瘪真是活该啊,也不打听清楚黄老去省城的原因,只顾算计自己心中的如意算盘,到头来他不吃瘪谁吃瘪?不过这也是一个很有现实教育意义的例子,就是:说任何话办任何事之前,都先要搞明白对方的心思,别只顾自己的想法,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人强加想法于头上的。
李睿搀扶着黄兴华走出贵宾楼,坐进车里。老周不待他吩咐,等四门关闭后,便要驶出宾馆大院。
李睿忙阻止了他,道:“周哥等下,我还有点事下去一趟。”老周说了声好,踩下刹车,把档挂回了档。
李睿下车后,四下里望了望,没见到任何的医院急救车,便掏手机给杨萍打去电话,等她接通后问道:“怎么没见医疗小队的车啊,这马上要出发啦。”杨萍道:“在迎宾路与红旗路的交汇处,你们开车出去就能瞧见啦。我已经跟带队的医生说好了,你过会儿叫上他就行了。”
李睿这才明白,敢情医疗小队的车没停到宾馆院里来,挂了电话返身回到车里,吩咐老周上路,等赶到迎宾路与红旗路交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一辆一二零急救车,忙下车过去跟带队的医生打了招呼。这之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高速赶赴省城。
黄兴华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问了下后面那辆急救车的来历,之后的一路便没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不动,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想些什么。
第1638章:义子()
车到省城北四环,李睿回头问黄兴华道:“黄老,咱们就在靖南市北找个地方住下吧,距离北岗子陵园也近。”黄兴华睁开眼睛道:“好,就听你的。”李睿又问道:“住什么档次的房子呢?是酒店还是宾馆?”黄兴华道:“酒店,四星级以上的酒店。”李睿微微惊愕,想不到这位爱国老华侨在住宿方面这么讲究,不过这倒也符合他的身份地位,道:“好,我知道了。”
老周在市委市政府小车队干了有些年头了,以前经常陪领导来省里,对省城的酒店都非常熟悉,很快就在北三环边上找了家四星级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时,黄兴华吩咐保镖出面出钱,为李睿、老周与医疗小队的人开了房间。
李睿奔波了一天,早已累得狠了,入住后,洗漱沐浴一番,便想上床睡觉,可这时黄老保镖却来叫他了,原来黄老心情烦闷,无法入睡,所以想让李睿过去陪他聊聊天,排解下郁闷心情。李睿自然是只能答应下来,拖着几近崩溃的身躯到了隔壁黄兴华房间里。
黄兴华正仰靠在床头,满面凝重的阅读苏云写的那本风雨欲来,见他过来非常高兴,拍拍床边,道:“小李你过来坐。”李睿走过去坐下,看看他手里的书,道:“还在看苏云老人的著作啊?”黄兴华将书放到枕头旁边,对他苦涩一笑,问道:“小李,我少小离家,避难海外,拼搏奋斗七十余载,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也就不必说了,只说识人方面,我阅人无数,却从未见到一人像你这样情义无双。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想收你为义子,你愿意吗?”
一句话直接把李睿给拍蒙了,他正纳闷呢,黄老怎么突然自述起人生坎坷路来了?难道是见苏云著书,回忆过去,他也动了写本回忆录的念头?等听到最后,哪知道却突然转到自己头上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位老人家还要收自己为干儿子,靠,这也太无稽了吧?怎么来不来的突然想到这种事上去了?
黄兴华见他傻乎乎的不说话,也不催他,只是面带期盼之色看着他。
李睿愣了半响,失笑道:“还是还是算了吧,黄老,咱俩可是忘年交,我把您当朋友,您怎么却要把我当儿子啊?您想让我矮您一辈啊?”黄兴华见他居然拒绝,很是不可思议,却也笑了出来,道:“怎么?以你我的年纪,你给我当儿子很没面子吗?我告诉你,我几个孙子都比你大的。”李睿摇头嘟囔道:“那也不行,咱俩是朋友,平辈论交,我可不想以后管你叫爸爸。”
黄兴华哈哈大笑起来,尽管笑声里透着虚弱无力,但非常真诚,也很自然,一听就是发之于内心。李睿见自己能在他这么悲痛的时候,还把他逗笑了,心里颇有几分自得。
人不怕悲痛,是人都有悲痛的时候,就怕一直悲痛下去,永远不笑,那这个人就完了。
黄兴华笑过后,皱眉想了想,道:“你不想给我当儿子,可我又真喜欢你,啊要不这样,咱俩结拜吧,你不说咱俩是平辈嘛,那正好,我当哥哥,你当兄弟,以后咱俩就是异姓兄弟。”李睿却有点不能理解了,道:“黄老,您非要跟我结亲是个什么意思?”黄兴华笑着避开这个问题,道:“结拜为兄弟,你总能接受了吧?”李睿见他不回答,苦笑着摇头道:“您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接受。”
黄兴华讶然,道:“别人要是听到我想和他结拜,肯定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你为什么还要问这么多?总之我不会害你就是啦。”李睿陪笑道:“我这个人比较较真,您不告诉我原因,我不敢贸然接受。”黄兴华正色道:“你这个人重情重义,很够朋友,我很欣赏你,所以和你结拜,这个理由可以吗?”李睿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您不用跟我客气。”黄兴华道:“废话你就不要讲了,赶紧答应,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李睿听他连这话都说出来了,也就不好再拒绝,便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黄兴华非常高兴,道:“我现在身体不行,等我好了之后,我们走一个正式的结拜仪式,但现在就可以以兄弟相称了,你叫我大哥,我叫你兄弟。”李睿讪笑道:“好的大哥。”
黄兴华挥手把保镖叫来,指着李睿道:“阿根,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兄弟,他说的话你也要听。”
那保镖点了点头,表情尊敬的看向李睿。
黄兴华这才为李睿正式介绍道:“兄弟,这是阿根,大名叫梁根,是咏春拳祖师梁赞的后人,是我最信任的保镖,也是我的亲人。你叫他阿根就好。”
李睿起身递手给梁根道:“根哥你好,以后请多关照。”梁根咧嘴一笑,道:“你不用同我客气,叫我阿根就好。”
李睿坐回去,和新认的大哥黄兴华说起正事:“大哥你要是睡不着,我给你讲一讲我的一段情史吧,感觉和大哥你与苏云老人的差不太多。”黄兴华瞬间就来了兴趣,语气急迫的道:“好啊,你讲。”
李睿便将自己和丁怡静初中时代的情史讲了一遍,严格意义上说,他和丁怡静初中时代的感情并不算是恋情,只是他对丁怡静一厢情愿的喜欢与单相思,丁怡静当年只是把他当成了玩伴,也就说不上是情史,不过也没谁来追究这一点,而且这段历史正好可以用来开解黄兴华。
黄兴华听后很是惊讶,道:“咱俩还真是有缘唉,怪不得会做兄弟,连少年时的情史也这么相似,都是起自于中学时代,都是没有结果,咱兄弟俩真是同命相连啊后来呢,你有没有再去找她?”
李睿道:“没有,直到去年的一次聚会,才再次见面,再见时彼此都已经结婚。”
黄兴华喟叹无比,拍着他的手道:“真是令人唏嘘,兄弟你十来年的日思夜想,到最后什么也没有换来,和我的经历几乎完全一样不对,你比我要幸福,至少你的心上人还活着,我却永远也见不到苏云了”
这天夜里,老兄少弟二人谈了将近两个钟头,各述情史,互相劝慰,彼此抒怀,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是情投意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情。后来李睿眼看时间太晚,强行终止了这次交心夜谈,这才各自安歇。不过经过这次交心,黄兴华的悲恸郁闷心情已经排解了多半,剩下的已经不足为虑。
次日早上,一行人早早起床,吃了早饭,之后便在李睿的带领下,赶往北岗子陵园。到达以后,医疗小队人车都留在园外,李睿搀扶黄兴华进园祭拜苏云,梁根则捧着那箱子祭拜用品跟在后面。
一到苏云墓前,黄兴华腿脚就站不稳了,李睿需要很用力才能扶住他,眼瞅着他泪水就刷刷的流了下来。李睿理解他这是情之所至,也没有劝他。那边厢梁根将祭品一一摆好,随后起身想要一起扶住主人。
黄兴华对他摆摆手,转头对李睿道:“我想和苏云说几句心里话。”李睿道:“好,那我先回避,让根哥留下来照应您?”黄兴华摇头道:“不用留人,我不会有事的。”
李睿与梁根对视一眼,轻轻松开他的身子,转身走向十几米开外的一株翠松下边。
“我看得出来,你们这里的领导之所以对老人家好,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投资,带有很功利的心思在里边而你对老人家好,是真心真意的好,心思很干净,很纯粹,正是赤子之心的最佳写照,也怪不得老人家会和你结拜。你真的很好!”
停步后,梁根目光扫过李睿脑后的伤,语气真挚的赞扬道。
李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黄老待我很够朋友,我当然也要拿他当朋友,不过我也没给他做什么,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根哥你谬赞了。”梁根笑了笑,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黄兴华,叹道:“老人家这次回来,还是很值得高兴的,既找到了苏家小姐的下落,又结交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希望他能想开点,向前看,不要再悲伤了。”李睿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苏云老人在天有灵的话,也应该不想看到他这么悲伤。”
二人在松树下等了有半个钟头,后来梁根看到黄兴华突然跪扑在苏云墓前,大吃一惊,起步想要过去相扶。李睿却拦住了他,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完全不用这么激动。梁根也很快明白过味来,这是黄兴华在向苏云跪地赔罪,这也是他七十年来的夙愿,自己就算过去搀扶他,怕也搀扶不起来,这才作罢。
又等了十来分钟,眼见黄兴华缓缓坐起身来,没有别的动作了,李睿扯了梁根一把,低声道:“好啦,结束了,走吧。”
第1639章:投资建校()
二人走到墓前,将颓弱已极的黄兴华搀扶起来。梁根掏出手帕,小心翼翼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黄兴华哭了好半天,脸上全是泪水,就连地上也是洋洋洒洒的水迹。李睿将这一幕看在眼底,暗暗唏嘘。
临别前,黄兴华掏出一枚银镯,看看苏云的墓碑,脸现犹豫之色,但最后还是铁着心,将银镯放到了墓碑前的大理石地面上。
李睿看得心头一动,问道:“大哥,您这是做什么?”黄兴华表情哀凄的说道:“这支银镯是苏云留给我的最后纪念,我却背弃了她,没有回来找她,自觉没有颜面再保存下去,只好放到她的墓前,也算是还给她了。”
李睿忙劝道:“那怎么行?先不说别的,只说这支银镯放在这,苏云老人是肯定收不回去的,而是会被别的贪便宜之徒给顺走,那样您不就白放了吗?再说,这是苏云老人留给您的唯一一件信物,见证了你们的宝贵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