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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那小子听到李睿的问话后也不吭声,只是蹲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疼。
“你想挨揍就明说,我不介意在警察赶到之前先暴打你一顿!”
那小子吓了一跳,忙道:“别别揍我,也也别让警察抓我,求求你了。”
“不揍你可以,但是不让警察抓你是做不到的。你聪明的话就给我老实交代,还能求个坦白从宽!”
那小子闻言犯起了犹豫,李睿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道凶光,也不打招呼,一脚就踹了上去,将他踹倒在地。
“啊别打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睿指着他骂道:“你说你是不是贱?好言好语的不说,非得踹你你才说实话!快给我老实交代!”
那小子勉强坐起身来,哼哼唧唧的说:“我我们是有人有人让我们打你的。”
“废话,难道我不知道?我跟你们俩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们吃饱了撑的在我身上费力气啊?快说,谁指使你们的,一口气全说完,别让我废话!”
那小子连连点头,语气恭敬畏惧的道:“我说,我说是是王波叫我们过来打你的。他他早就想报复你了,让我们哥儿俩事先准备好家伙事儿,我们听说你是副县长后,不敢动你,他说打你的时候找条口袋套住你头,不让你认出来就没事了,还许诺事成后给我们一人两千块钱,我们就答应了,但是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今天,刚才他在艳阳春饭店里面吃饭,凑巧看到了你,就赶紧打电话联系亮子就是跑了的那个,让我们赶过来堵你。我们来了以后就在这条胡同口等着你,因为王波知道你没开车,吃完饭应该会走着回招待所,这是必经之路。”
李睿听到这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话:“王波是谁啊?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又想不起他是谁来?”
那小子解释道:“王波原先在县招商局工作,本来干得好好的,可是你这个分管招商的副县长一来,就把他开除了,他特别不爽,所以就想着报复你。”
李睿恍然大悟,原来是招商局那个被自己开除的王波,这就怪不得了,不过他胆子也真不小,居然敢阴谋袭击副县长,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吗,道:“你继续说。”
那小子道:“我们来了就在这胡同里等王波的消息。王波刚才看见你结账,就马上电话通知我们,亮子就出去骗你进来这就是全过程,我都老实交代了,你你别让警察抓我好不好?大不了你打我一顿出气,但要打轻点儿”
李睿听得乐了起来,还打轻点儿,这小子也真有意思,他打自己的时候轻点儿了吗?不过这小子是从犯,而且对自己伤害较轻,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点了点头,道:“念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可以让警察不抓你,但你必须配合警方抓到亮子。对了,按你的话说,王波现在还在艳阳春饭店里?”
那小子道:“应该还在吧,你要去找他吗,我带你去?”
李睿语气淡淡的道:“没那个必要。”
不到十分钟,高建新就带队赶到了艳阳春饭店,李睿带着那小子从胡同里走出来,与他相见,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这么说,王波现在很可能还在艳阳春里头?”
高建新略一思忖,吩咐两个下属带着那凶手进去抓捕王波。
“抓了王波还有另外那个凶手亮子后,就把这个凶手放了吧,我答应他了。”
李睿说完这话,觉得后脑处越发别扭,不由自主的回手摸了一下。
高建新留意到他的小动作,绕过去看了一眼,吓得脸色一变,叫道:“哎呀,李县长你受伤了?”
李睿笑着摆摆手:“不用大惊小怪,都是皮外伤,没什么了不起的。”
高建新脸色严峻的道:“脑袋上的伤可没轻伤啊,你上我的车,我马上拉你去县医院包扎一下,这里正好离县医院不远。”
李睿一想到自己身为堂堂的副县长,明天早上要脑后包着纱布出现在政府大院里,就说不出的别扭,可是被打出了口子,血流了不少,光贴创可贴也不解决问题,便道:“我自己去吧,你忙你的。”
高建新道:“别啊,还是我带你去吧,医院里的人我都认识,你自己过去我也不放心,上车吧。”
李睿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推拒,便答应下来,随他上车,坐好后给雪菲发去短信,让她开车前往县医院附近,找个僻静的地方等着自己。
雪菲通过短信猜出他受伤了,非常焦急,给他打来电话询问。李睿当着高建新的面,在电话里也不好多说,安慰她两句就挂了。
赶到县医院,高建新带着李睿直奔急诊楼,找了相熟的大夫为他处理伤口。大夫给他剪去伤处多余的头发,清洗消毒,缝针上药,最后贴上了一小块纱布,说伤口愈合得快的话,后天就能摘下纱布。
李睿听了唯有苦笑,这点伤也不值得明天请假,干脆啊,明天上班后就缩在办公室里,哪里也不去了,免得被人看到了笑话。
从急诊楼出来,高建新说道:“李县长,按流程来说,你还得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不过你这也受了伤,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口供我找人帮你录上,虽然违反程序,但咱们情况特殊,就临时变通下,好吧?”
李睿道:“没问题,你也不用送我回去,我有朋友开车过来接了,咱们就在这分手吧,今晚真是谢谢你啊!”
高建新笑道:“李县长你怎么还跟我说这话,拿我当外人啊呵呵”
两人笑着握手道别,高建新自去开车不提,李睿脚步飞快,走出县医院往右一拐,又走上五十多米,上了雪菲停在路边的座驾。
上车后,雪菲自然要查看他的伤情,也少不了伤心感慨一番,李睿劝她一阵,等她心情回复后,指路前往租好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
夜里十点,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李睿,在简单冲洗了下身子后,光着屁股跑到卧室床上躺好,接受雪菲的按摩。雪菲一边用纤纤十指为他按摩伤处,一边难过的红着眼睛抽泣。李睿怎么开导她都不行,也是郁闷得连连叹气。
爱巢里的气氛正处在最低点时,李睿手机忽然唱响,雪菲从枕边拿过,看了一眼后递给他,道:“陌生人!”
李睿接到手里看了看,是青阳本市的手机号,也看不出对方来路,按下手指接听了电话。
“喂,是李县长吧?我是樊文峰啊!”
对方一上来就自报了家门,李睿先是一怔,很快醒悟,对方是七位副县长里排名靠末的樊文峰,失声叫道:“啊,是樊县长?!你好你好,呃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樊文峰先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李县长,是这么一回事,我先说声对不起啊。刚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是有人告诉我的。文化局的副局长王爱国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教子无方,疏于管教,导致儿子狗胆包天竟然报复了你,他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后非常震惊,第一时间想向你道歉,不过他没你的联系方式,就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呢,跟他们家算是世交,我受过已经去世的王家老爷子的提携关照,老爷子原先是县里的老书记,因着这层关系,我知道了这种事也不好不管,就答应先替他转达歉意,不过转达歉意先不急,我先问问,你伤得重不重?”
第2714章 心胸宽广()
李睿这才明白过来,敢情王波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子弟,而是官三代,爷爷是县里的老书记,老爸是县文化局的副局长,如此显赫的家势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他敢以一个小小的被招商局开除的事业编人员的身份,报复自己这个副县长,试问他爷爷曾经做过县里最高领导,他又岂会把一个区区的副县长放在眼里?又想,王爱国这是要向自己求情,以求私了,好让公安局释放他儿子,否则王波身上背上案底,以后的人生之路就不好走了,至于所谓的道歉,只是求情之前的开场白罢了,不顾话说回来,现在王爱国委托了樊文峰这位副县长前来说情,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答应了吧,这顿痛打是白挨了,枉做一个滥好人;不答应吧,等于是不卖樊文峰面子,虽说不卖他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因为这点皮外伤得罪一个同事也不太值得,唉,这可该怎么办呢?
彼端樊文峰见李睿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李县长,你伤得还厉害吗?不行咱们马上去医院,好好的诊治一下。”
李睿当机立断,决定封住樊文峰的口,不给他求情的机会,道:“樊县长,我后脑勺都被凶手开瓢了,你说伤得厉害不厉害?你也不用替王爱国转达歉意了,你把我手机号发给他,让他亲自给我打电话吧。”
樊文峰作为副县长,不论阅历还是头脑,都是人精级别的,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不想听自己替王爱国求情,想想也是,他都被王爱国儿子雇佣的凶手开瓢了,又怎会轻易放过那小子?于自己而言,求不求得到情倒是无所谓,反正把王爱国的意思带到,也算对得起他了,没必要为了已经走下坡路的王家得罪一个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年轻副县长,自己以前帮衬王家多次,也早已对得起王老爷子的恩情了,便道:“也好,那我就把号码告诉王爱国,让他亲自给你道歉,你好好养伤,不行就请假休息两天,我可以帮你去县长那里请假的。”
李睿谢道:“倒是先不用,我明天起来看看伤情如何,如果不能上班,再找县长请假,谢谢你。”
两人彼此客套一番,也就挂了电话。
李睿看着手里手机,叹了口气,道:“唉,麻烦!”
雪菲奇道:“这么快求情的人就来了?”
李睿苦笑道:“是啊,敢情找人打我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爷爷做过县里书记,老爸现在是县里文化局副局长,他老爸这得了信儿以后,马上找门路托关系,请到分管副县长找我求情,我答应吧,自己吃亏;不答应吧,得罪同事,索性就让这位樊县长退居幕后,把那位王副局长推到前面,我也就好应对了。”
雪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我刚才还纳闷呢,打你这人胆子怎么那么大,竟敢指使打手殴打你这个副县长,这种事几乎从来没在咱们青阳发生过,闹了半天,他是家势雄厚。”
李睿哂笑道:“是啊,他爷爷做过县委书记,他打小耳濡目染,受到熏陶,自然也就不把普通的副县长当什么大人物了。”
话音落下,手机突地唱响起来,又来电话了。
李睿无奈的道:“正主儿来了!”雪菲莞尔一笑,坐在他身边听着。
“是李县长吧?”对方先要确认李睿的身份。
李睿耐着性子道:“我是,你哪位?”
“李县长你好,我是文化局的王爱国、王波的父亲,请允许我郑重的向您说一声对不起,李县长,实在是对不起,万分抱歉,我教子无方”
电话果然是王爱国打来的,他确认过李睿的身份之后,就开始了长篇大论的道歉,等把该说的说完了之后,又询问李睿的伤势,最后问李睿方不方便,如果方便的话,他想现在就来看望慰问一下。
李睿估摸他是要通过当面道歉来表达他的诚意,当然也不排除,他会带着丰厚的礼品甚至是金钱过来表示心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求得自己谅解,能把这个刑事案件私下和解,心中暗暗盘算,这次行凶事件的起因,在于自己,自己要不是在招商局进行改革,将王波开除出去,也不会发生这件事,如此说来,自己也有一些责任,再者,王波做了错事不假,但他还年轻,让他因为这种小事而导致整个人生受到影响,对他来说有些过分,既然自己受伤也不算太重,不如就给他一个自我救赎的机会,显得自己心胸宽广的同时,也给了樊文峰面子,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他想到这,心胸豁然开朗,好像胸怀就此得到了升华,暗暗欣慰,清了下嗓子,道:“王局长,你不用过来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既然有樊县长和你先后向我道歉,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过会儿联系县局,让他们放了王波。孩子还年轻,我们要给他改正错误的机会,你说是吧?”
一旁雪菲听他形容王波为孩子,忍不住好笑,凑嘴到他另外一只耳朵旁,附耳说道:“你说人家是孩子,你又比人家大多少?”
李睿被她呼出的热气逗得耳朵眼痒痒,转头九十度,在她朱唇上吻了一口。
彼端王爱国没想到李睿如此大度,又惊又喜,道:“是,是,哎呀,李县长,你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心胸宽广,气量大度,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