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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屋子里,只见三个长相或娇嫩,或俊逸,或清雅的男子共床而眠。中间的人仰面朝天,连带笑意,不知是否梦中好景。右卧少年侧身其旁,紧抱好梦者的手臂,零碎撒了些鬓丝。另一侧,睡意遮了此人平素的冷峻,偶尔微动的睫睑,竟显得出乎意料的逗人,而他其中一掌却与好梦者交握。顽皮的秋风,窥了三人的睡容,开始弄耍起几人的衣裾,掀起,落下,唏唏嗦嗦,耳鬓厮磨的低语,交磨的衣摆,相濡的情意……
醉染了霜林的冷情,却叫鸳鸯儿对对的鸣,哥哥几人浓情蜜意,也把秋凉化了春丝,待把红襦牡丹儿绣上,蝶儿双双的引……
……
“轰~~”
“啪~~”
“嗒~~”
“山崩﹑地震﹑泥石流啊~~”
几声巨响,我魂儿都没有收回来,就晕晕乎乎的惊醒了,诈尸一样弹起来老半天,还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不知今夕是何年。
身边的两人也早就清醒了,都站起了身,却没有动弹。我抓了抓自己的后颈,脸色有点阴暗。最讨厌别人吵醒我了,轻微的起床气还没有消呢,“搞什么鬼啊”。
“不知道,像是下面出什么事了。”
“出事!”我眼睛一亮,拨开云雾见日出。
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
“呵呵,好戏来了,我们去看看。”,我顺着小木梯下了楼,两人也接着下来了。
脚刚一及地,落眼的却是刚才还整齐有序的家什被砸乱了一地,屋内空无一人,屋外是毛胡子的怒吼和老太太的哀号。我三步并作两步靠在了门轴上,环臂在胸冷眼看着。
毛胡子蜷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上顶着四个人的拳脚,口里还是骂骂咧咧的不停嘴,还真是个硬汉子。一个干瘦的八字眉小人得志的在一旁指指点点,手中提了的分明是我的钱袋,他身后还跟着一些一眼就知道不是好人的一二三四。而围观的一干村民竟无一人出身相助,搂着自家的孩子,一脸不忍的避开视线。
呵呵,这不就是一幕恶霸抢取豪夺,乡邻冷眼旁观。呵呵。
“哼哼,老太婆,早把钱拿出来,你儿子也不会被天神惩罚,自然也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两指撑开了袋口,绿豆眼往里一看,顿时放出了绿光,嗤笑一声,踢了一脚老人伸过来的手,“可是|奇^_^书…_…网|,现在,晚了。你儿子糊涂,摔了我们请神的法物,现在,他是在为他的恶行恕罪。”
“范师爷,范师爷恕罪,我儿他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呀”,老人想挡住落在儿子身上的痛打,却被人踢倒了一边。
“娘~~”,吼声震天,却是不见有所行动。
可是奇怪,按大胡子的性格,不会就这样任别人对他拳打脚踢的,而且,还对他娘出手,仔细一看,毛胡子原来不是不动,而是动不了了,这会是刚才那个八字眉说的什么“天神惩罚”?
这时,兰樽月他们听到风声已经赶来,声未至,手下人就已经蹦上前去解了毛胡子的危难,四个动手的ABCD已经倒在地上哼哼了。
“不会吧,这么不经打?才两脚就趴下了”,还指着能有一场恶斗,靠,这前奏,我该不会白敲了吧,八字眉,你可得顶住啊。
果然,小八同志(八字眉同志)不负众望,没有看动手的几个护卫,只是打量了兰樽月一行人几眼。忽而,松了松脸皮,口气也不似之前那么强硬,一心对着兰樽月放口。
“呵呵,不知几位公子是什么人?不过,不管你们是谁,我劝公子还是少惹麻烦的为好,这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可都由不着外人。几位也听我一劝,快离了这里吧。”
八字眉瞧着兰樽月跟众个个身手不凡,正主儿更是娴雅自定,必不是什么山野小民,故而,说话行事自是收了几分。
呵呵,这八字眉倒还有些眼力,不过,就算他敲了脑子去做豆腐花儿,也万万想不到这人会是当朝的三皇子。
“呵呵,不知阁下……”,兰樽月手冲着毛胡子和老人一代过,“做何解释?”
“哦,这个嘛,呵呵,告诉公子也无妨。”,八字眉呵退了几个不顶事的手下,朝兰樽月迈了几步。
“这毛家村隶属郧西县,县内每年都要请大师做一些法事,以求风调雨顺,家宅平安,我家知县老爷让每个人都凑个份钱,那是望神灵能念着县里各个人的好,让他们都沾些福气,不想,到了今年,这些刁民不但不交平安费,还在本师爷上门讨要时出手坏了求仙的法器,哼,他这是自讨苦吃。”
求仙的法器?我用脚尖刨了刨碎成了几块的大“痰盂”,一年做几场法事要多少钱,却要一个县的人都要交什么平安费,而且,年年如此,哼哼,好笑啊。不过,也怪不得这些村民不敢惹他们了,甚至宁愿去伪作强盗。民不与官斗啊!
天高皇帝远,这里地处偏僻,又是边界地域,光明正大的收敛钱财也是有理可寻。
“原来如此……”,兰樽月受教的神情让范师爷一阵轻松,他想,这些人兴许是什么富家少爷或是官家子弟,出来游玩,碰到了新鲜事不免凑个热闹,说两句应承话也就打发走了。
“不过,兰国律法里好像不曾有百姓应出资求神祭天这一项吧,你们的县官老爷自作主张,就不怕犯了藐视王法一罪吗?”
“哈哈哈哈……公子忒的好笑,这山野小地,官衙不就是王法吗?而且,我家老爷也是一心为民,并无大错啊。”
毛胡子像是再听不下去了,直接给拆了台。
“哼哼,一心为民?呸!一年的平安费便要去了农家收成的三分有二,今年大旱,地里本就所出无多,哪知道你们这些狗贼仍旧来讨要,给不出,便抄空人家的屋子,王二一家就活生生的给逼死了。一心为民?哈哈哈哈哈哈……这可是我毛涛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哈……”
“刁民,住口!”,八字眉恶相毕生,再也管不了什么公子大爷了。“哼,你自己得罪了神明,天神罚你不能动身,竟还口出狂言,就不怕累了你的这些乡亲?”
天神罚的,哈哈哈哈,这个八字眉还真是能扯啊,明明是给毛胡子下了一些药,这都能把神明带出来,你也不怕被雷劈!我索性坐在了门槛上看戏,心中一阵好笑。
八字眉一提醒,有些村人急急后退了几步,生恐真的受了什么连累。其实,这些村民平日里不怎么与外交通,不知道有些药近身被人嗅了会让人动弹不了。倒真以为是什么天降惩罚,竟是愚昧至此!
毛胡子也住了口,自己一条命就算了,可不能拖累了全村人啊。八字眉得意洋洋的,十分满意众人的反应。众人虽是对平安费一事甚有微词,但是,神灵在每个人心中的地位还是很重的,也不敢就这样逆了天神,怕以后降个三灾五难的,穷人家是受不起的。
哎呀呀,这可就不好玩了,没有反抗,怎么能成戏呢!我可不是来看某某小人得志的猥琐相。
月牙儿有些忍不住了,本想出手相助,可一想自己既无功夫,口才也不出众,便却了步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着实的调戏了他一把,佯嗔到,“唉,有好事怎么没想起过我。”,其实,自己早就想出手了,只是想多看看小可人儿的怜人相。
我一声尖啸,老白早已踏风而至,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我从老白的脖子下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呵呵,兰弟弟应该会很熟悉的,就是当初对付过他的“软骨酥”。我不喜欢身上带太多东西,所以,就给老白买了个荷包挂在脖子上,也算是个“此驴已有户主”的标志吧。然后,一些防身的瓶瓶罐罐就装在了里面,反正老白在某些方面,要比我精,特别是在睡觉的时候。回想曾有人打算撸走那个荷包,现在,估计还在哪个旮旯里躺着呢,哎,老驴屁股摸不得啊!
暗下沾了点药粉在指尖,催了内力,只朝八字眉一弹,神不知鬼不觉的,细末团还没等他发觉就被吸入口鼻,大功告成,兰樽月,接下来就看你了。最后,还顺手用“软骨酥”的解药帮了一把毛胡子,不过,不知道是否有用。
兰樽月算是收到了我的信号,只微微一点头,便不多语。那八字眉正兴头上,忽而身子一软,直直的躺了下去,自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村民亦不解,刚才还好好的师爷,怎么这会儿成了软脚虾了。
“哎,阁下这是怎么了?”,兰樽月明知故问。
“怎么回事儿,我动……动不了了。”,甚是惊慌的八字眉鼓着眼睛直瞎炸唬,他手下人也慌了,一时乱了手脚。
“那……那阁下这个,算不算也是犯了天怒呢?”,兰樽月一派公子作风优哉优哉,想必,还得有一番添油加醋。果然……
“为何连如此敬神的阁下都这样,莫不是阁下也做了什么犯了天神的事儿。呵呵,这人心有神,神便佑之,若真是要靠些个钱财才能消灾免祸,那神仙们岂不是都成了些俗物了。不过……阁下还是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县令大人,这私下敛财,可是大罪啊。”,最后一句说的轻,也说的狠,听得八字眉不禁咽了咽口水。
像是应证兰樽月的话一般,毛胡子的手脚也将动的,只一会儿,身子便灵活如初,众人见状,不禁义愤填膺,同仇敌忾起来。
“是啊,都是我们糊涂了,天神又岂会贪恋人世的一些小钱。”
“对啊,他们这些骗子,以往的那些,指不定都进了自己的腰包。”
“现在才是天神的惩罚呢。”
“是啊,是啊,神看不过去了,给你降下了罪。”
“骗子,骗子……”“骗子”“骗人的,骗子……”
我伸手挪了挪鼻子,呵呵,这一口一个神的,叫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些村民还真是好骗,只这一会儿便奋起一致对外了,要不怎么说以毒攻毒呢,能轻易打住神话的也只有神话了。
在一片讨伐声中,八字眉被人抬走了,于是,村人谢过了兰樽月便各自回家告神安去了。
戏的第一幕算是落帷,我相信,很快,就会有后序了……
呵呵,那个县官大人,不要让我失望哦。
被抓了!
钱袋在慌乱之中又保下了,毛涛和毛大娘将我们请进了屋,我找了个位置,屁股就落下了,都还没温热,便迎来了一声跪,“今日,多谢诸位了”,虽是那么说着,但跪拜的方向却是我,我一惊,往旁边一躲,月牙儿也眼疾手快的扶起了毛大娘。
毛大娘正欲张口,我伸掌一拦,“大娘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担心衙门的人会再来找你们麻烦,怕到时候我们不在了,就没有人为你们出头了,是吗?”,电视看得多,某些知识还是有的。
她惊异的一点头,我接着说,“忙,我们会帮的,大娘你就别跪来跪去的了”,说实话,什么人跪我都可以受,就是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我看着碜得慌,不会折寿吧。
“那么,我现在想到床上去躺一躺,没事儿不要叫我”,转身上楼了,留下干站楼下的人群,我又飘出一句,“有事儿也不要叫我。”
我承认,有时候,我的生物钟很混乱。
挺身在床上,我开始了冥想,想着,想着,一个词突地撞了一下脑袋,那个词,就是我一直挂在心上,却在最近遗忘已久的词。
凤子!
该死,我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茬儿,不过,幸好密园的人没有给我什么期限,但是,我现在身边既有狼魄,又跟着月牙儿,这东蹦西跑的,让他们陪我找一个没见过不认识的人,还真是过意不去。
我抬了抬左手,在“夺魂”的黄石上咬了一口,你个糖衣炮弹!
唉,算了,即来之,则安之,现在强求,也不知道到哪去找,只有慢慢来了,可是,事情没办完总觉得心里有些小疙瘩,唉,讨厌!
于是,在波动了烦意的心情下,我又合了双眼。真的,也没人再来吵醒我。
……
“飞,飞,吃饭了,飞……啊……”,月牙儿被我一把拉下顺势压下了身,我脸色虽不好,但还是强忍住那股烦躁。
“小傻瓜,不是让你们谁都别吵我吗?”
“可是,快要吃饭了。”
“我不饿,你让他们给老白喂点好的就行了”,一看窗外,已是星子烁光了。
“这怎么行,不吃饭怎么可以?”,蹙了眉,小脸儿绷的紧紧的。
我把他圈得更深,却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加到他的身上,赖着他的身体,他胸口的微暖让我安下心来。
“飞,你白天唱得是什么歌?”
“嗯?哦!叫。”
“?呵呵,总觉得和你很像。”
“像?像什么?”
“什么都像,嗯,飞……”
“什么?”
“好想过过歌里那样的生活啊。”
“呵呵,好啊,以后,你给我种桃子,我们把房前屋后都种上。春天一来,我们就住在桃花林里,一起看桃花,看花开了又落,一起看它结成果子,从这么点长到这么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