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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自己去找?那两个小鬼,只要你耍些手段,也不会隐瞒至深啊。”
“呵呵,那是因为……我喜欢!”
“呵呵呵呵,好,好一个‘我喜欢!’”
两人击掌盟誓,倒真的生出了几分狗熊惜狗熊的意味来,不过,那青山绿水的好风景,本想做个快乐园,却不想倒成了处伤心地……这便又是后话了。
我起身离了温泉池,一块精美的丝绸充当了毛巾,待擦拭完身体后,把早就准备好的衣物一件件的套在了身上,我瞥了一眼还在暖意中乐此不疲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清兄,下次把那四个龙头拆了重建吧。”
“为何?”,声音里透着笑意。
我指着那正从龙嘴里涓流而出的暖水说了一句,便留下清敛愁自己再去琢磨思量了。
“你不觉得,那样很像龙的呕吐物吗?”
……
又在这玄乐门里呆了数日,看这势头,清敛愁是想把我长留于此了。呵呵,玄乐门!倒真不枉费了那个“乐”字,娇童小厮和妖娆少女是多不胜数,日日欢歌,夜夜弄舞,娇莺娈燕,翡衣翠裳,只把个玄乐门弄成了天仙似的地方,其间不免有几个样貌娟美的人儿向我示好,但是,想着家中的美……夫,倒真不敢做了越矩的事。但是,这些小人儿虽都是个娇滴滴的模样,可从他们行路无声的姿势来看,却也能见着几年的修为,呵呵,真是周润发演了李慕白——卧虎藏龙啊。
到此已有些时日,竟没见着那个叽叽喳喳的清盼儿,也好,世界总归是需要一份宁静的。而我却还是没有认清这里的路,条条叉叉,绕的人只晕,本着散步随心的意志,便顺着自己的感觉专捡人少的地方左钻右窜,竟又是被我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小园子。
园子里的小屋虽然不大,倒也雅致精巧,只见窗棂上镂着牡丹团花诱蝶儿,雕着喜鹊报春桃枝立,屋前尽是方块青石的铺路,就是院子里空荡了一些,冷清着树,光秃秃的枝干,有些阴冷和凄凉。而在那里,我遇见了一个人,道是谁来?
仍旧一身湖绿青衫,从不离手的一把象牙骨折扇,发被一根黑色的丝带松松的系着,散碎的发丝多是狂放的慵懒的低垂,文静的仰望着天空,因为我的到来而袭扰了的宁静已然被他捕捉。他缓缓的回头,陌生的神情里透着清凉,只是淡然的回了我一眼,一丝讶然瞬间而逝,就欲转身离去。
呵呵,倒是不认识我了么?也是,那时,我与他相见时,还是个小娃娃的样子。
“元、香、镜。”
那人听见我的低吟,猛然回过头来,眉目之中有着一丝挥散不去的惆怅和微露的惊讶。
“你……知道我的名字?”
元香镜开始索思,本来清敛愁将自己掳来后,就只是关押在这个园子里,只让些小童送着饭食和日常用具,不曾让任何人进园,也不曾放自己出去,故而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姓名。而清敛愁倒是常常来的,只是不带人,而每次来,只对着自己默然坐上几个时辰便又离去了。近些日子,倒是不见得他再来,因这里的人都被清敛愁吩咐不许与自己多语,所以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现下看着这个人,不但大摇大摆的进了园子,还同自己说起话来,岂不怪哉?
“呵呵,曾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我想你现在也是不记得了吧,也罢,现在,你不也认识我了吗?”,我拨弄着低低交错的枝桠,放出笑脸来。
“呵呵,你这人,说话倒也有趣,好,许真是在下缺了一颗心,竟不曾记得阁下这般人物了。”
元香镜阴暗的脸上闪现了一丝光芒,如破开了云雾的光缕,从刚才我一路行来的情境来看,此地倒是个僻处,人的踪迹也不见,再把这园中的光景回味一会儿,便也猜出了元香镜定是久不与人言语而心有所结郁,可那份凄楚,却是不知为何。
不过,他不呆在宫离月那里,为什么会在这被困着?呵呵,难道,宫离月和清敛愁之间的过节会和这有关系?清敛愁抓了宫离月的人,宫离月再命人去捆清敛愁的妹妹?不禁,宫离月派人胁架清盼儿的情景又在眼中浮现了。不过,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没有兴趣知道,许又是一些俗烂的江湖恨、儿女情,实是让人大大的扫兴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摸摸自己的鼻头,以掩饰住那不可遏止的快咧到耳根的嘴角。若是老白在此,倒是会后蹶子一尥,咆哮驴鸣,我让你小子出坏主意!
一把拉住元香镜的手,我露出了一个神秘的微笑,“呵呵,我们私奔吧!”
我,和清敛愁的本质是一样的,正是如此,所以我能猜出他对这小子的意图肯定不单纯,距清盼儿被围捕的时间算来,元香镜像是在这里待的时日也不短了,看他面上虽是阴郁而集,但终归是白白胖胖的,日子想必也没难过到哪里去。看样子,清敛愁是想留我在他身边把那个什么老不死的药给证实了,但是,我更愿意和我的亲亲们……呵呵,也把个游山玩水做足了吧。但是,我要是出去了这里,却寻不着回去的路……咳咳……问题却在这元香镜身上迎刃而解了。唉,也不知家中那四人怎样了……嗯?四人?
呵呵。不过,只不知我这一出,对这两个小人儿来说,是福是祸!
元香镜不着痕迹的甩开了我的手,面上的阴沉却是逐渐散开,微一作揖,“若阁下真能带香镜离了这里,倒是香镜的福气了。”对于我暧昧的说法竟是不屑一顾,好小子,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也是一个脸皮厚的主儿!
“呵呵,你连我是谁都不知,就肯和我走,就不怕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唯恐其不信,便又故作假辞,“想当初我做采花大盗那会儿,专挑你这样的美男子下手,唉,也是老天的错啊,生的我这样好的样貌和脾性,那些掳来的人竟皆倾心与我,只嚷着非君不嫁,要与我做个同性鸳鸯,唉,最后逼得我唯有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我这一退,可是直让这采花界里的同行扼腕叹息啊!”
“呵呵”,元香镜原想忍住不笑,最后还是破了功,“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倒真是有趣,就冲着你这点,香镜便知你不是居心叵测之人。”
“好,公子好气性,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刚想抓着他的手,与其一同施展轻功,他竟苦笑着摆了摆,“轻功,我是使不上的。”,怎么会呢,我记得他的功夫还是挺好的呀。难道……
“你的武功被废了?”
他颔首回了我一个苦涩的笑,“这样……阁下还要带我出去吗?”
“当然!”不然,出去后,谁给我带路啊!
似被我肯定的口气吓了一跳,他释然的勾了勾唇,“谢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没了武功,那么……”,若是现在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看见自己诡异而狡猾的面貌,弯了眼,我觉着所有的坏心思都骨碌碌的全往上蹦了,而这样“美好”的一面自然就只有留给面上已经显出后悔之状的元香镜受用了。
大大方方的牵着他的手,在一群人的注目礼下,我一路哼着黄梅小曲儿,还有美人柔荑在手,好不快活,“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远远的便看见被人通告后而出来的清敛愁,表情是不胜明了的,虽含着笑,眼里的那份恼怒却不是作假。我停了下来,改了姿势,一把拦住元香镜的腰,他先是一挣,后又似想到了什么,骂了我一句,便也随我去了。我眉眼见乐,声音也放得更大了,“……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啊——”,等到那个“啊”字拖到我快要断气的时候,已经近身的清敛愁终于开口了。
“白兄弟,这是干什么?”,话是对我说的,眼却看着我揽住元香镜腰的手。
“呵呵,清兄不是说要让我替你找东西吗?整天的窝在这里,哪里又寻得到,我现下不就是出去找吗。”,说着,又把元香镜紧贴了几分。那元香镜竟也低着头不动,并不把清敛愁眼中的阴郁做回事。
清敛愁脸上仍旧挂着笑,但这其中有几分真,就不可而知了。呵呵,小子,跟我这儿玩深沉!哼!看这个样子,这两人之间定已经是不清不楚了,此刻,我才全然明了,这清敛愁竟对元香镜是有情的。否则,怎么会把人关在那僻远的地方,还不许人靠近,元香镜虽没有被难为,却被废了武功,我早觉得有些蹊跷。实是来这里之后,身边竟是一些男男之爱的耳濡目染,竟会在第一时间觉得这两人会不会有些猫腻,如今,看清敛愁眼中不加掩饰的怒意,这念想又定了八九分了。
清敛愁,有时太自大了,自大到他不需对别人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呵呵……也算是真性情了吧。可是,大多数时间我还是觉得这人有点摸不着边儿,不过这下倒好,哈哈,酸着吧!这醋,可养颜着呢,呵呵。
“不知白兄弟要出去,为何要带上我府上的人啊?”
“闲着没事,不行吗?”
“呵呵,白兄弟若是喜欢,我这府上更妙的人儿多的是。”
“可我就是中意他啊。”
“他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
我倒没料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爽快,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了。
清敛愁却先行开口了,对着的,却是元香镜,“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你,难道现在,你竟还想走吗?”,难得的,清敛愁那温柔的语气。
元香镜呆了一会儿,素雅的对着清敛愁说道,“哼,喜欢,只因为你喜欢便可将我掳来。只因为你喜欢,便废了我的武功。只因你喜欢,我便要一生关在那僻园之中。你喜欢的,倒是不少,不差我一个……你,放我回去吧,我只想跟着主子,不愿再做他想。”
元香镜把个脸苦成了痛心,只是别开不去看清敛愁微有些受伤的表情,许是因为刚才那话有点儿伤人,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向我靠拢,我下意识的接紧了他。原来,对于清敛愁,他竟不是全然无情的。
清敛愁默默的看着他,竟是有丝隐然的怜惜。
“小飞飞,好逍遥快活啊!”,正当我冷眼看着眼前的八点档肥皂剧的开头时,一句正好捉奸在床似的的台词,让我一阵寒意让我的打了数个寒战。
听着声音,像是莫惜!
一回头,我咽了口口水,看来不只莫惜,其他人都来齐了!
我这个厨子
世界上最悲哀的莫过于——我猜中了这开头,却没有预料这样的结局。
本想着把元香镜带走,可以杀杀清敛愁的以往的锐气,同时也可以让他那桶淡醋好好的酝酿一二,再者听他们的谈话和境况,元香镜肯定不是自愿来的,我把他带回宫离月那里,也算是大功一件,以后,要是……呃……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也望那位宫大侠能手下留情。
不过,我忘了,作为我的同类,清敛愁也有着不按常理出牌的秉性,否则,他也不会把狼魄他们都接到了玄乐门来。而且,刚好在我和元香镜“卿卿我我”的时候,充当了让人一阵皮痒的观众。
元香镜一见宫离月就马上离了我的身,上前一步便是拜谒和久不得见的思念,宫离月的表情微变了一下,最后一挥手便也让元香镜置于身后了。月牙儿的手脚已是好了八九分,现下已经下了地。狼魄冷眼抚摸着自己的剑柄,君莫惜似笑非笑,让我有点发怵。两个小鬼也来了,全然不觉气氛的改变。
“你们……也来了!”,走上前去,接住了脸色还很苍白的月牙儿,我讪讪的望着天,也许,那里会有猪飞过也指不定。
……
我们一行人也算是在玄乐门暂住了下来,这里也并没有因为我们这群外人的叨扰而有所顾及,照样的夜夜笙歌,轻衣薄纱,不愧为外界传闻的淫教。清敛愁不知是不是怀恨在心,老是催着我出去找药,我不为所动的翻翻眼皮,呸了他一声,清兄,可别太忘恩负义啊,当初你到老子那里白吃白住的,可没少耗我的东西,我不吃回个够本怎么可以呢?
我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吗?当然不是!
但我是个小气的男人!
清敛愁这儿的厨子虽好,可调理我的人的口味上总不比我来的了解和娴熟,故而,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了。
“来了——麻婆豆腐、水晶合子、翡翠肉卷——”,把新做的几个菜又给上了桌,碗盘一落定,马上一脸堆笑,“几位爷,吃的可好啊,您几位还有点什么吩咐吗?点心和夜宵也已经做好了,灶上正温着呢。”
“嗯,还好吧。”,君莫惜淡淡的说着一句,夹了一口鸡丁送到嘴里。
还……还好,几天下来,每餐都是二十几道菜,外带甜点、热饮、宵夜,连干果都要我来做,这……这还只摊着个还好!唉,也怨不得我不欢喜清敛愁,要不是他,我能受这苦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