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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了腰,一副老子最大,我说了算的神情,双眉倒插,怒目圆视,“我说不许就不许!听见没!”
“好、好、好,不死,不死……”呵呵,这个冤家啊。
“嗯,那还差不多。”随即又温和的覆入我的怀里。
……
兰络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两块铜牌开始研究起来了,连同老头的那半块上写着的,合起来就是:
秋来漫金雁成行
人无我有伏正央
同卧同倒非顶立
未知只缘身处茫
可笑人间无真情
不如山木尤更坚
我靠着石壁,看着他横上横下的变着法儿的乱摆弄,还嘟囔着是不是有什么个中奥义。欣赏着这一可人的画面,我没有道破其中。
其实,和兰络秋呆着的那几天,前两句我已经参透了。雁成行,暗喻一个“一”字,“人”无“我”有还是喻“一”字,因为“一”正处在“我”字的中央,合“伏正央”之意。
虽然猜出,但是,终不知下文如何,不好妄加定论,所以,也不知这“一”字所指为何。可是,现在应和了下两句,似乎又不是那么个意思,倒真有几分为难了。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我闭上眼,本想养养神,却是身不由己的睡了过去。梦中,隐隐模糊的,是一片温柔的金色。飘零着,荡漾着,像光一样渗着热。
等到醒来,身边有一叠小小的火堆,零乱却仍旧闪着火焰,想是兰络秋生的,呵呵,一个皇子,何曾为他人做过这些。正思及此,兰络秋却刚从外面回来,手上拿了一些果子,外边已经暗下了天色。
他把东西捧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个红艳艳的野果,“呐,吃吧。”细看着,他的极细腻的手上,已经添了好些细密的伤,怕是在摘野果的时候伤的吧。
我顺势抱住了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手指摩挲着他的掌心,心里回味着一股浓浓的暖意,似乎连夜风中也带着意思甘甜。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傻子呢!而我身边的,都是一些天字号傻子!
他看我察觉了他手上的伤口,倒是十分不客气的娇嗔,“看,都是为了你,好痛啊,都是你,睡得像个猪头一样,我的手都快断了,看,都划花了。”直接忽略掉他话中明显的夸张成分,我在他手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他得意的偎在我双臂间,发上的一片小黄叶露出一角,我傻笑着替他揭去,“看你不小心,弄了这一头……”我突然定住了,脑子里噌噌的冒出了许多字,互相拼接组合,然后,许多问题豁然间得以解释清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也帮我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兰络秋似乎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这人是疯了不成!
我勾起他的下巴,“若不是我现在身上有伤,我真想狠狠的‘爱’你一把,你果然是我命中之人,我的‘难题’到你这里,就都得以‘解决’了,前次如斯,今次亦如斯。呵呵。”
听到后面,兰络秋红着脸别过头去,“你……混蛋!”
良久,他才正过脸来,“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明天,我再告诉你……”
……
天下皆知
休息了一晚,身体的疼痛倒是少了许多,兰络秋扶着我来到了情坚树林,我从地上拾起一片金色的叶,又抬眼望了望整个金色的林子,幽静而燃烧着一丝情愫,风,沙沙的动摇着林木,叶片也像低语一般吟诵起来。
我低头凝视着搀扶着自己的人儿,不知自己的神情是怎样,但从他困惑却正色的表情中得知,我应该是认真的。
心中径自涌起一阵感动。
“兰——络——秋——我——爱——你——”恍如野兽的嘶吼,不是患伤的苦鸣,而是一种霸道的侵占,一种宣誓,一次承诺,一个约定,还有——
一生相守。
太多的不解,却在这一刻都管不了了,林子里回荡着那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像是在走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却也只要有这句话,一切就又都是光明的了。一辈子,也就都是值得的了。那人,那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处在惊异之中,好像不毁掉自己的心,他就不会罢休似的,可这样时刻的恐慌,为何却是如此的甜蜜?
回声还在环绕,余烬的残火,不知疲惫的发着温热,留着跳动的心继续温暖……
“找到了。”我提醒的说着。
“找到什么?”有人还处在云里雾里。
“这个啊,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捏着一片金色的树叶。
“树叶?”兰络秋一把夺过,抬眼正色道,“为何?”
我又捡起一片来,把玩在手中,“呵呵,之前我观测内容,就猜测会不会是一个‘一’字,‘雁行’,‘人’虽无,‘我’却有,无需深察,从字体可知。但看了另半块的下文,总觉得有些不通,直到……昨晚我看到你头上的一片黄叶。”
迈出步子,抚着树干,我朝上望去,青空碧色。
“‘同卧同倒非顶立’却是示意‘一’字之态,从笔意字形和所示之姿来看,暗喻‘横’字,此字拆开,便是‘黄’‘木’。黄喻金,木乃树,合起来便是金色之树。‘未知只缘身处茫’,明明就是尽在眼前,但是只要猜不透就是惘然,呵呵,暗示我要找的东西,就在我所处的地方。‘可笑人间无真情,不如山木尤更坚’,取其末尾两字,就是‘情坚’。可嘲可弄,倒是一个好字迷啊。”
“你……”兰络秋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嗫嚅着。
“好了,你就快去大门那里迎接我吧。”推了一下他的额头,静默了好久,他终于点了点头,离去了。望着他的身影,逐渐沉没在晨起的金黄中……
……
皇林外站着几个熟悉的人影,不知是否走得太急,我的心却是鼓动的厉害,呵呵,算了,我还是承认吧,我是想他们了。
“哎——我回来啦——”小心着身上的伤,我有些蹒跚的走向他们。
突然,一个黑影手亮着一把匕首直刺向我的面门,飞鹰冲向自己的猎物般,直接且狠烈,不留一丝破绽和缝隙。我拖着受伤的身体,动都很困难,此刻迟钝的根本就躲不开那致命的一击,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要死了,躲也躲不了的。
我退了几步,转过头去,仿佛世上的一切都定格了似的,我看到了几张惊恐、痛苦、疯狂的脸。平静的,犹如知道躲不过的命运,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们,对不起。
我没有闭眼,也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那几个人,我只希望,生命的最后一刻,眼中倒影是心爱的人。那就足够了。
可是,没有想象中的痛,那把匕首就在快要接触到我时,突然掉转了头,插进了我身后的树干上。
我这次,转过了头,看到了一张年轻而沉稳的脸,眸子十分明亮,带着一种必然的濒临死亡却是没有一点绝望的神情。这是几天前,林子里遇到的那个杀手,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健忘的我会记得这么清楚。
他笑了,我没见过这么明晰的笑容,仿佛做了一个心安理得的重大的决定,纵然搭上性命,却也让人在最后都品味到快乐。他无声的张着嘴,比划着口形,我却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短暂的一刻,便足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我却不知,从外面看来,此时的姿态像是他已经刺中我一样,所以,等到狼魄的剑,宫离月的冰针悉数插进那人的身体里时,我的那声“等等”已经为时过晚了。
终究,那人死在了我的怀里,我仪式性的在他眉间亲吻一下,让兰络秋安排个好地界葬了他。毕竟,没有杀我,就等于是救了我。
然而,我的惨淡终究不知在跨出皇林大门时是一种结束,还是开始……
……
最后第二局胜出的人只有我和夏蘂纁,当我最终和“她”,嗯,他相会在正场上时,说实话,倒真有几分不自在。毕竟那一次,我还真有点□未遂的意味。
他倒是很大方的递给我一个笑意。兰王从御座上走下,呵呵的绕过我的身旁,用只有两人听的见的声音说到,“年轻人,不错啊!连我那个怪父皇都……”
哎?靠!老兰家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伙的,还害得老子躺了几天。
兰王落定中央,威仪之表顿生,龙鸣虎啸般声势昂然,“好,天佑我兰国,愿从两位中得此好姻缘。这第三关要是两位谁能过,便就是我皇儿的佳偶了。”
一白胡子老头又颤颤巍巍,咳嗽着出来了。“第三道题就是……”
唉,有时狗屎是一定要踩的,因为你不踩狗屎,也会有许多猪屎、牛屎等着你。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人生有甚多的无奈和选择,人的明智在于它会择其浅者受之。
第三题就是——寻到龙子!
笼子、聋子、弄子、垄子……我能找出很多,龙子,唉,难办啊!
题目一下,四座就是喧哗,夏蘂纁所属之国大道,此题太强人所难,其他的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兰王倒是欣然之态,“各位也都知道,进来传闻,龙子在兰国初现,不知是真是假,倒不如趁此之机,让胜出的两位一展身手,既解了疑惑,也出了胜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隋国使者倒是有些不耐烦,站起一人道,“陛下,这天下之大,找一人已属不易,何况还是一个不知为何面貌之人,要想找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这位情绪有点激动的仁兄不免有些言辞激烈了。
“能入围的人都不是常人,与我兰国皇子结亲者更非凡夫,若真有本事,便是天下再难之事,有心之人又何尝不能为之,更何况,能找到龙子,对五国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哼,好事!怕是也只有独尝之乐吧。”
“何意?阁下不免有些话中带刺!”
不知为何,题目一下,我们两个当事人都还没有发话,就有些慷慨激昂之士义愤填膺的抱不平了。不知居心为何,到底是嚷的热闹。我看着,一时半会儿怕也是停不下来了,便找了张椅子傻傻的看了起来,似乎与我毫不相关一般。
因为,有些事始终是瞒不住的。就像是裤子里的屁,总会透出味儿的。
呃,我承认这个说法有点不雅。
不过,有些事还真是撞到一起了,出乎意料却也正和我意。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从天际传来,把喧闹的人潮顿时震得静悄悄的,安宁的天空随声撒下一条条血色的长链,把场地的上空都渲染成了一片鲜红。红色的人影陆陆续续从空中散落?呃,不对,飘落?也不对,滑落?也不是。咳咳,总之就是从天而降了。
红衣人分别在场地的外围和内围圈了两个环,个个神色凛然而桀骜,一掌掩胸,颔首微低。
这,是鬼族的祝福仪式。
亲人啊,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在众人的惊异中,从红衣人中走出一个白首老人,我起身来,跨步前去,“老伯,你可是来了。”
“呵呵,主人有命,老家伙哪敢不从啊。”老人掩胸低眉道。
“呵,客气客气,倒是我的主意好吧,以前你们清一色黑,看着都沉闷,现在可好了,听我的,改了红,多喜庆,哈哈哈哈。不过,以前那些黑衣黑斗篷也别丢了,以后生个娃什么的,还可以做尿布呢,就说咱产业大,也勤俭点。”
老头抚了一把胡须,乐而不笑,“是啊,倒是要留着给主子你呢。”忽而,意味深长的一句,无头无尾。
我不再多语,回头对着兰王,声音更是故意清楚的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听见,“岳父大人,您这老丈人,我可是要定了!”进而一个暧昧的媚眼。
“此话何意?”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仍是不惊不咋。
在又一阵逐渐四起的喧哗中,我招手换来了老头。
“我要怎么做!”我说。
老头道了一声,“请主子把衣服脱了。”
“哎?脱衣服?”惯性的呆滞片刻后,我无所谓的动起了手,等我被剥干净后,我以指掩点,“阿伯,请你温柔一点。”
老头一指致点我胸前的神道穴,霍然由指点之处传来阵阵火热,便又听到了老头的似自语之言。
“神道。神,天之气也。道,通道也。神道名意督脉阳气在此循其固有通道而上行。本穴物质为灵台穴传来的阳气,在上行至本穴时,此气由天之上部冷降至天之下部并循督脉的固有通道而行,故名。此穴可放龙气,龙形乃现。”
闻言,胸口久失的金龙纹时而隐,时而显的显露出来,直至龙纹成形,人声再一次的到达了顶峰。
嘶~~才多久没见,这胸前的龙头是不是金色的更俗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熠熠生光的,靠,天然的护心镜!真是俗出了五国水平了。
我在胸口无奈的摸了一把,一抬头,招手向着群众的呼声的唤道,“嗨,大家好啊,我就是龙子,今天第一次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