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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盒子递给魑,只见他手拈一枚,在一指来长的引子上一点,掌风犀利,呼的一声,铁丸便飞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就没入了石柱之中。
“轰——”
伴随着我哼唱的《西游记》片头曲,石块、石屑飞沫横生,袅袅一阵灰烟。紧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开天辟地锣鼓鸣了,我捂着耳朵,在势与炸雷比声高的气势下,翻着白眼唱着刘欢的《好汉歌》。等歌停了,石阵的中央也贯穿了一条新开的路。
手一伸,我特绅士的弯了一个腰,“请。”
我们直径走出了那个石阵,鲁妈时而望着我,低头沉思着,只有书钺还在滔滔不绝的自语,拿着一枚铁丸就啧啧称赞,“想不到,此物虽小,但威力却是大的惊人,区区几枚便毁了一个阵……”我发现他的眼神忽然有点激进,“……若是……若是用在行军对阵上……那定是无坚不摧……”他有点恍惚的瞟向我,试探性的眼光移转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理睬,或许是因为我突然的寂静,他也知趣的不再说下去。
没有看向任何人,我自顾自的走路,对着眼前的虚空,我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的一般的说道,“这世上,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为无可奈何,反为大逆不道;可为而不为之,正为深谋远虑,反为薄情寡义。我宁用钢铁为心爱之人做上几根发簪,百年之后或许还有个念想,但忆往昔还有一难舍之人,便足矣。也不想以此炼铸那利剑,或杀人饮血,或斩毁生灵,倒不是因为心善,或许,我这种人现在要的,也就是安宁二字了吧。有些东西,一两人用,倒无所谓,用的人多了,便也危险了,毕竟,我们猜不透别人,也看不懂自己。”
温文的,是一字一句,这个男人的话,好像随时都能榨出一壶苦酒来,初尝甚是苦涩,久饮便也就能体味其中之妙。
书钺自己都么有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觉得这个人才是龙子,才应该是龙子。等意识到了,便又潜意识的去模糊了这种观念,或许,他想让这个人是龙子,又不想……
白翼飞的声音,淡淡的飘散开来,有一种本性中的淡定和凄凉,冰冷却又温暖。
其实,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刚才那样一番话,现在的气氛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一路上,所有人都闷不做声。
哪知,一不留神,脚下一软,只剩下了身后魑魅的大喊。
“主子——”
“啊——”我在降落过程中的呐喊。
“咚——”我着陆时臀与地面的吻响。
“唉哟——”摸着屁股,我嚎着。
“咦?”与地面接触的臀部传来点点刺痛,随即便感觉有一些滑腻绵长的条形物体在我身上攀爬着。
我抬抬头,顶上几米处是一个通亮的窟窿,四个人正往这下面张望着,尤其是书钺,张着口,喉咙间似乎有什么难以发出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站起了身,等眼睛开始适应这里的光调时,才发现这是一个砂石洞,而头上的地顶只有薄薄的一层,难怪我一脚就下来了。
可是……
请问……
我脚下的地面,地面上的岩壁,乌压压一片,重重叠叠,在从破开的洞顶透进的光下闪耀着鳞色辉煌,交叠蠕动,直立着三角头,甩动着响尾的条状物是……
长得有点像蛇……
屁股的疼痛又唤回了我远游的神智,我往后面低头一看,靠!我能不疼嘛!
七仙女啊!
七条色彩各异的蛇,呈北斗七星状挂在我屁股上,长牙深深的刺入了我坚实的臀肌,眼光再往下落,可以看到,地上有几条,不,是几片蛇,不,蛇饼。估计是我原有的体重加上自由落体运动的重力形成的毁灭性的压迫。
或许是我身上的热力引起了冷血蛇同志们的注意,扑扑啦啦的都开始往我这边涌了。身后的那几条还挂着,我突然响起了小时候看过的《小龙人》,“我头上有犄角。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尾巴……”
噗嗤的,我笑了出来。
“喂——你……你快上来啊,你……不要命了。”
身上爬蔓的蛇越来越多了,在我肢体上一圈圈的环起来,手臂、腰、腿,身体被压得有点重。
怎么总觉得自己有点泰国蛇魔的感觉……
头上的呼声不断,我终于无奈的呼呼出声,“好像……我已经无法使出轻功了,你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能飞我还不飞啊,我掉的是蛇巢,不是鸟窝。”
“主子……”魑魅正想说什么,我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跳下来,不过……
“等等,你们先别行动。”感觉到身上蛇们的缠动开始松脱。
我开口制止了。
隐隐约约的,从远处传来了更大的一阵悉悉索索声,调整视力,便觉得也有一双眼睛看向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满地交缠的蛇开始在密密麻麻的堆积中,主动让出了一条空路。渐渐的,黑暗之中透出一点金色的暗光来。我身上的蛇已经完全移开了,顺着我的脚游向了排开的蛇堆。
嘶——
嘶——
嘶——
更响亮的信子吞吐的声音越来越近,连带着一种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腥味,腐败而呛人。
我一动不动,盯着声音的来源静静的站着,顶上洞外的四人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个从黑暗里逐渐伸出的压力,没有再发出声音。
看见了!
看见了!
缓慢出来的……
一条比我腰还要粗大的……
蟒!
紫色的信子,血红的眼,皮鳞是金色的。
曲扭着粗壮而绵长的身体,在透进的光亮的照射下,像是划开了一条金色的河流,鳞子像波浪似的,流动着盈亮。
在滑到我的脚下时,它开始抬动它的身体前端,慢慢的,有条不紊,像是极细致的端查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我不怕蛇,但在这个大家伙面前,我竟有些毛骨悚然,一点一点的,蟒的视线滑过的肌肤,有些发凉和发麻,直至它停在了我的眼前,比我略小一圈的满是鳞甲的脑袋就这样直盯盯的定住了。
它,离我的头不到一指之远。
就这样,一人、一蛇,像是雕塑似的定格在了那里,我听到了从头顶上传来的书钺的抽气声,有些急促,又有些隐忍,显然,他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圆似的光柱下,一人和一蛇,像是静默了百年的木枝,黑色的周边,无尽的,蔓延的黑暗的,像极了一部舞台戏,荒诞至极,却也真实至极。他们直直的,呆立着,两双眼,四只目,一动不动,眸子就像给粘住了一样,只看着对方。
良久、良久……
我闭上眼,嘴里喃喃几句,便笔直的倒了下去,光下的尘土逐渐四散开来。
巨蟒在原处仍旧直立了一会儿,在我身边转悠了几圈,最后在我的双脚下停住了,张开了嘴。
直躺着的我,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看脚下的蛇头,眼光朝上一移,轻轻的说。
“是时候了!”
闻言,魑魅纵身下来,魑立在了我身边,将我扶起,两手在我腋下一提,便出了洞。洞里的魅,站在那里,喉咙里嘶嘶的发着奇怪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一条蛇都没有近…qī…shu…wang…,倒是那条巨蟒,像是灵性似的抬头看了我一眼,便慢悠悠的移走了。
“出来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把你一人留在那里,我瘮得慌。”魅一点足,便也从洞里出来了。
“主子,可还好?”魅问是问了,可是用的一听就是陈述语气。
“你……这……那里……”书钺显然还没有从惊恐中走出来,有点手足无措的在我、魑魅和蛇洞来回移游着眼神。
我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道,“哦!我忘了,我这位朋友,略通一点制兽之道,一般的飞禽猛兽之类的,她都能对付。”
书钺不听倒好,一听,忽然来了一腔的怒气似的。
“那你为何不早叫她帮你,还让人在外面替你的安危捏着一把汗。”
我蹭了蹭鼻子,呵呵笑道,“嗯,因为……呵呵,挺好玩的,开始我是想和它比谁先眨眼的。”
“你……”
“后来,我才想到,蛇是没有眼皮的,就眨不了眼了,我就躺下了。”
书钺的声音明显的有些焦急,几乎是吼着出来的,“躺下有何用,你这人,简直是无理取闹,你……”
我苦着脸,无奈的解释,“其实,我躺下是有十分重要的原因的……”
书钺没有说话,起伏的胸膛说明他现在已经忧极生怒了,可是,听到这里,不免还是朝我这里移了移眼。
“我躺下,是因为……我很好奇想看看,它会从哪端开始吃,是从脚呢?还是从头呢?”
“你……”
书钺紧紧的咬住了下唇,额间的“川”越来越深。
我也知道,自己的胡闹的确让他吓了一跳,不过,看到他的怒气,我竟觉得有些高兴。伸手,用拇指抚摸了一下他紧抿的唇。
“别气了,下次……不会了。”
书钺没有躲开,也没有动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表情已经软化了下来。
“我哪里生气了,只是觉得,你这人也太不自爱了,若真出了什么事,你家中的那些……”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又阴暗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猛然,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落,他飞也似的走过了我的身边。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唉,难懂的小家伙。
不过,或许真是胸有成竹了,我才可以那样的漫不经心,虽不是十足的把握,但也就因为那仅剩的几分难以控制,人生和生活才会变得有些乐趣和刺激。
又或许……
是因为小家伙焦急的神情,让我有点……
留恋……
……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几位从何而来?去往何处?”
没走几步,便不知从何处闪出了两个人来。
真是新鲜啊!我竟然在这传说中的五国禁地看到了一个和尚还有一个……咳得半死的病痨鬼。
那个和尚,素袍一件,挂着的佛珠,每一枚竟有拳头那么大,两道眉毛倒是神采奕奕,非同凡响,只不过,是连成一条了。
他这一问,我倒来神了,竖掌胸前,惟一弯身,“我等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啊哈哈哈哈哈哈……施主,真爱说笑!和尚从来都没有听闻过施主口中的‘东土大唐’,施主莫要那和尚取乐。”
“啊哈哈哈哈哈,是给和尚取乐,又不是给和尚娶妻,有何不可?”这个和尚,倒是有趣。
“呵呵,我倒是愿意施主为和尚娶妻,只恐,无人肯嫁啊!”
“和尚不守戒,倒要求色,不在寺庙里,倒在这蛮荒之地?和尚奇怪,说的话,也奇怪。”
“和尚奇怪,奇怪和尚,人要□,人要出远,和尚是人,所以,和尚也要色和出,和尚先是人,然后才是和尚。”
“咳咳咳咳咳,不要多说了……快快将他们处理了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啊。”
“呵呵,这人有趣,和尚倒下不去手了。”
“咳咳咳,别忘了这里的规矩。”
“唉,施主,对不住了,和尚如果不杀人,就要受罚,可和尚不愿意受罚,和尚就得杀人,所以,施主就得死,和尚虽不愿施主死,可和尚更不愿自己受罚。”
和尚双掌拉开,一股风流响动,直接鹰冲过来,一推一拖一顶,气势凌厉,我急忙往后一退,魑魅挡身在前,正欲出手。
哪知书钺不知是怒气未消正想找人出气,还是有别的原因,竟是一把铁扇“霍”的展开,旋身劈空一斩,剌向和尚的下腹。和尚警觉,后背一收,腹中一缩,立时弯成了弓形,立掌就像书钺的后颈刺去。书钺眼角一提,铁扇开向和尚手臂内弯,翻身一转,从他腋下一个旋转,闪至身后,大喝一声,提气向和尚后心一掌。哪晓得,和尚竟不再动作,拱臂成环,马步扎紧,鼻中哼出一声响来,颈上青筋毕露,瞬时,一张脸便微红起来。书钺在他身后,自是看不到和尚的情形,运足力的一掌,在我想要出声提醒前早就已经出手了。
“噗——”书钺一口血喷了出来,溅红了和尚的素袍子,刚触及和尚后心的手像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弹了回来。我一急,忘了自己已经内力全失,伸手一接,哪里知道,刚刚碰触到书钺的身体,五脏六腑之中便像被巨锤擂了好几下,也咳出了几口血来。
我用身体护住了书钺,两人齐齐落在了地上。
书钺被内力反弹,被冲击飞起,但落地时,直觉后背一软,竟无甚疼痛,等回头一看,却看见白翼飞口吐鲜血也要护住自己,心中竟是一软。等回过神来,竟发现白翼飞倒地不起,双目紧闭。
该死!自己竟忘了,这人的内力已经……
“白……白……白大哥,你醒醒,你别再吓我了,你刚才才说过的,没有下次了,你快醒醒啊,白大哥,白大哥……”
不知为何,书钺只觉心中的一道防护破开了,什么东西开始往外溢,热热的,酸酸的,苦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