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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永远是对的-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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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云怀袖微微睁眸,眼睛又涩又痛,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呼吸间有锥心般的刺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生割碎裂般的痛楚,视线所及,一片猩红,她想出声尖叫,才发现嗓子似有一把火在烧,只能发出低低哑哑宛如鬼魅一般骇人的声响。

    “怀袖?你醒了……快躺着别动!”夏侯景睿忙摁住她挣扎着要起身的身子,接过无声落泪的柳语递来的水杯,抵在她干裂的唇间,轻声诱哄:“乖,喝口水!”

    她被扶了起来,茫然的循着声音望过去,氤氲在眼前的,依然是如雾气般经久不散的猩红,仿佛只能隐约瞧见一个人的轮廓,连眉眼都看不清楚。她紧紧闭一闭眼睛,再望去,依然是冰冷猩红的一片世界,但是她知道与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是谁……

    她安静垂了眼睫,就着他的手,让那杯水滋润了她如久旱而干裂的大地般的喉咙。

    她这样的安静,夏侯景睿不由得更加担心了,他了解她,也明白此时她的模样绝不是已经接受或者已经放下了云昭逸已经死了的事实,他倒宁愿她像之前一样大哭大闹一场,将心中的悲痛发泄出来……

    他怜爱而又疼惜的瞧着她,缓缓将她拢进怀里,低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要怕……”

    她倏地抬眼,目光在瞬间凌厉如刀锋,唇齿间没有半丝温度,连同她的心,也是没有温度的,她说话了,幽幽不绝如缕的声音宛如孤魂野鬼的哀叹,“兵权,权利,江山,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么?”

    夏侯景睿微一怔,不仅因为她毫无温度的音调,更因为她问他的问题,微蹙眉松开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那样凌厉的目光,却奇怪的,似找不到焦点一般,他只忧心她的身体,急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她不理会他的忧心忡忡,只重复问道:“兵权,权利,江山。对于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绝的恨意,脸上那种凄清而无奈的笑意越来越深,他的惶恐也一点一点的扩散的大了,“对我而言,都不及你重要!”

    窗外高挂的月亮如惨白的一张圆脸,幽幽四散着幽暗惨淡的光芒,映着她的那样凄清的笑脸,直令人毛骨悚然,她低低的笑,然后低低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

    心中有犀利的痛楚翻涌不止,语气微凉,如雨雪霏霏:“怀袖,你这话是何意?”

    云怀袖神色苍白,唇边一点笑容凛冽如冰:“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

    竟然……他竟然被她当成了杀她大哥的凶手?负气冷笑:“问的好,我为什么会杀你大哥?”

    “兵权,权利,江山……”随便他选哪一个吧?真累,一颗心仓惶痛楚的几乎不是自己的了,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的男人,口口声声说会帮她保护她在意的男人,竟然亲手举刀杀了她的大哥……

    他就那样心急吗?她都说了,她会劝大哥放弃……他为什么不等一等?他一大早不见了,原来,是忙着取大哥的性命去了。

    夏侯景睿牢牢扣着她的肩膀,紧抿着单薄的唇,幽深的双目紧锁着她的双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了你大哥?”

    说过会相信他的女人,居然会怀疑他是凶手?

    他还问她索要证据?脑中像是有一根雪亮的针狠狠刺入又缓缓拔出,那样痛,然而越是痛越是清醒,眼前涌动的猩红雾气,却愈加的浓重了,眼前的轮廓似都要消失了般,“这世上,有几个银面修罗?”

    而她,亲眼看见银面修罗从大哥房里出来,亲眼看见大哥胸口那一柄没刃的匕首……大哥要她小心夏侯,这个世上,姓夏侯的又有几个?

    “你的意思是,杀你大哥的,是银面修罗?”有人冒充他杀人?可是,谁会这样做?

    “不要再装了,我亲眼看见的!”即便隔了不近的距离,可是这世上,穿红衣的,戴面具的,被称为银面修罗的,除了他,还有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心急的要杀死我大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答应我不会伤害他最后却依然那样残忍的将他杀死了……他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你知道吗?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你知不知道……”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狠?痛失兄长的哀恸与被人愚弄的愤怒终于化成了几近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再不能带我出去玩……再不能驮着我尖叫,再不能带我去看萤火虫……他死了……”

    她的哭声,凄厉如鬼,一声一声抓挠着他的心脏,暗叹一声,展臂将已然失控的她紧紧搂在怀里,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他的话,他只坚定的贴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说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对你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怀袖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树影婆娑,泠泠有风吹过,带来桂花浓郁甘美的香气,彼时残阳如血,在重重殿宇的间隙里投下灼艳的色彩,夏侯景睿修长的身影便在这血红里被拉的愈来愈长。

    别过头去看一边枫树上的脉脉红叶,那鲜艳的红,在这样的萧瑟时节里,愈加浓烈的瑟瑟着。伸手摘了一片枫叶在手中,似奇怪它如何能红成这样,像极了鲜血,当日云昭逸死的时候,流出来的鲜血,就是这般颜色吗?

    有碧青色群衫翩然而至,在他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恭敬唤道:“皇上——”

    “知道朕传你来所为何事么?”他并不回头,只低首把玩着手中的枫叶,语调极淡的问道。

    “翠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被传来的,正是许久未曾在他面前露过面的翠衣。

    “不知?”夏侯景睿低低的重复,霍然回身,他掀一掀眉毛,目中含了一丝清冷凌厉之色:“朕要你严密监视夏侯玦的一举一动,你是怎么做的?他昨天晨间溜出王府的事情,你没有跟朕禀告过!”

    翠衣镇定的回望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镇定道:“属下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绝对没有玩忽职守!昨天他确实起得早,却并没有出府门半步,只一个人在湖边坐了半日。属下所说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你果真时时刻刻都看着他?”夏侯景睿眯眸,似要从她面上找出些什么来,冷厉的声调不变,“他没出门,也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皇上,属下确实严密监视着他,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可疑之处!”翠衣从容不迫的回道,妙目紧盯着他的眼,似要借此告诉他她对他的绝对忠诚。

    夏侯景睿缓缓收回视线,语气也不似方才那般冷,挥一挥手,淡淡道:“你去吧!记住,仍是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那碧绿身影消失不见,夏侯景睿的眸一点一点眯了起来,薄唇轻轻一动:“辰——”

    神出鬼没的辰倏然出现在他面前,恭敬的等候他的吩咐。他目光直视着翠衣消失的方向,淡淡道:“跟着翠衣,看好她——”

    辰心领神会,身形几个起落,也消失在枫林深处。

    良久,夏侯景睿喟然长叹,满面哀伤如死灰!

    “嘿,夏侯,好久不见啦——”比男子声音清朗又比女子声音略微低沉一些的嗓快快乐乐的响了起来。

    夏侯景睿眉心微蹙,举目望向脸庞涨的通红的娃娃脸趴在不远的墙头上,笑眯眯的托着腮跟自己打着招呼,面色一正,哀伤之色消失无踪:“你的辰宝贝刚刚走,现在去追说不定还来得及!”

    “哎哟,谁说我来找辰宝贝的?我是来找你的啦!”那人没好气的啐他一声,颇为哀怨的瞪他一眼,那模样,倒带了些女子的娇媚姿态,笨手笨脚的攀着高墙想要爬进来,努力了一阵,无果,遽然变了脸色,不耐的低了头对着底下咆哮:“你们是猪喔?再高一点行不行?我够不到啦——”

    底下有人梯憋屈的嗓细细声响起:“公子,我们已经尽力了……”

    夏侯景睿没心情看那人耍宝,甩袖转身欲走,那人见他的动作,忙哇哇大叫起来:“夏侯,快点帮我一下!快点,我要掉下去了……哎哟!”

    摔倒在墙那一边的那人也知道夏侯景睿不会理自己,这会儿肯定是头也不回的准备要离开了,隔着高墙继续哇哇大叫:“夏侯,我是真的有事跟你说啦,快点让我进去,否则你不要后悔我跟你说,是有关云家那个……”

    他话音未落,一道玄黑身影宛若矫健的大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过来拎住了他的衣领,他正想抱怨脖子被勒痛了时,脖子上的勒挤的压力忽然消失,扑通一声,整个人被毫不温柔的扔在了地上。

    他一边头晕眼花的揉着被摔疼的臀部,一边嘀咕出声抱怨夏侯景睿的粗鲁。后者显然没什么耐心,冷冷道:“秦慕然,你知道云昭逸是谁杀的?”

    秦慕然遽然的抬起头来,娃娃脸上满是震惊,“什么?云家老大也死了?不会吧?这云家点儿也太背了吧……”

    云家老大也死了?夏侯景睿敏锐的注意到他语气的怪异,心神一转,俊脸瞬间苍白如纸,脸部肌肉飞快的抽搐了下,眉头扭曲成狰狞的模样。长臂一伸,抓了他的衣领,冷冷逼视他:“云家还有谁遇害了?”

    “哎呀呀……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你这样我会害怕,我一害怕我就紧张,我一紧张我就会忘记我之前想要说的话……”饶是与他嬉皮笑脸惯了的秦慕然,也被眼前的夏侯景睿吓得胡言乱语了起来。

    “秦慕然!”夏侯景睿逼近他,一字一字森冷的唤道。

    “我说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关键时候保命要紧啊!“前天夜里,我不是上山去采药了嘛,你知道,我最近在找一味非常珍稀的名叫香黄莲的草药,这小家伙很调皮,白天的时候你根本找不见,只有夜晚它才会散发出犹如莲花一般的香味,我跟你说啊,这香黄莲功效很神奇,它主治……”

    说到草药,爱药成痴的秦慕然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要表达的初衷,双眼发亮,直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秦慕然,说重点!”夏侯景睿虽然早就习惯了这个人老爱跑题的坏习惯,眼下却也没有耐心听完他的香黄莲有何用!

    秦慕然小心翼翼摸一摸他额角迸出的青筋,嘿嘿傻笑一声:“这个,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嘛!重点就是,我要采的药在……”

    “秦慕然!”夏侯景睿暴喝,极力忍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的欲望,“你再扯你的鬼草药,我便让你立刻死在你的铡药刀下——”

    威胁凑效,秦慕然惶惶的缩了缩脖子,扁着嘴委屈道:“可是,这真的跟我采药的事情有关啊……你不要生气嘛,耐心一点,我保证不再提我的草药了,我想说的是,我采药的那座山……”

    “那座山跟云家人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这个!”夏侯景睿几乎要被他气得吐血了,虽然这么多年,他早该习惯了他毫无逻辑的说话方式,可是事关云家,事关怀袖,他怎能不急?

    “是这样的!”秦慕然小心的用眼神示意夏侯景睿松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胆战心惊道:“距离此地大约五百公里的雁鸣山,你知道那山及其险峻,山的北面就是一处断崖,常年萦绕着云啊雾的,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那崖到底有多深……”

    “你是想说……云家有人从那里掉了下去?”夏侯景睿从他不着边际的话语里猜测出了这样的讯息,眉心遽然抽动,面目冷硬的像是寒冬腊月里初结的冰块!

    秦慕然一脸‘你怎知道’的表情惊疑的望着他,愣愣点了点头“不错,我亲眼看见的……”后来他自己手脚并用的爬到崖边小心翼翼往下看,才发现云雾深绕,什么都看不见。

    “是谁?”喉咙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一半,每吐一个字都是那样的艰难。

    “云天音啊,就是那个非常好看、气质非常出众然后能力也很强大的独立支撑起云家商行的那个啊……”秦慕然说的非常详尽,没有发现夏侯景睿的脸愈发的狰狞难看了。

    “你说……他掉到雁鸣山山崖下面了?”一早一晚,云家,两个人……他如夜黑瞳几不可见的收缩着,“你可看清了?”

    “嘿,你怀疑我呀?”秦慕然不乐意了,“虽然当时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的,但你忘记了我过人的目力了么?我不但看清楚了他,还看清楚了将他打下山崖的那个人……”

    “他被谁打下了山崖?”抑制住心中不断翻涌的复杂情绪,他低低问道。虽然他并没有与云天音交过手,但是他知道,他是自小就被送上蜀山拜师学艺的,武艺自然不在话下,可是却被人打下了山崖……

    “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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