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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的脸上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用说,孙婆婆肯定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想到了自己。“姑娘,婆婆知道你是个能耐人,婆婆求求你,帮我把丫蛋找回来吧!”
丫蛋就是她那小闺女的乳名了。
孙婆婆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抓着最后一棵稻草。
无论是当年热心肠的收留她和小芽,还是后来藏匿起风四海,孙婆婆都是帮了她的,是以对于她的这个请求,苏洛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婆婆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力。”苏洛喂了她一些热水,然后不顾她的阻拦,把她送到了西村头她女婿的家中。因为小女儿丢失,这个家毫无疑问的也是愁云惨淡一片。苏洛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了几句,留下些碎银,便离开了。
贩卖人口这种事情在哪朝哪代都不会断绝。不同的是,有些贩卖是双方自愿的,大家签字画押银货两讫,而有些贩卖,譬如丫蛋这种,则是被强行带走的。这样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多数会被卖进如妓院那样的肮脏地方去,命运会变得十分悲惨。作为曾经在四海帮中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苏洛深深知道这种贩卖人口一般都是有固定组织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从这方面入手因为离孩子被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种事情时间拖的越长孩子找回来的希望便越小。于是,苏洛也不再耽搁,立即全身心的着实调查起来。
三日之后。
上京城中有一条叫做岗子胡同的地方。虽然名字不怎么好听,但却是一处鱼龙混杂的地方,概因为这是一条赌街;从街头到街尾有着数不清的大小赌馆,可以说一个砖头砸下去,保证能砸死几个赌鬼。这一日,在一家赌馆内,众赌徒们全都双眼猩红的围绕在台面旁。实不怪他们如此激动,这完全是因为此时坐在左下方处的那个俊美男人的原因。这男人是上午巳时左右进馆的然后从六博樗蒲、塞戏、弹棋、马吊、麻将、花会、等一路玩了下来,居然是越战越勇,时至夕阳西下时,身前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垒成小山一样高了。
“买定离手。要大还是要小?”开骰子的庄家额头已是滴出汗来。
只见那俊美的男子侧耳倾听了下,而后便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押小。”庄家在心底吐出口气,不用说这里面已经被其动了手脚。然而就在他信心满满地掀开蛊盖的一瞬间,他的手腕不知为何突然一痛,等再缓过神来时,金黄色的钟蛊里已经剩下三个一了。庄家垂下眼睛知道自己这是碰见高手了。在周围人震天的叫好声中那跺雪白的银山再次增高了不少。
“这位大爷,我家坊主有请。”这位所谓的大爷不用说,就是苏洛无疑,在听见这位的邀请后,他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和意外的表情,从从容容地便站起了身,指着桌面上的那堆银山,苏洛笑着说道:“今儿爷高兴,这些就当请大家喝酒了,都分了吧!”此言一落,霎时让众赌徒们炸开了锅。没有理会身后沸反盈天的吼叫声,苏洛跟在那庄家的后头直接上了二楼。此时,二楼的雅间里,一位三十多岁中年文士样的男子正在等着他。
“阁下好阔气。”这人面上带笑,大有深意地说道:“也好身手。”苏洛可没有承认自己出老千的意思,听了只笑了笑,十分大言不惭地说道:“今儿手气不错罢了。”
这话任是谁都不会信的,很显然眼前这位也是一样。
“在下王迅,是这家赌坊的老板。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在何处发财?”
“江湖浪子薄命不值一提。”见苏洛不愿意说出名字,王迅哈哈一笑。在他想来苏洛应该是哪家新出来行走的弟子,不知道江湖规矩进了赌馆便想要显摆一下。
“既然小兄弟也说自己是江湖中人了,那么有些话,您也别快大哥我多嘴……”王迅说的挺客气,不过苏洛也听出来了,他的大概意思是,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您仗着身手俊来我这里玩两把没问题,可是别过分,咱这买卖能在这立着这么多年了,那后头也是有人的。
苏洛听了这话便哈哈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你既然开了赌坊难道还怕赔不起之类的刺激他的话,反而脸上露出亲切而真诚的表情,叹息道:“不瞒王大哥说,其实我此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王迅看着塞过来的足足一千两的银票,挑了挑自个的眉头,大笑道:“就知道小兄弟你是有备而来啊,说说,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的上的。”
苏洛便看着他的双眼,直截了当地说道:“一个月之前,贵帮的手下在城外西头村拐走了一个小女孩。我想要知道那个女孩的下落。”王迅没想到苏洛问的竟然是这个,不由微微愣了一下。他所属的帮派在京城中属于三流的那种,论后台实是比不上曾经风光无限的四海帮。平日里主要经营的就是几家赌场,妓院,人口买卖属于附带产业。
似乎是看出王迅脸上的犹豫之色,苏洛立刻开口道:“那小姑娘出身贫寒,家里并无背景,只是因为她的长辈曾经与我有过救命之恩若坊主愿意告知那孩子的下落,我保证不会再找贵坊的麻烦。”
王迅听了这话后在心底权衡了下利弊。觉得对方说的应该是实话,然而嘴上却道:“小兄弟恐怕是误会了,我是开赌坊的,可不是人牙子。你这可是摸错门路了。”
说罢,把那一千两银票又推了回来。
苏洛轻轻地看了他一眼竟也不强求,又略坐了片刻后,便起身离开了。然而,出了赌坊的她却没有走远,直接拐到了街头的一角隐藏起了身形。大约一刻钟后,有人出来了,苏洛跟了过去。
“陈大柱,快出来。坊主有事找你。”
“呦!是管家啊,坊主找我什么事啊?”从女人肚皮上爬下来的粗脸大汉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地就奔了出来。
“废什么话啊。跟我过去不就行————”这管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在陈大柱惊愕的眼神中眼皮一翻的倒了下去。
“管;管家?”
“别担心,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不知何时出现的苏洛对着陈大柱露出了【温柔】的笑脸,只听其轻声道:“现在该说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58。水月庵()
因为天生一张麻子脸在家里又排行第四,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麻四,而又因为他平日里欺男霸女坏事做的多,让人生了恨,背地里啐他为癞头四。这一日,癞头四正在相好的小寡妇身上做着愉快的活塞运动,正舒爽的不知道东南西北时,就被人给一嗓子打断了好事,关键是,打断他好事那人,他还万万不能得罪。就在癞头四扯着裤子,心里还在琢磨着这坊主突然要人来寻自个是出了什么事时,那个让他都不敢得罪的管家就那么双眼一翻,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癞头四条件反射似的就想要大喊,然而却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嘘!”掐住他脖子的人带着点调皮的竖起了手指。癞头四心里一紧,知道对方这是来者不善,若是自己再不识抬举备不住就被这么掐死了。是以立即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点了点头。于是几分钟之后,他被人重新堵进了屋子里。床榻上的小寡妇正一脸不乐意的穿着衣裳,门再次被撞开时,她发出一声尖叫。苏洛抬起头对着她笑了笑。小寡妇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整个人缩在床榻里,不动态了。
“咳咳咳……这位大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癞头四捂着自个几乎被勒断掉的脖子一脸谄媚地连连说道:“不知小的哪出得罪了大爷,小的给大爷赔礼了,望您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
“能不能饶过你,取决于接下来你是不是老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苏洛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轻轻瞟了眼底下眼珠子直转的癞头四,苏洛悄悄地移开视线,无不嫌弃地想着:这人长得可真丑啊。
“大爷只管问,小的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问你。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在郊外西头村那边拐走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癞头四听了这话狠狠一愣,混浊的双眼中闪过抹浓浓地心慌,张嘴就想要否认,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左手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原来是整根中指被人生生掰断了。白乎乎的骨头茬子就这么血淋淋地露了出来,癞头四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似的蜷缩着。床上的小寡妇显然也被吓坏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室内非常明显的响起。
“最好不要让我问第二遍哦!”长了一张俊美温和的脸蛋的男人用着非常符合他颜值的声音十分温柔的如此说道:“若是企图骗我的话……嘛,你还有其余九根呢。”
此时此刻的癞头四再也生不出什么侥幸的心思了,抖着声音连声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那小姑娘是我带走的。”苏洛听了癞头四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心想:终于找到了。
“孩子呢?”
“在、在水月庵。”癞头四吗满头大汗地说道。
原来这癞头四有个姐姐,在家排名第二,几年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在水月庵出了家、而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这位二姐突然找上门来,说是要让他帮着偷来一个小孩儿,并且还给了癞头四一笔钱,既是亲姐姐又拿了好处,癞头四自然欣然答应。待他实地踩了盘子一看,不过是户在普通不过的庄家户,更是放下心来,一日趁着孩子在门口玩的时候,就给顺手拍走了。苏洛闻言心里微微一动,这么说,孙婆婆那小孙女是被人指下名字故意带走的。
“水月庵?”苏洛并没有在京城听过这个名字。
“这位爷,您要是找那孩子,就去水月庵吧,一准能见到人。”癞头四跪在地上顾不上鲜血横流的手指,哐哐哐地狂磕着脑袋,生怕这个笑起来极和气的男人把他给弄死了。问明了丫蛋的去处,苏落便离开了,当然在离开之前他给了癞头四一个小小的教训,相信他最少得在床上躺半年。就当是做最坏事的报应了。
从癞头四那边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开始黑了起来,苏洛想了想,自己在外面忙着奔波倒是有好几天没有回王府了,不知道妮妮有没有想我;想到此处,苏洛立即归心似箭提脚就往赢王府走去。没有走大门,苏洛直接翻墙进去,穿过小花园,直径的往书房的方向走。
“西厂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冯如应该是抓到了什么证据,相爷为了扫尾已经派人烧了……谁在外面?”
一声冰冷的斥责声,让屋子外头的苏洛微微顿了下脚步。
“是我!”她高声叫道。于是,片刻之后,暗一低着头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有如幽灵般迅速消失了。苏洛眨了眨眼睛,心想,这家伙的轻功很了不得啊。书房中的赢王殿下看着缓步走进来的苏洛,眉宇间漾起一抹欣喜,然而又在下一瞬间迅速消失不见。
“在忙吗?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
“放心!本王在忙也没有你忙。”赢王殿下淡淡地说道。
苏洛捂着后脑勺呵呵一笑,走过去没皮没脸地抓着雍元拟地小手,笑着说道:“走吧,咱们去吃晚饭。不知道今日厨房做了什么,在外面跑了一天了,我肚子都饿了。”
“去换衣裳。”赢王殿下嗅着从苏洛身上传来的味道,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这个家伙究竟是跑到哪个垃圾堆里去了的意思,反正是少不了嫌弃。苏洛抬起胳膊动了动鼻子,果然闻到了一股烟臭味,毕竟是在赌坊里呆了一日,身上难免沾了些味道回来。 “真是小狗的鼻子什么味道都能闻得出来。”苏洛笑着说道:“好了,我这就去换衣洗漱,瞧你嫌弃的那样,真是让人伤心啊。”赢王殿下才不管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鬼才相信她会为了这个伤心呢! 半个时辰之后,弄得清清爽爽地苏洛坐在了饭桌前,当然,赢王殿下就坐在她的旁边,只要他两个都在府里,那晚饭定会是一起用的。
“碰见什么麻烦事了吗?”苏洛问道。
虽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她还是有一种感觉,妮妮现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隐隐地还带着些焦虑的感觉。结合刚刚在书房外听到事情苏洛自然而然地会认为对方是碰见什么麻烦了。很显然赢王殿下并没有任何分享心事的意思,只听其淡淡地说道:“没什么。” 苏洛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说,遂也不再强求,夹了只白灼虾到他身前的碗盘里,她笑着说道::“那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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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苏洛便又出门了。水月庵的具体位置她自然也已经打听清楚了,水月庵坐落在京城南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