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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燕帝冷冷一下,嗓音微微转冷,“只是有些人,怕是已逐渐忘记了,这大燕的天下,到底是在谁的手里拽着的了。”
王福没再回答,只是安静立于一旁,突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奴才观那席步芳实在不是一个安分之人,七皇子殿下又性情宽厚,放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怕是不□□稳。”
燕帝摆手,抽回了些心神,“无妨,那个太监有着背主这个名声,现在也只有小七那里能容得下他,聪明人都该知道该如何选择,更何况小七身边的忠仆不少,邵普也快回来了,不必过多担忧。”
“还是陛下想得周到,七皇子自幼丧母,也幸好身边有皇后娘娘派到身边的人随时看着,陛下才如此放心。”
“到底还是朕亏欠了,竟让人对小七下了那般狠毒的药剂,若是秦雪地下有知,怕是又要怪我了。”燕帝难得地露出了颓废的表情。
王福见此,连忙宽慰道:“皇后对陛下情深,若是如皇后遗愿,以后好生照顾七皇子殿下,做个逍遥王爷,皇后娘娘应该也会心怀宽慰了。”
燕帝朝他看过来,顿时让王福喃喃了,“是奴才嘴笨,嘴笨。”
燕帝再次摆手,想的却是,该让小七接触一下朝堂了,至少以后要有点自保的能力,而且他此时子嗣艰难,其他皇子也不会过多敌对与他,反而会大加拉拢。
想明白这些,燕帝就对王福说道:“将今天太医对小七的评语传出去罢。”
王福眼神一闪,应了。
第17章()
“殿下不屏退左右吗?”席步芳幽深的话轻轻吐出了口。
快要入冬的时节,凛冽的寒风如同风刀一般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落在精致少年脸庞的青丝吹到耳鬓,这一抬头,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就显现在了席步芳面前,只是那双眼眸却充斥着冷酷的风暴。
“殿下。”慕禅警惕地看向突然变了恭敬态度的席步芳,站到了梅钰跟前。
“你先下去。”梅钰冷着脸庞,目光却一直放在放肆之极的席步芳身上。
原先还并未觉得,这人一直稍微弯了一点腰,即便之前梅钰警惕此人,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只是此时,这人只是将腰背挺直起来,却完全给人一种俾睨天下的气势,都赶得上震怒时候的燕帝了。
梅钰脸色一沉,全身都绷紧了。
“殿下可是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这另外半副药方,殿下就不必再麻烦他人,现在直接交于在下,如何。”席步芳像是根本未曾发现对方暗沉的脸色,手上拿着那半副药方,啧啧两声,“殿下这字写得可不怎么好,既然要隐藏锋芒,又何必展露这丝丝野心呢。”手上的药方,被他放在手中把玩,一会儿折成一个形状。
“你是故意的。”聪明人之间,不用过多提示,梅钰咬牙切齿,一抹杀意划过眼底。
“怎么能算是故意呢,在下也不过是有来有往,回赠殿下罢了。”席步芳步步逼近,梅钰却没有后退。
“我可没有殿下这忍耐功夫,扮猪吃老虎可使得出神入化,若我真如江美人所言指证林贵妃,虽然能让林贵妃跟江美人狗咬狗,但是我这个背叛了前主,又对殿下您并无忠心,皇帝陛下恐怕是容不下我这条小命了罢。”
梅钰嘴唇一抿,并未反驳。
“哪怕殿下仁义,替在下在皇上面前求情,只怕也没什么用,这样罪全都被别人背了,殿下依旧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七皇子,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没人会知道这只小猫底下实际上是一只隐忍多年的虎狼,也更不会有人觉得,这个连子嗣都没有可能的皇子,最后的目光可是朝着杂们皇帝陛下的宝座呐。”
席步芳与梅钰脸对脸,距离只有一指,说话时的温热吐息不时扫在梅钰精致的脸庞之上,引起了丝丝红晕。
梅钰眼中的厌恶之色一扫而过,屏住了呼吸,伸手将席步芳往后一推。
“那有如何,一个背主的奴才,难道不该死吗。”
“呵呵。”席步芳顺势后退一步,却抬手将梅钰即将抽回去的手抓在了手中,只是轻轻往自己身前一拉,就搂住了少年纤细的腰,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只可惜殿下找错了人,我可不是殿下想杀就能杀得了的人。”
像是被这话给逗笑了,梅钰冷笑一声,直接甩开席步芳揽过来的手臂,“根本就不用我动手,来……”人还未喊出口,梅钰就见席步芳轻轻一笑,撕碎了手上的半副药方。
“殿下是说这个?”他将碎屑随意丢到了地上,勾唇一笑,“区区小毒罢了,殿下现在可还要叫人进来?”
梅钰一呆,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顿时判断出此人的危险,刚要叫人进来,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对面的人如同魅影一般,在他身上点了两下,让他完全无法开口说话了。
“殿下真是不听话。”席步芳啧了两声,潇洒上前就将少年打横抱起,走到床前,粗鲁地将他丢在了床上,只听很大的一声撞击声,应该会很痛,因为梅钰的脸都白了,真是一双眼睛却狠厉地朝席步芳射了过来。
席步芳好似才发现一般,“哎呀,在下粗鲁惯了,忘记了殿下是娇弱之躯,实在是抱歉得很。”说出的话很是虚伪,却也将趴伏在床上的少年摆正过来,“真是绝色佳人,也难改同宗血脉的九皇子都心动异常,只可惜在下可不好男色,殿下可别用这种欲拒还迎的眼神望向我了。”他可不会心软的。
梅钰被气得内伤,可是全身都无法动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自说自话的席步芳。
这一看,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将这张英俊有余的脸庞牢牢记在了心里,等他恢复过来,定要将此人五马分尸。
“好了,别撒娇了,我也只是想真心实意地跟殿下谈个合作罢了。”席步芳摊了摊手,像是十分无奈。
见他这般模样,梅钰都快被气得吐血了,水浸的眼眸闪烁着丝丝红光,只是看在席步芳眼中却坐实了“欲拒还迎”的姿态,让席步芳再次无奈摇头。
“这些时日,我观殿下种种行径,不外乎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引起其他皇子狗咬狗,好坐收渔利,只是这样还是太慢了,不如让在下祝你你臂之力,到时候殿下封我个一品大员,也就行了。”席步芳边说边颔首,像是觉得梅钰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还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梅钰想骂脏话。
“怎么没反应?”席步芳有点不开心,“难不成你不同意?”
梅钰怒瞪。
席步芳也努力睁大眼睛看回去。
两人瞪了许久,还是梅钰先行败退,索性闭上了双眼。
席步芳这才恍然大悟,“我忘记点了你穴道了。”他拍拍手心,才道:“这样,你同意呢,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呢,就眨一千次眼睛好了。”
梅钰气得原本惨白得脸都红了,瞬间睁开双眼朝席步芳再次狠瞪过去,却完全没什么用处,只能挫败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同意合作。
但是!等他恢复过来,一定将此人扒皮抽筋,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你同意了啊。”席步芳可不知道梅钰心里在想什么,正准备解开穴道的时候,却再次停了下来,“不对,口说无凭,我得给自己找找保障,你等等啊。”
席步芳转身就去拿文房四宝。
签字盖章吗?
梅钰心中冷笑。
只是等席步芳将案桌轻而易举摆放在了床面前,铺好白纸,研好墨水,朝他过来,将手放在他的衣襟之上时,梅钰双眼都瞪大了,心中闪过了不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像是看出了梅钰眼神的问话,席步芳恶劣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下想着,空口白话到底不太妥当,准备给殿下画一张画,若是殿下中途反悔,在下就将此画复印上千万份,让人分发给燕国百姓手中,好好观摩观摩。”
你竟然想给我画裸画?
梅钰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双眉竖立,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如此美人,也只有□□才更能突显这绝世风华,殿下觉得呢。”席步芳嘴里边说,手里边动作着,轻柔地褪去了少年的外衣,再轮到里衣,刚刚将上方的扣子解开,露出洁白的肌肤,席步芳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梅钰已经羞愤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鲜红的血丝丝侵染在那张薄唇之上。
哎呀!惨了,逗过头了。
席步芳摇了摇头,倒是没再动作,只是嘴里还不饶人,说道:“看来也不用全都裸了,这种半遮半掩的状态,反而更能突出殿下的风情万种。”
梅钰羞愤欲死,双眼残暴地盯向放肆之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解恨。
席步芳却将他摆了一个妖娆动情的姿态,露出的半边白皙柔滑的肩膀,更是在此间增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就连阅过千般美色的席步芳,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只见席步芳回到积案背后,挺直站着,就开始笔下有风,不一会儿,一个半遮的绝世美人就浮现在了画纸之上,画完之后,席步芳还找了梅钰的印章,结结实实地盖了上去。
这时候,席步芳才隔空一道指风解了梅钰身上的穴道,自己却在欣赏桌面上的画作,不时颔首,像是十分满意。
梅钰颤着手臂,将衣服穿戴整齐,正想唤人进来将席步芳拿下,却又反应过来此人武功高强,怕是无用之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恶气,以后找到机会杀了此人,倒也不无不可。
这晚,两人倒是达成了短暂共识,梅钰在见到自己的画作时,铁青了整整七天的脸色,倒也不是作伪。
席步芳收好画作,倒是十分佩服起梅钰的忍功,若是有人敢对他这么做,席步芳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捏断那人的脖子,至于散播出去的画作,呵呵……他自有手段让他们一一忘记!
在调理好情绪的第七日,梅钰就掩人耳目地去了襄妃娘娘那里停留了一刻钟才离开。
梅钰走后,襄妃手里拿着一个已经很是破旧的荷包,摩挲了很久,才对身旁的宫女说道:“拿去烧了吧。”
“娘娘,七皇子这样威胁你,若是禀报了皇上,可没他的好果子吃。您也不揭穿他。”
襄妃笑了笑,“揭穿?一个为求自保而隐忍锋芒的皇子,跟一个与外臣纠缠的妃子,你觉得我们皇上会选谁呢。”
宫女瞬间禁声,不敢再多话了。
“而且当年皇儿中毒之事,也的确是林贵妃下的毒手,本宫忍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妨趁此机会将林贵妃往下拉一拉,也好让我们的皇上记得,他还有一个由于中毒而导致只能待在宅院中的儿子。”襄妃并非她表现的那般泼辣与火爆,若是真的泼辣火爆,怕也活不过这些年还被封为了襄妃。
宫女有点没有听懂,只是唯唯诺诺点头,襄妃却难得打开了话夹子,继续说道:“看来,过不了多久,这宫里面一直未曾封王的皇子们,应该能出宫建府了。皇上虽然未曾处置林贵妃,但到底是对林家姐妹有了颇词,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们这位高高在上的林贵妃,怕也是不好过罗。”
宫女有点不相信,反驳道:“不是还有三皇子吗,他可十分得陛下的宠信的。”
襄妃摇头不语,看着檐外乌黑的天气,拢了拢大衣,笑了。
第18章()
那日燕帝虽未大发雷霆,于次日却将江美人打入了冷宫,剥夺了美人封号,九皇子被封王为郡王,着令腊月初一就出京,看来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五皇子中毒一事,以晨妃作祟告终,并无丝毫牵扯到林贵妃身上,至于七皇子身上被何人下了那虎狼之药,再次成了无头公案,让人无限唏嘘。
天气已经逐渐寒冷起来,地上的枯叶也布满了一地,扫了又会往下飘落下来。
燕帝可能是为了弥补一直以来对梅钰的亏欠,这次倒是做了一回实时却又没有给他拉拢仇恨的事。
朝中各位皇子分别封王出宫,一直以来最受皇上宠爱的九皇子却只被封了郡王,并且连年底都不过,就要外放出京,却着实出乎了众人的意料,纷纷打听是否有什么隐情,但那种丑闻,怎么打探得出来,全被燕帝紧紧捂住了,当时知情的多数宫女太监也被各种由头给处死了。
这期间,林贵妃的心情可不算舒畅,正在寝殿内发火。
“他梅钰是个什么东西,不止被皇上封了郡王,还被允许出入内阁,皇上怎么会如此偏心,从上往下数,二皇子在外,你占最大,皇上却独独漏了你,就连梅竹那个病秧子都被派遣做事。”
“母妃何必如此小题大做,父皇行事自有他的道理,儿